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作者:陈小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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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中清晰的舞动,他将结束这段旅行,他想着顾惜朝,心中一片宁静。
六、西安的古老城墙
戚少商回到西安已经一年,他又开始摄影,虽然他并不喜欢拍一些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人物写真,但到底还是要以此为生。
戚少商扬着两只酒窝,笑得有些疲惫,出了好几天的外景,终于可以收工,后期修片总算可以不那么紧张。有人请他去喝一杯,他摆摆手,只说是太累了,客气的拒绝。然后他开车往家的地方行驶。
春天又悄然来临,古老的城墙就好像沉默的莲花盛放在夕阳里。
他收到一个邮包,拆开来看,是一幅画。
黄色的房屋,红色的土地,亮的耀眼,火山一样不计后果的,是丝柏和麦田。左下角有细小的签名——惜朝。
画的背后有一段话:这是阿尔的太阳,梵高一生中最眷恋的地方。
戚少商开始断断续续的收到顾惜朝寄来的邮件。
基本上是画,素描、水彩、彩粉、油画,大多是风景。
他去了很多地方。
从那不勒斯到耶路撒冷,从爱尔兰的原野到乌克兰的白桦林。
渐渐的又过去了一年,戚少商把他收到的画全部挂在卧室的墙上,最近的一幅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瀑布。他想起《春光乍泄》中的那盏灯,灯罩上绘着瀑布,灯光像流动的水。
戚少商现在卧室的墙壁像一个小小的世界地图,他用心的一幅幅看过去,他发现顾惜朝偏爱着阳光充足的风景,喜欢别人的微笑。
顾惜朝现在在远方旅行,想必已经可以很开心,因为他知道有人在某个等他。他不知疲倦的画,却一直欠着戚少商一张最简单的素描肖像。
时间过去两个月,戚少商又收到他的画,当他拆开邮包来看的时候,一颗心跳得从来没有那么活泼。
顾惜朝画江南的黑瓦白墙,朴素柔和的水上横卧的石桥。
邮包里还附着一封短信:
少商,我总是能感觉到这里的水的气息,在我的梦里,它像一曲古老的歌谣将我召唤。我终于到了这里,我敢发誓我曾经到过这里,就像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惜朝
顾惜朝去的是乌镇,乌镇在江南。
戚少商预感他们很快就要见面,他仰倒在床上,跟着CD机中的音乐,哼唱着歌。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烦恼
曾让你遍体鳞伤
在一个冬日的早晨,戚少商像以往一样,拉开窗帘,只见亮堂堂的一片,原来外面的雪搓棉扯絮一般下一夜,四处都是莹白的雪。
院子里站着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羽绒服,背着他的画筒,拿着画箱。雪落满了他的双肩,他的卷发已经很长,被他束在脑后。戚少商打开窗户的时候就看见他,他抬起头来冲他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他轻声说:“早安。”
戚少商飞奔过去,他把他抱得贴近自己的心,他吻了他的冰凉的嘴唇,他往他冻的发青的手上呵着热气。他又心疼又开心,紧紧的搂着他,他唤他的名字。
“惜朝,惜朝。”他说,“你这个傻瓜,你要来怎么不通知我,这么冷的天,你竟然就站在窗下等。”
顾惜朝不说话,只是从他的画箱中取出一个画夹,画夹里厚厚一叠素描,他拿出来递给戚少商。
一张又一张,全是戚少商的模样:戚少商的眉并不太浓,眼睛很大、很亮、很有神;戚少商的脸有些圆,唇色很好,很薄,脸颊上有酒窝。
走到哪里他都忘不了戚少商的脸,闭上眼睛他都画得出来。就在刚才,在落满雪的窗前,他也在画他的模样。
戚少商拿着画的手有些颤抖,一阵风过,带着雪花将画纸卷的四处飞舞。戚少商惊呼一声,伸手去接。顾惜朝却抱住他的腰,挨进他的怀里。
我很想你。很想你。很想你。
戚少商只有双手拥着他,埋首在他的颈窝,再也无暇去管那些画。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顾惜朝吻着戚少商的双颊;细细的胡茬刺的他的唇上有些痒;戚少商吻着顾惜朝的双眼;双眼像他自己的一样发亮;
他们吻了对方的手和唇,顾惜朝用手指细细的描绘戚少商的五官,这是刻在他心底的模样,存在了那么久。就像留不住,算不出的流年,从来不用刻意去想象。
就算他像风一样自由,仍要离开,去东方的古城,去撒哈拉的沙漠,又有什么关系呢。在静默的时光里细数流年,他来去自由。不论在多远的地方,顾惜朝都不会再觉得孤独,有人为他守候,他总会回来。
他的手上绑着不见的线,线的另一端在戚少商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占灵子,授权贴出原文,以便阅读。
☆、还我顾哥
顾惜朝去拍《像风一样》的定妆照,等了两个多钟头还是没轮上,刘青上午有别的事儿没过来,刚才打电话了解了一下情况,说是中午如果能赶过去,就给他带点儿好吃的。
定妆照是包给国内一家比较有名的时尚杂志,据说这次的摄影师可不是杂志社拿工资奖金的合同工,而是特邀了业内顶尖儿的人物,卖价儿多么多么高,在国际上拿过什么什么奖,满世界怎么怎么跑,所以他们这种小角色必须早早等在旁边儿随时候命,而不能说掐着时间来。著名XXX的时间总是比较宝贵。
其实顾惜朝没有名牌情结,他现在更希望来个普通摄影师,拍完赶紧回,只要态度认真、技术不太渣就行,爷底子好,上相着呢。然而没他说话的份儿。与其跟那儿发牢骚,不如干点儿于己有利的事儿。他恶补相关课业补得有点儿魔怔,虽说总是累得要死过去一样,还是走哪儿都带本儿书,当然这也是他素来的习惯,何况做了好些年经纪人,太清楚“等”之一字乃行内必修课,所以有备而来。
造型做好之后,不知是什么助理的急火火扔下一句“别乱动啊”就没人管他了,他无声无息地摸到旁边儿的服装间去看了会儿书,后来眼皮儿开始打架,也不知道今儿咋就这么困,实在撑不住就找了个角落打盹儿。
他睡得不踏实,有人进来立刻就感觉到了,本来他估摸着也就是来找衣服、道具什么的,没想到还真听了墙根儿,这会儿再想出去就真不好看了,只得继续装睡。
一前一后进来了两个男人,一开口说话,即使打盹儿打得略迷瞪,顾惜朝也立马听出来是小孟和赫连了。
小孟说:“你怎么到还找这儿来了?”
赫连说:“这怎么话儿说的?我跟他们主编谈约稿的事儿,能不说的好像本公子到处追着你跑似的么?”
顾惜朝:“……”
小孟说:“……好吧,赫连公子你好,赫连公子债贱。”
赫连好笑道:“小孟孟你能不这么哀怨么,我又没负了你。”
小孟说:“你笑带阴险,居心不良,有事儿快说!”
赫连说:“这不是碰巧遇见你了么,我就想打听打听戚少商最近干吗呢,好久没见我怪想他的。”
小孟防备道:“你甭想再忽悠我,闪远一点儿,我不会上当的。”
赫连说:“啧啧啧,我那是江湖救急好吗,你那小细胳膊儿又不是我给打折的,以怨报德啊!没良心啊!”
小孟说:“反正你别再打我老大的注意,要不然翻脸哦!”
赫连笑呵呵地说:“戚少商脸上有花儿啊我打他的主意?本少爷对菊花可没兴趣。”
顾惜朝:“……”
小孟急道:“……我说你别再试图通过接近老大从而打红泪姐的主意!玩儿这种文、文字游戏有意思么,你丫儿心里明镜似的,幼稚!”
赫连得意道:“哎呦,话可不是这么说呦,红泪现在是single lady,我打我女神主意怎么了,名正言顺,碍着谁了,不服来战!”
小孟惊道:“啥,single lady?咋回事儿?啥时候?我咋不知道呢?”随即又对他怒目而视,“你、你你你……撬人墙角,太卑鄙了!”
赫连说:“噢闹了半天你连他俩分手都不知道啊?还一口一个老大叫,人家可是大明星,一时不记得有你这个小兄弟也是情有可原的。算了算了,那你肯定不知道他最近跑哪儿去了。”
小孟说:“少跟这儿挑拨离间,我怎么不知道了!老大去西北了,前两天……”说着说着觉得哪里不对,很怀疑地问道:“我说赫连公子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要追女神就自管去啊,老缠着问我老大的事儿干吗?你这一天到晚花枝招展的,一看也不是啥一般男同志,别是对我老大不怀好意吧?妈呀你、你别乱来啊,你自己是就好了我又不歧视你,但是你、你你别搞我老大啊!你别说你认识我啊!”
顾惜朝:“……”
赫连一把掐住他脖子,“孟有威你给我醒一醒!脑洞开这么大你妈知道吗?”
小孟惊慌失措,“你放开、你放开!”随即想到自己刚说了不歧视人家,赶忙呵呵呵呵,“我是说有话好好说啊,动手动脚干嘛呢?还有,不要叫我全名谢谢。”
赫连翻了个大白眼儿,“实话跟你说吧,上个月我揍了他一顿,可这都一个月了,红泪还是……这可不行,我得找戚少商好好儿聊一聊。”
小孟嗤笑道:“切,可拉倒吧你,你揍他一顿?”
赫连说:“哎嘿嘿,他让着我的,亏心呗。”
小孟提高声音道:“亏心?你真把我老大跟红泪姐给搅黄了?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啊……哎不对啊,那应该是你让他揍一顿出气啊,他怎么还让着你呢?编,你就继续编吧!”
赫连无奈道:“我犯得着编么我!要真是我给搅黄的那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儿,我得奔走相告!你这傻小子怎么还不明白呢,他不还手是心虚、是理亏。”
小孟说:“……随便吧……反正我也不信。”
赫连崩溃道:“你就跟我说一下能怎么的?我又打不过他你怕啥啊,我还能给他吃了不成?要不你跟我去见息红泪,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小孟说:“……要找自己找啊,你又不是没他电话。”
赫连怒道:“还用你说,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是不是换号儿了?”
小孟沉默了一会儿,说:“……前两天回来了。”
赫连点点头,转身要走,小孟又说:“哎……你可别再背后捣乱,毁人姻缘造孽呦!”
赫连哭笑不得,“本公子是那背后捣乱的人么,老子是光明正大的明抢好吗?小孟,你心里清楚,我要真那么下作,红泪会多看我一眼么,你又会跟我扯这么多么?”他特别忧伤地长叹一声,“这次我找他真是劝和去的,真他妈搓火儿!”
顾惜朝继续睡,睡不着也跟那儿躺着,一直躺到刘青带了午饭赶过来都没动地方儿。
顾惜朝看着食盒里的寿司皱眉,“这就是你说的好吃的?”
刘青挑眉,“怎么着您老还不满意了?这做得多精致啊,我告你这家口感可好了,好看又好吃!”
顾惜朝不屑道:“东西都弄不熟,茹毛饮血还敢妄谈美食。”
其实嘴上挑挑毛病不怕,实乃无精打采的德性让经纪人小姐窝火,“难不成我给你弄碗卤煮再配俩包子,满摄影室走味儿?你今儿是拗造型拍硬照来的大哥,那该装逼的时候就得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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