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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作者:陈小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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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娱乐圈 欢喜冤家

  人会于心不安,因为都想圆满,然而不如意总是十之八九的。
  事实上戚少商并没对不住阮明正,然而他不安;虽是息红泪说出“分手”,他却知道是自己先放弃甚至是背叛,那两个字挽救的是她的骄傲和尊严,却挽救不了她失去的爱情和逝去的年华,所以他不安。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究竟哪一个更不可饶恕?没有确切的答案。他唯有坦白。
  顾惜朝不知道在布达佩斯的那个夜晚之前,自己在傅晚晴心里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并不太介意她上一段关系,因为过去他们在感情上其实半斤八两,然而在她坦承内心之后这种平衡被打破,却一直没有决断,他不忍心伤害她,在与戚少商之间没有希望的时候又隐隐不舍放弃这层关系,所以他也不安。
  以前种种,他们的节奏总是不对,如今天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时间不早不晚,危险不大不小,再没有理由不去珍惜。不是每一个人、每一段感情都能够得到上苍如此眷顾的。
  二人心中俱都一阵甜蜜,幸而并没得意忘形,连手都敢没牵,只是肩膀挨着肩膀。回去的时候郝总正在清点人数,独独少他俩,这会儿看见人,终于松了口气。然而罗谨言看了他们好几眼,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戚少商感觉到他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罗谨言什么都没讲,然而并不躲闪,甚至抬起下巴够了勾嘴角,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是一个难以察觉的带着一丝挑衅的笑容。
  黎明东方,晨光破雾。
  天色渐亮,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凌晨的三小一大四次余震没有造成死亡,不过倒了许多帐篷,添了不少伤员,幸而多是些因钢筋水泥、碎砖烂瓦造成的擦伤、摔伤等。戚少商下午就特意留心了救助队、医疗队的情况,此时便同顾惜朝一起前去帮忙。灾民伤情虽然不重,但集中而繁多,医护人员虽然忙得脚后跟儿打后脑勺,却还是以没受过专业训练为由婉言拒绝了他们,一来没工夫现场教学,二来心里对明星们的能力根本不抱希望。
  戚少商也不逞强,只在旁边看着,哪里有需要就上去帮忙。他陪病久了也成医,在山区的时候连静脉注射都亲自上阵,基本的消毒包扎、卫生常识、处理程序都不是完全无知;顾惜朝被傅晚晴天长日久的熏陶,也是有些理论的种子在心中的,过去家里又有老康这么一个长年病患,实操经验虽然久远了一点儿,毕竟也算有过。二人刚刚表明心迹,正是浑身充满力量、小宇宙熊熊燃烧的时候,干起活儿来格外卖力,有眼色、腿脚勤、知进退又长得帅,很快得到医疗队工作人员和病患的一致认可,还有开朗些的受伤灾民跟他们打招呼聊天儿。
  他俩在医疗队的大帐篷里从天明忙到快十一点,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其间郝总的助手来找过一次,被华丽丽地无视了,郝总无奈只好亲自跑过来,催他俩赶紧归队。
  余震可能发生在主震一小时、一天、一周甚至是一个月之后,所以凌晨的几次余震并不意外,然而最后一次的强度远远超出事前预测,让组织者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
  事后慰问同亲历地震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企业家和明星们虽然嘴上不好意思提,但大都内心惴惴,听说要压缩行程、安排他们下午就走,竟没有人提出异议,反正原本的行程安排也没有对外大肆宣扬,一般活动根据具体情况随时调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相关的官方部门也赞同,这些人哪一个磕了碰了都是事儿,该送的物资送到了,该露面儿也露过了,赶紧把人送走他们还省心。
  这个安排被戚少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并没表现的义愤填膺或大义凛然,只平静地说自己决定留下,然而格外坚决。郝总苦口婆心劝道:“少商啊,大局为重。”戚少商道:“我就是大局为重,才不说今天我们留在这儿的作用和意义远比昨天大。”
  郝总脸色阴森,沉声道:“你这是偷换概念!好,就算你在这儿能帮上忙,所有人都能帮上忙吗?这当口儿不添乱就是帮忙了!你一人儿留下让其他人的脸往哪儿搁,是逞能的时候么?你这是个人英雄主义,我请你考虑一下你的团队!”
  戚少商笑道:“郝总,你的位子注定了你的立场和考量,我非常理解,所以并没有不敬的意思,也不会试图煽动别人跟我一起搞个人英雄主义——如果这能被称之为个人英雄主义的话,但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留,至于谁跟谁的脸面,对不起统统闪一边儿去。”
  郝总没想到戚少商平日里温和可亲,居然也会呲出寒光闪闪的小钢牙,更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面子,脸上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戚少商走的是打了胜仗再议和的外交路线,“您也瞧见了,我在这儿真能搭把手,这不是刚震完乱么,忙也就是这么一两天,赶明儿有往城里去的,我立马跟他们回。大部队还等着您这主心骨指挥呢,就甭管我了,啊。今儿的事儿的您多担待,我心里记下了。”一边儿哄着一边儿把他往帐篷外头推。
  郝总平日里的御人手段素来是恩威并施,好么今儿反倒让人给还施彼身了一把,他看得出戚少商铁了心要留下,人多眼杂的也不打算做无用功了。他咬牙切齿说了句“就你能”,下意识冲顾惜朝道:“不管他了,小顾,咱俩走。”说完又直觉哪里不对,扭脸儿就见顾惜朝跟戚少商并肩站在原地,抿着唇冲他笑,瞧他回头便冲他挥挥手作告别状。
  郝总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顾惜朝耸耸肩笑道:“他在哪儿,我在哪儿。”
  郝总拉他走远几步,“小顾,我知道你给戚少商当过经纪人,你俩关系好,但兄弟义气可不是这么讲的……”
  顾惜朝道:“跟这些个没关系。”
  郝总道:“你这么自作主张黄总知道不?”
  “我又不属兔子,风吹草动就能蹿出二里地去。”顾惜朝长眉一挑,“我可没自告奋勇往震区跑,这难道不是黄总的意思?正是考验的时候,放心吧我要是英勇了黄总一准儿高兴。”
  郝总本念着他是傅家的准女婿,暗地里一直加着小心,没想到他这么不识好歹,原本就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个时候他更不可能有心情掺和大舅子同妹夫之间的恩怨,微微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自己多加点儿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睡前故事
 
  屋漏偏逢连夜雨,越咸越特么添盐。
  郝总没发现过来的时候罗谨言远远跟着他,这会儿见他说完话出来,便跳出来问他戚少商那俩人怎么回事儿。等上了车,少两个人这事儿无论如何是兜不住的,藏着掖着忽悠着都没用,他轻描淡写地实话实说,“他们先不走。”结果这小王八蛋眼珠子一转说:“那我也不走了。”
  郝总头痛欲裂,“你不走,你不走,你不走你想干什么?这儿没地方给你抽烟喝酒泡妹子!”罗谨言无赖兮兮地笑道:“郝叔叔,这是怎么说话儿呢,我是那样儿人么。危难时刻显身手,昨儿我巴不得赶紧走,今儿它还就不能走!”郝总道:“你自己说,我是给你妈打电话,还是给你爸打电话。”
  罗谨言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装无辜,其实一脸没藏好的狡黠,“好像早上信号中断之后还一直没恢复呢。”
  “你非得气死我是吧?!你让我怎么跟你妈交待?!”
  “交待啥呀,不是她跟送路人甲上前线似的非让你把我弄来的?都不知道是不是我亲妈。她不是想让我磨练么,我就好好磨练啊,这下连一丁点儿作秀成分都没了,擎剩磨练了,简直就是按她要求量身打造的,可遇不可求啊!”
  “混账东西,说的是人话么!”郝总沉声道,他发怒的时候也是很有威慑力的,罗谨言不敢再油嘴滑舌,忙陪笑道:“好啦好啦气大伤身,我说着玩儿呢。哎呦我的叔叔喂,您就放心吧,该震的都震完了,我又不找死,能有啥事儿,我还想多活几十年呢!”他一边儿说一边儿搀着郝总的胳膊把人往回架,路上又说了不少好话,态度格外诚恳。
  郝总没再跟他扯皮,只逼他答应过两天必须跟戚少商顾惜朝一块儿回去,并叮嘱他千万小心。罗谨言连声答应,其实并非真是他这几句话就说动了郝总。
  罗谨言跟戚顾二人的情况完全不同。
  郝总在傅氏是老臣子了,顾惜朝这些年做经纪人的处境,傅宗书、黄金麟对他的态度,上头对戚少商的方向性指示,他都门儿清,留他们在这儿问题不大,毕竟他还得先顾着大部队。退一万步,真出个好歹算倒霉,不出事儿可能反倒是最好的噱头和契机。
  而罗谨言,虽说来震区他妈同意且态度积极,虽说地震局一直没探测出高强度余震,但事实证明谁也不知道会再碰到何等程度的余震,按理说他不敢冒这个险,毕竟是人儿子,独生子。但摆事实也好、讲道理也罢,这个时候他实在没时间做这些水磨工夫,这小子是把神经刀他清楚得很,犟起来就是一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有三个人不走,队伍里多少有些动摇,心里一时触动是有的,主要还是面子上过不去。郝总以“他们受过专业救护训练”、“不添乱即是帮忙”为由顺理成章遮过去了,最大限度地保障了这些人的安全和颜面,毕竟这也不全是信口开河。
  刘青不干,跑去找顾惜朝理论,说哪有这个理儿,俩人儿去一人儿回,这不是抽老娘脸么。顾惜朝哭笑不得,直接提溜起一坨血刺呼啦的纱布药棉混合物在她眼前晃悠,“你说你在这儿能干吗?”
  刘青赶忙退后,她晕血晕针,特怕医院味儿,脸色都发黄,顾惜朝道:“你任务艰巨,回去帮我好好跟晚晴讲,除了不要夸大余震,有什么讲什么不怕说实话,最重要让她相信不会有事儿。”
  刘青崩溃道:“说实话还要让她相信没事儿,这种难度系数你特么逗我呢吧?”
  “所以才要你出马。”顾惜朝把她推出帐篷,“队友,这种时候在前线瞎蹦跶搞不好会那啥,靠后点儿站好位加好血才是合理战术。”
  刘青怒道:“你才猪一样的队友!大种马那种贱人我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了!”
  企业家和文体人士组成的赈灾团下午一点多离开,医疗队到两点多才轮流换着去吃饭,病一时半会儿看不完,再忙也得祭一祭五脏庙。
  看到罗谨言的时候,戚少商和顾惜朝都觉得有种淡淡的忧伤。
  顾惜朝道:“回头要是哭爹喊娘,你给喂奶啊。”
  戚少商斜眼,“关我屁事儿。”
  顾惜朝吸溜了一口泡面,“好歹叫你一声叔咧。还有那么点儿一个帐篷睡过的革命情谊,别太绝情。”
  戚少商捏了根儿榨菜扔嘴里,“不用羡慕,今儿晚上我就跟你也建立点儿革命情谊。”
  顾惜朝继续撩闲,“大叔你真不管你侄儿啦?”
  戚少商简单明了,“滚蛋。”
  顾惜朝道:“不喜欢这破地儿、不需要给自个儿脸上贴金,你相信他无缘无故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
  “一时脑抽吧,年轻人的想法,我们不了解的。”戚少商把一小坨面条儿卷在筷子头上,看了半天才才塞进嘴里,不搞点花样儿都要吃不下去,又饿又倒胃口的滋味儿太难受了。
  事实证明他们确实不了解年轻人的想法,罗谨言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不知是有意无意,但他们不招呼,他便也不来说话,一副特别独立的样子。
  其实罗谨言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下午有样学样在医疗队的帐篷里试图帮忙来着,但笨手笨脚的不是撞到人就是打翻东西,最后医务人员忍无可忍把他撵了出去。戚少商和顾惜朝瞅着他那样儿可笑又有一点儿可怜,不过没管他,他们都想瞧瞧这个昨晚还明显抗拒来震区今儿却主动留下的小子究竟想整什么幺蛾子。
  夜幕降临之后终于可以休息,俩人钻进一顶二十度倾斜还破了几个小洞的帐篷里,戚少商给顾惜朝捏肩膀,“你是不因为我才留下的?”
  顾惜朝立刻肯定,“是。想说什么?”
  戚少商作思考状,“唔……”
  “想好了再说啊。”
  “鄙人深感荣幸——这么说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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