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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深处竹下客 [剑三·唐门] 作者:李唐竹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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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弟,总有一天师父是要离开你的,你必须习惯自己一个人在黑夜里……”他似乎还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却只化作一声叹息:“唉,罢了……只要你活着,即便你真的不想留在这里……”
  清潋一愣。
  原来,你那么生气,不是因为我把任务搞砸。
  原来,你只是不希望,我因为排斥黑夜而丢掉性命。
  原来,你这么做,只是想教会我,什么是真正的黑暗与孤寂。
  原来,你一直都在。
  她依然低着头,然后默默地,靠进了逐觞怀里。
  很久以后,清潋已经想不起来那一日的暗房训练她是怎样熬过的,但她却知道,从那之后自己再也不排斥在黑夜里完成任务,也再也没见过那个一脸疲惫与担忧的师父。
  夜更深了。清潋似是感觉到了夜里的凉意,缩起了腿,轻轻往逐觞身边靠了靠,用她一贯的柔和嗓音低声问:“师父……你说,唐门的弟子,是不是只能永远躲在夜色里……是不是,所有人最后都会离去?”
  逐觞语塞。他伸手揽住她的肩,安抚似的拍了拍——
  “逆斩堂……从来不是一个有光明与人情的地方。”逐觞一字一句地,撕开彼此对唐门曾经存在的所有幻想。“徒弟……”他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可以想办法,让你……离开逆斩堂,让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师父喜欢这里吗?”清潋没有回答,反问道。
  “……”逐觞无言,“……我喜不喜欢,并不重要。”
  “师父,你不喜欢。”清潋笃定地说,“你不喜欢,可是你依然留在这儿。”
  但那是因为责任。逐觞在心中默默地想,义务、道义、对师父的承诺、对师弟师妹的责任,还有……你。
  “我也不喜欢这里。”清潋似乎没指望听到答案,她自言自语,“我也不想留在这儿。可是——”她突然抬起头,趁着逐觞不备,迅速地摘掉了他的面具——
  “我若走了,你怎么办?”四目相对,她看着他,伸手抚上那面具下的半边脸,喃喃自语。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唤他“师父”。
  逐觞看着她。这么多年了,他从未如此无措。
  原来……她都知道。
  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清潋不再看他;她往他怀里缩了缩身子,靠着他闭上了眼睛。待逐觞从诧异与矛盾中醒来,才发现身边的少女早已靠在自己肩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明月缓缓移向西边,逐觞悄悄拿出滑翔翼暗箱里的披风,盖住安静睡着的清潋。他看着她褪去杀手面具后清丽的睡颜,忍不住想伸手轻抚;却又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最后只是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似是回答,又似承诺——
  “承我一生,护你一世安乐。”
  
 
  ☆、【十二】
 
  【十二】
  “为什么二哥又休假了!!!”
  竹林里的最后一拨鸟儿扑腾着翅膀,头也不回地飞离。这大清早的,还让不让鸟好好休息了!
  烛雨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竺霜姑奶奶从晨起听见大师兄说竹影突然请假后,便一直在发大小姐脾气。这不,打了一盏茶时间的木桩发泄后,又开始声嘶力竭地乱喊了。烛雨有点同情木桩。如今的小霜儿早已今非昔比,若换成是个人,估计早就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爹妈不分了。
  “也没有‘又’啦,距离上次出门都快一年了吧?上次老二出去还是我闭关前呢。”烛雨倚着竹子抱着臂嘟囔。
  “十一个月!”竺霜回头瞪了他一眼,又读了三个夺魄箭。
  “喂喂,妹子,咱做人要实际!实际点懂不懂!”烛雨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便瞬发一个十成功力的追命箭,“你看你大哥,每隔个把月就去外面逛一圈,那姿态……啧啧~”他嚼着竹叶,含含糊糊地说,“这蜀地的秦楼楚馆,就没不认识他的。”
  “秦楼楚馆是什么鬼?”竺霜停手瞪过来,“做什么的?”
  烛雨花了一秒钟思考了一下,然后快速转了口风:“就是酒楼。”
  “好吃的……?下次让二哥也带我去……”竺霜自己嘟囔了一声,不理烛雨了,继续打木桩。
  烛雨觉得小心脏停了一下:被老大知道我在这污染唐门的空气,估计得被揍……恩,刚才是做梦,我这种正直的好青年当然什么都没说!没错!
  说起秦楼楚馆,烛雨还真打心眼儿里佩服逐觞!逐觞年龄最大,也浪的最早。他每次只要一踏出唐家堡,那便是红袖满楼朝君招,香玉美酒待郎顾——这在唐门还真是人尽皆知的。师父还在唐家堡的时候,大师兄单活少,休假休的最多,但找他也是最容易的:这蜀地,能够得上逐觞去看一眼的花楼就那么几处,若真有急事找他,也左不过那么几个地方。
  说起来……烛雨望天,早几年师父还在唐门的时候也是个不正经的,这大师兄还真是把师父的脾气秉性看家本领都学了个十足十。
  要说烛雨,这些地方他也去过几次——当然了,他是被派去“请”大师兄回来(实际上是从一团美女蛇中把不情不愿的大师兄抢出了……)。他也可以拍拍胸脯垫垫脚,说自己也是去过花楼的人,但是其实心里虚得很。说句实话,烛雨至今不知道那些如洪水猛兽的花姑娘们到底有什么好的,一个个又香又软,说好听了是弱柳扶风,说不好听就是金玉其外棉花糖其中!推一下就倒,挡一下就散,软趴趴的,真不知道是你来伺候大爷还是大爷来伺候你……还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木桩好啊木桩好~~~(逐觞画外音:瓜娃子你还小~)
  不过说起木桩,烛雨觉得,那位正儿八经在外面“偷情”的二师兄竹影才是木桩的真情缘:一年三百六十日,追命夺魄严相逼。有空想媳妇儿时打木桩,没空想媳妇儿时也打木桩;测伤害玩技能是爱地打木桩,犯相思心塞塞时是闷地打木桩……综上所述,竹影每天的日常就是打木桩,没事从不休假。烛雨心疼状:放开辣个木桩!!!话说回来,也正因为如此,突然请假的竹影才显得那么顺理成章,以及……可疑。
  昨天傍晚,萌萌的机关小猪给竹影送来了一封信。竹影保持着他的千年冰山面瘫脸,看完就把信收起来,继续打木桩,也没说什么。然后今天他就消失了。烛雨端着一颗八卦噗通的小心脏,嬉皮笑脸地想去逐觞那儿讨点风声,看看他二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乐子。结果逐觞也是一脸茫然:
  “他给弟子们上完晚课,就跑来找我把他今年剩下的假一口气批了,还是天没塌下来就别找他。”逐觞如是说。
  有问题啊有问题。烛雨抓耳挠腮地在想再说点儿什么,还没开口,逐觞便又递了一张时间表给他:
  “他出去这段时间,他的课你去帮他上。”
  烛雨看了自己密密麻麻的未来时间表,深吸一口气——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那些其实都是存稿。从今天起没有存稿了,没法日更了QWQ
 
  ☆、【十三】
 
  【十三】
  竹影到达长安城外的那片小树林时,天还没亮。他照着信上的地址找到这儿,不一会儿便在路边的岩石上看到了属于唐门的独特暗号。他一边顺着暗号走,一边将暗号尽数抹去,只怕稍有不慎便会被偶然路过的唐门弟子发现他的行踪。
  沿路的记号留得兜兜转转,好几次巧妙地绕过了同一片地区的不同方位,显然留下暗号的人不想被轻易找到——当竹影看到那座小木屋时,已是太阳高照了。
  院子里死气沉沉,杂乱无章无人收拾。若非那似有似无的淡淡药香,只怕还会让人以为是座废弃的旧屋。竹影纳着闷推开门,看见床上静静躺在他那日思夜想的人。
  血迹斑斑的盔甲被胡乱挂在一旁的衣架上,上面的血早已干成深褐色;桌上凌乱地散放着各类止血化瘀的内外用药物,还有没洗的空药碗;床边的地上落着一团乱麻般的绷带,沾着早已干了的血迹和药渍,显然是刚才身上换下了还没拿去扔的。只有那杆象征着“长枪独守大唐魂”的天策枪,巍然不动地倚在床边,似乎只有稍有风吹草动,床上的人便会抄着它跳起来。
  竹影看着这乱糟糟的屋子,突然觉得好气又好笑。但当他真的走到床边,看着那个熟睡的人毫无血色的脸时,一时心里却滋味全无。他轻轻走着床边,看着那人的脸,却不敢触碰:不同于普通女子的柔弱,这是一张妩媚却带着几分英气的脸。这些年来的征战生涯,令她原本精致的脸庞带上了一丝棱角分明的杀意,却丝毫抹不去她的美艳。
  此时日头高照,若按着天策府平日里早操出练的时间,她早该醒了。竹影知道,她此时还在沉睡,且连有人进屋都没有察觉,加之这一室的药味,必定是伤得很重。
  真是的,在信里居然还那么轻描淡写!
  竹影本不想扰人清梦,正欲起身收拾这凌乱肮脏的临时居所时,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
  “碎痕?碎痕?醒了吗?”竹影见她那双丹凤眼朦胧睁开,眺了他一下,又闭上,不知是因为困,还是因为伤。
  “你来啦……”军娘又睁了睁眼,“别吵,我再眯会儿……”
  “你就这么迎接我啊?”竹影气乐了。
  碎痕是天策府的女将军。自从离开唐家堡投身天策府后,她跟竹影两人便一南一北地分开了好些年,大多数时候都是靠书信来往。若赶上休假调整,那两人便无论隔着多远,都会千里迢迢相约一见,哪怕只有几个时辰的功夫。这两年碎痕终于凭自己的本事当上了前锋副将,开始随着杨宁将军出征,东征西讨地到过不少地方,跟竹影写信更是越来越轻描淡写,总是东拉西扯长篇大论却报喜不报忧。直到前几天,竹影收到她的一封短信,说她受伤了,为了不拖累同袍,自己随伤病先撤回后方修养;好不容易有时间偷偷懒,于是一个人溜来长安想见竹影一面。信的最后便是这座旧房子所在的地址。
  那日竹影一听她受伤,便马上调了假连夜赶来。虽然日夜兼程,到底从唐家堡来的长安也用了好些天。瞧着一屋子乱糟糟的,真不知道这些日子她到底是怎么过的。
  “伤得重吗?”竹影帮她掖好被子问道。
  “……不重。”
  “伤在哪儿?”
  “……不告诉你。”碎痕掀起被子蒙了头,“你帮我把桌子上的药膏跟绷带拿来,我得换药了。”
  竹影老老实实地照做。他发现自己在她面前似乎没有很多商量的余地。
  他拍拍被子,军娘露出脑袋伸手拿药:
  “……你出去。”她又开始施法号令。
  “你到底伤在哪儿,我帮你换药总比你一个人瞎折腾好啊。”竹影有些恼了,但他实在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往往一拌嘴便被碎痕抢白,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别逞强,告诉我伤哪儿了。”
  “伤在不能让你看的地方,满意了吧!”碎痕抱着被子蜷成一个球,继续跟他拌嘴。
  “伤口就是伤口,哪有什么能不能看的!”竹影坚持,“你一个人又上药又包扎的,怎么忙得过来——”他突然一愣,恍然大悟:“你不是不能让我看,是压根不敢让我看对吧?”
  这人,从小到大就知道闯祸,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又怕被她师父骂,所以总是藏着掖着悄悄去竹林里自己敷药。如今要骂她的人自然不会是她那个远在天边的师父,因此她藏着掖着的对象自然就变成了自己了。竹影想通,回过神朝她低吼,“你到底伤得多重?为什么不敢让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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