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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之原的神经自刚刚起就有些紧张,听到他的问题愣了愣才答:“是……”
江户川乱步接着说:“这是被害人堀北善的衣服。没错吧?”
这时候,辻村深月才注意到井之原身上所穿的是件看起来相当老成的西装,和他的年龄有些不符。
——她进门看到时觉得有些奇怪,但只以为是对方的个人习惯,因此并未深究。
原来这居然是死者的衣服?!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井之原像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是,乱步先生说的没错,这是堀北老师的衣服,但是我只是因为昨天不小心弄脏了自己的衣服,才只好临时借用了老师的衣服——这件事堀北夫人也是知道的。如果您把这作为我是凶手的证据,恕我难以认同。”
堀北夫人在一旁解释:“昨天傍晚下雨的时候,井之原君说看到院子里的铃兰盆栽被风刮倒了,就出去把花移到了门边——结果不下心被雨淋湿、弄脏了衣服,所以我才提议让他先换上我丈夫的衣物。”
她说着,指了指门外房檐下的两盆铃兰:“就是这两个。”
中岛敦看过去。
那是两个仅有巴掌大的三角形花盆,也难怪会在风里被吹倒。
江户川乱步却显得有些不依不饶:“井之原君,既然外面在下雨,那你为什么不打伞呢?”
他走到玄关的衣柜前,拿起一把雨伞,嘭地撑开:“像这样一手打伞一手端起花盆对你而言应该不难——这样一来,就不会被淋湿了。”
井之原挠头:“当时我下楼有点着急、没注意到这边有雨伞……”
“不。”
江户川乱步转身和井之原对视,说出的话却让后者心猛地一沉:“你不打伞不是因为什么粗心,而是你希望自己被雨淋湿。”
众人鸦雀无声,空旷的大厅内只青年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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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你在书房杀死被害人后,衣服上不小心沾到了死者伤口溅出的血。这可是决定性的证据,要是被发现的话警方马上就能知道你是凶手。所以你借‘铃兰被风刮倒’这个理由外出,故意让自己被雨淋湿,这样一来就有了合理的借口去更换、并清洗衣物。”
江户川乱步顿了顿:“你昨天穿的应该是件颜色很深的衣服,所以湿透之后堀北夫人凭肉眼根本看不清上面的血迹,即使杀害丈夫的真凶就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眼前她也毫无知觉。”
堀北夫人一时失语。
铃木响子表情惨白:“……井之原君昨天穿的确实是件黑色的西装。”
“乱步侦探,我不得不承认您丰富的想象力,”井之原脸色阴沉,“但归根到底,这不过都是您毫无根据的臆想。说了这么多,您有什么证据吗?”
江户川乱步:“的确,没有任何人目睹你作案的过程。看你的反应,那些沾血的衣物大概也已经被你用漂白剂好好清洗过了吧?”
辻村深月左手紧握。
确实,鲁米诺试剂会对血迹产生特殊反应,但漂白剂中的次氯酸却会干扰检测。就算对衣物进行化验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简而言之,没有证据。
无论江户川乱步的“猜测”是多么合理,没有证据,它就永远只能是猜测。
井之原抓狂,无可奈何地看着江户川乱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血迹,我昨天十点前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只是看到铃兰被吹倒才会下楼的。您这根本就是毫无根据的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的人是你才对吧?”江户川乱步不满地反驳道。
他用空着的手推推眼镜,勾起嘴角:“‘十点之前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这么说可就大错特错了。你的话里可是有个很大的漏洞。”
中岛敦茫然:“漏洞?”
辻村深月也有些不解地看向身边的绫辻行人:“老师,漏洞是指——”
“够了!您这根本就是在凭自己的主观妄加臆断。”
井之原提高音量,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向绫辻行人:“绫辻侦探!您也认可这位侦探的话吗?这样就断定我是凶手也太可笑了!”
一直沉默着的绫辻行人抬头,不带丝毫温度的视线落在后者身上。
井之原冷不防跟绫辻行人对视,忍不住在心底打了个寒颤。但还是硬着头皮说:“绫辻侦探,您的看法呢?”
绫辻行人站起身,却似乎有些答非所问:“房屋左边的墙角摆着一个木制的支架,这两盆铃兰之前是摆在那上面的吧?”
堀北夫人点头应是。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井之原的脸上血色尽褪。
侦探的声音平静而冷漠:“这栋房屋的结构很特殊,只要在外面看一眼就能明白,站在二楼是绝对看不到那个角落的。”
伴随着他的声音,井之原的身形摇摇欲坠。
“那么,‘一直待在二楼’的你又是怎么发现花盆被吹倒了呢?”侦探看着井之原,轻描淡写地做出了最终的宣判,“答案是,你曾在这段时间内去过三楼的书房,在那里看到了雨中的铃兰花。”
“是你杀死了堀北善。”
屋内霎时间鸦雀无声。
“……犯人真的是井之原君?!”半晌,铃木响子才难以置信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害堀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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