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绮现代]麒麟与狐+番外 作者: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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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某个角落彻底坍塌、毁于一旦的缎大人,爬起来虎口掐住对方的脖颈,大拇指顶着让对方下巴高高扬起,彼此热乎乎的气息尽数喷在对方唇边。
也不过一点点迟疑时间过后,理智再次艰难地占据了上风了。本应发生的惊心动魄烟消云散,只演变成落在脸颊上的克制一吻。
“跟老子滚回家。”低声说完这句后,揪着对方的腕子便往外走。
太子爷对这一系列变故先是惊讶,紧接着释然地笑了起来,甚至越笑声音越大。
两人出门前,他还抽出手占据身高优势搂在对方肩头.
从背后看的两人,竟是难得的般配、和谐。
缎某,距离你能坦然接受自己心,已经不远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众生一相
隔天质辛又将另外一个消息汇报给“父亲大人。”
缎君衡“嚯”地站起来,有点惊讶道:“你确定老戚是奔着PT病毒的研究而去?”
质辛点点头道:“JS大学实验室里,本来就有不少他的人在,这次戚氏集团一夜之间强势崛起,他的人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归集。PT那个项目虽然炙手可热,你们却早一步跟意琦行合作了,戚□□反应慢半拍自己不服气,也是个气量狭小的家伙。”
他年龄虽轻,评判人却丝毫不留情面,缎君衡看他一眼说:“有竞争也是好事,不过你掺合进去算什么?”
质辛拎着车钥匙往外走:“因为,我也是个气量狭小的人啊。”
“你去哪?”缎君衡冲他背影喊。
说好的父慈子爱、欢度周末呢!
太子爷“呲——”了声,连连摇头没有回答。
他还能干什么去,想办法遵照约定,把自己万恶的学业完结啊!
于是大清早还在睡梦中多愁善感的一留衣才子作家兼前家庭教师,被人将家门捶地震天响。
汲着拖鞋慢腾腾开了门,外面两个刺身的横肉小子冲他嚷声:“一留衣?”
才子想了想自己的交际圈,唯一能跟这些阶级搭上边儿的也就只有……
“质太子?”
对方见他一口说中,不免对其智商肃然起敬,忙点了头。
“等我十分钟。”一留衣指指的自己的睡脸,上面也不知道有没有不洁的物屑,“啪”地又关了门。
授课是在一间雅致的茶馆进行。
质太子边摆弄着手里的茶罐杯碟,边不甚在意地看先生翻动手里的课件:十分提纲挈领地点拨,又恰到好处让人省去许多理解的功夫。
讲完恼人的基础课,又调了他的考古专业讲义,说了几句自己也口干,低头喝清香的茶水。
两个人坐着嘀嘀咕咕讲些生涩的词汇术语,旁边还有站岗的小弟,想要不引人瞩目也难。
一留衣喝着茶,又骨碌着眼珠把那些个猎奇的目光瞪回去,扫视到某个方向的时候忽然目光古怪了些。
质辛正无聊地发疯,见状也忙转过头跟着看。不远处的桌子上一对青年情侣正在坐着喝茶,看不出什么端倪。
过了会,那个年轻的女孩拎着包走了,男孩送到门口后,转头又走了回来。
“绮罗生。”
一留衣笑眯眯站起来,道:“那是轻羽啊,背影不错嘛,你俩没分手吧?”
质辛翻眼睛看他,心道那有这样开口就诅咒人家分手的败类,刚才满口的道德准则去哪了。
绮罗生皮笑肉不笑:“阁下认错人了,我不是绮罗生。”
“哦,白罗生,白萝卜,”一留衣叠声,“白小公子。这位是太子哥儿质辛,我学生。”
他故意提醒了句“太子哥”,是几个人前不久共同默认过的绰号,果然绮罗生有印象了,给了对方个十分标准地礼貌微笑。
“你好。”
质辛扬了扬下巴,眼前的人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的模样,某种程度上挑起了他的好胜心。
“看着面生,你新回JS市的吧?”
绮罗生心说我乃隐居的高人刚出关你信不,这JS市的年轻人你莫非都还能见个遍不成。
“还真是,太子好眼力。”
“先生跟你是什么关系?”
“好朋友。”
“好朋友的弟弟。”
绮罗生和一留衣异口异声道。
最近有关某个人和某个人“弟弟”的事情不时钻入质太子的耳中,让他不觉敏感地“哦”了声。
“这是蔽人的名片,不打扰二位,回见。”
绮罗生再次瞧了眼一留衣,转身前背着质辛的方向又冲他做了个夸张的鬼脸。
一留衣立刻去看那个目睹正着的纹身小弟的表情!
那人目不斜视,毫无反应。
“敬业!”一留衣将“肃然起敬”回馈给对方。
再看质太子拿着名片也不免惊愕起来:“我太爷爷的覃思楼怎么变成医馆了!”
阿尔卑斯山脚下的盐湖区,精美、宁静到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顺着蜿蜒至天边的银鱼腹般的公路驱车,茂密的森林与白色建筑错落分布,群山之腰薄雾萦绕,这里远比童话更让人实实在在心醉。
车辆在著名的沃夫冈湖畔停下,一群参加青少年夏令营的异国小孩正在不远处喧闹着分配食物,给美景中增加不少生机。
意琦行步出车厢时见状,心情也是舒畅万分。
“好多年没回来了,”他冲另外一个衣着不苟的青年人道,“这次多亏你变着法子忽悠,不然也没机会回来。”
那人有些局促地笑着回他:“私心有,公事也是事实,难得母校跟你工作的大学有联谊,我想到别人也说不过去。”
两个人又氛围极好地聊了几句,意琦行这才忍不住问:“小律,这几年你过得如何?”
在意琦行偏执的感情生涯中,绮罗生是定数的话,小律便是那个绝不多见的“变数”。
国外求学的几年,低他两个年级的聪明好学的师弟,自结识那日起便很快跟他相处不错。两人的经历、思想都有不少相似之处,又是同样的专业方向,平时能聊的话题太多,意琦行很高兴在那时有他的陪伴,却在别离之刻意外得知了对方的真实心思。
之前也不是没猜想过,意琦行只是宁愿自己猜错了。
再后来回国多年,两人偶尔联系时还会开几句玩笑,放佛当年种种早已过去了般,仍旧维持在友谊的范围。
小律闻言低了头笑:“凑合,学长你呢?”
他抿嘴的样子有一丝绮罗生的影子,是以意琦行很难对他没有好感。
“嗯,也差不多。”
“那个人呢?”又抬头看意琦行,放佛想看到对方心底一般。
有关绮罗生的事情,意琦行只是跟他大概提过一次,没想到这么些年他还记着。
“额……”意琦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他跟绮罗生的关系永不能可能从“好”跌落到“冷淡”或者“不好”等任何层面,却也无法再进一步了,至少到目前为止。
毕竟相处过几年,他略一迟疑,小律便猜到学长还没搞定“那个人”,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
人犯痴念,众生皆一相。
“有没有想过留下,”末了小律才轻声道,“这边的环境你也看到了,留在这里,属于你的空间和舞台只会更大。”
“确实不错,”意琦行望着眼前的美景由衷道,“以后会常来看看的。”
一句话给此行下了定论,小律脸上闪过意料中的颜色,却又不可避免难掩失落。
到了夜间,两人又在湖畔旁的酒店休憩一晚,约定第二天远足。
意琦行这才抑制不住满腔的情绪般,拿起电话拨了长途。
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待要又打过去,想想这个时间对方正睡得香甜,便忍了回去。
一留衣再次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不过这次他心情很平静,甚至有点八卦的激动。
“这么劲爆的消息为什么你能闷这么多年?!”
“也没什么,不过我没想到他为了见我,促成了这么大的会议规模,也算替学校做了好事。”
“哎呀,这是情深款款的戏码啊!怎么这两天净是这种事!”
“嗯?”
“哦,没什么……”一留衣心说撞见那两人的事情还是留在肚子里更妙,便怂恿,“现成可口的送到眼前,你不打算晚上做点什么吗?”
“……你想多了,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意琦行啊,”难得才子一本正经地喊他,“这么多年了,虽然我不是你们那个系统的分子,也知道这样忍着对身体不好吧……”
“……确实不好,”意琦行淡淡道,“不过像你这样操心多了,也不好。”
这头正说着,绮罗生直接回电他手机上了,意琦行忙挂了这边。
“什么时候回来?”劈头一句,还带着睡梦中的迷迷瞪瞪,听得意琦行想乐。
“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回来?”
“嗯?现在行不?刚才还梦见你来着……”
意琦行把手机拿开,再次确定上面显示得是“绮罗生”三个字。
“梦见我什么?”
“把上次按摩的费用付我了。”
“……”
“老子第一次生意呀……”绮罗生抽气,“收贵点行不行?”
“是不是生意惨淡、门可罗雀?”意琦行笑出声,“等我回来帮你合计。”
“所有才让你赶紧回来嘛,”绮罗生嗔声道,似乎在那头翻了身,又呵欠连天,“再陪你聊会。干嘛呢?”
“跟老同学叙旧,这会等着睡觉。”
“看在你这么诚意的份上,过两天就提前回去。”
“绮罗生……”
喊了半天,那头只剩下片均匀的呼吸声,似乎睡得香甜。
意琦行只好苦笑,忽然又心跳如闷雷,似要挣脱出胸腔,稳了稳心神轻声道:
“晚安,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白某
晌午时分,大太阳炙烤着这座钢筋水泥现代化城市,到处都是明晃晃白花花的刺眼阳光。
阁楼里毫无疑问的闷热无比,绮罗生把短T恤后背都湿透了,猫着腰把新鲜的土壤平铺在矮栅栏围起来的小块花田里。待整理均匀后,混合着湿气的泥土芳香在强光的照射下慢慢蒸发——周围空气更嫌湿热了。
剩下的土壤装入精巧的花盆里,顺着墙壁一字排开,高低错落地像大大小小待嫁的含羞美人般,单看着便赏心悦目。
做完这些后又跑楼下冲了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溜达到诊断大厅里看看,依旧是空荡荡没个人影。
绮罗生缩到办公桌前,继续整理手头的购物清单。
从他的角度正好能将整个底楼的情况大体一览无余,进门处原先的安保测试仪未挪动,凡是有人进来也总能第一时间落入他的余光。是以几十分钟后几个背着包包、捧着书本的女孩怯生生把半个身子探进来时,绮罗生跟着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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