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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软毛绒的狐耳软软地向后压在头颅上, 玉藻前有那么一瞬间为他所感知到的东西而兴奋至癫狂。
那是天生被埋藏在大妖血脉里的、对于混乱和黑暗的渴望。
不过短暂的混乱后, 他迅速找回了理智, 面上不动声色, 心里对髭切的防备却提高了不止一点。
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个小小的付丧神, 甚至只是从刀剑本体中分化出来的微不足道的一抹影子, 尽管在平安京有过交集, 但是说实话,玉藻前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地将他看在眼里过。
在他将刀刃捅进神宫寺泉心口的时候, 玉藻前第一次将目光真正停留在了这个付丧神脸上, 那是因为无解的愤怒和潮涌般的怒火, 在迫使他记住这个疯狂的神之末裔。
而这次, 是第二次。
玉藻前看清楚了髭切埋藏在柔软笑容下面的东西。
髭切低下头, 更加靠近白狐的脸,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仿佛是亲昵的爱人在低语情话。
——如果忽略付丧神手里的已经微微出鞘的凶器的话。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付丧神低低呼出一口气,他的气息略微颤栗,声音低到如同耳语, 好像只要再大声一点就会吹走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玉藻前审视着面前的疯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蓬松的大尾巴一甩,也甜蜜蜜地眯起眼睛笑起来:“好啊。”
锋利的狐爪尖端闪着幽冷的微光,在半空像拉湿纸巾一样撕扯开一道口子,澎湃的妖力宛如洪水冲撞大坝般倾倒进那个口子里,几乎是紧接着,脱离了玉藻前掌控的裂缝就开始自主扩张,顺应着时空的曲力慢慢形成一个圆形,里面流泻出来的细微力量让近处的玉藻前浑身长毛都炸开,下意识地给自己拉了个防护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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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和他一同面对着这未知的恐怖空间的髭切却不闪不避,任凭其中流窜出来的力量擦过他的面颊。
仿佛只是无害的一缕凉风拂过,付丧神抬起手指抹了下侧脸,手套上却是赫然一道猩红。
“被卷进去的话,会死的连碎片都找不到哦。”玉藻前甩着尾巴狡黠地笑了起来。
髭切再次用力擦了一下脸上的伤口,被再度撕扯开的伤口淌下一道血,落在唇角上,像是在他浅色的嘴唇上抿了一朵艳丽的红山茶。
然后他笑了起来,笑容里闪动的是被理智和兴奋糅杂碾碎在一起的喜悦:“那就来试试看吧——将我从他身边夺走。”
戴着手套的手拎起狐狸,霜色长发的付丧神毫不迟疑地踏进了刮着刀风刃雨的乱流中。
*****
跟在鹤丸身后正要再次走入大楼的神宫寺泉忽然心中一动,停下脚步往身后看去。
依旧冷冷清清的荒芜庭院里空无一物,刚才的短暂心悸仿佛是一个美妙的错觉。
“主殿?”
反应敏锐的付丧神在下一秒就察觉了他的落后,回头发出一声疑问。
“发现了什么吗?”
“啊……不,没有,应该是错觉。”神宫寺泉不知为何有点失落,对着鹤丸笑了笑,“好像有谁……叫了我一声。”
鹤丸闻言蹙着眉头再次打量一下四周,没有为了宽慰主君而说这是错觉,事实上,对于身负灵力的审神者来说,任何错觉都是冥冥之中的真实。
“走吧,这里哪会有什么人叫我呢。”自己想通了的神宫寺泉觉得有点好笑,他将手插回口袋里,但脸上明显还是有点心神不宁——刚才仿佛错觉的那一声呼唤,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明明应当是陌生的,但总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
鬼使神差的,在踏进大楼前,神宫寺泉又往后看了一眼。
鹤丸一手提着本体刀,另一只手往后捞了一把:“这里比之前暗诶,明明隔壁挡光的那栋楼都没了,主殿害怕的话就拉着我的手吧——主殿?”
无人回应。
鹤丸猛地回头,身后一片空空如也。
璀璨的金色眼瞳骤然紧缩,一种狂暴的怒气在付丧神俊秀的脸上酝酿开来。
身处陌生地界的神宫寺泉此刻有点手足无措。
他只是因为那声渺渺茫茫的呼唤,所以往后退了一步,谁知道一眨眼就出现在了这里,如果不是他在各个世界里跳来跳去跳出了经验跳出了感觉,差点以为他是回到本丸了。
可是感觉不对。
他应该是进入了某个收容物搞出来的……独立空间里?
神宫寺泉看着前面覆满柔润白砂石的庭院和古色古香的长廊,那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愈发如影随形。
和他的本丸很像。
但又不是完全一样。
比如庭院里那个小小的池子,里面懒洋洋地游着几条肥滚滚的金鱼,池子非常浅,大概只到成年人的小腿处,薄纱一样漂亮的金鱼鱼鳍在阳光和透明的水流里折射出近乎钻石般质感晶莹的光亮,池子边散落着色彩鲜艳的木头玩具还有几只小小的网兜,一看就是给小孩子玩耍的地方。
长廊檐下还悬挂着几只兔子灯,朱红的笔点出兔子的眼睛,头顶不怕麻烦地精心粘着许多柔软细密的白色绒毛,不知花费了多少功夫才能做出来这么一盏灯,而现在这样的灯高高低低悬挂了一条长廊,晚上点起来应该会很招孩子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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