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之青木渚 作者：酥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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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臭小鬼，你别哭啊。”
“大嗓门，你知不知道你很吵……”零号咬了咬唇，有点埋怨那震耳欲聋的嗓音，而且这里似乎也只有自己能听见，也就是说，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受这种噪音折磨。
“大嗓门，你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我可以帮你问意大利在哪？”零号期盼的看着斯夸罗。
“不好，我才不要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鬼跟着。”
“可是你没办法去意大利，即使你找到人你也没有办法和他们交流……”零号眼巴巴地看着斯夸罗，接下来的话不用说相信斯夸罗也能明白。
嘶——这小鬼，看起来那么弱势，分明就是个小混蛋啊。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斯夸罗狠狠地瞪了零号一眼，零号在容器里笑得很天真很无邪。
“你能自己走吧，现在的我可不能帮你打倒敌人。”
“嗯，没事，我已经调查了很多天了。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会有五分钟换班时间，我们可以趁那个时候逃走，路线我也能看见，用这他们给我的新眼睛。”眼里七彩光芒一闪而过，有一瞬间的明亮。零号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不知道是在笑他们还是在笑自己。“那么，契约达成了哦。”
“那现在……”
“只能等着哟。”零号接过斯夸罗的话，脸上的笑容真实了几分。
啊~这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 酥柯突然灵感大爆发啊，有日更的节奏啊，虽然快完结了，感谢大家的阅读~
☆、在过去遇见你（2）
“喂，小鬼，你倒是做点什么啊。”
“做什么？”知道斯夸罗很无聊，但是零号故意装傻，他表示我很单纯很善良，绝对不会假装不明白你的意思。这一点更让斯夸罗气闷。
“说点什么，一天到晚这样睡觉有意思么？”
“大叔，现在这样才好吧。在别人看来我面前可是空气，自言自语自说自话可是会被当做神经病的。”零号翻了一个白眼。
“大叔？……臭小鬼，有没有一点眼力？我才十九岁！”大嗓门又开始了。
如果不是容器大小限制，零号真想扶额，为什么只有自己要听那大嗓门啊？~”
“大嗓门，十九岁就满头银发，未老先衰啊你。”
其实斯夸罗并不显老，那青春蓬勃的脸怎么看都是一个不满二十的青年，那一头银发如瀑布般撒下，就像山间的瀑布，很是美丽。只是零号怎么都不想在嘴上落了下风，更何况，要是照实说斯夸罗很好看，他也不会高兴吧，毕竟是个男人。
“臭小鬼，你那满头黄毛就好了，杂草啊。”
“什么杂草？还有黄毛，你哪只眼睛看见是黄毛了，明明是金发好不好，耀眼的金发！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各不相让。
不远处的白衣人员将目光投向这里，却并不吃惊，在那里小声说着：“这么快就出现幻觉了……”
这里的人体试验，全都是被光天化日所禁止的，没有人知道后果，所以出现什么情况都不值得吃惊。在此之前，出现幻觉致死的也不在少数。
“没想到连最优秀的孩子都没办法承受那眼睛的力量……”
不远处的叹息绝对不是为这孩子的命运，而是为了将再次陷入寻找载体的明天。
零号和斯夸罗还在说着，突然，零号闭上了嘴，陷入沉默。
“喂，臭小鬼，怎么不说了？承认你错了？”斯夸罗刚好奇零号地沉默，耳朵却听见了向这边过来的脚步声。这孩子，难道比自己还要早听见？
零号低下头，紧咬下唇，如果仔细看，还会发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仿佛是出自本能的畏惧。
“你到底怎么了？臭小鬼！”斯夸罗大声说，试图唤回零号地注意。很明显，失败了。
零号听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一声一声，仿佛在脑海里轰鸣，脑袋似乎都要炸开了。要来了……又来了……
斯夸罗看见一个带着方框眼镜的男人在零号的容器前停下脚步，一丝不苟地着装，显示出男人的而严谨，科研人员？眼镜下是被遮掩了一些的锐利眼神，但依旧能看得出那里面不带一丝情感的冷漠，那是对生命的漠视。
“你过得不错？”虽然是问句，却被男人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零号没有回答，男人也不需要他回答。
男人对身边的助手说：“今天就是他了，准备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男人走远了，零号却还是那一副恐惧的模样。他从心底感到害怕。从他来的那天起，他的恐惧，全是那个男人赋予的，闭上眼，仿佛都能感觉到小刀在自己身上一刀一刀地分割着皮肉，还有眼睛，那牵扯着最敏感神经的疼痛，多少次，零号拒绝回忆，但是回忆总是无所不在，所以，才会有被幻觉逼疯致死的人。零号理解他们，虽然并不赞同。至少，他知道自己是有家的，如果有机会，他想回家。
“小鬼？！你怎么了？那个人是谁？”斯夸罗看着陷入自我意识的孩子不断地呼唤，期盼他有一丝的清明能够回来。
零号抬头，眼里还带着迷茫：“大嗓门，怎么了？”
他仿佛不记得刚才的恐惧，是自我催眠吗？
这个地方，不自欺欺人是无法坚持下去的。
“大嗓门，没事的，今晚，我们要走，一定要。我们有契约的。”零号明白，那些人根本不可信，他们明明说能让自己回家的，居然又让那个人来，开玩笑吗？他还不想死在这！
“小鬼……”
“不用跟过来啦，等我回来吧。”零号的口型是这样。
斯夸罗伸手，穿过了白衣人，他只能就这样看着零号被两个白衣人注射药剂然后带走。
“该死！”
零号躺在手术台上，或许说实验台更合适，看着先前严谨的男人在只有两个人的明亮的小房间露出几近疯狂的神色，就像变了一个人。
“居然成功了吗？没有排斥，身体一切机能正常……”
男人每测试完一项神色就更加激动，他看着零号的神色就更加狂热，就像一个信徒。
“接下来是痛感测试。先是电流……嗯，1000伏特还不够吗……那利器实验……针扎……刀割……烫伤的愈合速度……”
从头到尾，男人都是一个人在说话，手上更是动个没停，他是个名副其实的科学狂人，变态。不能打麻醉，零号一直睁着眼看着这个男人，他不想叫出来以免称了这个男人的意，但是，真的好痛……有谁能……来帮……
他曾在无数个夜晚祈求有人来救他，可是这里，不会有想要帮助他的人。这里的人，不是和自己一样没有反抗能力的受害者，就是想借伤害自己来达到自己目的的实验者。零号觉得天花板的无影灯有些刺眼了，眼前模模糊糊的，似乎有银色的光。……对了，还有那个人，奇怪的大嗓门。约好了今晚一起走的，今晚，还有三四个小时吧，只要熬过了，就自由了。就像之前无数个日夜一样，努力撑下去吧，这是最后了……
零号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原谅他没有力气把这件这么令人开心的事情更有力地表达出来。
男人主义到了这个微笑。“什么，还能笑？是幻觉还是……”手下更加快速起来，测脑电波……
诶？怎么感觉有点奇怪？……零号觉得自己身体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一点，不，是在渐渐远离自己，好像没什么感觉了呢。咦？怎么眼皮好沉，怎么努力也抬不起的样子。……但，为什么能看见画面？……一个女子轻轻拍着自己，用温柔的声音说“痛痛飞走了~”……好像真的不痛了呢，好神奇……是谁？看不清。零号想揉揉眼睛看清楚，手似乎无法抬起。只能看见白雾中阳光下的金色很耀眼……
听说人死前能看见美好，那是自己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那，我是，要死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过去遇见你（3）
斯夸罗实在不耐烦了，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在担心那个臭小鬼。他来到实验室，看见的就是那个活泼的小鬼奄奄一息的一幕。
“该死。”就不该听那个小鬼白话，什么鬼契约，一点用都没有。“小鬼，你死没死啊？”
“你真的……很吵……”零号意识似乎清明了一点，这个大嗓门难不成还有喊魂的本领？零号冒出一滴汗。
“喂，大嗓门，我想……”
“想什么？什么都别想！我们可是有契约的，你要是这时候想死，我可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你！”斯夸罗居然有点紧张这个小鬼会想不开，真是稀奇。
“谁说想死了？我是想说，我好像知道该怎么走了，现在就可以。”
“那还磨磨叽叽干什么？”
“先说清楚，我可不知道会到哪去，只知道会离开这，但目的地是随机的。”所以不一定会是更好的地方。
零号看着斯夸罗，等着他做决定。
决定来得意外地快：“出发吧。”
“不用想想？”
“想什么？你想在这找死吗？”斯夸罗不耐烦的语气。
是为了我吗？出乎意料，这个人是个好人。那染血的杀气，难道是摆设？嘛，随他呢，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
零号没有告诉斯夸罗，到的地方，可能并不是原来的世界。加上那个“在一起”的契约，斯夸罗也会跟着自己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去。
手术台边的男人只看见零号发出巨大的明亮耀眼的七彩光晕，然后就一眨眼的功夫，人不见了。
————我是时空的分割线————
“小渚，再不起床上学要迟到了哦。”耳边传来温柔的女声。
“……妈妈。”
“怎么了？傻孩子，发什么呆啊，赶快起床刷牙了。”女人板起脸，装严肃，眼里却溢满了慈爱。
小渚眨眨眼，他好像做了一个并不愉快的梦，但是梦见的东西只剩模糊的迷雾。梦里的东西总是会再醒来的那一刻给消散无踪的，就像被删除的记忆。
“哦，我马上就好，不用再催了。”小渚跳下床，开始和往常一样的生活。
往常？自己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吗？小渚突然冒出了这个疑问，然后好笑地摇摇头，什么嘛，一觉还能把自己给睡傻了。上学去。
斯夸罗先是发现零号，也就是现在被叫小渚的这个人似乎看不见他了，他的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这就是零号心心念念的家吗？虽然斯夸罗不了解普通的家庭，但是听说的温暖幸福大概就是这样吧。既然小渚看不见自己了，斯夸罗想自己一个人去找路回意大利，却发现自己离不开小渚，似乎有什么力量在制约他，不让他离开小渚一段距离。斯夸罗想起了零号说过的契约，想来也是契约的作用了，“这个可恶的臭小鬼！”斯夸罗仰天长啸。
以后的生活就得和小渚绑在一起了。
渐渐地，斯夸罗发现，这个世界不是他原本的世界。这个世界太和平了，甚至没有什么隐藏的黑暗，他嗅不到危险的气息。真是个安稳到令人感到无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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