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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伏狐记 作者: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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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只见卢元在房子中心绕了两圈,手里提着毛笔又算了一遍,未几却还是对那两担禾草念念不忘:「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难道说是被人偷去了吗?」
 
卢元这般说话时候,太守却感到手下那双耳朵猝然绷紧,硬硬地迎着风便扬了起来,似是对卢元的话十分在意。太守心里稀奇,嘴上却是不说,轻轻抚平了那对耳朵後又道:「说来昨天我的中衣又丢了,难道家里真的是有贼不成?」
 
「甚麽?又丢了?」卢元听了也是吃惊。他们衔头上虽是官府,可底子里只算得上是小康之家。穿的衣料自然说不上是十分名贵,甚至类近粗布陋衣,说出去也有点寒酸。
 
这样的衣服又有谁要偷去呢?卢元左思右想,还是得不出一个所以来。也不管他是如斯苦恼,狐狸轻轻便伸出爪子,勾在太守的衣领便叫响一声:「啾。」
 
「哦哦,是要回家了吗?」最近狐狸便是不说人话,太守似乎也知晓它的心意。此时更是不管公务在身,二话不说便抱着狐狸往门外走去。
 
太守抱着那个胖胖身躯,心里不觉宛然而笑。最近狐狸是越发懒惰了,几乎连路都不要走,从早到晚就啾啾鸣响鼻音在叫,直把太守当作车驾来使唤。太守念在它有孕在身,也没甚麽怨言,常常像今天这样把做到一半的公务抛开,害得卢元每夜每夜要与他赶工筹谋。
 
「唉呀,怎麽又回来了?」太守才刚踏进家门,就碰上要出门办货的萧桂。正道又有得烦了,那双朱唇果真匆匆开合起来。「既是要回来的,当初怎麽就闹着要出门呢?全弟你也是太宠照六了,便是它要闹,你也不会等到晚点才回来?现在顶着个热毒太阳走路,又不打个伞儿,还真当自己是铁人着来。来,来,快进门去,我去让王妈弄点冰镇酸梅汤来,你们好喝下去消消暑气。」
 
「谢谢桂姐。」太守闻声笑了。及後果然依随萧桂意愿,到王妈处领了酸梅汤,然後便与狐狸一同步入房中。
 
太守把酸梅汤随意往床边的矮柜一放,一边又把狐狸自身上卸下。这麽一轮功夫过後,才发现萧桂所说的果真不假,他不过是在闷热的街上了转了两圈,回来便经已汗湿重衫。太守嗅了嗅身上味道,还是把身上衣服解了下来,又往衣笼里摸出一套半旧衣衫穿上。
 
在他这般动作时候,身後的狐狸却突然没了声息。太守心里不安,匆匆回首,却见那家伙半闭着眼,正伸出舌头来舔那碗酸梅汤呢。他把碗儿拿起,却发现里头的汁液早就乾了,当下不觉淡淡微笑,转声便朝狐狸道:「照六,我的份儿呢?」
 
「小爷才不管你,你要喝难道不会自己拿吗?」狐狸鼓着它浑圆的肚子,双眼发亮,一腔混帐话儿倒说得理直气壮。
 
「是,是。」太守拿它没办法,随意把换下的衣衫往床上一掉,看着狐狸却仍是一张笑脸。「我这就自己拿去好了。你乖乖在这里睡好吗?照六。」
 
「小爷自有分数,用不着你多管。」狐狸说着双眼紧闭,倒头便靠在瓷枕上要睡去。太守看着它这副样子,正要出门,又有点不放心,过後还是回头替它拉上一层薄被。
 
狐狸大概是嫌弃它多事,爪子伸出来划了划,睁开半只眼来又吩咐道:「你既是要去喝的,也不妨替小爷多拿半碗。」
 
「嗯,好。」太守这般答应了,又往它身上轻拍两下,才个放心出门。
 
那脚步声渐行渐远,狐狸的双目却越睁越大。直到确定太守真的走开了,那胖胖身躯才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回首衔了太守一件换下来的衣服,匆匆便往床下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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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发烧了, 自己也不太知道自己在说甚麽呢…
好了再来吧…
 
 
 
太守伏狐记 18
 
其之十八 蒂落时
 
狐狸纵身一跳,不觉又跨过了好多时日。水滴穿石,便是再细慢的功夫,也总得生出结果。这世间花开有时,果熟亦有时,一切本是定数。就如同狐狸生产人间之子,本是奇事一件,可因缘却早已定落下来。
 
它产子这事,如今说来亦甚惊险,可在事发当时,却只有卢元一人关心在意。说起来,这事还是卢元乘着午间歇暑时候,在衙门里提起来的——
 
「大人,说来照六有好久没来过了。是生病了吗?」
 
炎炎夏日,本就难熬。他们这种清水衙门,自然没有富贵人家那种储冰纳凉,丫头打扇的福利。勉为其难,亦只能下属不顾衣冠整洁,解开领口散出一腔热气而已。说到真正消暑,却是连门都没有的事。
 
偏偏萧太守生成一副冰肌玉骨,便是在大热天里办公,也不曾见他出汗。害卢元在一旁看得又是羡慕,又是痛恨,想着想着,竟不觉想起他那位皮毛丰厚的朋友来:「照六不来了吗?」
 
太守闻声,先是愕然,後是惆怅。似是这才想起,狐狸真的好久未曾造访。当下便舍了手上狼毫,低头对着案卷沉思道:「也对,照六有多久没来过呢?」
 
「已有三天了。大人。」卢元当差多少年了,这下何等机灵。一双金睛火眼,瞬间已洞悉他们家大人的陋习,当下便开口绝了太守绵绵思潮。
 
你别看太守生来一张严肃脸皮,每到夏日,公堂上那人还是听着蝉鸣发呆的时候居多。今天好不容易才能让他看下一点公文,若然再任由太守发呆,城西的城墙还真不知要到哪猴年马月才能修好了!
 
可任卢元再是嘴快,亦敌不过他们家大人心头一念。只见一眨眼的功夫,太守便已整理好衣帽从座位站了起来,摆摆衣袖便回首道:「天时暑热,说不定是在来的路上中暑了。我现在就去看看它。」
 
说罢身影一飘,还真比二郎神的灵犬跑得还快。空馀卢元一个落在後头望门轻叹,也只得怨恨自己生来倒楣。说回萧太守,他自己倒又另有一番心思。这些天以来狐狸便不大精神,总是懒洋洋地躺着,可到了夜里却每每辗转难眠。便是替它搓了腿脚,揉了肚子也不见好,反而夜里时有惊寐。他当时只道是天热缘故,才会如是。经卢元一提,才发现不太对劲。狐狸本就好动,又爱吃鸡,怎麽忍得了多天不来衙门?太守是一时公务繁忙,才没有注意。如今既然留心了,自然越想越是发急,心儿亦随着脚步七上八下的奔腾,就怕转瞬间会生出甚麽事来。
 
「照六?」
 
也不知说他是生来便能感知万物,还是事有凑巧。太守走到他和狐狸的房间时候,只见里头中门大开,地上放着的一盘饭菜却丝毫未动。那天煮的还是鸡汤,太守用手指沾了沾碗面泛起的一层油,心里的不祥之兆便越发浓烈。
 
萧太守强定心神,转脸问过三、四个佣人,却是谁都未曾见过狐狸。再细数狐狸行踪,竟是从早上开始便不见声色。太守沿着走廊一间接一间房间的搜,便连水井处亦探头看过两遍,却是始终寻不着狐狸踪迹。
 
家里人听了,本也以为只是小事。可再瞧见太守神色,却暗道不好,纷纷停下手上工作便找了起来。一传十,十传百,家中上下,竟闹得似是煮开了的水般咕噜作响。一时间也惹得邻里探头张望,就待着萧府里有甚麽好戏上场。
 
「照六、照六……」
 
太守左右张望,心道便是看到一个脚印儿也好,可越是渴求便越是巴望不到。狐狸身上缠了他的缚仙索,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跑不远的。然而近日他看到狐狸老实了许多,对它的禁制已是少之又少,若说狐狸乘机钻了空子跑掉,倒也不是甚麽匪夷所思之事。跑了?没跑?太守又是焦虑又是忧心,竟不觉在房子里来回踱步,却不知要往何所去。
 
「全弟,你怎麽了?」太守正想得出神,刹时脸颊却被人重重拍了两下。抬头只见到姐姐的俏脸近在咫尺,正想要笑,却发现脸皮绷得老紧,根本不能动作。
 
萧桂见了弟弟这个样子,自然蛾眉深锁,朱唇动了动,却是欲语还休:「照六丢了吗?」
 
「啊,丢了……」太守闻言回声,却似山谷回音,未带分毫感情在内。
 
萧桂素来都觉得这个弟弟清清冷冷,何曾见过他为谁如此失魂落魄?当下心里一沉,连忙使人扶着太守坐下,一边扫起他的背来,好言好语地安抚道:「你别担心。那家伙怎能跑远呢?想必是看到人家有好吃的,不知不觉走远罢了。我这就让家里人去把它找来,你在家里好好待着便是。」
 
说罢便让人把太守送回房中。太守也是教人扶住了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腿脚虚空,若不是有个依靠,只怕一碰便倒了。刚才那段路,还真不知是怎样撑了过来。只是他心里有事,自然不再深究。
 
「大人,那麽我们去帮忙了。」佣人到了房门前,见着太守无妥,也就匆匆告别,独留太守一人依扉神伤。
 
照六顽皮,他是知道的。狐狸野性难驯,他亦曾听师传提过。只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照六怎会丢下他一个跑掉了呢?萧太守怎样想都想不通透。他还想着昨天夜里,想着今天早晨,狐狸的姿态样貌、身型触感,全部都如在目前,便连气味也仍依俙可寻。怎麽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难道是被拐跑了吗?还是遇到了甚麽意外?世上百种、千种、万种可能层层叠来,压得太守就要喘不过气。一时再也无法坐住,眼看就要推门而出,奔到街上去找了!刹时鼻尖却飘过一缕血味——
 
「嗯?」
 
太守回头,顿觉那阵腥气越发浓郁,几乎就要把房中香炉薰出的气息掩过。他多年茹素,对腥荤之气尤是敏感,於是便追逐着那味道低下头来,出奇不意地却睹见床下一堆衣物、乾草夹杂的痕迹。他心里古怪,连忙钻进床底,一手便把上头的衣服拨开,却见在禾草堆当中,冒出一个尖细脸面来。湿淋淋的毛发贴在头上,弄得它额前六个点儿几乎都模糊掉了。
 
太守又是惊又是喜,连忙抚着狐狸身躯,轻轻便摇起它来:「照六,你怎麽躲在这了?」
 
只是安慰之情尚未落到心头,萧太守霎时却发现,房中仍旧静默无声。只剩下湿腻的汗意一直自掌心渗出,他摸着那个不动的躯壳,不觉便反反覆覆地喊起那个名字来:「照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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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要被自己的速度谋杀了……
 
 
 
太守伏狐记 19
 
其之十九 难为水
 
太守初为人父,怎知道生产凶险?只管从床下把狐狸拉出,抱住它摇了又摇,一时间也不懂得张嘴叫喊把人唤来。後来还是萧桂自己不放心,生怕弟弟丢了狐狸会想不开,摸上门来时才惊悉此事。
 
萧桂身为女子,自然知悉这事刻不容缓,丝毫耽搁不得。匆匆回首指挥家人,闹得萧府像是炸开的锅般,一时间府中上下人等忙乱的光景,直比市街上赶集的人群还要热闹。提热水的、围褘帐的、打烛火的、乾着急的,小小的房间里瞬间便挤满了人,一对对急躁目光来回扫视着待在房子中心的太守,却又生不出甚麽法儿来一解烦忧。
 
倒是狐狸听了人声吵闹,挣扎着眼儿便开出一道缝来。可未待太守透露欣喜之情,那锋利牙齿便又从嘴里冒了出来。只见狐狸两眼发直,却是不认得人了,凶着便把太守伸过来的手叼了两下。
 
「照六、照六,是我啊。」伤在手上,痛在心里。太守使劲抱着狐狸,心里越发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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