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使者的右臂上到处都是伤痕和血迹，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无路可退了。

　　“我如果死了，你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虚无使者站起来说，“没有人知道奥丁在哪。”

　　“的确没有。”迪恩想了想，然后说，“但你知道！”

　　这一下使虚无使者没反应过来。而迪恩的话才刚刚说完，克劳利就吹了口哨。后面的地狱猎犬突然就从后背撞击过来，猎犬将使者推到加百列的正前方。加百列把手放在使者的头顶，那人脸上开始燃烧。

　　大天使依然在和虚无使者缠斗，这两个人大概都在挣扎始终不肯放手。虽然虚无在削弱大天使的能量上更胜一筹，但他似乎依然被折服。到最后虚无使者眼睛里的黑线从眼角慢慢流露出来。那怪物仰头长笑一声，在加百列的控制下慢慢跪下来。

　　“你们永远不会赢的。”他说，“阿斯加德或者天堂，虚无就是你们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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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者身边一阵强烈的黑光，萨姆偏头看过去时喊道：“快走！”

　　然后不知道怎么就晚了。加百列没把手拿开，虚无使者的身体开始爆炸！炸开的瞬间天空中有一股灰烟很快散去，掉下来的还有些黑色小纸片就刻印在加百列的手上。那些印记像水笔的笔迹，用手一抹就能擦出很长一道黑线。

　　“这个使者……”迪恩沉吟了一会说，“他就这样消失了吗？”

　　也可能是死了。

　　加百列灰心地往回走，看他的模样大概是有点苦恼。

　　这场面倒是有些尴尬了，克劳利弄走了地狱之犬。萨姆看着向他走来的大天使把眉头一皱，然后问道：“怎么了？”

　　“众神之父确实在虚无之地，但我就快找到的时候他自尽了。”加百列略感到扫兴地说，“不过我从他那里知道一些咒语和虚无之地的地形，也许那能帮上你们的忙。罗威娜的实力只够清除巫术，她不会帮你们做很多。如果你们还有一些朋友能够帮忙在虚无地方看到更多的话那就更好。”

　　雷神低下头去思考，在上个月他倒是碰上一个说能够帮忙寻找众神之父的人。不过他的条件是拿洛基作为交换，雷神觉得他态度并不够友善，就拒绝了那个交易。那个人也倒说了如果再想寻求帮助，这交易也还作数。

　　“那怎么办，我不会把我弟交出去的。”托尔看着他，“抱歉，我还以为大天使这种东西不存在。你们最多能做到什么？”

　　“没人说要把你弟送出去，你还可以假装我就是洛基。”加百列回答说，“连你们都是存在的，天使们为什么不允许被存在。不过无所谓，我可以帮忙。”

　　加百列冒充洛基好像还上瘾了。

　　迪恩现在要有个能杀大天使的子弹，一定先让加百列伏法，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显然没有这样东西。

　　“那么，你去找你的人帮忙。我会帮你把女巫带来的。”加百列转身又去对萨姆说道，“关于这些世界所有的咒语我会帮忙记录下来转交罗威娜去恢复裂缝。至于你们两个小子，任务完成的不错。可以继续安心等着天堂给你们的下一个任务了。”

　　就看到加百列把手抬起来，他的下一步的动作应该就是走了。

　　“拦着他。”迪恩喊道。

　　萨姆向前移了一步，可是要去阻止还是晚了。加百列弹了响指将后面的两人瞬移走，土地上面覆盖两层灰尘，萨姆只将脚踩在刚才加百列停留的那个地方。附近再也没有他的影子，萨姆只好平起身子摊手。

　　迪恩用力甩下手骂了句，“Son-of-bich！”

　　幸好克劳利还在，不过两个人就明摆没有把很大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了。刚才加百列过去时候的表情有点不自在，他大概在虚无使者的灵魂当中看到了更加不好的东西。不过这一行他没带温彻斯特和克劳利帮忙，大概他又想保护什么。

　　“那我们怎么办？”萨姆问道。

　　“在没有母亲帮忙之前，我们谁也走不了。”克劳利说，“有事的话，我们还是互相帮助比较好。”

　　克劳利不听两人多说一打响指，萨姆被克劳利扔到平行世界的地球。可是似乎还有并没和他一起回来的人。在街角四处行走的人民边上，萨姆并没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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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右侧一阵风声，萨姆就往旁边看，克劳利站在那。

　　“克劳利，我哥哥在哪里？”

　　“可能是宇宙裂缝的任何一个地方。”他说，“也许，我说的是也许。等母亲收集了世界裂缝的能量，她就能帮你找到迪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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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松鼠和麋鹿31

　　萨姆去借来一部手机， 拨打了迪恩的电话号码，但是没通，被转入了语音留言信箱。既然不可能指望克劳利帮忙把迪恩带回来， 那只能去找其他人帮忙。他在克劳利走后去询问了路， 废弃的加油站离市区大概不算很远。

　　他向那边赶去， 在二十分钟以后才赶到废弃加油站。加油站旁边有根木棍， 萨姆抄起东西就按着脚印往树林里走去。树林当中有个木屋，大概几十来步远的地方女巫就在那里收集什么东西。

　　女巫罗威娜这会正穿着蓝色长裙， 长裙的面上有些亮晶的珠子，她优雅地蹲下把裙子裹起来。然后从木屋里面把紫色石头捡起来顺手扔进前面的巫术锅中。她念了一句咒语，石头发了亮光。但好像不太管用，因为过一会光芒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