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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恭越同人]恭心计 作者:白水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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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相爱相杀

  “少恭!”
  百里屠苏率先冲到石门边,发觉那道门沉重无比,根本没有办法推开,另一边欧阳少恭反而高声安慰道:“屠苏,我没事,不用管我,我会自己想办法!”
  陵越听着沉了脸,他武力那么弱,估计遇到危险都来不及避开,就算是有办法,身边没人照应,能全身而退么?
  他心情莫名有些烦躁:“先找一找,有没有开关。”
  “大师兄,”墙壁后声音低柔了些许,“这种机关里面一旦进了人便不再打开,在这里是找不到开关的。”
  百里屠苏一手抵着墙壁,焦急道:“那你怎么办?”
  “这里一定还有别的出路,”欧阳少恭打量着四周坚固粗糙的石壁道,“你们先想办法找到别的路进去,我应该很快就能跟你们会合!”
  众人无法,又叮嘱了几句,陵越看着百里屠苏一脸懊丧磨蹭在石门边,咬咬牙道:“屠苏,走吧。”
  他提剑离去,欧阳少恭,你可要好好撑住了。
  秦陵地宫仿地上宫殿而建,楼阙庙堂被千年黄土掩埋,为上位者的枯骨搭建起了一个了无生气的王国。
  是贪耶?是痴耶?
  偌大的地下宫殿里安静无声,不知又是谁不小心踩到了机关,脚下落空,天旋地转间睁开眼,面前是一片令人咋舌的兵马坑。
  陶土烧制的人俑,泥土堆叠的车马,将士的身上带着初时残留的斑驳漆色,千万个人有千万种不同的神情。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他生前统一了天下,他死后还要将这支荣耀之军带到地下。
  石室四周墙壁上有人鱼膏所制的长明灯,昏暗的灯光下,一张张脸显得无比的诡异。安静的、庞大的军队,好像是一瞬间统统死去,只留下无法闭上的双眼,紧紧盯着闯入者的脸庞。
  方兰生抱了抱臂:“怎么看起来瘆的慌。”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要去摸一个兵俑身上的铠甲,被陵越一手拦住:“不要动!”
  风晴雪从未见过这些,奇道:“这里怎么那么多土捏的人啊?”
  陵越边走边打量着那些陶土人形,解释道:“这些是兵俑,是秦始皇生前让人造来殉葬的。”
  “死了还要人陪,这里的人都这样吗?”
  陵越沉默不语,风晴雪看着他一直沉着的脸色,也不再多言,倒是百里屠苏突然叹道:“也不知道少恭现在在哪里。”
  陵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师尊之前跟我提过,始皇陵结构非常复杂,周围有八十一道墓穴,左右有十六个耳室,再朝外,有藏宝室、藏剑室,也包括秦俑坑等地,少恭从密道离开,也不知道究竟通往何处。”
  他们现在还是在外围,要到中央棺室,不过才走了十程中的一程,而且这些密道错综复杂,即便是走对了路,也未必就能在途中跟欧阳少恭相遇。
  风晴雪看着身边一只只人偶,秀丽的眉毛慢慢蹙起,她是灵女,体质特殊敏感,这个兵马坑处处透着一股怪异的气息,总感觉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尤其是这些人偶的眼神,好像走到哪里都如影随形,暗藏杀机。
  “苏苏,我……”她忍不住开口,百里屠苏还未转过身,又听得她一声惊叫:“啊!小心!”
  沉重的人俑脚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所有持在手中的兵戈高高立起,尖锐的青铜直直刺向这群闯入者。
  “活了,活了!”方兰生大叫着蹦到陵越身后,“大哥救命!”
  陵越一手祭出霄河剑,一手将他护在身后,剑芒吞吐着压制住成千上万的人俑前进的步伐,陵越转头看向百里屠苏,眸间滑过厉色:“屠苏,你带大家先走,这里我来顶着!”
  百里屠苏眼疾手快地拽过方兰生,众人向后方奔去,尽处又是一道紧闭着的大门,几个人心急火燎地找机关,只听得身后叮叮当当的兵戈相击声,宵河剑气大涨,清光一扫,扬起一层又一层的土屑,而烟尘过后,人俑又很快聚合起来,像不死不灭的幽灵。
  百里屠苏心里凉了半截,这时面前大门轰然洞开,风晴雪拉着他胳膊:“苏苏,快走,走啊!”
  红玉见事态紧迫,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急急劝道:“陵越他不会有事的,门就要关了,别让他为大家挡太久!”
  百里屠苏眼睁睁看着大门碰地一声合上,天青色的影子迅速消失在门缝之间。
  而此时门后面,陵越望着排山倒海而来的秦兵马俑,心情反倒慢慢平静下来。陵墓再精巧,总不过是机关二字,他现在无后顾之忧,却也不必背水一战、困死在此地,就算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路,但总得去试一试。
  他一手按剑,提气飞起,从上空俯瞰下去,俑坑阔大,因此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都能尽收眼底。
  他仔细地扫视了一圈,嘴角勾勒出浅浅笑意,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起来是强大到难以抵抗,其实不过是要隐藏起弱点。
  这种外围的墓室,果然是为了吓唬没有眼力的人。
  长长的甬道看起来没有尽头,火折子的亮光照出来的人影投射在墙壁上,被拉长、被扭曲,映着刻画着的人形,愈发显得怪异。
  人言:魑魅魍魉,皆生于心。
  欧阳少恭一路走来,恨不得将雷严碎尸万段,那个老狐狸居然采用了各个击破的方法,还率先将他与众人隔离开来,扔在这无聊境地与一群墓中鬼怪作伴,还真当他是三岁孩童?
  又有什么东西咿咿呀呀地缠上来,他不耐烦地一挥袖,那东西惊叫着弹开了,空气中散出淡淡黑气。
  “不自量力的蠢物!”桃花眼眸泛起冷光,也好,也好,你们在这里禁锢了上千年,是该让你们高兴高兴,灰飞烟灭的滋味如何?果然是万分美妙吧……呵,我倒想看看,这偌大的一个陵墓里,还能有什么把戏!
  欧阳少恭心中愤愤,却也是要怪雷严一番苦心算计,他走的这条道正是方兰生口中所说工匠逃生的通道,雷严将他关进来,只让几只小妖与他玩玩,最终还是要确保他能不伤一根毫毛地到达目的地,至于其他的人,自然是要在别的地方吃吃苦头,便是死了,也与他雷严无关。
  好无趣的东西,他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
  他正想着,脚下忽地一个不稳,又觉头顶上方震了震,随后一声巨响,面前跳下一个人来,欧阳少恭愣愣地看着陵越灰头土脸地撑着剑站稳,顺便蹭了他一鼻子灰。
  “……”欧阳少恭看了看头顶上方的大洞,又看了看这从天而降的人,脑袋里蓦地清醒,心中涌起一阵奇异的喜悦感,他脸色陡然一转,一把抓住陵越的手,惊慌失措道,“师兄,这里有妖怪!”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真实的下文是这样的:
  少恭:师兄,这里有妖怪!
  陵越:什么?!师尊呢?
  少恭:师尊被妖怪抓走了!
  陵越:!!
  补完预告默默爬走……
 
  ☆、三十五
 
  陵越觉得手心里的手干燥而温暖,完全不是受到惊吓时该有的状态。
  睁着眼睛说瞎话,大概就是这么个样子。
  陵越前后左右打量一番,想要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出来,僵着脸道:“这里没有妖怪。”
  欧阳少恭唇角挑起一个好看的笑,修长手指缠得更紧:“待会就会有的。”
  方才一时起劲,好像把这一带的小妖都灭掉了,也不知道前面有没有。
  陵越挣了两下挣不开,尴尬之余幸而周围没人便由他去了,想了想道:“我方才从一个藏剑室下来,往回走是不可能了,只能依着这条甬道继续向前。”
  欧阳少恭点头称是:“我跟着师兄走。”
  陵越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道:“能不能放开……”
  “不能!”欧阳少恭回答得斩钉截铁,“万一我出事了怎么办?屠苏一定不希望看到我受伤。”
  陵越沉默片刻,忽然道:“你一直都在拿屠苏和兰生来要挟我?”
  欧阳少恭低笑:“我只是关心你。”
  “关心我?”
  “没错。我要是受了伤,屠苏和兰生一定不会开心,屠苏和兰生不开心,你也不会开心,师兄,我那么在意你,你却总要装作不知……”
  “够了!”陵越扭头就走,多说了无益,说了也是错。清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天墉城风光无限的大师兄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有一天会栽在这样一个本来毫无干系的人手里。
  欧阳少恭避而不答,便是默认了,他确实是在拿着他的软肋,但最可气的是,就算他此时能一口道破却还是束手无策任人拿捏。百里屠苏闯皇陵是为了帮欧阳少恭打败雷严救出巽芳,连方兰生死活要跟着也是为了保护他,一个是师弟,一个是亲生弟弟,手心手背,没有哪个放得下。
  你可真是好算计。
  他走在前头左右思量,身后的人长长睫羽微垂,注视着拉住自己的手,低低一声叹息。
  陵越,我说了那么多次,你何时才能有所表示呢?
  光影递推,陵越注意到身边两侧石壁上的画时,他们已经安静地走了很远了。
  他一直在想欧阳少恭的事,却没注意到壁画的不同寻常。
  看起来像是个连贯的故事。
  上古的宝物,雄伟的大船,波涛汹涌的大海,海上的仙山……陵越眉心一跳,这是记载的秦始皇寻求长生不老仙药的事迹?
  “少恭,”他出声道,“雷严让你来秦始皇陵,会不会是因为这里有起死回生之法?”
  “雷严想让我帮他炼出易经洗髓的丹药。”欧阳少恭的声音一贯如常。
  陵越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手指习惯性地攥起,却忘了此时是与另一人交握着,因此身后人不易察觉地轻轻皱了下眉。
  雷严,玉横,秦始皇陵,江都,琴川,天墉城,剑阁……当所有断了线的珠子穿连起来,其后印证的真相很少有不令人心惊的。
  陵越压着心绪道:“你曾说过,与雷严周旋不过是顺水推舟,那你告诉我,你的顺水推舟,已经多久了?”
  欧阳少恭看着他笔直的脊背,漫声答:“你如今能想到多久,便有多久。”
  空寂的甬道里一豆极小的光亮照出两人靠得极近的影子,陵越注视着身后人一动不动的身影,忽地心头沉重得厉害。
  他好像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不足相信,但是有时又坦白得令人无法接受。
  陵越心想,你为什么要承认呢,承认我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这样反倒令我觉得恐慌。
  各种不一样的你,低头含笑的你,温柔深情的你,逆天而行的你,工于心计的你,你一颦一笑皆令人神魂颠倒,可是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像大地上燃起燎原之火,自你所过之处,看不见平原尽头的山峦。而我心中一派兵荒马乱皆因你而起,又谈何静水流深。
  “师兄以为我是错的吗?”欧阳少恭见他僵立不语,反倒轻轻地笑了,“就算我与巽芳不再有夫妻之情,她也是我重要的家人,我要复活我的家人,又有什么错呢?你能理解屠苏想要复活他母亲的愿望,难道,就不能理解我吗?”
  陵越怔了怔,感觉掌心有温暖触感抽离,肌肤上传来些微不适的凉意。
  欧阳少恭袖手低声道:“我在青玉坛时,被雷严软禁在丹房炼药,那时候我就想,不过是虚与委蛇,又有什么要紧,至少你会来带我回去。我唯独将素锦的事告诉你,也是觉得只有你能懂我的心情。屠苏、晴雪,各有各的难处,你是我唯一爱慕之人,也是唯一可托付之人,我不奢望你能帮我什么,我只想我难过的时候,你能愿意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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