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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作者:陈小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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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娱乐圈 欢喜冤家

  其实对他来说最难的反而是另一桩,最简单的困难——累啊!每天累得跟狗赛的,大叔觉得自个儿都要散架了,真心跟十八二十的比不了,心气儿和体力都比不了,没有年轻人那种非红不可的期待和不甘打底,咋能不累。
  课程有的是在学校,有的是在公司,一天在公司上完课,顾惜朝路过音乐室,里面声乐老师和琴师正带新人练习他那首即将推出的单曲,他有一瞬间突然很想甩开现在的一切,无论好的还是糟的,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琴师,每天给人弹琴伴奏,没有任何野心,也不要什么大志,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活着。
  顾惜朝第一天就提过自己这边工作交接的事情,其实无论是不是戚少商他都会问,工作上他热爱有始有终。当然,一点儿欲语还休的私心还是有的,但这次也因为是戚少商,他不再执着于结果,公司从合约到剧本、从行程安排到人事调动,像一张早已织好的网,不容他这个网中人置喙。
  果然刘青说不用他操心,既然把他调走,该安排的事儿肯定早就安排好了,这么大个公司还能开天窗不成,艺人部那边儿甚至还跟她打过招呼,如果有需要,说不得要来找顾惜朝。 
  然后一周以后,刘青告诉他,戚少商的一切工作都暂停了,合同延期,是他自己提出的,至于公司同意与他达成协议,有没有附加条件就不得而知了,上面把得挺严。不过也不知道怎么传出的风声,说他放长假陪人度假去了。
  公司同意合约延期不知道趁机加了什么条件,而停止工作可能意味着完全没有曝光率,虽然这些不再是该他操心的事儿,但顾惜朝仍是有种无力感。一方面他有意冷却两人的关系,另一方面还是若有所失,这货的二逼行为不是小事儿,然而到了这一步,甭说跟他讲,联系都不肯,可是他并没有立场怨怼,因为他自己也是一样。
  别的没有,俩人在各回各家蹲墙角一事上还真是挺有默契,莫名就没人肯开口说第一句话,也不晓得究竟是理智还是幼稚。
  再听到戚少商的消息是在十二月初。
  十一月底他参加了《像风一样》的试镜,选的戏没什么难度,他自己都觉得像走个过场,很多事情真是说不清。然后十二月初他去拍定妆照,化妆师之一是小孟,他刚跟戚少商搭档时候去客串《金戈铁马》,戚少商要带的私人化妆师,因为住院换了赫连来的那个;后来他跟过戚少商一部戏,顾惜朝跟他碰过面。
  顾惜朝一直累得要命,到了摄影现场立刻显出新人和大卡的分别,等个没完没了,他也不焦躁,自己缩到服装间去睡觉。结果半睡半醒间就听见有人跟小孟说戚少商,而那个人,正是赫连。
作者有话要说:  1、本章部分内容摘自占灵子《像风一样自由》;
  2、“刘大哥你是我的夫啊”、“你把我比作什么人啰”出自花鼓戏《刘海砍樵》;“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男”出自豫剧《花木兰》。
  
 
  ☆、编外——像风一样自由
 
  一、威尼斯的街头画家
  这是春日的午后,戚少商坐在圣马可广场的露天咖啡馆,四周到处是灰白色的鸽子,扑棱着翅膀,发出愉快的咕咕的声音。水声悠悠的威尼斯,阳光也散漫,贡多拉上的船夫唱着意大利的民歌,静穆的教堂传来钟声,不远处的是一些街头画家。
  戚少商看了他很久。
  他是东方人,他的画列在他周围,素描、水彩、彩粉、油画,大多是素描。有人物肖像也有风景,大多是风景。
  偶尔有人会上前,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他时而抬头时而埋首,头发会落下来遮住一只眼睛。他穿着青灰色的针织开衫,身形瘦削,显得干净却落拓。他的发是卷的,披散在肩上。他的睫毛阴影很深,侧影迎着着阳光,映在眼睑上,像歇落的米色的蛾翅。
  戚少商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却想不起来,在恍惚的记忆里,那抹青色如同始料未及的流年之伤,从未远去。他曾经旅行过很多地方,他到过中国的南方的丽江,看见那里的花开得如同燃烧的火。他也到过北方的漠河,站在黎明之前的天地里看着黑色翻滚的云朵。他曾经还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都快订婚,却因为受不了他的四处奔走,终于分手。女人到底是需要一个归宿,他这么想。
  可是戚少商现在看见他,他就在他的不远处,历经千山万水的跋涉,或者还隔着千百年的时空,他们得以相遇。
  戚少商终于坐到他面前,目光越过他,在他的身后是一幅静物油画,百合和雏菊在夜色里安静的绽放,大片大片的暗色,花朵压抑而舒展,看起来诡异而美好。在他身后,于是那些光亮延伸出来,只能隐约感受到花的存在。
  他冲戚少商客气的笑了笑。
  他抽出一张纸,固定住纸的四周,他的手指被木炭条染上乌迹,他的眼睛落在戚少商的脸上。他认真作画的时候,唇会不自觉的微微抿起,瞧来有些孩子气。
  戚少商的轮廓在纸上渐渐显现;
  他想,威尼斯有四百多座桥,却只有一个圣马可广场;
  戚少商的眉并不太浓,眼睛很大、很亮、很有神;
  他想,威尼斯的水太壮丽、太澎湃、太艺术,一年四季,时而烟雨薄雾,时而清水扬波,颓废而华丽的慵懒,浪漫的有些凄凉;
  戚少商的脸有些圆,唇色很好,很薄,脸颊上有酒窝;
  他想,威尼斯的阳光总也带了水的散漫,渐渐地渐渐地便漾出些微雨来。
  他抬头看看天,又看着戚少商,有些抱歉:“对不起,先生,下雨了,无法继续了。”他的声音也有着水乡的清雅,不过不是威尼斯。
  戚少商笑了笑,站起身来:“那算你欠我一幅画?”他说的是中文。
  画家也笑:“你也是中国人?”
  雨势渐渐变大,画家低呼一声,来不及跟他继续寒暄,忙不迭的收拾画具,戚少商帮他。
  一番手忙脚乱。
  两人提着画箱背着画筒,拎着画袋,躲进了屋檐下。都有些狼狈,相视不免一阵哈哈大笑,戚少商腾出一只手。
  “我叫戚少商。”
  画家握住他的手。
  “我是顾惜朝。”
  他们看着对方,在水城微醺的春雨中,教堂唱诗班的歌声远远地传来。
  今当齐来谢主,以心,以手,以声音,
  主既完成奇事,世人欢颂主圣名;
  我从初生时起,蒙主福佑到今,
  昔受无穷之爱,今犹慰藉温存。 
  但愿恩慈之主,时常伴我到终身,
  常将快乐平安,鼓励安慰我中心,
  导我脱离疑惑,拯我避免忧惊,
  无论今生来世,使我蒙主宏恩。 
  我将感谢颂扬,敬献父、子与圣灵,
  三位本同一体,在天执掌大权能;
  独一永生上主,天人叩拜同心,
  昔在,今在,永在,千秋万古永恒。 
  这个场景如同想象过千百次,他们各自心怀着念想,打量着对方。
  戚少商两眼笑的弯弯
  “我们能在这里相遇,也算有缘,不如我请你喝一杯。”
  顾惜朝歪着头,显得可爱而狡黠
  “那你知道意大利最好的酒是在哪里?”
  二、托斯卡纳的酒
  在希腊神话中,酒神是个头戴花环,身披藤萝的美少年,他随身带着酒,他走到哪里,就把酒泼洒到哪里,被酒洒到的地方就会拥有无尽的热情与欢乐,托斯卡纳是被酒神眷顾的地方。 
  “你尝得出来吗,托斯卡纳的酒?”
  无尽的热情和欢乐。
  顾惜朝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戚少商轻轻合上他的速写本。
  他画垂死的老者,他画眼盲无措的幼儿,他画乡间的路,他画暴雨过后的树林。
  他画装满种子的玻璃瓶子,他画屋顶被拆掉的房间。
  顾惜朝是孤独的,他看得出来。
  顾惜朝是不是在等一个人?
  那个人是不是戚少商?
  戚少商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举杯和顾惜朝相碰。
  “这就是意大利最好的酒,我甚至认为这是欧洲最好的酒。因为这里用来酿酒的葡萄成长在阳光充足的托斯卡纳,农人们唱着歌将它们采摘,欢笑着酝酿成酒。”
  “这是我第一次来意大利。”戚少商说。
  “我看得出来。”顾惜朝挑眉笑笑,“我不过比你早到三个月。”
  酒在灯光下发出淡淡的红色,顾惜朝漫不经心的拿过他的速写本,托腮看着前方来来去去的人群,似自言自语。
  “我有时候就这么坐着,看着那些人那些景,你看他们路过你,或者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一回。而那些景物,它们看起来不变,像是会一直如此,可是说不定某一天,你发现它们突然消失,再也寻不到踪迹。”
  人生不过如此,相遇太短,离恨太长。
  戚少商懂他的意思,在他那些繁复哀伤的笔触里,他就感觉得到。
  于是他问:“以前有没有人和你这样喝过酒?”
  顾惜朝摇摇头:“从来没有。”他顿了顿,“你是第一个。”
  “我倒是很喜欢跟朋友一起喝酒,以前我有一个摄影工作室,我有一帮兄弟,我们总是聚在一起喝酒,喝够了酒,再唱一宿的歌。”
  “你是摄影师?”顾惜朝说,“可是我没有看见你的相机。”
  “我离开了那个工作室,有时候相机并不能拍下某些感觉,我厌烦的时候就需要散散心,仅仅只是旅行,将一切存储在这里。”戚少商指指自己的头,“未尝不比拍下来好。”
  “你更应该当一个画家。”
  “当画家?”戚少商说,“我脑子里一点概念都没有。”
  “我来意大利就是为了参加佛罗伦萨的一个画展沙龙,是我的朋友举办的,我喜欢佛罗伦萨,因它至今还弥漫着文艺复兴的气息。但我更喜欢威尼斯,它的水让我想起另外一个地方,我只在书本中见过,却熟悉的如同故乡。”
  “你有多久没有去过中国?”
  “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去过中国,你信不信”
  戚少商认真的看着他,他的灵魂的眼睛像着对着顾惜朝一切隐藏着的记忆张开。
  绿荫掩映的古堡,它古老的城墙上爬满了密密的常春藤,叶子一片一片向着阳台往上爬。阳台上站着一个美丽的姑娘,阳台的围栏上开满了粉白粉红的蔷薇,她在栏杆上弯下腰来,任何蔷薇都没有她娇艳。顾惜朝如同看到风中的苹果花——她如那般美丽轻盈。
  于是他就大胆的走上前去,他远远看见她的神色哀戚,泪水似乎就挂在腮边。他悄悄的将她的模样收在他的画册,然后站在常青藤的红墙下,对她挥手。
  后来她依旧站在阳台上,他来的时候,她会对他微笑。偶尔他们会一同走在槐树下的草坪,他对她说起流浪的事,讲挪威的冬天,“那里有冰有雪,人们在亮晶晶的山谷里自由的跳跃。”讲加纳利群岛,“那是大西洋里七颗闪耀的钻石。”
  她很少说话,她总是是用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他,盛满了柔情和温婉。
  再后来,他爱着的那个姑娘晚晴,将手放在别人的手中,牧师问她是否愿意嫁给她身边的人,成为他的妻子。她晕红了脸颊,她说,她愿意。
  顾惜朝一直以为爱情随后就会来的,他吻过晚晴送给他的戒指,再远远将它抛入大海。其实他很早以前就明白,晚晴不会跟他走,她如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他不过是个一名不值的穷画家,无父无母,兼之来路不清,去路不明。但是他心里仍然很难过,他觉得孤独。
  “我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我三岁的时候被一对夫妇领养,我是在丹麦长大。养母是中国人。她如旧时东方女子,喜欢馥郁的古老诗句。我的名字便来源于一句‘朝朝频顾惜,夜夜不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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