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纲短篇集]爱或死的俳句 作者:小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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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得恨他。
“为什麽……为什麽要骗我,六道骸?!”泽田纲吉用著自己最後的力气支撑著自己不倒下去。
六道骸看著他这副落魄的模样,神色如常,嘴角仍是先前不变的弧度。
“如果我说我就是喜欢拆散幸福的恋人你怎麽想。”
“变态。”
“对,我就是变态。可你爱死了我这个变态不是麽。无论我对你撒多大的慌。”
泽田纲吉终於还是倒了下去,倒下的过程是迅速的,宛如一个失心疯的病人般,猛地跌倒在地。
“哦呀,纲吉君,怎麽这麽不小心。”六道骸迈著优雅的步子走过去,扶起他,缓缓打掉他头上和衣服上的灰尘,继而将他死死抱在怀中。
泽田纲吉伸出无力的手抓起六道骸胸前的衣服,带著最後一丝希望问道:“其实你不讨厌我,对麽?”
“kufufu,怎麽可能,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吧,泽田纲吉。我讨厌你讨厌得要死。”
泽田纲吉那如同死灰色的眼终於失去了最後一丝神采。六道骸说得对,他爱死了他,无论他对他说多大的谎。死死抱著他的男人长发散下来,垂在他的脸上,弄得他微微发痒,他如同木偶般一动不动,听著男人继续说话。
“有时候我很想毁灭这个世界,纲吉君。”六道骸的眼神很邈远,异色的瞳里暗浊地投不进一丝光,明明夕阳那麽亮。
“但我好像办不到。”
“既然如此,那我毁灭你好了。”
男人突然笑出声:“因为,你也是我的世界。”
夜幕爬上来的时候,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彼时他们已经这样死死缠抱著好几个小时了,光辉渐渐在他们身上消失,随即而来的是化不开的黑,月亮还未升起,霓虹灯和路灯争先恐後亮起,可并未照亮他们在的地方。
“纲吉君。”
六道骸拽著泽田的衣领将他拉起来,“纲吉君,你恨我麽?”
泽田纲吉早已失去了所有的气力,眼神涣散,可他还是一字一句如同背诵般地回答:“……我爱你。”
“那你去死吧,纲吉君,好不好。”
说完,六道骸真的拎著男孩子到了顶楼的边缘,轻轻一推,失了力气的男孩子便朝下坠去。那一瞬间,泽田纲吉想起了以前在这里摔下去的手机。其实那天晚上过後的第二天,他曾特地去楼底下寻找自己的手机,果然如他所料,碎成了粉末。那时他就在想,如果是自己摔下来,也会和手机一样吧。想不到,竟有体会到这种痛苦的一天。他闭上眼睛,认命地等待著属於自己的四分五裂。
手却被六道骸突然抓住。长发的男人俯身看著他,胳膊用尽全力向下伸著,手紧紧抓著他,因为用了很大的力气,所以表情有些痛苦。
这种表情在骸君脸上很难见到呢,泽田纲吉惊讶於自己在这种生死关头居然有这种戏谑的想法。
“你果然还是舍不得让我死,六道骸。”如果现在能照镜子的话,泽田纲吉会发现自己的眼睛里已然恢复了神采。
“你怎麽相信我不会让你死?”他笑容里满是轻蔑。
然後,手松开了。
迅速下坠的泽田纲吉还没来得及难过,便看见六道骸竟也朝下随之一跃。
“我会陪你死。”这一瞬,男人的脸上竟绽放出莲花一般清新的笑容,泽田纲吉想,这大概是自己此生唯一一次,见到骸君真正的笑容。
耳旁的风呼啸而过,身体在不断地下沈,下沈,一如他从前感受到的幻象。
似乎有人在和自己说话,他听不清。
“你说什麽,六道骸?”
“我说。”
“嗯?”
“纲吉君。”
“嗯。”
“我爱你。”
“嗯。”
大约是妒忌大约是恨大约是羡慕大约是遥不可及。
但似乎,也是爱。
最後的最後,泽田纲吉微笑著,迎接了属於自己的毁灭。
浅川佑子是并盛町一所大学的清洁工,此刻她正在辛苦地工作著,秋天就是这样,总是有扫也扫不完的落叶,麻烦的要死。好在现在树叶已经落的差不多了,她不禁松了一口气,终於要结束怎麽清扫也还是落叶满地的日子了。月亮不知什麽时候升了起来,稳稳地悬在漆黑的夜空里,散发著它并不强烈的光辉。浅川佑子抬眼望去天空的时候,正好见证了最後一片叶子的降落。
“终於到冬天了呀。”她这麽呢喃著。
最後一片叶子滑落,冬天悄然来临。只剩下光秃秃的纵横交错的枝桠,把夜空凌乱地分割成数片。
冬天,终究来了。故事,终於在最後一片叶子落地的瞬间画上了句号。
{尾声}
清晨来临的时候,人们在高耸的楼层下发现了两个男人的尸体,他们一同躺在落叶满布的地上,彼此紧紧依偎著。
那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梦,最後的最後,他发现自己身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太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而那个人就安静地站在不远处,冲著他温柔地说,纲吉君。
他在这片静谧的天地里尽情地朝他奔去,最终他跑到他身边,看著那个人笑著的眉眼,露出傻傻的笑容。他伸出双臂,缓缓拥抱住他。沈溺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里。
如此,是他最後送给他的,最完美的幻境。
此生最温柔的怀抱。
FIN
{後记}
此文原连载於百度ALL27吧。自从2010年一月来坑了两年了--
写完这篇文时我松了很大一口气,这篇文是两年前思考了良久的产物,每一个字句都花费了很大的心血,尽管可能在他人眼里读起来很幼稚很不成熟,可这是当时的我尽力的成果了。
其实自我感觉这是个有点病态的故事,已经忘记了当初为什麽要构思这样一个病态的爱情故事了,可是自构思依赖便兴奋的在脑海里冒出一句句对白一个个他们的表情,终究还是下笔了,可是太过难产,每一章都酝酿了很久才能写出,後来因为太难产了就索性坑了【喂】,这一坑就是两年,两年期间其实我早已放弃了继续写的想法,因为一来太难产,二来我已经很久没写过东西,早就自认为写不出来了,再者,最重要的是,那麽多时间过去了,当初的心情早就忘记了,即使写,想必写出来的也是与上文完全不搭调的东西。
真的是偶然,偶然间又看了当初的帖子,偶然间看见一位亲的话,突然觉得万分羞愧,我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这篇文,也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我这个人,但是她当时回复在帖子里的内容让我再次萌生了“我必须写完”的想法。
真心不知道是怎麽写完的← ←,但是写完的那一瞬好激动><我甚至零点时分给朋友留言说我终於填完以前的某个坑啦哦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嗷嗷嗷嗷。
虽然烂尾了大概,和前文基调估计也不符--文笔还是一样烂,故事崩了。委员长已经完全启动小言模式了【喂
但我还是很开心能写完。
我想说说文里的这两份爱情。主CP是6927,但好像被1827占了太多的篇幅,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自我反省ING。本来是最萌6927的,但写著写著就不知怎麽偏袒云雀这边了,委员长太悲催了【抹一把泪
修改的时候一直犹豫要不要把委员长哭的那一段删掉,委员长哭多奇怪啊,可是怎麽都舍不得T T这种舍不得不是舍不得删情节的舍不得,而是舍不得让委员长不哭【好拗口
总之如果委员长崩了的话万分对不起!!!欢迎各位来咬杀。
关於文里的6927。我相信骸是喜欢纲吉的,他对纲吉是一种非常扭曲也非常纠结的情感,不知道我有没有传达出这一点?他一直以为他恨他,嫉妒他,可是却不知道他也爱他,大约就是这麽一种情况?把阿骸写的略微变态了--至於文的结局嘛,我不觉得这是一个悲剧,或许对委员长来说是悲剧,但对骸纲二人却不是。
全灭亦是HE【泥垢
关於纲吉。我希望不会有人讨厌文里的他,他确实辜负了委员长,其实也算不得辜负,辜负这个词在爱情里不太受用。有时候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勉强不得。而他最後离开,也算是对云雀负责。
哎T T其实我很心疼纲吉,也很心疼云雀,骸麽,因为他最後也算抱得美人归了(虽然是共死了--)所有暂时不心疼他← ←
嘛我想说的就这些,能写完我已经很满足了,至於有没有人看,故事渣不渣咱已经不在乎了><顺便感谢下那位让我能写完文的亲 【阿尔卑斯的拖君】谢谢!!!!!=3=
作者有话要说:
☆、深海夜话
他住的别墅在悬崖边,悬崖边临著海。
听到那个男人声音的时候他正在悬崖边发呆,海风吹动著他宽大得不成样子的米白色线衣,发出绵绵声响。没有月亮的夜晚星星格外闪烁,繁星绵延至最远处,与海平线连成一片。
「你好像还在病中吧彭哥列,这里风这麽大没有关系麽?」
「……」
「kufufu,发什麽呆,很惊讶我会出现?」
「……」
「嗯?」
「……是啊。」
「声音真小,看来病得严重。」
泽田纲吉不做声。
「喂别这样死死看我,不就是想让我交代之前的行踪麽。每次都这样= =。」
「谁让你总是悄无声息的离开呢……哎。」
「这次是Arcobaleno给我的任务,他後来应该和你说明了吧。」
「说是说了,但……」但还是想听你亲自说。
「你说什麽,後面的我听不清。」
「……没,没什麽啦。」
「哦呀?」
「真、真的没什麽!骸你不要这样看我……」
「kufufu……」
「也不要靠近啊喂!这麽近我有压力!」
「真是,你这麽多年居然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啧……一如既往的废柴。」
「你不要一脸云淡风清地说出这麽挫败感的事啦骸。」
「喂……彭哥列,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的傻样麽?」
「啊……咧?」
「不知怎麽在这种安静的夜晚就特别容易怀念过去的事。」海浪卷岸,哗哗不歇。六道骸拨动下被海风吹得凌乱的靛色长发,异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怀恋与戏谑。「你那会比现在还矮……呐……大概这麽高。」
「放下手啊骸,不必具体比划了!!!真的!!」
「彭哥列你真是容易脸红呢。」
「我……我才没有脸红!!!」
「若要说你和那时有什麽不同,就是比以前容易炸毛了吧。」摸著下巴道。
「……喂喂。」
「彭哥列。」
「嗯?」
「你那时是如何看我的?」
「你要听真话麽?」
「自然。」
「唔……就是,神秘,龟毛,奇怪又有些可怕的人吧,总之是我难以理解的类型啦,说起来骸你今天的话好多的样子?」
「哦呀,是麽?想尽可能多说点呢,说不定以後就没机会了。」
「为什麽?」
「不为什麽,今天面对你这麽久,大概之後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看见你了。」
「你的玩笑很伤人诶,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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