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医心(欧阳少恭X欧阳明日)+番外 作者:金发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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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棋仍在继续,两人静对着棋盘,常常举棋不动,皆是心不在焉。时间转瞬即过,太阳已现西垂之势,这盘棋竟然还未下完。
蓦地,一阵细微的鸣啼,欧阳少恭一展手臂,便有一只金光浅淡的小鸟,落于他的手上,半晌之后,欧阳少恭又把它放了出去。
欧阳明日急问道“怎么样?可有探到什么?”
“嗯。”欧阳少恭重重的点了点头,事情不出他的所料,假弄月回去后果然对弄月施以酷刑,若再不去,恐怕他将有性命之危,此人的手段当真是恶毒之极。
“他……他可还活着?”欧阳明日神色紧张的问。
“放心吧,他还活着。”欧阳少恭看了看天色站起了身,“明日,我去去就回,若是累了你就早点安歇吧。”
“好!你也要小心。”紧抓着腿上的袍角,欧阳明日轻声的叮咛。要不是双腿不良于行,他定会与少恭同去,他与弄月惺惺相惜,这等危机时刻,他怎能甘心只坐在这里苦等。
“不要多想,弄月自然不会怪你。”欧阳少恭倾下身,在他眉心处印上了一吻,便不再啰嗦,离开了欧阳山庄。
比之欧阳山庄的宁静祥和,神月教的某处却有一人苦受着惨不忍睹的酷刑。
一条寒光闪烁的铁链从他胸前横穿而过,铁链的两端绑在了左右的石柱上,另外还有四条,分别绑住他的手腕和脚踝,将他呈大字型固定在屋子中央。这人发丝凌乱,头颅低垂,一袭胜雪的白衣已染满了斑斑的血渍,身上还流着正在滴落的冷水。
他的面前还站着一个人,此人的装束和样子竟与他一般无二,这人握着烧红的烙铁,阴毒的道“弄月,你到底说是不说?”
这个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正是货真价实的弄月公子。他啐了一口,虚弱道“想从我这……套话,趁早死了……死了心吧,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出……有关欧阳少恭的任何事。”
“你死了欧阳少恭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更不会来救你,不如我们精诚合作,骗来的丹药我或许会分给你一颗。”假弄月晃着烙铁,笑的极为阴毒。“要是还不说,我就在你身上烫出千百个烙印。哦,其实我应该烫到你引以为傲的脸上。”
身体一动顿响起一阵哗啦的铁索声,弄月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费力的说道“还有什么下作招式……你尽管使出来,我相信少恭一定会……会为我报仇。”
“啧啧,你以为你是欧阳少恭的什么人,他会来给你报仇?哈哈哈,他毒伤未愈,自保都难,就算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反回神月教。”假弄月边嘲讽,边往弄月处靠去。
“他怎么……会中毒?”弄月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艰难的抬起头,毫不畏惧的瞪着此人。
假弄月吹了吹烙铁道“这些你就不必知道了,识相的就赶紧把我问的话告诉我。”
弄月狠盯了他一眼,脑袋再度垂下。
“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看看你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假弄月说完,抬手便往弄月的胸口印去,这一下要烙上了,痛苦自不必言。
弄月扯动嘴角苦涩的笑了笑,便认命般的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号外,号外,与欧阳家的做盆宇一定要长12个心眼,否则一不留神就会被温油的算计。
☆、双欧阳
烙铁与弄月的胸口仅剩下一寸,却忽然不动了,并不是抓着烙铁的人不想烫下去,而是他身体受制,已无法再动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来救他?你凭什么就敢断定我不敢在返回神月教。”密室内忽然响起了第三个声音。这个声音不高不低,却有一种可以掌握生杀大权的威慑。
“是你?欧阳……欧阳长老……”假弄月手腕一颤,烙铁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不错,是我!”欧阳少恭冷冷的说道。随后一个手刀劈在他的脖子上,假弄月软软倒地连吭都没吭一声。
“少恭?真的是你……?”弄月也在此刻抬起了头,他大睁着无神的双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
欧阳少恭沉重的点了点头,抬手便点了他的昏穴。
弄月身上伤痕累累,尤以胸前为最,若不赶紧救治只怕他已撑不了多久。欧阳少恭先以指风震断绑在他四肢上的锁链,再将他胸前那条铁链快速的抽出来。紧接着又给他喂了一颗丹药,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丝毫没给弄月造成任何的痛苦。随后便就地坐下,为他疗伤。
上山时神月教就已一片混乱,想来尹千觞已经到了,若非有他,自己也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到此处,若非那假货于他还有用处,欧阳少恭怎也不必来得这般鬼祟。
有一点却令欧阳少恭很是奇怪,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非但没见到相柳,就连半天月亦没出现,这岂非有悖于常理……思极种种,心中不免有些发急,出手的动作顿比以前增快了数倍,疗伤的过程也显得粗暴了许多。
他以真气封住了弄月的伤口,接下来便为他打通血脉,重塑筋骨。于弄月来说,此番遭遇,反倒是因祸得福。而这番福果亦是他一手栽种。若非弄月视死都没说出他和自己相识的种种,恐怕那假弄月也不会那么早便露出破绽。
虽然那假货扮的形神俱似,但却没有真弄月对他的忠义之心。沙漠之甍初开之时,若是真弄月在,面对那批突然来袭的黑衣人,他绝不会因吓傻而袖手旁边,投以炮仗引出悭臾自不必说了。还有就是,去沙漠之甍乃是弄月自愿而为,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以药交换的约定。
毒公子,哼!纵使世人皆视弄月为败类,然只这‘义气’二字,便值得他为他费些心力!
半个时辰左右,欧阳少恭撤回了真气,并将弄月的穴道解开。
弄月颤抖一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第一反应便是调动内力为自己疗伤,气息一动便发觉到了身体的异样,胸口处隐隐作痛,但比之前那种锥心之痛已是好上了许多,除此之外,他再无任何不适之处。内力在丹田内游走了一圈,双眼更现惊喜之色,这种精纯的内力,怕是他再练上十年或者二十年,也不可能达到此时的境界。自身出现如此大的变化,也只能说明……
他目光一动,翻身爬起,便是一揖到地。颤声道“多谢少恭!”
欧阳少恭搀扶起他,俊美的脸上并持恩求报的表情。他淡笑着说道 “若非是我,你也勿虚受此磨难,这只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随后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假货道“他将你折磨至此,如何处置便看你的心意。”说完转身看向门外,神色已表明可由弄月自行处理。
弄月点了点头,他恨恨的看了一眼冒牌的假货,大步上前。
欧阳少恭斜眼瞟着,他到想看看弄月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若他真的懂他,该知道如何选择。若他选错了,单凭他于此受难,他也不会怪他,但却要多走上一步棋。
弄月先抢下自己的阴阳扇,又与假货换过了衣着,接着便站在原地看了起来。就在欧阳少恭以为他会杀了那个假货时,弄月忽然动了,他将假货扯到绑住自己的地方,如法炮制将四条锁链分所在假货的四肢上,最后看了看那条血渍斑斑的铁链,猛一用力将铁索掼入他的胸前。弄月下手又快又狠,竟连位置都没记错一分。
见此情景,欧阳少恭已不需再问,他总算没有白费力气救他一场。
“公道必然要讨回,只怕会晚上一些,让你委屈了。”目光中,赞赏之意一览无余,欧阳少恭拍了拍他肩膀,从封腰中掏出一粒药递过去道“把这个给他吃了,他将永远沉睡,再也没有说出真相的机会。”
这种柔和的目光,足以令弄月为他做任何事,这点委屈与之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弄月用力点了下头,接过后便喂那假货吞下。
这人不但冒充他,更让他受尽了苦楚,他心中怎能不恨,就算把他抽筋扒皮,亦难消他心头的怒气。然杀了他自己不过是逞了一时之快,于大局来看,将会是一大损失。
抓他来此处的人是相柳,他这样做无非是想让人接近欧阳少恭,少恭实力虽高,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也只能选择留在神月教做一个卧底之人。
且少恭心思缜密,虽说让他处置,只怕他心里未必会这么想……
瞬息之间,弄月便已做出了决断,正因他匆促间的决定,才终使欧阳少恭放下了戒心,将他归入了朋友的行列。
“少恭,不如我暂时留在这里,也可为你做个通风报信的眼线。”做好一切,弄月理了理头发,询问般看向了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转身道“今日不必,你先回欧阳山庄,明日也很担心你。”
“听少恭的意思,难道你不和我同回?”弄月脸带讶异,欧阳少恭已被半天月归为叛教之人,他于此中行走必然多有不便。
欧阳少恭颔首道“我要去找一个人,还得接应千觞,待事情办妥便会回去。”
“尹千觞也来了?”弄月更感惊讶。转念一想,便觉释然。他来救自己必是听命于少恭,于他心里怕会觉得自己死了最好,这世间就再没有骂他糟蹋酒水之人。
“他对弄月倒是着紧的很,没等我把话说完就自己冲上了神月教。”想起尹千觞气急败坏的样子,欧阳少恭轻笑了一声,又道“来时虽没见到半天月与相柳,却不得不防。你我就此分别,两个时辰后于欧阳山庄汇合。”
司马长风生死未卜,尹千觞影踪全无,相柳既没露面,比起他们俩,他更担心的则是欧阳明日。满心烦乱,欧阳少恭自是不愿多废唇舌,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密室。
弄月轻叹一声,对着欧阳少恭背影消失处,喃喃说道“若受伤的是赛华佗,你一定不会就这样离开吧。”
说罢也离开密室,往山下走去。
此际天色已黑,放眼望去,火把已排成了一条熊熊燃就的火龙。不少教众均如没头苍蝇般四处乱撞,远处更是喊杀不止,但却没有见到打斗之人。
这尹千觞诚然可恨,但要就此死了,他将再也找不到被他欺负还敢还手的人了!既有少恭出手,估计他没那么命短,此间之事他已不需担心。
再次往骚动处看了一眼,弄月便不再耽搁,施展起轻功赶往欧阳山庄。
弄月于神月教的身份极为特殊,所过之处自然无人敢阻,他一路疾走,只花了一个时辰的脚程,便已看到那两扇令他感慨颇深的朱漆大门。
刚迈入院门,就听欧阳明日冷声说道“玉玺我自会亲承于城主,就不劳你来费心了。”
“玉玺?”弄月神色微变,闪身躲入了暗处。
这时又有一人开口道“国师此言差异,你我同侍一主,主子的烦忧自该由奴才来分担。”那人顿了顿,接着道“国师以身体抱恙为由多日不肯进宫面圣,城主的忧虑一日胜于一日,做奴才的怎能不跟着操心。现如今一月之期已过了大半,国师既然拿到了,为何不快些交给圣上,亦或由我带回。”
欧阳明日大笑了几声,冷冽的道“我赛华佗做事何时轮到别人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他再次冷笑,沉声道“易山,送客!”
那人怒道“若是圣上知你拿到了玉玺而不交,可就有你受的。”
“有不有我受的到还很难说,若是你还不走,必然便有你的好受。”欧阳明日语调一转,闲适中带有几分讥讽与漫不经心。
想是那人领教过赛华佗的厉害,他沉默了片刻,哼了哼道“我们走。”
“不送。”欧阳明日说的语气平平。
一阵步履声响,屋子里接连出来四五个人,为首者面目猥琐,趾高气昂,嘴上的八字胡使他显得甚为滑稽,看衣着应该是皇宫之内的侍卫或是欧阳飞鹰的贴身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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