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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作者:陈小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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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娱乐圈 欢喜冤家

  罗谨言气鼓鼓道:“还容貌气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怪不得老太太非逼我把这歌儿上交,你还说不熟,不熟给你要歌儿啊?”
  顾惜朝越听越乱,“恕我冒犯,你的作品就算不错那也不至于全世界人民都去抢,唱片歌曲初选我基本不参与的,嫌我糟蹋你歌儿就不要给啊,跟公司讲,不要跟我这儿哀怨。”
  罗谨言道:“那倒不是,跟你没关系,你唱的还行,比我预期得好。”
  “那……谢谢夸奖啊。”顾惜朝加重了“夸奖”两个字的读音,“跟我没关系就不要跟我这儿欲言又止好吗?”
  罗谨言支支吾吾道:“你真觉得我家老太太有魅力?”
  顾惜朝不耐烦道:“老实说我这人没什么耐性。”
  罗谨言幽幽叹息一声,“我知道,现在时代不同了,你们年轻人都很开放,年龄性别都不是问题,不过你都订婚了,再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多不好,我们中国人还是很讲究礼数的对吧……”
  “我叫你有话直说!”顾惜朝突然提高音量打断他,语气冷冰冰的没温度没感情,罗谨言不由激灵了一下,飞快地不拉不拉道:“就是说你跟我妈不合适虽然她单身但你都订婚了就算没订婚也不合适她比你大十几岁呢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短暂的静默之后,顾惜朝柔声道:“小罗啊,来看着我的眼睛,你是来批判一桩不道德的恋情的,要拿出批判者的气势。”
  罗谨言鸡皮疙瘩掉一地,“也不至于……不道德,就是你还年轻,别耽误你啊,罗教授其实特奇葩一人,根本不知道柴米油盐,就是活在自己世界里、跟别人不在一个频率、多数时候看起来都神叨叨的那种人,没人能跟她过日子的。”
  顾惜朝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虽然很二逼,但他突然觉得这小傻缺很好玩儿,“谁要跟她过日子了,我最讨厌绑在一起过日子,我也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两个人嘛,高兴了就一起,平时各过各的,简直是不能更理想。”
  罗谨言呆了半晌,尴尬道:“算了,不扯证儿就行了。”
  顾惜朝耸耸肩,“那也说不准,兴之所至吧。”
  罗谨言已经放弃,“随你们便吧,反正我是不会管你叫爸的。”
  这一句杀伤力太大,顾惜朝实在撑不住了,肩膀一抖一抖地笑个不住。罗谨言郁闷道:“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了!”
  顾惜朝笑道:“得什么便宜了,你都把你妈说成奇葩了,我深深认为我这是救你于水火之中,你该感谢我才对。”
  罗谨言气得小白脸都憋成猪肝色,“你们这两个、两个……两个神经病,爱咋咋地!”
  顾惜朝若有所思道:“哎呀,震区那会儿好像有人在我帐篷外头偷窥来着,一副捉奸的架势呢……”
  提起这茬儿罗谨言十分羞愧,“后来打听清楚了,你跟傅小姐在一起好多年了……不过你们俩看着真像好基友。”
  顾惜朝翻了个白眼儿,“得得得,不逗你了,都说了我跟你妈不熟,你自己不信,你这小孩儿咋这么傻缺呢。”
  罗谨言风中凌乱,“都兴之所至了到底是怎样啊?!小爷EQ低你们这些人说话能不拐弯抹角吗能吗能吗?!”
  顾惜朝指指自己的嘴巴,“看我的口型——我、跟、你、妈、不、熟。”罗谨言狐疑地看着他。顾惜朝斜眼道:“我还没追究你造谣诽谤呢,倒霉孩子有你这么埋汰自己老妈的么?呃……还是说你恋母?”
  罗谨言抓狂道:“你才恋母,你全家都恋母!”
  事实上罗棋心的确不是什么风流的女人,罗谨言所用的那些个形容词,例如“不知道柴米油盐”、“活在自己世界”、“跟别人不在一个频率”、“神叨叨”、“奇葩”似乎也并没夸大多少,小孩儿对于他妈寻找第二春并不介怀,只是这位罗教授见了鬼的格外招比她年纪小的男人,正是小罗的雷区,三五岁就够雷了,十岁以上让人怎么忍?当然,这种事情发生个三两次大概在儿子眼里就已经是“格外”了。据罗谨言的意思,他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真的追求过他妈——虽然很快被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扼杀,但那次差点儿把他搞神经,而又正因为神叨叨的罗棋心教授并非风流成性的女人,跟他要歌儿这种事儿还是头一遭,所以他更没有理由不心生疑虑。
  顾惜朝同罗谨言在震区的第一次见面印象太过恶劣,之后似乎也一直都是相看两厌的,没想到有一天能跟罗谨言坐在一起聊天儿,还是如此又雷又囧的起因,可是他居然能跟这个小屁孩儿鬼扯半天。偶尔二逼一下不要紧,但明知二逼还很欢乐,他就不晓得自己这是出了什么毛病。
  人生的际遇亦是如此,有着许许多多的想不到。遇到戚少商的时候,他何尝会想到,短短几年的时间,他能从一个苦逼的艺人保姆摇身一变,成为同戚少商一样的明星,而戚少商却从炙手可热到了如今的岌岌可危。不知道是他沾了他的好运,还是他染了他的晦气。
  顾惜朝首张个人大碟正式推出,如今电影市场春暖花开,而唱片市场一片萧条,在这种大环境之下专辑的销量已经可以说相当不错了。他不知道顾乡在总销量中贡献了几个百分点,但知道她一定买了不少,一如她出现以来一直低调却总是留有蛛丝马迹的所有作为。他讨厌顾乡的赞助,但既然无法对抗,索性不去理会,他不想跟这个女人有半分牵扯。
  专辑拉拢了一批偏爱流行音乐的新粉丝,之前觉得他花瓶的人中一部分开始改观,而原本的顾粉发现他竟然词曲创作也能来,这在今后的网络战斗中无疑又增加了一项技能,兴奋得不得了,总而言之,他的人气显然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圣伯纳之后Cyrus倒是消停了,再没骚扰过顾惜朝,同时TF整个儿亚洲区的代言人都没有了动静儿,据说是企业内部出了些问题,在亚洲市场的开发上整体有所停滞。
  而戚少商那边则持续低迷,跑去客串了几场鲜少有人关注的舞台剧,拍了一支略雷的广告和一部票房惨淡的小成本文艺片,甚至参加了几次商业活动。顾惜朝给他当经纪人那会儿,不唱歌儿是一项铁律,公益都不唱,商业更别提,一点儿没商量,私下里提过几次都给他糊弄过去了,搞得顾惜朝一直以为他属于唱歌要命那种人,要保持形象坚决不能露底儿。再优秀的人都有阿克琉斯之踵,他很理解,所以并不强逼,不过偶尔提起来难免要笑话一下。没想到他不但能唱,而且比很多艺人都会唱,就算是假唱,这种水平也完全不跌份。
  顾惜朝有些失落,戚少商就好像一只杂馅儿的包子,他咬过几口,每一口都能发现不同的食材,以为差不多就这些了,但原来没吃完,就不知道那馅儿里究竟还有多少东西。其实这几年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忙工作、忙分手、忙责任、忙偷情,就是没有好好地了解对方,了解真正的、更真实更多面的对方,了解没有自己的岁月里的对方。
  粉丝的态度并非一边倒的恶劣,更有死忠一路力挺,然而他事业上就是没什么起色,也不晓得是经纪公司太烂,还是他倒霉正在最低谷打滚儿。顾惜朝知道他短期内不可能淡出,欠着以雷卷为首的那些朋友天大的人情债和巨额的赔偿金,多难看他都一定会死扛着。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连商演都破了戒,可至少还能拍文艺片,就说明离死还差一点儿。
  顾惜朝犹豫了一阵,打电话问戚少商有没有什么急需要还的钱债,他虽然没攒多少可现在除了康庄基本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然后不出所料被拒绝了。他想也许对戚少商而言,欠谁的债都是欠,可他仍希望自己能有所不同,像过去他要帮自己那样。如果情况真的很糟,他甚至可以试着去找顾乡。
  可是戚少商不要,一如自己当初的拒绝。如今两人的关系与那时相比自是不可同日而语,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许是种倒退。
  这天顾惜朝结束一个通告,脚还没踏进家门儿,就接到黄金麟助理的电话,让他去见几个投资商,送他的司机刚走,因为这个会面很重要,时间又很赶,就让他稍等一下,搭有可能要在新片里合作的英绿荷的顺车一起过去。
  英绿荷多年来都没有放弃对他的骚扰调戏,有机会合作自然不会放过,加上她背后是九爷,九爷跟傅宗书几十年交情,在傅氏有暗股,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司机和后排的壮汉保镖顾惜朝都眼熟,是以前经常跟着英绿荷的人,所以他丝毫没有起疑。
  上了车顾惜朝立刻发觉了英绿荷的反常,太安静太沉默了,静得他浑身不对劲儿,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儿吧?”这是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主动跟英绿荷讲话。英绿荷靠在座椅上,面朝另一侧车窗,闭着眼摇摇头,“没事儿,就是有点儿不舒服,可能赶戏太累了。”
  “那你睡会儿吧。”顾惜朝说道。
  车上有股淡淡的药水味道,闻着很不舒服。英绿荷不晓得睡着没有,反正一直闭着眼睛,司机和保镖一言不发,原本清清静静应该正合顾惜朝的意,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气氛不对,似乎想象不出生病的英绿荷、太累的英绿荷应该是什么样子,而另外两个人又严肃紧绷地过了头。
  商务车开出市区,直奔郊外而去。黄金麟助理在电话里并没交代会面具体在哪里,其实无论郊区别墅还是度假山庄都很寻常,顾惜朝虽然觉得气氛压抑,到这时却也还没有真正疑心。直到他随口问了句去哪里,却没人回答,摸出电话也没信号,他才愈发觉出不对。
  车子光是开出城区就用了将近五十分钟,车上四个人的电话一声都没响动过。顾惜朝拿余光瞄了英绿荷一眼,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说自己要方便叫停车,可司机干脆充耳不闻。这下摆明了有问题,顾惜朝抓住英绿荷手腕,沉声道:“英子,你醒醒……”话没说完,后排的壮汉保镖突然一手箍住他脖子,一手拿着块方巾捂住了他口鼻。
  顾惜朝没忘记闹着玩儿时戚少商教他的美男防身术,乱中有序地一拳向后砸去,离得太近保镖没能躲开,根据手感和嚎叫应该是砸中了鼻梁。保镖虽然没完全撒手,但有些松脱,顾惜朝趁机想脱离钳制,突然司机一个急刹,他和那保镖向前扑倒,仍是缠作一团,司机转过身抓住了他双脚脚踝,顾惜朝勉强挣扎了几下,然而药剂浓度很高,他很快失去了知觉,都没顾得上瞧英绿荷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买了个表
 
  顾惜朝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着,眼睛也被蒙上了,他感受了一下,除了手脚血液不通有些麻木之外,暂时没有被虐待拷打的迹象,而且应该是躺在一张大床上,还挺舒服。这待遇相当不错,昏迷前的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会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板上醒来呢,只求环境别肮脏恶心得太过分就好。
  顾惜朝没开口,先是竖起耳朵听了听周围的情况,几分钟过去,依然静悄悄的什么动静儿都没有,他小幅度地动了动,以便让麻木的身体稍作缓解。用来绑住他手脚的似乎是带金属扣的皮带,绑得很死挣不脱,现在的情况求饶想必没用,他估计自己也没那么好运气碰到一群只为听他求饶的绑架犯。质问也没意义,想说那些人自然会来说。
  他对周遭情况一无所知,不想贸然行动,现在所能做的,一是冷静,二是保存体力。
  顾惜朝躺在床上琢磨,到底是谁跟自己有过节,他人缘是不怎么样,不高兴的时候也从来不顾及这个那个的面子,不过圈里有阿谀奉承的就有不卑不亢的,根本闹不到绑架的地步。司机和保镖都是九爷的人,这事儿想必跟他脱不了关系,问题是,第一,同行的英绿荷知情不知情呢?第二,为什么敢毫不避讳的用熟面孔?第三,自己得罪过九爷吗?勉强称得上交集的就是英绿荷了,可都是她缠着自己,最重要英绿荷喜欢跟帅哥调情在圈内几乎无人不知,事实上也真就是调个情而已。九爷若是为这事儿震怒,恐怕早就尸骨如山了,英绿荷也不可能优哉游哉地“风流”到今日。
  以九爷和傅宗书的关系,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死手,何况自己啥也没干。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傅宗书授意呢?如果放在从前,他一定毫不怀疑,然而在傅氏把自己捧到这份儿上的今天,他还真想不通。电话是黄金麟助理打的,这两个人在此次事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顾惜朝琢磨着可以写一个推理电影剧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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