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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作者:陈小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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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娱乐圈 欢喜冤家

  苏城一摊手,“相当不自然,都说了你根本就是在表演《产房门前》嘛,等老公……做手术什么的。”
  蒋格格眯起眼斜他,“我在产房门前等老公?”
  苏城赶紧往回找补,“领会精神!就是说跟你不熟的人,十成九会认为你喜欢他。”
  “最起码还有一成脑子没进水,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嗯。”
  “很遗憾,那一成会认为你是Les。”
  蒋格格双手叉腰,目露凶光,“苏、小、城!你是不一礼拜没洗澡皮痒了?”
  苏城连忙冲着房门努努嘴,正色道:“穿衣服穿了快十分钟了!”
  蒋格格一想可也是,赶紧轻轻敲了敲门,竖起耳朵听着,没音儿,她怕顾惜朝没听见,又加重力道,还是没反应,她提高嗓门儿叫了声“顾哥”,算是友情提示,可别撞见什么不该看的。她把门推开一条缝朝里瞄了一眼,只见顾惜朝衣服倒是穿严实了,但整个人缩成一坨萎顿在床边。蒋格格吓一跳,冲过去扶起顾惜朝,问道:“顾哥,你还好吧?”
  顾惜朝声音有些发颤,“不太好。打针了。”
  蒋格格急道:“你不早说!什么针知道吗?现在什么感觉?”
  顾惜朝道:“冷。”
  “哦。”蒋格格一伸手,特别潇洒地把床单整个儿揭起来裹顾惜朝身上。这时苏城端了杯热水进来,直接递到顾惜朝手里。蒋格格惊讶地瞧了他一眼,用眼神给了个赞许。顾惜朝喝了两口,蒋格格又着急,“现在怎么样?”顾惜朝苦笑道:“热。”
  “啊?到底冷还是热啊?”蒋格格伸手去摸顾惜朝额头,“是不是发烧?”顾惜朝挡开了,咬牙道:“格格你离我远点儿。”蒋格格急道:“干吗呀?咱得去医院!”她掏出车钥匙抛给苏城,“不管了,小苏你去发动。”
  苏城接过钥匙,却道:“咳咳,要不先去浴室?”他这话问的是顾惜朝,对方点点头。这是间很大的卧室,自带卫生间,苏城把顾惜朝扶进去,问道:“要帮忙不?”顾惜朝这会儿可顾不上礼貌,咣当一脚把门踹上了。
  对着苏城这块小鲜肉,和对着蒋格格,他体内的性/冲动并无二致。事实上顾惜朝并不是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性/向,只不过比较小众——早前他认为自己更接近于无性恋,后来跟傅晚晴交往,不仅各自保有充足空间,而且从不腻歪,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跟女人过的,只不对女伴要求比较高,大概无非是冷感了些,就像某部贺岁片里男主角相亲对象之一的要求——那个,一年一次也就够了。直到戚少商出现,最初察觉异样的时候他都还坚持自己是直男,只是遇到的这个所谓“对的人”性别相同而已,而这个人实在太对了,对得他放不下抛不开。关于他的性向问题,从来没有摆到桌面上讨论过,然而他心里一直都不承认自己更偏向于同性恋,最多是双而已。
  苏城差点被门拍到高挺的鼻梁,吓了一跳,回头冲蒋格格吐吐舌头,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好凶呢,我喜欢。”
  蒋格格顾不上跟小孩儿说笑,红着脸缩在墙角脸独自凌乱。刚才以为顾惜朝可能被注射了毒/品,没想到是那种东西,于她而言,缺胳膊少腿儿不怕,冰/毒海洛/因没事儿,这玩意儿就无法不尴尬了。她突然觉得扫/黄组的同事们真不容易。
  春/药这个东西,小说里看得多,现实中真没见过科普资料,顾惜朝也不知道怎样才是科学的方法,反正按照土方来呗,总不至于真像小说里写的,不能阴阳调和就得爆体而亡。他弄了一会儿,自己撸出来了,又冲了个冷水澡,好受多了,看样子药性不强。事实上那帮人给他注射的只是普通的催/情药物外加让人无力,要一点效果而已,挺尸固然难看,用毒/品把人搞得群魔乱舞也没劲,过犹不及的道理。
  蒋格格在外头催着苏城问了好几次,因为又不清楚药性,生怕顾惜朝把持不住没完没了,再落下个病根儿啥的。其实顾惜朝就弄了一次,只是劳累加上后怕和耻辱的情绪,导致身心俱疲。
  出去的时候顾惜朝扫了一圈儿,大厅一片狼藉,但一个人都没有。蒋格格那辆改装过的Jeep停在这栋郊区别墅大门外,除了他和英绿荷坐的那辆,还停了四辆商务,一辆依维柯。
  三个人上了车,蒋格格很想坐后座的,奈何苏小城同学车技太渣,黑灯瞎火儿的她就算舍得自己的爱车,也舍不得车上三条人命。她刚要发动车子,远处一辆红色的保时捷飞一样开到车库外,“嘎吱”一声停在那一堆商务旁边,车里下来个白胖子,嫌弃地踹了依维柯一脚,手指转着钥匙环,兴高采烈地往别墅里走去。路过Jeep的时候,顾惜朝突然降下后车窗,与那人来了个面对面。
  马英明没留神,吓得尖叫一声,当发现车里坐的是顾惜朝时,表情就好像看见千年老尸破土而出,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顾惜朝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夜色衬得他一张脸惨白,马英明觉得他背后简直升起一股森森鬼气。顾惜朝阴恻恻一笑,复读机一般道:“你、怎么在这儿?”
  马英明愣怔了一下,突然撒腿就往保时捷跟前儿跑,苏城早有准备,跳下Jeep时手里已经抄着自己一只鞋了,“嗖”地一声丢过去,准准砸在人后脑勺儿上,马英明重心不稳,向前扑倒摔了个狗吃屎。苏城三两步跑过去捡了鞋,一屁股坐在马英明背上,优哉游哉地穿鞋,还把鞋带都解开重新系了一遍。
  马导演凄厉地叫道:“光天化日,你们这是干什么!殴打、绑架、非法禁锢!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苏城笑道:“你也知道犯法的啊,三更半夜跑来您有何贵干?”
  “……我、我是马英明,要多少钱我都给,钱财身外物,千万别伤人啊。”
  “我是牛神武,要多少钱我都不会给你的。”
  马英明扭动四肢,兀自跟这儿哭喊求饶,很快别墅里有人跑出来接应,苏城低声道:“多留点儿心。”
  Jeep载着三个人开出别墅区。顾惜朝半靠在后座里,虚弱地道:“格格,你开自己车?”
  蒋格格道:“呃……这不是突发事件么。”
  顾惜朝又道:“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们两个?”
  蒋格格道:“头儿他们在善后呢,你是公众人物,这事儿得慎重。顾哥你累了就睡一会儿,其它的明儿我再跟你讲,你看那个大种马这么巧跑来干吗,这都得查清楚喽。”
  “好。”顾惜朝顿了顿,蒋格格刚松口气,又听他道:“小苏,谢谢你的衣服。”
  苏城坐在副驾驶扭过头来,“啊?”
  “格格说先进来的人是你。”顾惜朝扯扯大衣领口,“这衣服不是你的吧?”
  苏城穿一件薄薄的短款羽绒服,牛仔裤运动鞋,羊绒大衣当然不可能是他的。此刻她只能默默在心中爆了一句粗口。
  苏城特纯良、特自来熟地说:“哦,顾哥你别客气,衣服是我顺手在地上捞的,没办法将就一下吧。”蒋格格一颗心落回胸腔,再次赞许地瞅了他一眼,心说这小二货反应挺快啊。
  顾惜朝不再说话,闭眼休息。他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心说也不知道你们这两个傻东西怎么当警察的,老子连惊带吓加春药,都看得见您二位破绽百出。
  蒋格格直接把车开到军区中心医院,就是当初阮明正住过的那间,她提前跟蒋永泽打过招呼,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一名医生、一名护士给顾惜朝做了简单的检查,又抽了血化验,之后安排住院。顾惜朝到病房的时候,苏城也刚好拎着打包的清粥小菜回来,两个人看着他吃过东西、上床躺下,才一起离开了。蒋格格偶尔也会特别贴心,顾惜朝没提出要通知任何人,他们俩之间并没那么熟,他怕顾惜朝别扭,也不说要陪他,却悄悄在隔壁找了张空床位。
  顾惜朝很不好意思,但一直没拒绝他们的好意,直到二人离开,他才终于完全放松下来。刘青在外地出差,可就是没出差,叫她来干什么呢,告诉她自个儿被绑架了,对方要拍自己的裸照、甚至找男人强上?他在黑暗中瞪着天花板发呆,自己好像连一个可以打电话的人都没有呢,真是失败的人生——至少在某一方面是失败的。很多年前有人唱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他突然就觉得,似乎有点道理。
  顾惜朝梦见自己死了,送到火葬场烧成灰,他的灵魂飘在空中,黑白无常跟在身后,说等到骨灰被领走,就要押他回地府。骨灰出来的时候工作人员喊了半天都没人认领。康庄说我妈说小舅舅不是我们家人;黄金麟说活着都进不了傅家的门儿死了还想入傅家的坟么;顾乡派头特别大,身后跟了乌泱泱一片黑衣人,他觉着虽然都不认识吧,但看着多狂拽炫酷呀,也行吧,然而顾乡指着他骨灰罐儿冷笑道:“我还想找人送终呢,这人不认我是他妈。”
  最后戚少商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说这要实在没人认领要不我拿走得了,他刚觉一丝安慰,那货却来了句总不能搁这儿给你们添麻烦。然后息红泪不让戚少商拿,说你拿这算怎么回事儿啊是摆家里还是埋地里啊,赫连又拉着息红泪冲戚少商说拿拿拿赶紧拿。戚少商那一堆亲朋好友都围上来七嘴八舌发表意见,结果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断喝一声:吵什么吵!这个国家有规定,跟死者没合法关系不能领骨灰。
  这位工作人员似乎知道他的灵魂就在空中,说完话就抬头冲他乐,越笑越得意,那张原本陌生的脸渐渐变形,最后成了傅宗书。顾惜朝心说麻痹老子就剩一把灰了有你这么坑人的吗有完没完有完没完啊!他气得抢过黑白无常的锁链,从云头一个帅气的俯冲,劈头盖脸把变成傅宗书的火葬场工作人员抽成了猪头。                    
作者有话要说:  
 
  ☆、法外游戏
 
  虽然顾惜朝把不知是变异成了傅宗书的火葬场工作人员、还是伪装成火葬场工作人员的傅宗书打成了猪头,然而不小心也抽到了自己的手腕。软鞭钢针双节棍这种超级难练的兵器,果然得是东方不败周杰伦的层次。
  顾惜朝在愤怒中睁开眼睛,迷迷糊糊正瞧见戚少商一张惆怅郁闷的大脸,并且一手捏着自己一只腕子举在半空中,跟掐架赛的攥得死紧,这可不得疼么。顾惜朝道:“你干吗?”戚少商道:“我还问你干吗呢?”顾惜朝道:“我干吗了?”戚少商道:“我不就过来探个病么,用得着劈头盖脸一通暴打么?”
  顾惜朝定睛一瞧,戚少商脸上果然有几片微微发红的手掌印子,他脑补了一下戚少商眸若春水、含情脉脉的过来看自己,却无端挨了一顿巴掌,顿时缩进被子里笑了个胃抽筋。
  戚少商一屁股坐椅子上,把被子往下扒拉了扒拉,也不禁微笑。等顾惜朝笑差不多了,才道:“做噩梦了?”顾惜朝顺了顺气儿,“嗯,梦见傅宗书了,我揍他来着。”戚少商连连点头,“噩梦都做得这么威武雄壮,顾兄还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啊。”
  顾惜朝道:“我想喝水。”戚少商从烧水壶里倒了半杯,又拧开一瓶苏打水兑进去,顾惜朝接过去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几点了?”
  戚少商抬手看了看表,“六点四十二。”冬日夜长,外面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顾惜朝拉过他手瞧了瞧,“摩纹蓝针?怎么口味变这么多,以前可没见你戴过这么便宜的。”
  戚少商笑道:“现在穷困潦倒了啊。甭说的我多土豪似的,二十年前还戴表呢,只能画表。再说了,口味就不能变么,我以前还不喜欢菊花呢。”
  顾惜朝没搭理他这句语带双关的调戏,若无其事道:“我挺喜欢摩纹的。”
  “喜欢就送你呗。”戚少商利索地把表摘下来,套到顾惜朝腕子上,又举起来欣赏了一番,“正合适。”
  顾惜朝看着他比划,却道:“你几点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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