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东京食尸鬼 崩坏吧现实 作者：萧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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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现在24区，并且杀害了搜查官。”
作者有话要说：
☆、争锋相对
特等搜查官办公室。
门外，敲门声笃笃地响起。在得到门内的允许后，门被打开。
在朝带领来此的文员点头致谢后，圣川真斗的目光放进门内。门内，没有开灯。透过落地窗外的月光，勉强可以看清楚屋内的摆设，简朴而毫不多余，不存在半点个人气息，这说明主人把工作与生活理智而不容情地彻底分开。但若真是这样，以这人的聪明早已猜到他前来的目的，却依旧允许他进来，是因为到底也无法把感情与理智完全分开吧。
圣川真斗想着，却不抱太大希望。目光落在室内的人，只见他坐在落地窗前，微微往外侧身，胳膊支起偏头透过厚重的落地窗玻璃看夜空之上的月亮。月辉洒在他脸上，照得他清俊俊朗的脸，一半皎洁如月一半隐于黑暗，带几分叵测味道。
光与影的结合下，那人像一座凝重的雕像，体魄上具有大卫雄伟健硕的美，而微微笑的面容，又像是名画蒙娜丽莎的神秘莫测。或者说这些都不过是别人的附会猜测，他本身是没有什么含义。但是面对美丽的人事物，人们总忍不住妄自揣测，以为能懂其几分心思。
圣川真斗幼时是与这人相处过段时间的，所以直接放弃妄自揣测的想法，直截了当地开口：“好久不见，有马先生。”
闻言，有马贵将什么动作都没有，只微微偏过头。黑暗中，圣川真斗反而更加敏感地感觉到那种锐人的视线，但是他没有动，更加笔直地站立在办公桌前面。
两人只隔着一张办公桌。
“您应该已经猜到我来此的目的了。”站着的圣川真斗，静静地看着坐着不动的有马贵将。
良久，有马开口道，“好久不见，圣川真斗君。你一来便切入主题，是认定我会答应？”
“哪里。”圣川真斗不卑不亢地答道，“根据从前对先生的些许肤浅理解，有马先生你是最讨厌在烦琐事情浪费时间的人。所以，我已经把交换条件带来了。”
闻言，有马的转椅转了过来，双手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十指交叉抵着下巴，“说说看。”
“CCG监视我圣川家，无非是想知道圣川财阀是否参加非法试验活动。这部分我尚不知情，但会配合你们的调查。”
有马贵将静静地听着，随手打开了桌上的台灯。台灯瓦数不大，但已足够把周遭照得明亮，把两人脸色照得清晰。
圣川真斗则说着，垂眼看着幼时尊敬的有马先生，发现多年未见他依旧清俊优雅，以及面瘫。从他平静的脸色以及固定了的动作上看不出半分心中所想。
“知道这个还叫尚不知情。”眼镜从外面反着光，挡住有马的眼神，却不阻碍他抬眼看看少年。这一眼，着重而用力，是因为恍然发现当年尊敬地叫着自己先生的小孩子已经长成了这个地步，却也是符合他生长环境的地步。
表面清冷，内在冷静乃至于冷酷的地步。
“我只想问，这是为你自己，还是为了其余的？”有马贵将问。
圣川真斗的眼眸一沉，本来泰定自若的面孔显露出生气的神情，“对先生来说，您的儿子也只是‘其余的’这样？”
这个回答已经叫有马贵将摸透他。商场官场上的那套，都是相通的。身为数一数二财阀继承人的圣川真斗对商场上那套规则也是游刃有余，但又怎么赢得过在官场上游刃多年的有马贵将。
感情这种事情，自己可以利用，无论是己身或者他人的。但，千万别让别人利用，其中也包括己身与他人的感情。比如，别在一个人面前表现得在意身为筹码的另一个人。
哪怕那个人是曾经尊敬的先生，哪怕那个人是筹码的父亲。瞒天过海，第一关不是瞒别人，而是瞒自己。
“对于CCG来说，现在的他是个囚犯。”有马贵将冷静地说道。
被囚禁的优秀本该是他的软肋，此刻却变成他的筹码。靠着这个筹码，他可以从眼前的少年这交换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骤然睁大了眼，圣川真斗不可思议地看着青年，似乎没想到他会把这件事情撇清得如此干净。然而表情很快便收敛起来，又恢复到冷静端丽的面孔。他沉声道：“那CCG希望我拿什么交换他的自由？”
“圣川家的非法试验情报，你是内应。”有马贵将的语气毋庸置疑。
圣川沉默了许久许久。
身为儿子，又怎么可能试图出卖自己的家庭。这世上，像有马贵将与优秀的关系那样扭曲的父子关系，仅此一段。
“先生。”良久，圣川开口道，却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在与优秀重逢后，我一直在想，您知道优秀对你的感情吗？
“然而在医院里那次与您的重逢，我想您是知道的。您知道，却束缚着他，在借由优秀卑鄙地以此要挟我。有马先生，您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了？”
当年崇拜着自己的两个小孩子，都长大了。一个如今与自己殊途被囚禁着，一个现在站在自己面前质问着他。接下来的官话已经没有意义。
有马贵将微微叹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无数的倦怠与疲惫，将他从神坛的位置降了下来。
“从我无法保护他开始。”他认真地开口回答道。
圣川真斗竟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问道：“那么我想问，关于优秀忘了幼时关于我的事，甚至提及你也从不好奇以及追问来看，这其中，不会是偶然吧？”
“......”
有马贵将陷入了许久许久的沉默，少有地。
半晌，才开口回答。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忘记。”也不是第一次被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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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缓慢的滴水声。
圆润的水滴陷进水面里，圆圆的水滴陷入黑暗里。
这是什么时间？这是第几个钟头？
脑袋也沉进黑暗里，混沌起来。优秀缩在角落里，头靠着墙壁，本来冰凉的墙壁也被体温捂热，更让脑子乱糟糟的。快要麻掉的手脚动了动，手铐打在脚镣上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仿佛是个警世钟一样，提醒着这糟糕的局面。优秀将头更用力地抵着墙壁，告诉自己要冷静。但内心已经开始蔓延其无边无际的黑暗起来，是一片毫不陌生甚至可以称之为熟悉的黑暗浓雾。
他决定想事情转移注意力，把这片要蔓延过来的黑暗抛诸脑后。
现在，因为涉嫌杀害喰种搜查官，自己被CCG抓住并且囚禁。CCG怎么会知道的？有马贵将知道吗？当时尸体也处理了，人证相当于没有，为什么还会被发现？
——不对，人证。对，人证。
优秀脑内灵光一闪，明白过来，是艾特。
当时就他跟艾特在。只有艾特会出卖自己。这么一想，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愤恨起来。他出卖他，在互相利用的关系里不算什么，但是自己却先留有把柄在艾特手上，重大失策。
转念一想，艾特身为喰种，自然不可能亲自前往CCG。CCG大门设有检测器，喰种是绝对进不来的。那么，估计只能转述，转述的口供可行度不高，但是在丸手斋审问自己的时候又没看见确切物证。以丸手斋的个性，如果有证据早拿出来打他脸了，看来的确没有。
那么，看来自己不会被关押太久，会被释放。
思及此，优秀松口气。而对于有马贵将是否知道，他拿不准自己内心的期望从而绕开这个问题，但是立刻又撞上一个记忆细节产生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他记得没错，在教室里他还没有向圣川真斗开口求助解释一切，电话就打开了，那么，圣川是怎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了解了这些？
圣川查过他，他到底知道多少真相？
此刻，优秀如坠迷雾，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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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的要求。”在得知真相后，圣川真斗沉默了半晌，终于说道。
“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有马贵将早已恢复到他冷静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于色的面具里。
“但是我还有要求。”圣川真斗要求道，“我得知非法试验的真相会保留一部分，CCG也不是要扳倒圣川财阀，只是为了了解非法试验罢了，而我，要保护我们圣川家。”
有马贵将点头道，“可以。那离优秀远点。”
“这是互惠互利的交易。”圣川真斗目光笔直地看着办公桌内的有马贵将，“而不是你单方面的利用。”
“CCG是不会找圣川财阀的麻烦，其他司法部分不会吗？当局不会？”有马贵将轻声反问道。然后简单地称述事实，“要瞒天过海，并不容易。”
“圣川，优秀跟你在一起，早晚会回想起从前，到时又是一场恶性循环。那今日的努力，只是白费。”
圣川真斗看着有马贵将俊美的脸，抿着唇久久未言。
一场利用感情的连环套。本该是被套在其中的人，却因为他的出现，反而彻底地掌控了局面。圣川真斗已经意识到，论疯狂大胆的程度，他逊有马贵将不止十个等级。
“如果我不答应，走出门当没事发生，会怎么样？”圣川真斗提了这个设想。
“你不会。”有马贵将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他。
依旧是他记忆力清俊冷静的先生，时光把他俊美的脸凝成美玉，褪去了青涩，没有多余的皱纹刻痕。
对于优秀，分明都抱有感情，但所做的选择却千差万别。圣川真斗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地开口道：“如果有马先生是我，会有不同的选择吗？”
有马贵将没有回答，他已胜券在握。
“......我答应你。”圣川真斗最终说道。
有马贵将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他看着圣川真斗转身走出去的背影，然后那个背影停在门口，圣川真斗转过半边身子，似有不甘地说道：“先生，请容许我说这是最后一次叫您。
“你对优秀的感情我大概了解到了。但我想优秀，只是因为困身于自我的牢笼里，从牢笼的缝隙里只看到了你，所以就完全把自己的感情托付给你。终有一天，我会把他带离他的牢笼，他会看到广阔的天空，眼中倒映出来的，不再只是一个人。”
桌旁的台灯，明亮的灯光打在有马贵将的脸上，他凝然不动时，真如一座完美的雕像，身材与脸都是。然而这个完美的雕像此刻却微微掀了下嘴唇，露出个笃定的笑。
“你还不了解真正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甜吗？
还想要吗？
那请留言收藏=W=。
否则男神下次出场就再等半个月好了啊~哈哈哈哈我奏事这么任性的作者~
☆、重大转折
最近，优秀开始心绪不宁。
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落在别人眼睛里是很明显的行为。发呆,叹气，在再一次叹气后，音也暗暗地算了下，估计着这大概已经上百次，在这个上午。而四之宫要去他更直接，他放下手中谱着的曲子和笔，直接问：“优秀君，你这是怎么了？”
被人提及到名字，优秀慢慢回过头来，停顿了好一段时间，才回答道：“......没什么。”
“是因为你和圣川终于结束了？”开口的是神宫寺莲。他们的关系素来不好，所以此刻的问话就算不上尖锐。然而，优秀没有回答他，支着胳膊撑着脸看窗外。
神宫寺莲看了他一眼，耸了下肩也不想管。而音也目光紧张地在两人身上看来看去，反正没有开启战火的念头陡然松了口气，然后便招呼一之濑来栖翔他们继续排练声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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