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恭很忙,屠苏见谅(古剑电视剧恭苏)+番外 作者:无繇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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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烫!好痛!”好不容易身上的火终于灭了,方兰生却感觉胸前的皮肤一阵阵被灼伤的刺痛,外衣也被烧掉了一大半,模样极为狼狈,不过他还是朝那个收了小鸟又帮他灭了火的青年道谢道:“多谢公子出手,呃……帮我扑灭了衣服上的火。对了,我身上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起火啊?附近又没有什么烛火之类的东西,难道我还会自焚不成?”
方兰生的说法把青年逗笑了,随意地摆摆手说:“不必客气,你身上之所以会着火,是因为方才那只鸟妖扑到了你怀里所致,鸟妖身上有护体灵火,接触到你的衣服当然立刻就烧起来了。”
“哦,嘶……疼疼疼……”方兰生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差点没倒在地上。
青年和襄铃连忙一人一边扶住他,襄铃焦急地问:“呆瓜,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被火烧到了?”
方兰生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勉强地点点头算是回答。青年沉着脸拨开他身上仅能蔽体的内衫,看到他被鸟妖的护体灵火烧到的地方都泛起了紫黑色,还有一丝丝细细的纹路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脸色不太好看地说:“那鸟妖的护体灵火中居然含着咒毒,这位小兄弟被灵火烧到,咒毒已经侵入心脉。只是咒毒种类多样,我无法判断他中的是哪一种,必须马上找懂医术的高人为他诊治!”
“啊?!”方兰生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又强忍着疼痛断断续续地说:“上、上次是尸毒,这次……这次是……咒、咒毒,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啊……”
“哎呀你快别说话了!”襄铃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又想起欧阳少恭不就是一个神医吗,连忙对青年说:“大哥哥,我们认识一位神医叫欧阳少恭,他现在就在江都的路遥客栈里,只是我们迷了路,你懂不懂回客栈的路啊?”
“欧阳少恭?你们也认识少恭?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快去路遥客栈!”青年听到襄铃的话时明显愣了一下,问题就忍不住脱口而出。不过问完后他也不待襄铃回答,便一手揽着已经半昏过去的方兰生,一手抓住襄铃的手,使出腾翔之术离开了此地。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四、大师兄
刚见过安千世的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抱着方兰生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陵越吓了一跳,百里屠苏还下意识地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在看清是陵越后才松了口气。
“大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欧阳少恭从百里屠苏身后走出,又看到陵越怀里抱着面色发青,嘴唇泛紫的方兰生,忙上前问:“小兰这是怎么了?”
一边的襄铃喘着气,拍了拍急促起伏的胸口,说:“少恭哥哥,你快帮呆瓜看看吧!这个大哥哥说呆瓜好像中了什么什么咒毒的,听起来好像很危险的样子!”
欧阳少恭闻言,也来不及多问他是如何中了咒毒,便让陵越将方兰生抱进了他的房间里,而后在床边坐下,伸出二指轻轻搭在方兰生的腕脉之上,片刻后,又察看了他胸口的灼伤一番,才微一叹息,起身走到桌边坐下。
“少恭,兰生的伤势如何了?”百里屠苏不知道襄铃所说的咒毒是什么,只能粗略地这么问。
襄铃原本安静地站在一边,不敢弄出丝毫动静怕影响到欧阳少恭为方兰生诊治。但是现在见他已经把过脉,却又不提方兰生的伤势,反而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忙跑到他身边问:“少恭哥哥,呆瓜他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
岂料欧阳少恭闻其询问,再度叹息一声,淡然道:“兰生身上的灼伤倒是无碍,只是皮肉伤,过些日子就会自行痊愈。但是他所中的咒毒却有些棘手,我现在仅能探出这咒毒的种类,但解毒之法却依旧毫无头绪。”
一直站在床边默然不语的陵越忽然道:“咒毒共有二十三种,每一种毒性不同,发作时呈现出的症状也不同,而且这二十三种咒毒中,只有十一种有解,剩下的十二种均是见血封喉,触之即死。这位小兄弟现在既然还或者,中的应该是那有解的十一种咒毒之一,少恭你已经辨别出种类,难道也不知解法?”
“所谓咒毒,便是咒怨为主,毒只不过是次要的。”欧阳少恭唇角一弯,露出个淡然浅笑来,不知是不是百里屠苏的错觉,他总觉得欧阳少恭在说到“咒怨”二字时眼底游离着森冷的光芒,但不过一瞬又被他收敛起来,道:“咒怨,可拆开来看成两种事物。一是咒,咒分为多种,如修道之人所用的符咒,魔道中人的蛊咒,前者多浩然正派,后者则阴毒狠戾。二是怨,怨一般指的是枉死之人的怨气,这种怨可大可小,但不管是大是小,都会危害世间秩序。兰生所中的咒毒名唤‘梦生’,这种毒以蛊咒为载,怨气为引,能够使中了此毒的人永远陷入梦境之中,哪怕心志再坚定,也只能被困于其中,直到身体衰亡,灵魂消散。”欧阳少恭说到这里,放在桌面上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大师兄,小兰他到底是如何中了此毒的?”
“是蛊灵鸟,他被蛊灵鸟的护体灵火烧到了。”陵越沉默半晌,忽然拿出刚才他用来收妖的葫芦,打开葫芦口,放出了一只通体火红的小鸟,“就是这个。”
蛊灵鸟被陵越的灵力束缚,只能乖乖地站在桌子上任由几人对他行注目礼,不时用喙梳理身上油光水滑的羽毛,乖巧得不得了。
这只鸟一出现,欧阳少恭的目光便有些移不开了,双眸中厉色一闪,快得谁都没来得及捕捉到就已经消失了。
“蛊灵鸟,体态轻盈,外貌娇小,生于凤凰冢,生来便有护体灵火守护,据说它们的血是用来制作灵符最好的材料。”百里屠苏曾在一部古书上看到过关于蛊灵鸟的介绍,所以在看到这只小鸟时他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屠苏哥哥,凤凰冢是什么地方?凤凰的坟墓吗?”襄铃好奇地问。
这次回答她的人却是欧阳少恭:“凤凰冢不是凤凰的坟墓,而是凤凰浴火重生的地方。蛊灵鸟生于凤凰涅磐之后残留下的灵火中,这灵火又在它们诞生之后便化为它们的护体火焰,所以蛊灵鸟天生就是强大的火属性灵鸟。只是这些残留的灵火中夹杂着凤凰□□重生之前经历过尘世苦痛累积下来的怨气,若是有人特意拿蛊灵鸟来炼蛊,它们的护体灵火中的怨气与蛊咒结合,就会形成‘梦生’。”
欧阳少恭话音刚落,陵越一脸惊讶地问:“蛊灵鸟的护体灵火中的咒毒不是天生存在的吗?”
“当然不是,谁这么告诉你的?”没想到对咒毒那么了解的陵越会问出这种常识性的错误问题,欧阳少恭脸上的惊讶也不比他少多少,“我之前就已经说了,咒毒是咒怨和毒的结合,蛊灵鸟的护体灵火可是凤凰涅磐时残留的火焰,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恶毒的东西。”
“我被骗了?”陵越的神情瞬间变得难看至极,懊恼不已地说:“这只蛊灵鸟从我发现它的那一刻起就极其有目的性地往江都飞来,我一开始只是以为它是被人豢养的想去找主人求救……难道这是有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百里屠苏一反常态的非常冷静,不但没有第一个提出要追查真相,反而道:“是不是陷阱我不知道,可是少恭,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治好兰生,其他的我们只能容后再议。”
“确实,‘梦生’虽然没有解药,但并不是没有解法。”欧阳少恭冷道:“大师兄,这次可能要麻烦你了。”
“此事因我而起,只要能救回这位小兄弟,少恭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说吧!”陵越压下了心里的懊悔和怒气,非常干脆地表了态。
“入梦。”欧阳少恭道:“既然梦生是将人困在梦中,那就由其他人通过另外的方法以灵魂的形态进入小兰的梦里,将他带出梦境。不过此事极为危险,小兰的梦里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如果你在梦中受伤或是死去,那么你的身体也会随之受伤或者死去,其间非常凶险,大师兄,你可得想清楚了。”
此前陵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方兰生□□的左臂上,那里有一块伤疤,听到欧阳少恭的话也没多大反应,只是淡淡地勾起嘴角:“没事,你告诉我,该如何入梦吧。”
欧阳少恭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块伤疤,对他此时的心情和想法了然于胸,听到他的回答也不显得十分意外,只是唤了百里屠苏和襄铃帮忙,施法让陵越进入了方兰生的梦中。
……
出了房门,欧阳少恭便头也不回地往客栈外走去,与他前后脚离开房间的百里屠苏紧跟在他身后,直到走到他们遇见安千世的那座石桥中间才停下了脚步。
欧阳少恭一只手横放在桥栏上,目光落在桥下清澈见底的河水中,潋滟的双眸在满河波光中熠熠生辉。
百里屠苏见他不似往日一样与自己谈天说地,神态安适,反而满面平静中透露出些许黯淡,好像还在为方兰生中毒之事黯然神伤,第一次恨起了自己嘴笨,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只能默默地走到他身边,希望自己无言的陪伴能让他心里好受点。
事实上,欧阳少恭此刻确实心情郁郁不乐,但不完全是因为方兰生中毒一事,还因为他中毒的原因。
百里屠苏他们也许不知道,但欧阳少恭却非常清楚,陵越所收的那只蛊灵鸟的饲主不是别人,正是青玉坛现任坛主,雷严。他在青玉坛呆了整整三年,为了取信于雷严,他不仅帮其炼制各种丹药,还帮他炼制了不少毒药,这“梦生”就是其中一种,花了他将近三个月的功夫,也只炼出了一份,就是那只蛊灵鸟。
方兰生会中了这“梦生”之毒其实并非偶然,上次在青玉坛的时候他曾中过尸毒,后来吃下欧阳少恭炼制的解药后虽然毒是解了,但是那解药的残余药力还隐藏在他的经脉里,这些残余药力其实是非常精纯的火属性灵力,对于蛊灵鸟来说是大补之物,所以它才会径直扑到方兰生的怀里,否则以蛊灵鸟的灵活,难道它还绕不开一个方兰生?
如此想来,那次翻云寨发生异变的事估计也是雷严一手策划的,这一环扣一环的果真是算无遗策,可惜终究百密一疏,被他认出了这只蛊灵鸟。
不得不说,即使过了两辈子,雷严的手段还是让他觉得可怕。上一世他们之间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不仅雷严在算计,他同样也在算计,以他的心机,自然不会担心雷严算计到自己头上,可是这一世,他终归是大意了,早就知道百里屠苏一行人是极能招惹麻烦的体质,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栽了进来,只能说,安千世当初对他说的那句话应验了——一切,自有天意。
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声,欧阳少恭想起百里屠苏好像也跟着过来了,便想转头跟他说一下自己的猜测,谁知只侧了个身就撞上一双漆黑如墨又纯粹清亮的眼眸,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去,正好踩上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差点被滑倒。他正想扶着桥栏站稳,不料百里屠苏居然上前一手揽住了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又因为过大的冲击力两人一起跌在了地上。
百里屠苏被压在下面当垫背,欧阳少恭重重地栽在了他身上,把他撞得闷哼一声。
欧阳少恭摔下去的时候都还没能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后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整个倒在了百里屠苏身上,手压在他结实的胸膛,头靠在颈边,就差没跟他额头贴着额头了。回过神来后,他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拉着百里屠苏站好,才若无其事地拍拍染上灰尘的衣袖,温柔浅笑道:“抱歉。”
“……无妨。”百里屠苏顺着他拉着自己的力道站起身,目光落在他原本一尘不染现在多了几点灰色的雪白长衫上,忽然觉得那灰色很碍眼,便伸手为他拂去,又在他回头看过来的时候说:“这里,脏了。”
欧阳少恭看了看身上这件有好几处都被弄脏了的衣服,有着严重洁癖的他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心里已经不打算再留着这件衣服,却还是朝百里屠苏浅浅一笑道:“没关系,我们回客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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