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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纲短篇集]爱或死的俳句 作者:小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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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少年漫 家教

  FIN
作者有话要说:  
 
  ☆、Falling[上]
 
  
  故事从哪里开始,又到哪里结束。
  {第七片}
  泽田纲吉走至榕树下时,刚好有一片叶子掉落下来。
  再怎麽挣扎也敌不过秋风,枯黄的树叶终究还是降落下来。被风吹著在空中飘旋了很久後,居然刚好落在泽田纲吉的手心中。
  枯黄不堪,隐约能辨别出它纵横交错的纹脉。泽田纲吉难得地没有迅速松手,而是仔细端详了很久。
  是秋末。如果仔细数数,会发现,这棵树上的叶子仅余六片了。
  “阿纲,去看我们的棒球赛吧!”山本武一把搂住泽田纲吉的肩。
  “呃……不了,我该回家了。”泽田纲吉忙摆摆手。
  “嘛,用不了多长时间的,说起来阿纲每次都急著回家呢。”
  已经是大二的泽田纲吉除了有课的时候会在学校外,其余时间都不见人影。很多人以为他有份工要打,实际上不是这样的。泽田纲吉只是个需要每天按时回家的可怜男人。
  晚上不可以参加聚会;如果在七点之後回家会被咬杀;周末未经允许也不可以随便出门;不可以随便带朋友来家里。
  等等等等。
  泽田纲吉已经被如此繁琐的规定束缚了五年之久。
  偶尔他也会感叹,居然,已经有五年了呢。
  和云雀恭弥同居,竟已有五年。
  看见山本期待的眼神,泽田纲吉终究不忍拒绝。还是去了。
  夕阳下,少年们挥洒著汗水,背影动人。
  泽田纲吉身边的一大帮女生在疯狂地喊著“山本万岁!”。此情此景看在眼里,泽田纲吉也只能欣慰地笑笑。仔细想想,自己似乎从未如此风光过。
  这场比赛获胜的是二年级。
  三年级的学长嬉笑著拍山本的肩,道一声“後生可畏”,山本一边挠头一边“哈哈”笑著,表情甚是舒悦。
  “大家一起去山本家的寿司店庆祝吧!”有人提议。
  “是啊,阿纲一起去吧?”山本看著泽田纲吉。
  “可是……”
  “时间还早。”
  “……好吧。”
  从来没学会拒绝别人。
  棕发少年一边吃著寿司,一边看著左腕上的手表。或许因为著急,入口的寿司味同嚼蜡。
  啊啊已经六点二十分了,再不回家就惨啦!
  泽田纲吉已经忘了自己是从何时起称那个地方为“家”,似是五年来习惯的沈淀。已经习惯每天放学後回到那里,和另一个人一同吃饭,睡觉。云雀恭弥有饭後散步的习惯,所以两人通常会在家附近的小路上悠闲地走一段路。这样的生活习惯早已铭刻入骨,难以移除。
  “抱歉了山本,我果然还是得早些回家。”匆匆丢下这麽一句话,泽田纲吉朝门口跑去。
  “阿纲怎麽这麽急?”山本困惑了一阵後,又转身朝队友笑道:“嘛,我们继续。”
  『要怎样,才能赶上回家的那班车?』
  眼睁睁的看著公车开走,泽田纲吉轻轻地叹一口气,只能等下一班了。果然没法在七点之前赶回家了。男孩子眉毛纠结在一起,露出的是怎样的一副苦脸啊。
  好好向恭弥解释一番,或许会得到原谅吧?
  这麽想想,却也宽心了许多。
  “错过了上一班车麽?”
  “诶?”泽田纲吉转过身,看到的是一个黑色长发男子,异色的瞳,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恰如其分的弧度。似笑非笑。
  “嗯。”虽然是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但出於礼貌,泽田纲吉还是应了一声。
  “哦呀,纲吉君。”仅扬的弧度也消失不见了。
  “你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泽田纲吉警觉地退後一步,对方却又朝他迈了一大步。
  “我怎麽知道你的名字?”对方露出相当苦恼的神情,“我也不知道呢。”
  “……”
  “我是骸。六道骸。”不在意对方有无知晓他名字的欲望,固执地自报姓名。可见,六道骸是个任性的男人呢。
  “哦……”潜意识里是有些抗拒眼前这个人的,泽田纲吉并不想与他多语。可六道骸仍旧自顾自的说著。
  “这麽急著去哪?”
  “回家。”顿了顿,“我看起来很急麽?”
  “是呀,你看,额头都冒汗了。”六道骸又往前走了一步,掏出纸巾覆在泽田纲吉的额头,把停留在上面的细细密密的汗珠一一擦了去。“这麽冷的天居然会冒汗。”
  动作熟稔得像是相识了很多年一样。
  这一次,泽田纲吉忘记了向後退一步。
  这一次他忘记了後退,导致他後来的很多次很多次都无路可退。
  “……谢谢。”
  “不用谢。”六道骸收回手,突然问了句,“你就那麽确定自己回的是家麽?”
  “不然是哪里啊。”话刚出口,泽田纲吉便沈默了。
  怎麽就那麽确定自己回的是家呢?
  怎麽就那麽确定,五年来自己的栖身之所是家呢?
  那个瞬间,泽田纲吉突然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天。云雀恭弥拉著他的手走进那座仿古的大庭院,说:“以後,这儿就是你的家了。”
  云雀恭弥说话的腔调从来都是不紧不慢的。可那之中的威严,却让人无从抗拒。
  云雀恭弥告诉他,那里是他们的家。或许,从那天开始,泽田纲吉便把那里当作了归处。
  “纲吉君,你怎麽不说话了?”
  “啊?”泽田纲吉看向他的眼。
  只一眼,便沈沦。
  身边的站牌不见了。街道不见了。天空不见了。
  泽田纲吉努力地睁大褐色的眸子,却什麽也不看见。
  身体在下坠、下坠。
  不知身下是何方。或许,会沈向一个永不苏醒的梦魇。
  前进时,周身的物体在後退。所以,得以知道自己在向前走。
  而此时周围没有任何东西,没法判断自己在下沈。可,心底里有一个莫名的意识失踪存在。那个意识告诉泽田纲吉,他在下沈。
  沈入一湾梦魇,永不复苏。恐惧重叠,如同海上噬人的风浪一般,一涌而上,扑向泽田纲吉。意识渐渐涣散至无,握紧的手心里沁满了汗珠。
  是被他的声音唤醒的,“纲吉君?”
  世界在这一瞬间倏地明晰起来。天上的云朵缓慢飘逝,车一辆接一辆驶过。眼前的那个人面庞清晰而美好。
  “刚刚怎麽一回事?”泽田纲吉慌乱之中竟抓住了对方的手。
  “kufufufu,是你先抓住我手的哦。”六道骸反抓起泽田纲吉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想抽出时才发现为时已晚,他抓的是那麽牢。
  “忘了告诉你,我是个幻术师。”
  “诶?”
  “还有,刚才你又错过了一班车。”
  “啊啊啊啊啊──”泽田纲吉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懊恼的抱住头,“怎麽会这样!”
  错过一次,错过两次。你以为还会有第三次麽?你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迷路的孩子。
  六道骸轻笑出声。
  跟我走吧,我亲爱的,纲吉君。
  第二天的早上,泽田纲吉蹑手蹑脚地推开家里的房门。匆匆扫了一眼,发现没有人在。
  刚松了一口气,便看见云雀恭弥从卧室里走出来。
  “昨天晚上去哪了?”
  “恭弥,你在啊。”泽田纲吉本能地後退了一步。随後又察觉不对,只得向前走几步。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吧。”
  黑色的宽松和服,上挑的眼,细而碎的黑发,冷漠的表情。这是泽田纲吉的爱人,云雀恭弥。
  “我……”泽田纲吉双手不安的交握,甚是局促。
  “我交代过晚上七点之前必须回家吧?你居然敢一夜未归,想被咬杀麽?”云雀恭弥的眼是很漂亮的丹凤眼,却只添霸气,不显女气。但此时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双美丽的丹凤眼里添了几缕红丝。眼下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微微发青。
  “你一晚上没睡吗,恭弥?”泽田纲吉的手不由自主伸向他眼下的青。
  “先回答我。”云雀恭弥一把打掉泽田纲吉伸向他的手,因用力过猛,导致泽田纲吉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身体与地板相撞,发出闷闷的响声。泽田纲吉伸手扶住旁边的小茶几,勉强稳住,背部隐隐传来钝痛感,这一跤摔的一点也不轻。
  无论心里有多关心,表面都是冷漠的样子。云雀恭弥是这样一个男人。“昨晚为什麽不接我电话?”
  他不会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这种话。如果说他是因为害羞所以不好意思说,是没有人会相信的吧。
  空气仿佛静滞,气氛很凝重,两人都陷入沈默,泽田纲吉低著头不敢看对方一眼。一时间世界落入安静,连云雀养的鸟都停止了鸣叫。
  不知过了多久,云雀恭弥提起泽田纲吉,抱著他走进卧室。
  {第六片}
  泽田纲吉被狠狠地扔在床上。
  “恭弥?”
  “今天之内都在这里呆著,不准出门。”云雀恭弥走到房门口,正欲关门。
  “可是……恭弥,今天还有课。”泽田纲吉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迅速爬起身,想要出去。
  “连我的话也不听了麽?”云雀恭弥冷冷地看著他。
  “我……”
  “今天不用去上课了。在我回来之前老实的呆在这里。”
  云雀恭弥将门反锁後,离开了。
  “恭弥!恭弥你开门!恭弥!”
  没有回应。
  泽田纲吉缓慢的走回床边,靠著床坐下。他想自己应该照下镜子看看自己此时是怎样一副狼狈的模样。
  那只喜好鸣叫的鸟不知什麽时候又开始唱歌了。欢快的曲调却让泽田纲吉的心更加消沈。
  他把头埋在膝盖里,深深的吸气。
  或许,他哭了。
  时间倒回昨天晚上。
  连续错过公车,泽田纲吉懊恼地叹息著。一口气还未来得及完全倾吐出,便被对方拉著奔跑起来,未呼出的气噎在喉咙弄得他很难受。
  好不容易才调整好呼吸:“你这是干什麽?”
  没有回答。对方连头也不回,只是拉著他不停的奔跑。
  放开我──
  放开我──
  放开我──
  这句话在泽田纲吉的心头盘旋了数十次,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这个秋末的夜晚,他拉著他的手,奔跑著穿越了大半个城市。脚步声,喘息声,风的沙沙声,汽车的鸣笛声,彼此交错缠绕。
  六道骸始终没有回头。
  他朝著泽田纲吉所谓的“家”的反方向奔跑。全速奔跑。
  不知跑了多久,他终於停了下来。第一次回头。
  他看见泽田纲吉的脸涨的通红,汗珠在路灯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
  “你到底要干什麽,六道骸?”居然记住了对方那个只报了一次的名字,这让泽田纲吉有些惊讶。印象中自己的记忆力一直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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