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黑花同人)海上歌,京中武+番外 作者:小葵爱亦非爱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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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海上歌,陌路
1946年12月末,解雨臣来到哈尔滨,而与他接应的“甘蔗”周秧则选择在调整之后继续潜伏在上海。
“甘蔗”周秧,曾经是组织仅次于解语花的王牌,1935年潜入国民党内部,后编入二组,1937年日军占领上海,被迫随国民党撤离,并于1945年重回上海。
哈尔滨漫天大雪中,秀秀穿着件白色大衣站在屋子前,如同雪中的精灵。看着解语花从车上下来,便微微张开双臂。
解语花关上车门,大步走过去,将脸蛋冻得通红的少女拥入怀中。
“哥哥,欢迎回家。”秀秀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也回手抱住小花。
小花将少女微微推远了一点,看着她消瘦了许多的脸颊,低低的说,“对不起,我没能救了他。”
少女的眼神瞬间黯然下去,笑容也僵在脸上,好一会儿,才抬头说道“没关系,我知道,你也一样难受”,她僵硬的笑了一下,“外面好冷,我们进去吧。”
解语花站在客厅里,看着秀秀在厨房里切菜。少女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时不时发出一声低低的抽泣,小花忍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扶住了秀秀的肩膀。
“秀秀,你是女孩子,不必这样挺着。”
“哥哥,”秀秀猛地转身扑进小花的怀里,“哥哥,秀秀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师傅,没有他,只有你了,你不可以出事了,不可以。”
小花微微拍着秀秀的背,低声哄着她,“秀秀,我不会出事。哭吧,我知道你一直忍着,哭出来就好了。”
“他答应打完仗就娶我的,显阳他答应了,我从17岁就追在他后面,用了那么久才等到他的承诺。可是,可是他骗我……”低声的啜泣终于变成嚎啕大哭,秀秀伏在解语花怀里,抓着他的衣襟,哭的声嘶力竭,将这几个月强忍的悲伤都发泄出来。
傍晚的时候,秀秀终于哭累了,伏在解语花怀中昏睡过去,小花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抚着她满是泪痕的消瘦面庞神色黯然。
对不起……
1947年3月19日,胡宗南率部攻占延安,但是由于中共提前取得内部消息,从而提早撤退未造成任何损失。随后中共连续取得在青化砭、羊马河、沙家店等地的胜利,国民党部队士气下降严重。
彼时,黑瞎子在上海大肆搜捕潜伏的地下党,上海地下党危在旦夕。而解雨臣已经遵照组织的安排,开始了新的潜伏计划。
1947年8月。
上海。
情报处的办公室里,黑瞎子面目阴沉的看着窗外的雨滴,浑身散发这阴冷的气息。
“解语花,代号蘅芜,原名解雨臣,1917年生人,之后遇上饥荒成为孤儿,被当时的名旦赵英之收养,1933年赵英之病故,赵家争夺家产,解语花带着小她7岁的霍秀秀出逃,遇上周显阳,被带到延安,1934年,解语花参军,1936年转入地下组织,并赶赴上海,1937年因为上海沦陷进入休眠期。1943年随着代号“潇湘”的霍秀秀的到来被唤醒。1947年4月,加入前方部队,1947年7月,”苏媚将手中的资料合上,抬头看着黑瞎子的背影,微微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被炸弹击中,尸骨无存。”
苏媚说完,本以为黑瞎子会暴怒,等了许久,却只等到黑瞎子冰冷的两个字,“出去。”
苏媚出去后,屋内寂静,于是窗外的雨声便听得格外清晰,黑瞎子望着那粘稠的雨冷冷的笑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爱恨无从。
哈尔滨。
阳光明媚的午后,有男子坐在梳妆台前微微动作着。
秀秀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忍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哥哥,你决定了吗?你真的要回上海吗?”
解雨臣从镜子前转过来,原来精致的容颜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硬朗的面庞,开口时,声音也略显低沉,“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上海,如今上海地下党危在旦夕,我不去谁去?”
“哥哥,你害怕吗?”
解雨臣走过去,摸摸少女的头发,“害怕?解语花会怕,解雨臣不会。喝下药也好,强制改变容貌也好,都是为了我新的使命。我和他之间太过熟悉,只有似是而非,才能重新接近他,让他怀疑又不敢相信,我才有机会。”
“哥哥,他不是一般人物,你确定他认不出来?”秀秀仰头看着解语花,“哥哥,秀秀受不起再失去一次亲人了。秀秀3岁就父母双亡,被师父收养之后就一直是你在照顾我,我那时候还小,对父母甚至对师父都没有太深的印象,唯有你,你是我的哥哥。是我霍秀秀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和显阳,是我最重要的人,甚至我走今天这条路,也是因为你们,你们选择这条路,所以我也选择。可是,显阳已经离我而去了,如果你再有事,我...”
解雨臣在秀秀身边坐下,“秀秀,这不是简单的易容,这是刻骨,除非我愿意,否则,任谁都看不出来这张脸的原样,声音也一样,伪装的声音稍有不慎就容易暴漏,而我用的是药,无论何时,这就是我的真实声音。而且,我要冒充的这个人,是带兵打仗的人物,身上一定有一种战场上的人才有的气息,所以我这几个月重回战场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而我死在战场上,才会让他再见我时有似是而非的感觉。”
秀秀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什么时候动身?”
解雨臣微微笑了起来,“大概在11月份,准备工作还差一步,我所要冒充的人,还没有死。秀秀,我们的理想,一定会实现,你要好好的,带着你和老师的梦想好好的,知道吗?”
后来,他回想起来这个时候,才终于明白,命运无常,生在这样的时代,安稳不过就是一个易碎的梦。其实,从这时候开始,他和他之间,才真的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信仰,愧疚,阴谋算计,是解语花的路。
信仰,绝望,生死相离,是黑瞎子的路。
他们只能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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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海上歌,离殇
1947年10月初,“铜板”钱宇突然传回两个消息,引起组织重视。
第一,有一批军需物资,现在正囤积在上海,如果能炸掉将是对敌人的打击,可是仓库附近守卫森严,最近上海地下党不断被捕,相互之间联系不上,无法集中人员实施计划。
第二,赤色火焰周显阳可能没死。
然而消息传出3小时后,“铜板”与组织失去联系。
凌乱的地上,是铜板冰冷的尸体,黑瞎子蹲在旁边无谓的翻看了几下,确定人已经死透了,才站起身来吩咐手下:“把尸体处理掉,严密监视关押地点。我就不信,有军需和周显阳两个筹码,那边会毫无动静。”
苏媚一边摘下手上的白手套一边说,“现场布置好了,无论他们怎么看都会以为这是紧急撤离,只是可惜这钱宇,到死都以为这些消息是他查到的。我担心的反倒是你,总觉得你似乎有什么不同,却又好像和以前一样。”
黑瞎子冷冷的笑了,“我的心里本就应该只有信仰。这几年是我疯狂了,现在不过是和以前一样罢了。”
解雨臣知道这消息的时候,秀秀已经赶赴上海,她的信通过于敏的手传到他的手里。
“哥哥,我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黑瞎子行事狠辣,显阳活着的希望太过渺茫。若是他真的活着,只怕是有更大的阴谋。
可是,若是不去,我怕会一生难安。
此去上海,生死难料。若他已死,那便当秀秀自作自受,活该受得而复失之苦,若是他还活着,阴谋之下,他也难活,那这次秀秀就和他一起死。
秀秀幼年便得哥哥照顾,这么多年来却不曾回报过哥哥什么,如今,恐怕是也没什么机会了,唯一能做的便是,道一声,珍重。
哥哥,珍重。”
少女隽秀的字落在略微粗糙的信纸上,随着风从解雨臣手中缓缓飘落,解雨臣惊觉时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有抓到,眼看着那信纸飘落在地上,又被风卷走,不知飞向何方。
1947年10月11日,霍秀秀秘密抵达上海,当天夜里潜入金河当铺,人去楼空,随后进入地下密道,传送第一条消息“铜板不知何故紧急撤离,明日起联系其他组。”
1947年10月12日,霍秀秀发回第二条信息,“已与一组三组四组剩余成员联络成功,共计一十八人。”
1947年10月14日,“查明周显阳关押地点,正在策划营救行动。”
1947年10月18日,“营救行动成功,并查明军需仓库位置。”
然而这一条营救行动成功的信息并没能让大家高兴太久,因为从这以后,不论是秀秀还是其他三组的联络员都再没有信息发回来。
外滩九号仓库。
周显阳在仓库门口缓缓站定,推开了仓库沉重的大门,仓库里面依然一片漆黑,月光微微的照进来。
午夜的外滩异常寂静,只是偶尔传来几声汽笛,周显阳就在这寂静中一步一步走到仓库中间,笃定的说道,“有本事布下这么大一个局,难道连跟我正面对抗的本事都没有吗?”
仓库瞬间大亮,黑瞎子叼着雪茄从暗处缓缓走出,嘴角带着莫名的笑容,眼神冷漠,然而周显阳却觉得他浑身散发着一种死寂。
“你明明知道我在这里安排了人马,还敢来?这一次,我可不会放你了。”
周显阳看着黑瞎子唇角的笑容,看着慢慢从角落里出现的国军,一字一顿的道,“不管是为了我那些死去的战友,还是为了我自己毕生的信仰,我都要来。”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黑瞎子也不阻拦他,就看着他在自己眼前缓缓站定,“你问我有没有本事跟你正面对抗?赤色火焰周显阳是枪神,我今天就和你比一比枪法。给他枪。”最后一句话时他神色恢复,收起来莫名的笑容,声音平静。
黑瞎子的手下训练有素,听了立刻将一把左轮递到周显阳面前,周显阳见了也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
“你我同样的枪,同样的六发子弹,那边顶棚上两边各吊着六枚大洋。”
“你要比谁射的准?”
“不,是谁射得快。”
“准备做的如此充足,你早就准备和我一战。不说之前,单说18日的一十八条人命,你给我枪,不怕我杀你?”
黑瞎子无谓的笑了,漫不经心之间带着一丝笃定,“本质上说,我佩服你,所以我给你一场正面对决的机会,你赢了,我便放了被我逮捕的八人。可是你要是想杀我,别怪我让那八个人去和之前的十八人去作伴。”
周显阳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率先抬起了枪,瞄准了远处的大洋。
一阵密集的枪声过后,周显阳缓缓垂下枪口,他知道自己输了,黑瞎子后抬手,却与他一同收手,而他那种漫不经心间爆发的速度与精准,与他的严阵以待形成鲜明对比。
“不错,不愧是枪神,这么多年,能和我差距在一枪之内的,你是第一个。”黑瞎子将已经空了的枪随手一抛,开口说到,“其实你我本无深仇大恨,你说我屠杀那十八个共党,那我问问你,蘅芜解雨臣撤离时杀我十三人又如何说?你们的信仰是信仰,我的信仰也是信仰,只不过,我们站在了对立面而已。”
周显阳有一瞬间的怔忪,就在这时门口却传来了女子清脆的声音,“别听他的!”
众人顺着声音回过头去,都是微微一惊,周显阳更是瞬间回神,神色几变,“秀秀,你……”
“你们的信仰就是在日本人还没撤退的时候就阴谋算计杀我们中国人的战士?你们的信仰就是所谓的消极抗日,积极反共?你们的信仰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撕毁国共合作的条约?那么这样的信仰不要也罢!”随着这一句一句,暗处的女孩儿慢慢走进来,到了明亮的灯光下——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旗袍,脸上的妆容精致,长发盘起,插着一支凤钗,俨然是女子出嫁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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