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性大于人性。

　　他熟悉哥谭的下水道，错综复杂的下水道是他躲避蝙蝠家族追踪的利器。

　　但是以蝙蝠家族的智商，半个月已经是极限了，杀手鳄滚回阿卡姆的日子也就是这两天了。

　　而西瑟里要做的，就是赶在蝙蝠侠动手之前弄死杀手鳄。

　　作者有话要说：

　　是正面遭遇蝙蝠侠呢？还是避开他呢》

　　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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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每座城市都有他／她的特点，譬如巴黎的圣母院，埃及的金字塔，被称为“犯罪之都”的哥谭也是她的黑暗骑士，以及被哥谭人民深恶痛绝的阿卡姆。

　　黑门监狱也算是，但和阿卡姆比起来，它真的不算什么。

　　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

　　含.着哈密瓜味棒棒糖的西瑟里双手插.在衣兜里，左耳戴着一颗棱形的铂金色耳钉，灰色的棒球帽挡住了想亲吻他焦糖色眼睛的阳光——哥谭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

　　他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戴着蓝牙耳机，看似是在听歌，实际上是在入侵哥谭的监控系统。

　　蝙蝠侠神通广大，尤其是哥谭还是他的地盘，西瑟里并不想在老虎嘴上拔毛，做好万全的准备是有必要的。

　　三代罗宾……哦，现在要叫他红罗宾。他是个头脑十分发达的少年，从他独自一人查到布鲁斯·韦恩头上可见一斑。

　　他的电脑玩得很溜。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先说好消息——西瑟里在哥谭东区最深层的下水道里找到了杀手鳄，那里没有监控摄像头，是他的精神力扫描到了他。

　　然后是坏消息——红罗宾经过排查，锁定了东区，看样子是要过去了。

　　他入侵哥谭的监控系统，为的不是找杀手鳄，而是时刻注意蝙蝠家族的动态。

　　不要小看了蝙蝠家族的第六感，在这一方面，他们有着超出人类认知的可怕直觉。

　　哥谭的东区是一片贫民区，那里常年阴暗潮湿，二十四小时就没有安静下来的时候。你可以在那里听到各种谩骂声、打砸声，以及某种需要打上马赛克的声音。几岁的孩子就可能是经验丰富的扒手或者盗贼了，再大一点的，拦路抢劫都是带上真刀真木仓的。

　　杰森和陶德生活了十三年的环境就是这样的，没有长歪真的全部归结为他们自己有底线和原则。

　　蝙蝠侠认为杰森会成为一个罪犯，他只对了一半。

　　陶德就是没有他参与过的杰森，他是罪犯，但他最后成为了一个敢跟小丑硬怼的神父，他保护了很多和他一样生活在犯罪巷那样环境里的无依无靠的孩子。

　　西瑟里开启了X视线，他和超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铅无法阻碍他的视野和听力，以及——除了黄太阳光，他还能从黑暗中提取完全相反，但是于他而言没有区别的能量来补给自身。

　　搭配上他的精神力，整个哥谭，无所遁形。

　　他先从监控系统里退了出来，待太久可能会被察觉到。

　　蝙蝠侠已经从黑网上知道他接单的事了，鉴于对方并不了解他，他还能搞一波大的。

　　现在是中午两点整，西瑟里站在背离阳光的阴暗小巷里，头顶飞过一只红罗宾。

　　他看着红罗宾利落地飞跃层层高楼，一边吐槽蝙蝠侠老爱雇用童工，一边戴上战术面罩，接着从折叠空间里取出加持了“惩诫循环”的巴特雷。

　　时隔五年，他又要在坚持不杀原则的蝙蝠侠的地盘上杀人了，杀的又是阿卡姆的常住居民。

　　这波操作也是够炫的。

　　西瑟里端着巴特雷，精神力定位东区下水道，瞬间移动。

　　此时的红罗宾还在赶来的路上。

　　杀手鳄对自己的新据点很自信，他正在里面呼呼大睡，准备攒足精力晚上去搞事。

　　西瑟里落在了杀手鳄上方的下水道洞口，他眨眨眼，关闭了X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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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头看了一眼幽深扭曲的下水道通道，嘴角小幅度上扬。

　　——蝙蝠侠在这里，就离他不到三十米。

　　果然，知道他要来的蝙蝠侠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布鲁西宝贝有一百种办法让蝙蝠侠白天也能顺利出现。

　　可惜下水道网实在是太过错综复杂，直线距离只有三十米，蝙蝠侠却要花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到达。

　　一个小时，够他屠杀整个阿卡姆了。

　　西瑟里收回视线，他向下一看，眼神骤然冷却。

　　正在酣睡的杀手鳄脚边堆着好几具尸体，有的已经腐烂，上面爬满了恶心的绿苍蝇，有的还很新鲜，红色的鲜血从满是齿痕的肢体上滴下来。

　　尸体的样貌已经无法辨别，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什么性别。

　　这个杀手鳄吃人。

　　或许是从他吃掉那个无法治愈他返祖疾病的医生开始的，他迷恋上了吃人的快.感，那让他感到无比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