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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吗。”沈悦欢却平静地回应道,“那等我能够回去了,我就去找我们世界的太宰。”
“你去找他做什么呢?”太宰治轻声说,“我就在这里啊,你找他去做什么呢?”
“因为你说我能够跟尚未成为首领、也不知道织田作的太宰成为朋友。”沈悦欢说道,“其实我很清楚你究竟想说什么,也很清楚你脑子里想着的是什么。但是太宰,我和你有本质上的不同。”
“不同?”太宰治眯了眯眼,“原来如此……你死过了吗?不,不只是因为你死过的原因……这样,你有活下来的理由啊?”
“可是啊沈君,虚幻的梦境哪里有叫我们停留的理由呢?即使梦中什么都有,什么都能得到,可是当你醒来的时候,终究只有一片什么都没有的黑暗啊。”
沈悦欢没有回答,他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了太宰治。
“太宰,你真的做过梦吗?”
*
你真的做过梦吗?
当我目前所在的这个异能领域的主人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从背后突然就升起了一股凉意。
这股凉意莫名地出现在我心头,就像是附骨之蛆,缠绕在了我的身躯上。
这是被人看透了的恐慌感——我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被这个名为沈悦欢、目前只有十四岁的少年看透了。
我背后的绷带已经被我的冷汗渗透,倘若这会儿有人将我那件黑色的大衣从我身上拿走的话,想必很容易就会发现我身躯上层层叠叠包裹着的绷带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了。
要说生理上的做梦的话,我是做过的。
虽然醒来后并不清楚梦境中的内容,并且其中的一丁点儿记得的内容也随着太阳升起而迅速地消失了,但是因为梦中的经历而感受到的怅然若失和浓郁的感伤却如同空气般围绕着我,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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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倘若从心理上探讨我究竟有没有做过梦,答案当然也是肯定的。
从我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时无刻不在做梦,就连生理意义上的做梦,对于我而言也不过是梦中梦一类的无聊的大脑皮层的擅自行动。
于是我咧开了嘴角,对着板着一张脸看着我的沈君,露出了一个曾经用于对着森先生讨巧卖乖的笑容来。
说真的,自从森先生卸任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对人笑过了,我想这会儿我的笑容肯定非常难看。
因为沈君虽然还是板着一张脸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目光中却流露出些许不悦来。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我听到他对我说道,“不想回答问题也没有什么关系……抱歉。”
可是你在道什么歉呢?错的明明是我啊。
是我这个人间失格者的错啊。
(五)
“真要说的话,我们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梦境之中。”我在听完太宰的话之后这样评价道,“要想辨别是不是真的梦境,或许只有当死亡来临的那一天才会知晓真相吧。”
“你说的不错。”太宰治颔首。
[边城]中的时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半下午变化到了黄昏。暮霭沉沉下,血红色的火烧云给黄昏时刻又添上了一点儿不详的寓意来。
太宰治这会儿正背对着[边城]中已经有一半隐藏在峰峦下的太阳。他盘腿坐在草地上,伸出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揪起了叶片边缘正泛着金色光芒的野草。
太阳落下去了。
已经变化成深沉的紫黑色的天空中,有一轮弯月自我身后遥远的地平线上升起。
我知道月亮升起来的原因,是因为我和太宰治是面对面坐着,而月光正好照在了他瓷白的脸上。
“真美啊。”太宰治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突然说道,“我以前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明明这只是普通的日落月升而已啊。”
“你觉得这是梦境吗?”沈悦欢问。
“我不知道。”太宰治说,“如果这是梦境,那么为什么我的梦境中竟然会有如此绮丽的景象呢?倘若不是梦境,那为什么我竟然能够看到如此波澜壮阔的美景?”
“你若是了解我,你就应当明白,对于我而言——”太宰治说到这里,自己停下了。
“不。”他说,“你还是不要了解我比较好。”
我沉吟了一会儿,赞同了他的话。
“我们还是把这个话题放在一边,继续讲我的故事吧。”太宰治说,“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我在十二岁那年捡到了其他什么世界的书……对吧?”
*
我捡到[书]的那一天,正好在我生日之后的那一天。
我是在擂钵街的一个街角捡到的那本书。
说起来也怪,原本我是对书籍并没有什么兴趣的,就算是平时会读森先生给我的各种学术书籍,也不过是为了在闲暇之余打发时间罢了。
但是那一天,我突发奇想地想要进擂钵街看看……跟在我身后的广津先生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跟着我一起进了擂钵街。
说实在的,擂钵街那会儿并不和平。羊也好、高濑会也好、GSS也好,一股脑的几乎全选择在擂钵街这边跟刚刚换了首领的Port Mafia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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