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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几乎是发疯一样的——周围所有的东西都破碎开来，瓶瓶罐罐碎成一片，桌子椅子碎裂开来——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斯内普□□一声，魔杖一挥——一切又恢复原样，似乎一切都没有变过。

　　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斯内普边喝着酒，边回忆着过去和哈利的点点滴滴。

 

　　第十一章 过去（哈利）

 

　　哈利四年级时，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奇怪。他的目光总是控制不住瞥向那个阴沉的男人——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茨魔药学教授，凤凰社的双面间谍。

　　哈利觉得自己的审美有了变化——黑色，变成了自己最爱的颜色。他开始成熟了，不再喜欢格兰芬多吵吵闹闹的环境，他需要安静！第一百零一次觉得暴躁的哈利，离开了吵闹的公共休息室，准备寻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图书馆似乎是个不错的地方，希望不会有太多人。

　　然后他一眼就看见了他——斯内普正在看一本书，头低垂着，头发遮住了他的面颊——哈利只看见了斯内普大大的鼻尖，和些微露出来的耳朵，还有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不眨的——哈利觉得自己的眼睛从没有这么明亮又仔细过，他看得可真清楚，转头看看四周，发现还是近视眼——不过斯内普那一片刚好照到了一小片阳光，他的手指在阳光中显得有些发亮，亮闪闪的，很细，很修长，指间随着书中的字里行间慢慢滑动，显得那么——性感！哈利震惊又慌乱地离开了，没有看见斯内普抬头看见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午餐的时候，哈利心不在焉，他的目光又一次瞥见了斯内普的手指，然后一抬头，就看见黝黑的，像是漩涡一般的眼睛，让他瞬间呆住了——罗恩好奇地撞撞他的胳膊“看什么呢？”——哈利显得心虚似的，立即低头，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塞了满嘴“没什么！”那一刻，他的心脏似乎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哈利努力咽下嘴里的东西，似乎就能叫心脏按回去。

　　哈利觉得自己真的不正常了。

　　五年级的一天，哈利被斯内普关禁闭了。他恶心地处理着鼻涕虫，心底恨恨地诅咒斯内普。

　　“波特，你的手不受你大脑控制了吗？”斯内普低低的，有些热气的，很让哈利觉得颤抖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很近。哈利这一刻觉得全身都不受自己控制了，难道斯内普知道了什么吗？他几乎是全身通红地颤抖地回答：“没、没有！”

　　“那就给我一滴都不许剩！”声音远去了。哈利觉得好像没有消失，只是遗留在了心底。

　　某一天，哈利听见了一对男生在吵架，内容似乎有关“女人”——是爱上了同一个女孩吗？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哈利躲在了草丛后面——听清了，对方似乎失去了理智，没有设置任何防窃听咒语。

　　“为什么要分手？我不明白！回答我！”

　　“没……我说了，不合适！”似乎有点恼羞成怒。

　　“为什么啊……我爱你啊……”哈利吃惊了，看清楚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是不是你父亲逼你……”

　　“够了！你有完没完！我……”那个男生看起来有些迫不得已，“我们不可能的……我的家族，我的父亲绝不会允许……”他似乎很丧气，“忘了我吧……”

　　“不……”哭泣的男生没能留住对方，自己蹲着不停地抹泪，然后整理好自己就离开了。

　　哈利这个时候隐约有些明白什么，又不明白什么。

　　后来，哈利看到了一本有关巫师婚姻的，好奇翻看之下才惊觉，巫师界是允许男巫们相爱并结婚的，甚至还可以孕育孩子。

　　等到哈利发觉自己爱上斯内普时，他才恍然大悟。爱情果然莫名其妙，那些画面清晰地出现在了脑海里，一切都有了答案，可惜他是救世主。

　　斯内普爱着自己的妈妈。这个认知几乎让哈利“死”了一回。那些日子不仅要应付罗恩赫敏的追问，还要忍受伏地魔的脑海入侵，甚至是食死徒的追杀，哈利精力交瘁，整整瘦了一大圈。

　　终于顿悟了自己有可能被杀死后，哈利像是完成最后的愿望似的，光着身子爬上了斯内普的床，然后一次命中，孕育了一个新生命。

　　“这不是真的……”魔杖跌落在地，哈利整个人被抽取了所有力量般的瘫坐在地。看是胃口不好，喝了健胃药水都不见得好，哈利无意中听说了某些情侣会喝避孕药水后，鬼使神差地翻看了有关青春期的书籍，然后……没有然后了，然后就在他的肚子里。

　　“梅林啊……”哈利完全没有主意。他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怎么可能保得住……他？或者她？一瞬间的“母爱”泛滥，但是无情地，被死神，无情的战争，邪恶的黑魔王挡住了——哈利决定堕胎。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哈利的魔药成绩一直不太好，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会这么顺利——这是梅林的旨意吧？

　　“不要怪我，我，我没有办法……”哈利手里的魔药似有千斤重，他颤颤巍巍地拿着它，嘴巴已经抵在了边上。

　　“哈利，你在吗？……”罗恩已经进来了，而慌张的哈利不小心打碎了它。可是心里却是舒了一口气，他没有第二次勇气了。

　　孩子被留下了。

　　后来，哈利终于找到了方法，他只靠自己一个人，只能靠自己，将那个孩子取出来了——一个不到他拳头大小的——很神奇的生命。哈利很激动，孩子成功地存活着，很顽强，很勇敢。哈利很感谢梅林：“你是最勇敢的孩子，我为你骄傲！我的宝贝，谁也不能夺走你！但是，爸爸……爸爸没有办法，你会活下来的对不对？孩子，你一定要幸福，要活下来！爸爸也会努力活下来，努力去对抗伏地魔，去杀死他！爸爸会来接你的，一定要等爸爸来哦……”哈利泣不成声，他用了自己一半的血和魔力来滋养这个苦命的意外——最后的大战，哈利还在担忧着它。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会不会有问题，会不会还在睡觉？那个孩子太贪睡了……

　　等哈利筋疲力尽地回来时，刚好魔力壳破碎，孩子出生了。小猫一样的叫声，很虚弱，很无助。哈利颤抖着抱着他——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会是个迷人的小伙，将来一定迷倒很多小姑娘，哪怕是男孩也一样！哈利骄傲地想着孩子的未来。

　　可是等到孩子睁开眼，却是红色的眼眸，惊人的红色。哈利几乎差点就要摔了他！不对！绝对不会的！哈利才知道自己是黑魔王不成熟的魂器，这个孩子是在自己击中死咒之前……不不不！不会的！等到哈利再仔细看时，小宝贝的眼睛已经成了黑色，那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的颜色。哈利不想心存侥幸，他让人们以为他已经和伏地魔同归于尽了，然后带着他的孩子，消失在了英国的巫师界。

 

　　第十二章 过去（斯内普）

 

　　斯内普真正注意到哈利，而不是波特的时候，哈利正失去他唯一的亲人——西里斯布莱克，他的教父。

　　哈利波特是救世主，大难不死的男孩，是莉莉的孩子，是用莉莉的命换来的！得知莉莉死亡的那一刻，斯内普恨不得杀了哈利，换回莉莉。可是被邓布利多劝住了；

　　“那是莉莉的孩子，有和莉莉一样的眼睛。”斯内普被那双眼睛蛊惑了，他的魔杖慢慢放下了，孩子还在笑，无辜地睁着一双水润的绿眸，像是雨后洗过的湖水，明亮，又欢快。

　　可是这时的哈利，眼里是痛苦和哀伤，眼底的绿，已经像是长满了藤蔓。他看不惯这样的波特，冷眼讥讽他，嘲笑他，看着他眼底集聚愤怒和痛苦，本来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像头狮子一般地冲过来，可是这一回，他却是掉头跑走了——斯内普觉得波特转身的那瞬间，那眼睛变得暗沉无比，像是一潭死水。

　　那段时间，斯内普没有时间关注波特了，黑魔王总是找他，他游走在死亡的边缘线上。

　　1997，是斯内普绝对忘不了的一年。波特总是偷看他，有时候看着他发呆，甚至看着看着会脸红。

　　波特眼底弥漫着情愫，他不会看错。看明白的那一刻，他以为波特被人恶作剧中了迷情咒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可是波特说什么？

　　“斯内普，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我……我真的爱上你了啊……”等检查下来后，他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这是青春期……”看见波特眼底的哀伤，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嘲笑，“波特，你觉得爱我？我看你是缺少父爱吧？收收你的乱七八糟的思想，不然我们就放弃这门课程！”

　　一个波特爱上了斯内普？这是梅林最好笑的笑话！

　　斯内普没想到波特首先向邓布利多停止了他们的授课。斯内普察觉到邓布利多的视线时，甚至有些心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心虚什么。

　　波特不再看他，不再理他。当然，他也将波特当做透明人，不理不睬。可是十年的保护，不是说着玩的。斯内普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瞄一瞄哈利，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六年级末快要结束的时候，是疯狂的。波特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像他的老混蛋父亲一样，开始死缠烂打。斯内普不要钱似的各种谩骂侮辱和拒绝，都没有能阻挡哈利的“追求”。斯内普没有像那一刻一样无比期待暑假的到来，他终于甩掉了粘人波特，可是啊蜘蛛尾巷每一天都会飞来一只猫头鹰，毫无间断。

　　等到斯内普习惯了之后，又开学了。斯内普甚至想立刻见到波特，当然了，绝对不是想念，是要狠狠惩罚他，让他知难而退！

　　从来没有被人追求过的斯内普一开始是慌乱的，看见那些每天飞来的肉麻的情书，甚至会脸红，然后恼羞成怒地来一封烧一封。等他习惯了猫头鹰的拜访后，那些信就成了他除了阅读预言家日报之外的唯一消遣，有时候会为波特信中的幼稚的言语嗤笑，有时候会思考波特来询问的问题，有时候会在想那一刻波特在做什么竟然会这么无聊！

　　斯内普习惯称呼哈利为波特，而哈利那一个暑假努力说服斯内普称呼他“哈利”，“亲爱的”更好。可惜斯内普是绝对不会改口的。到了学校，斯内普第一眼就看见了笑得像个傻瓜一样的波特，面无表情地转身不理会人，可以预料到波特脸上的表情——可怜兮兮的。

　　波特不遗余力地开始在他的课堂故意使坏，这个小混蛋以为自己拿他没办法吗？扣分，禁闭！费尔奇一定会赞美梅林，赞美波特家养小精灵的！斯内普开始以折磨波特，看到波特受苦为乐。然后会有时候大发慈悲亲自教训波特，看着他又甜蜜又痛苦地接受惩罚，连自己都为他难受。

　　可惜等他习惯了有一个“波特”的时候，他又一次退却。

　　理由是因为莉莉。

　　“为什么……你真的没有一点，哪怕是一点也没有喜欢过我吗？”波特眼底满是绝望的哀恸，泪水一滴滴地滴落，斯内普觉得自己的手被浇得有些滚烫，这一刻他几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恼羞成怒似的，挣脱掉哈利拉扯自己衣服的双手，他不能……他还是个孩子，他是黑魔王的敌人，他是救世主……

　　“波特，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伟大的救世主以为人人都爱他！我是不是也要像跪黑魔王一样亲吻你的袍子？别再来打搅我了！……”斯内普已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他觉得世界已经只剩下波特的哭泣声和他呼吸声，一切安静极了。

　　“……对不起。”波特离开了。

　　原来他是去找这个了吗？这下，他，真的放弃了吧？

　　斯内普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脑子乱糟糟的，背靠椅子，直愣愣地瞪着天花板。

　　然后他的时间线再次回到了今天，似乎那一天的场景还在眼前一样。可是斯内普知道，他只是在回忆罢了。看见桌子上的信，记忆丝，斯内普再次清洗地想起了那个火热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