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扣上扣子又一个个被解开。曾小贤根本敌不过吕子乔的大力,被对方抵在墙上,双手被制住,还不忘脱他的衣服。很快曾小贤的上身就空无一物,白皙的肌肤,纤细的腰,有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吸引力。
吕子乔给他套上连衣裙时突然颤了一下,动作的幅度之大差点打到曾小贤脸上去。
“喂!我穿不就行了,你还想杀人灭口?”
“我不是故意的啦,这衣服布料有点滑。”
“是你的脑子有点滑吧!”
“嗯,有可能。”
该怎么说呢?这两人说话的方向越来越诡异。曾小贤不自觉地叨念着“怎么还没好怎么还没好快点给我结束”这样没营养的话,吕子乔则在一旁边走神边想刚才说好的回忆一下那天晚上呢,怎么转眼就被广电毙了。
“好了,挺好看的嘛。”吕子乔捉着曾小贤的手臂上下打量,颇为满意。
曾小贤别扭地扯着身上薄薄的布料,眯起小眼睛说:“子乔,我跟你说件事啊。”
“说。”吕子乔给他整理着裙上的褶皱。
“原来你TM有女装癖啊!而且喜欢看别人穿!”
“……”缓缓抬起眼,就看到曾小贤正怜悯地注视着自己。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谁是谁的裙下之臣
派对仍在继续。
“我没有女装癖。”吕子乔再三解释,可惜曾小贤并没有搭理他的准备。他俩跳舞权当热身,现在走出舞群踱步于琳琅满目的蛋糕面前,拿着碟子和刀叉陷在不知选哪个好的为难中。
吕子乔亦步亦趋跟着曾小贤,那阵势像极了哈巴狗。远处和关谷干着杯的悠悠环起双手,笑着说这场面还真难得,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看来两个人在一起确实符合社会发展。
“你说在一起?”关谷不敢相信悠悠说了什么,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唐悠悠“哎哟”了一声,放下高脚杯扒拉着皮包拿出纸巾,给关谷擦嘴:“紧张什么呢,那是你的大外甥。”
“不是,我是说……”关谷手忙脚乱,悠悠接过他话:“好吧,他俩是在过家家,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关谷严肃地板起脸,“悠悠你知道你这样说的后果吗?”
“我一直知道啊。而且我说的并没有错!”
“张伟你吃错药了?”陈美嘉伸出手放在张伟额头上,来回试了几下并没有过热。张伟收不住话匣子,觉得自己再憋着不说会疯掉的,因为他会胡思乱想,就算他再缺根筋,那天看到的画面也不容他不往某些地方想。
吕子乔不知跟曾小贤说了什么,后者扭头就是一脚,踩得他单脚支起哇哇直叫。这还不算,明明蛋糕多得不能再多,想吃哪个随意,是史上最幸福的选择时间了,他俩竟然纠结在一块两块间,而且你夹的话我也夹,争来争去。
胡一菲拍拍陈美嘉,摇头:“我有点相信了。”
现场音乐换了一首,从激昂的变成缓和的,温暖的情调,还有暧昧的灯光,一切恰到好处。品尝完食物的大家又各自带着舞伴走进舞池,邀请着对方共舞一曲。女士们穿着蓬蓬裙、长裙、纱裙,纯净又美丽,犹如天鹅般洁白,而在场的所有人,也心甘情愿做这裙下之臣。
谁会知道这些漂亮的女式服装下,还有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而拜倒在这个男人裙下的,才真正地能担当起整场PARTY的王者。当然,这是很久以后吕子乔对自己的形容,他觉得这是最中肯最谦虚的评价,对此某人拿杯里的水喷了他一脸。
“我们不用再进来了吧?”曾小贤无法接受吕子乔的婆婆妈妈,况且对于这个人不去沾花惹草,他还真是不习惯。
侧着走绕过人群找到最合适的站位,吕子乔不以为然:“本少爷陪陪你,你还不乐意了。”
“当然,你不在,我也可以去找寻属于我的那个舞伴了。”曾小贤不死心地东张西望,在场这么多人,不可能谁都对他不屑一顾吧?
“曾老师你就别想了。”明明手握在他这里,十指紧扣,竟然还有时间想别人!吕子乔第一次理解到为什么当初女人们会对他抱有这种埋怨,因为有时候吧,你会被该死的占有欲所主导,这个占有欲就是吃饱饭撑着的家伙。
不去想太多,放轻松,真的觉得一切都是小事情,不足一提。曾小贤闭上眼又睁开,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和这张嘴,想起几次被吻的片段,都有种被火烧的垂死感。他觉得他已经是经历过几次地狱的人,因为又开始逆来顺受。
“对了,Ray发给我微信,说过几天去陕西,问我要不要去。”曾小贤脑筋一转,突然道。
“你去干什么。”
“秦始皇陵啊!他跟我约好的,如果去那边了就通知我一声,如果我能安排假期,就可以和他一块去,他随团的,又是导游,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不去。”吕子乔冷冷一哼。
“你说不去就不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曾小贤挑起眉毛。
吕子乔叹气,转换战术:“你一个人去陕西这么远,张伟他们会怎么想?抛弃室友不管,自己去找乐子?我愿意,他们也不愿意啊!以后挑个日子组团去,还能便宜点,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平时这么抠的电台主持人什么时候想一人游了?”
“这到底是他们的意思呢,还是你的意思?”曾小贤对他丝毫不客气,这眼神闪烁的,都赶上一闪一闪亮晶晶了。
吕子乔谆谆善诱:“还有,你有时候太单纯,很多事情只看表面。”
曾小贤疑惑道:“哪呢?”
“你那个同学,一看就有问题。”
“什么问题?”
“他是大灰狼,和你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什么级别?”
“小红帽手里花篮装的萝卜……”
“去你的!”
吕子乔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了,气得曾小贤愤怒地拍打他的肩。他俩不知何时遵循着音乐踩着脚步已经到舞池中央,头顶上虚弱的光点缀在两人身上,虚虚实实,暧昧得紧。对视了三秒,吕子乔忽地开口,“曾老师,我坑过你多少次?”
“无数次。”即答。
“这也太让人伤心了……”
曾小贤不以为意,“你就是这类人,脸皮早厚得无敌了,还会伤心?”
“那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吕子乔将脸凑过去,停在曾小贤的耳边咬着字。后者敏感地歪头,脑袋向后仰,连连点头。这一瞬间为防止他往后倒,吕子乔抱紧了他的腰,触感明显,他闷哼了一声,有点难为情地别开头。
吕子乔看着他的表情变幻,笑着开口:“我吧,和一个人很熟,太熟,熟到什么地步呢?陪他打游戏、打台球、打飞机,陪他泡妞、泡吧、泡茶,但他运气太差,就算使坏给他设个局,最后都是以悲剧收场。这么说吧,论实践,都是我赢,而论理论,就说不定了。”
曾小贤听到一半早眯缝着小眼睛怒火中烧,但没有任何动作,点着头轻轻说:“你继续。”
“不过呢,也就是因为太熟,容易超出友情的界限。有时候当他是好兄弟好朋友,可他开心快乐不是因为我时,我会不开心,觉得让他开心的那个人罪该万死……”吕子乔话锋一转,突然淡淡地说:“所以Ray再邀请你时,能跟他说我是你男人么?”
曾小贤愣住,看着吕子乔半天没有回音。
他想起有好几回自己小心翼翼问自己的那一句话:该不会是喜欢上了吧?这该堕落成什么样啊。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结局) 人生得意须尽欢
“吕子乔,你能不能说明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公寓里传出一道歇斯底里的吼声,声音的主人踩在沙发上举着手机,一脸对这个世界的不信任和不可思议。被他召唤的男人坐在一边往嘴里塞着圣女果,还腾出手给他吃了一个,这才捂住耳朵。
人生太悲哀了,想找个好女人,没戏,那就找个男人吧。好男人……也没戏。这老天是恨曾小贤恨到什么地步,才把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扔给他。
化妆舞会已经过去了,日子还是照样过。曾以为他和他之间的关系多少还是会有改善的,比如能心平气和地打三国杀,并在快被绞杀时让个桃啥的,事实证明真是想太多。曾小贤还是一直处在下风状态,而处于上风的人不仅不罢休还无时无刻不坑他。
就在今天,曾小贤被一阵铃声吵醒。正在补眠的他对没有在事先弄成静音这种事非常后悔,但出于木已成舟箭在弦上,他不得不接电话。这一接差点接出了心脏病,他最后干脆拔了电池扔在桌面上,眼神阴郁地冲着吕子乔笑,那笑容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吕子乔摸了摸手臂上迅速生长的鸡皮疙瘩,抚着他背说:“吃红牛了?这么激动?”
“还敢提?”声音提高八度。
每一通电话都是来自不同的陌生的女人声音,信号一接通第一句话都是询问吕小布在何处,未了加上“帅哥你谁,小布家保姆还是保安”这样的问题。
这也不能怪曾小贤为什么炸毛,想当初他的手机无比安静,装在兜里把铃声调到最大也不会在会议上出现任何影响,因为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根本没人找他。虽然他永远都在期待着或许下一秒就有一道美妙的女声向她问好,前提是找曾小贤,而不是吕小布。
这破天荒的,手机都要被打爆了,还把他当成人工接听台,不会生气的那不是人,而是神!曾小贤指着吕子乔点来点去,咬着牙说你厉害,I服了U,你赢了,我换张卡,怎么打都行,无所谓。
吕子乔吃完圣女果,环起双手倚在沙发里,侧着身看他,“别生气,听我说。”
“爱干嘛干嘛去。”曾小贤显然破罐子破摔了。他们之间没少吵架,都是吵完就和好,吵完就和好,但尽管如此也不能阻止他继续吵的决心。他有时会怪自己心肠软,不然明知这是个什么人怎么还会上套?
就像接吻,吻来吻去都吻出习惯来了。这是病,得治。
吕子乔叹了口气,坐过去了一点。曾小贤察觉,马上向相反的方向挪出去一点。吕子乔停下动作,摊手,“往好的地方去想好吗,你瞎纠结个什么劲。”
“什么好的地方。”曾小贤瞪他。
“我在她们面前都报了你的号码,这说明什么?我这是在向你报备!”
“干嘛向我报备?”
对于曾小贤一脸的莫名其妙,吕子乔一拍额头,觉得自己平白无故折寿了几年。从他那时提出让曾小贤在Ray面前以“特殊身份”去解决任何事后,曾某人的情商就从数字100跌到了-100。可想而知,那会儿还会默认,这会儿只热衷于钻牛角尖。
他过去搂住曾小贤的肩,先是放力,让曾小贤慢慢挣扎,然后收力,强制性地拉到怀里,敲着他额头道:“现在,马上,打电话给我小姨妈。”
曾小贤打掉他不安份的手,伸手就想拿手机,下一秒才发现电池都被他拆了。于是夺过吕子乔的,翻到通讯录,找到备注“唐氏表演体系创始人”并按拨号键。
“喂?”那边传来了声音,有点嘈杂,估计在戏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