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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绮现代]麒麟与狐+番外 作者: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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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青梅竹马 天之骄子 霹雳

  进一步退三步。
  继那晚意外的亲吻之后,绮罗生连晚饭都不跟他一起出去吃了。
  更令人可恼的是,一向冷清的覃思楼忽然开始有了生意。虽然多数是些跌打损伤的小伤,但白医生的口碑渲染的极快,附近不少疼痛专业户们都闻风而来。绮罗生忙碌不已,空闲接待不速之客意琦行的时间就更少。
  不管意教授怎么想,绮罗生这头还是又高兴又疲惫。
  疲惫在这小伤小病的没完没了,他思来想去还是采纳了意琦行的建议,把诊断治疗费的门槛提高不少——毕竟他的许多配药都是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定价方面当地部门也无可厚非。
  这样一来就排除掉不少拿他当“跌打大夫”的病号,慢慢送来的便是疑难杂症,真正能让他的巫医发挥特殊疗效的病例。
  绮罗生怀疑这莫名的“生意热”背后有推手,他首先想到两个人。
  第一个自然是号称是要帮他的意琦行;但意琦行的思路似乎更喜欢给他大方向的建议,不会拘泥于拉客户这些层面。
  第二个是神秘人士缎某;坚决不肯上报自己的病因,却又坚持定期来取绮罗生的香草囊止痛。
  有时见他病症扩散得厉害了,绮罗生取来五六英寸的银针穿过他的头皮固定住,又将他泡在滚烫的木桶中浸泡一两个小时。每次诊疗完缎某都像生了场大病般汗流不止,却又说不出的痛快与轻松。
  后来缎某明着带了几个求医的“好友”,其中竟有两个是寻房/事方面而来,搞得绮罗生啼笑皆非。
  但让人空手而归似乎也不妥,于是绮罗生跑到阁楼上挖了两颗杂草包裹包裹,又加了几味不痛不痒的香料进去制成芳香剂,只说在房间里熏了便有些许效果。
  “些许”是多少,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了。绮罗生也没有继续服务他们的打算。
  至于这个不轻不重的玩笑,也权当是回馈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缎某,谁让他敢什么人都领来呢!
  何况说到这些方面,绮罗生自己也有“不可自医”的隐痛所在。
  这让他三不五时地便苦恼一番,又暗自会纠结为何当时回国后不久那次,轻易就在意琦行手/里/解/脱/了……想着想着其中意味就变了,脸也像熟透的蜜桃蒙上层粉。
  时间很快溜走,晃眼间绮罗生在医馆又住了两个月多。
  夏走秋来。
  当初那个亲吻变得像梦境般不真实起来。
  意琦行止不住懊恼,他搞不清楚为什么明明对方也有感觉的情况下,还能那么狠决地将他推开。
  自欺欺人?
  哪有这么个欺法?
  “情感博士”一留衣在关键时候站出来,他到现在反而一点也不替意琦行着急了。
  明眼人都看出得来,绮罗生跟他之间只欠最后一把火。
  至于这把火怎么点呢?一留衣建议说传统一点吧,不撒点辣椒粉、姜末、香醋,就熬不好一锅汤。
  意琦行说,你家熬汤要放这些玩意儿?
  一留衣咳了声说,比喻、比喻,关键汤里面有你跟绮罗生就行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意琦行初时皱眉,听到后来便点头说这句讲得不错,像人话。
  又说,太平年月没有机会实践,但——
  为了他死,亦无憾。
  说这句的时候脸上格外平静,就像是轻而飘渺地叙述一个事实。
  一留衣细细品了下,有些动容。
  不是每个人的感情都那么浓烈,也不是每个人的每段感情都那么恣意浓烈。兜兜转转几个回身,还能在身边寻回最热切的执着,从这个角度来说,绮罗生是幸运的。
  意琦行又何尝不是幸运儿?他从一开始就找对了方向,分毫不曾迷失在感情的国度里——他比太多人要幸运。
  这样飘渺地想罢,一留衣又叹了口气,像是他替别人操心太多,最后反而自己才是剩下的那个可怜虫般。
  叹归叹,辣椒粉姜末和香醋很快还是被他找到了。
  中秋前不久戚月霜的生日party。
  似乎是为了把之前的各种不愉快都冲淡一番,向来低调的戚月霜忽然给全实验室的人都发来邀请函,地点在市中心的鎏金会所,整场的费用由她一人买断。
  此举赢得众人集体欢欣鼓舞。
  意琦行自然也收到了邀约,连同绮罗生、一留衣,尽数请到。
  紧接着,意琦行又做了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
  意琦行说之前欠了小霜宵夜未还,这次就替对方担了所有费用,算是庆生加补偿。
  有好事者立刻从这中间嗅到一丝不对头的味道,流言也便四处飞起。大概是万年绯闻不沾身的意boss,终于要尝一尝人间烟火了;又有人说这是御宇生物和戚氏集团妥协的表征,借由联姻这条线走上强强联合的道路,一句话:有钱人和富贵人之间的游戏。
  独绮罗生坐在办公桌前,把“小霜”这个称呼细细品度了一番,心头不知道涌上什么滋味。
  他已经整整一周没跟意琦行有任何联系。
  这在他成长的岁月里,简直就是个国/际/玩/笑。要知道即使在国外的八年时间里,他也经常给对方写信,定期联络生活感情。为何反而凑到彼此眼皮子底下了,竟成陌路人?
  仅仅是因为那个吻?
  绮罗生觉得烦躁,心情莫名不爽;
  他自己也想不通症结点在哪里,于是整个人的的行为做派略略怪异起来——仅限于应付意琦行的时候。
  比如这天上午意琦行打给他电话,问他晚上是否参加鎏金会所的party,绮罗生一口便回绝了。
  到了下午意琦行亲自来接,绮罗生又把他晾在咖啡区整整两个时辰,这才关了门跟着上车。
  车里面也是没有交谈的。
  偶尔一句两句应付完意琦行的关切询问,反而跟瑞哥儿聊得欢畅起来。
  这种冷落一直持续到party逐渐进展到高潮,舞池中央越来越多的人加入,绮罗生也被一留衣拖拽了进去,瞟眼间似乎意琦行跟戚月霜站在角落里聊天,意琦行嘴角带着有意无意的笑容。
  麒麟身旁一支高脚杯。
  绮罗生心里闪过一句话,随即意识到自己的“恶毒”,全然陌生的“恶毒”。叹气之后脸上柔和了几分,勉强融进去氛围中。
  不一会,意琦行过来想拉他去卡座喝酒。
  意琦行好像对一切都浑然未觉般,还是跟从前一样对他热情有加,望过来的眼神也明显更亮些,看得绮罗生反而讪讪。
  “好。”绮罗生点点头,应了。
  十几个人的大桌子旁,众人正玩得开心,看到意boss领着几个人过来,急忙给他们让座。
  绮罗生被一留衣拉着坐在中央,正对面是意琦行和戚月霜。
  酒过几巡后,众人玩游戏的同时难免开起了boss和寿星公之间的玩笑。戚月霜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训斥这些人嘴巴太贫,那毫无矫揉造作的气派让绮罗生讨厌也讨厌不起来,反而有几分羡慕。
  好似映衬对比之下,自己反而成了那个不光彩的腹诽的角色。
  再看意琦行,隔三差五便投来爱意融融的眼神,更拦着不肯让他多喝一口。别人只道是他心疼弟弟,只有绮罗生心里又痒又痛又酸又麻,搞不清楚对方这些举动都是为何。
  总而言之,对绮罗生来说,今晚的一切都太不寻常、也太不对劲。
  忽然某个瞬间,借由某个不轻不重的玩笑话,绮罗生“噌”地站了起来,彻底爆发。
  几个关键人物都停止手中的动作,讶然看他变了脸色。
  绮罗生只盯着对面的人说了句:“小意,我喝醉了,想回家。”
  没昏眼的人忙揉揉眼睛,盯着他眼前那杯纹丝不动的酒水暗道,这位小公子喝空气也能醉吗……
  一留衣不动声色地挑了眉梢,似乎有意无意看了戚月霜一眼,戚月霜若有所思地没开口。
  众人不好反驳戳破他,便慢慢安静下来一齐看向意琦行。
  意琦行本来手中半杯残酒晃悠着,眼神似乎也没有离开对面的状况。此刻见他豁然站在自己面前,仰视看过去的时候,舞池中央多彩的灯光从脸上缓缓扫过,迷离而又不真实。
  也就是这么一仰视的功夫而已,意琦行基本上没有任何耽搁地站起身,点点头说:“好,我送你。”
  说完冲众人示意下,拉着绮罗生从人堆里出来,往外面奔去。
  party还在继续,舞池动感的音乐将氛围营造得更加热烈,有人在台上缓缓推出九层高的巨型蛋糕,报幕给戚月霜小姐庆生。全场的气氛达到高//潮,将之前莫名的人和莫名的事带来的莫名感一扫而空。
  无论如何,boss走了,才是狂欢的开始不是吗?
  意琦行走到室外,被风一吹酒劲上头,步子略微颠簸。但一只手还是紧紧地、热乎乎的攥在绮罗生的手腕子上。
  两个人走到了停车库,绮罗生忍不住说我来开车吧。
  意琦行坚决否定地摇了摇头,靠在柱子上点燃了一支烟,想缓过酒劲儿。
  绮罗生想起来上次看见他抽烟的时候,正是自己跟轻羽热乎的那几天,隔着薄薄的墙壁,意琦行是怎么样的心情接纳了,且没有打扰到自己的幸福。
  毫无疑问他那时是痛苦的,现在呢?意琦行抽烟又为何痛苦?
  绮罗生说:“给我也来一口吧。”
  意琦行朝他靠近过来,把微微润湿的烟嘴递入他口中,下一秒,不等他吐出烟雾,又将自己的双唇送了过来,带着浓郁烟味的亲吻。
  只轻轻一碰,便分开了。
  绮罗生差点被呛到,大口喘息了几声后,默然不语地上了副驾驶座。
  很快,他便知道为什么意琦行宁愿缓上一缓,也要亲自开车的原因了。
  轿车驶出城区后,一路往老城飚过。
  路上的所有树木、房屋都在急速的后退,视线中越来越快速移动的景物渐渐失却了本身的轮廓,变成抽象的光影线条。
  瞥了眼时速表,绮罗生抽气不迭。
  “白衣来”在夜色中像个小家碧玉般充满静谧的幽香氛围。
  意琦行打开房门后,径直拉着他上了二楼,两人以前常住的楼层。
  芸姨料想已经熟睡了,车进门开的声响也没能惊动她。饶是如此,两人还是不自觉放缓了脚步,踩在木制楼梯和地板上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唯恐触动到机关般;又像是小时候做了亏心事半夜偷偷回家的紧张心情。
  等顺利抵达目的地,掩了房门后,两人才不约而同的舒心一笑。
  之前的郁结似乎清除了大半。
  绮罗生嘴角的笑意散的也快,他想了想最近这一切莫名其妙的思绪,还是轻松不起来。转身爬到床上,自己占据了大半个河山。
  那意思是这块地盘我占了,来晚的人该去哪去哪。
  意琦行走近两步,轻声笑道:“不是喝醉了?”
  “醉了。”绮罗生睁着眼睛说信誓旦旦的瞎话。
  “……我给你倒水去。”意琦行似乎想嘲弄他,又咽了回去,转身离开,片刻后果然从厨房端了杯热水进来。
  绮罗生半坐起来,喝了大半,把几空的杯子攥在手心。
  就在两人之间慢慢找回正轨的空档,意琦行口袋里电话响了,摸出来一看上面三个大字:戚月霜。
  意琦行脸上肌肉抽了抽,这部分绝对不在计划之内。
  绮罗生也瞅见了,眯着眼睛看他的手腕,指关节似乎有意无意要触碰到接听键了。
  绮罗生把手里的杯子摔了。
  暗夜中“哐当——”的声音刺耳、而又冰冷。
  像是亲手把对方也摔碎一般。
  做完这一切的绮罗生,倒在枕头上,漠然的眼神慢慢阖敛。
  毫不疑问他后悔得要死,但怎么就没能忍住呢,怎么就没能再多坚持几秒钟呢……因为几乎在那同时,意琦行按了挂断键,又关了手机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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