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里包恩]黑暗的尽头+番外 作者:战国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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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转机来自于某一日年轻的蓝波又一次的闯祸时掉出来的十年后火箭炮,那是一件能够穿越时空的武器。纲吉以前从未认真对待它,他也从未想着投机取巧获得某些不属于他的东西,但现在,他意识到了,他可以利用它改变某些东西,比如里包恩的命运。
他想要改变那个诅咒。
他在家族中几位技术人员的帮助下改造了十年后火箭炮,令它有了逆向运转的能力。不仅是十年前,甚至百年前都能够做到。更可怕的是,他甚至能够设定停留的时间多少,而并非是短短的几乎什么也做不到的五分钟。
武器制作成功了。
纲吉欣喜于火箭炮惊人的力量,但是他从未想过这样可怕的力量伴随着的是什么样子的代价。
第一次穿越时空,是回到了十年前。这仅仅是一次实验,他知道在这个时间里他改变不了里包恩的命运。但是仅仅十分钟的停留中,他却遇到了云雀恭弥,并与他产生了冲突,根本不想纠缠于此的纲吉迅速的击败云雀然后消失在时间里。但是云雀恭弥的命运改变了。他开始执着于寻找沢田纲吉。
回归十年后的纲吉并没有稍作停留便开始准备第二次时间旅行,也没有留心常常游离在外的云雀恭弥忽然返回彭格列,用着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异样眼神和态度缠着自己。他只觉得云雀本就与众不同,常常做出某些一般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那并不算奇怪。
那个时候,其实命运已经开始改变了。
他没有留意。
第二次旅行他去了五十年前。他在五十年前的时光里寻找着里包恩。没有找到。但他对时空旅行多了一些认识。原来他去的竟是另一个时空,一个完全没有里包恩存在的时空。
他返回了自己的时间点。
他注意到了某些变化。有一个在他的记忆里应该是属于同盟的小家族竟然不知何时被自己下令破坏掉了,看着周围大家理所当然的态度他意识到了也许自己在五十年前无意中的动作改变了这个家族的命运。他开始一举一动变得小心翼翼。
旅行仍然在继续。
他又一次返回了十年前。这一次他遇到了波维诺家族的族长,记忆中应该是蓝波的父亲。但是他完全没有见到蓝波。这简直是个令他窒息的消息。十年前的时代,竟然不存在蓝波!他几乎无法忍受这样的事实。如果蓝波不在了,也就意味着很多人都不在了。这一次他停留了很久,从意大利到日本,再从日本到意大利。大家都在,只有蓝波消失了。他意识到了自己犯下了一个可怕的错误。他想着弥补。他从一个孤儿院里找到了一个与蓝波大小差不多长相也差不多的孩子,为他取名蓝波,利用阿丹的技术和力量,他亲手创造了一个“蓝波”,并把他送去了日本。
他的身上开始沾惹真正的罪孽。
但事情已经无法回头。他知道自己也许要疯了,但是对于里包恩的思念和想要赎罪的心情令他继续行走在时间之中。
不断地寻找,不断地改变,也不断地失败。
他开始对着自己的时间点里的变化习以为常。所有人都慢慢有了一些改变,却没有人觉得不对,也没有人注意到他正在做一件危险的事情。
只有里包恩沉睡的事实没有丝毫改变。
又一次返回自己的时间点。但这一次他遇到了陌生的云雀。云雀脑子里多了的那些记忆令他自己产生了混乱,甚至连纲吉还活着这件事都令他极为震惊。
几乎不相信纲吉做出的解释,云雀自己进行了一次时空旅行。在那之后,云雀变得正常许多。但是纲吉不知道,那一刻的云雀真正的记忆和灵魂已经消失在时间里,去了十年前。
罪孽不断加深。
如同饮鸩止渴一般,纲吉继续着自己的时空探索。
他知道自己也许已经疯了。
意外出现了。他去了一百二十九年前。这是一个稍稍超出计划的旅行。但是他遇见了一个跟里包恩极为相似的少年。而事实证明,这是真正的里包恩。
看起来命运是在捉弄他,它将里包恩藏了起来,若非是这样的意外,怕是他永远也找不到真正的里包恩。
他用了里包恩的名字去接近少年的此时还叫做阿什的里包恩。他想阻止一切的发生,他不想阿什变得太过于强大而难以控制。然而里包恩便是里包恩,他的强大并非任何人可以阻止的。在与初代彭格列家族交涉的过程中,纲吉见识到了初代首领的才华和手段,那的确是一个无法不令人仰慕的人物,那双金色的眼睛像是看透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卑微愿望。在冲动之下向一世吐露了一切后,一世毅然决然用一把火结束掉了臻至巅峰的初代彭格列家族。指环和手套被掩埋在沉黑的地下室里,等待着开启它的有缘人。彭格列的光阴铭刻在已经消失了的辉煌之中。
这一次,他被迫从时光中退出。
他又一次回到了里包恩的故乡,那个有着无边无际的广阔森林的地方。他只带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枚玲珑精致的拨浪鼓,已经没有了儿子记忆的里包恩的母亲将它存放在盒子里,好好的保管着。取出拨浪鼓的时候,纲吉第一次泪流满面。
他感到很后悔。他想回家。
他想见到里包恩。即便是昏迷不醒的,躺在加护病房里如同植物一般的里包恩。他想念里包恩。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回到自己设定的时间中,而是去了十四年前。时间旅行已经失控了。他想。
那枚小小的拨浪鼓也被他偶然间弄丢了。
他又一次拨动了时间轴。
简直是命运的馈赠。此次他遇见了即将接受诅咒的彩虹七子。这是绝无仅有的机会了,最后的机会,千载难逢。他知道。
他用从里包恩那里没收来的七彩铃铛代替了正在形成中的奶嘴,他知道自己在干扰时间和命运,但他非做不可。
诅咒形成了。彩虹之子们忘记了前生,从此开始了漫长而孤独的人生之旅。时间的进程开始变得不规则。原本的时间是一条直直的线,从过去走向未来。但现在,谁也说不清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被时空踢出去了。
他再也没能返回自己的时间里。
命运给予他最后的仁慈,是让他回到了母亲的腹中。他和另一个自己以双胞胎的命运共同降生在这个世上。但他已经不是真正的沢田纲吉了。他永远也做不成沢田纲吉了。他的母亲给他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做泽田小言。
他被这个名字束缚住了,此后懵懵懂懂。
五岁的时候,他好像遇到了熟悉的人,但他没有力量抓住。
十五岁的时候他终于有些清醒。
但一切都太迟了。
时空早已崩坏。他最珍爱的里包恩提前十年陷入了永恒的沉睡之中。这是命运对他扭曲了时空的惩罚吗?
他想,也许是的。
他终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就这样,里包恩陷入沉睡之后,我调查了里包恩之前的一切行动,找到了小言。他的身体不好,而且还在不断地崩坏之中。也许此时的时空已经开始了自我修复,将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和这个时间的东西排除出去。但改变了的就是改变了的,便是时空自己也无法逆转。大约是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他用自己仅剩的力量告知给我这一切,然后消失了。是真正的消失了。不过也许他只是回到了自己的时空之中,像我一样,此刻就守在那边的里包恩身边。”
“……”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那些事情也许是他做的,也许就是我做的也说不定,谁知道呢。总之现在时空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我仍然想说,对不起,里包恩。还有,谢谢你愿意做我的恋人。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
我看着面前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心脏开始不规则的跳动。
我知道,有什么,终于结束了。但有些东西,才刚刚开始。命运是种很奇妙的东西,你不动,它也不动,你动,它也就跟着动了。但是人到底能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这依旧是个伟大的谜。
人类热衷于探险,喜欢探索未知,尤其是掌握着力量的人。而命运和时间却是穷尽一切也无法探知的神秘所在,是究极的谜,无论你拥有多少力量,也无法真实的撼动它们。所以即便是强者,也无法真正的随心所欲。
但我现在对于所谓的命运和时间已经失去了兴趣。
我感兴趣的变成了面前的这个人。
沢田纲吉。
当然是他。只有他。
但现在的我并不着急。后面的时间还很长。足够我穷尽一生去研究和琢磨这个比命运更加奇妙的人类。他的行动,他的言语,他的表情,他的思想,都要比那所谓的命运有趣的多。他被我捉弄的时候是绝不会还手的,我想。
只是我现在有些累了。
该休息了。
我伸出手,轻轻地触摸青年的脸,点了点他的额头。
眼帘盖住眼睛。
黑色的星辰之海包围住了我的睡眠。
我轻轻开口道:“晚安,纲吉。”
半晌,我听到了仿佛来自深夜深处的回音。
“嗯,晚安,里包恩,明天见。”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云雀恭弥
在一般人的认知里,时间是一条直线,它从遥远的遥远的看不清的过去一直走向遥远的遥远的看不见的未来。
但是,时间真是一条直直的线吗?
为什么我们钟表上的时间刻针一秒一秒沿着一个圆形的轨迹在循环运动?有没有可能,时间也是如此,它这样运动着,却让你什么也感觉不到?
云雀恭弥是在日本执行任务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心灵变化的。他说不清为什么,只知道,那一刻他想见泽田纲吉,不可抑制的想。
但他并不是半途而废的人。他迅速而果断地做完了该做的事,简单地跟草壁吩咐了一下便坐上了去往意大利的飞机。在飞机上他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
他不知道那该不该称为梦境。
因为他忽然想起,那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差不多有十年了吧。在一次莫名其妙的战斗中,他被泽田纲吉打败了,是惨败,是一直引以为傲的战斗力和尊严完全被踩在脚底下的那种败。按理说,这种失败应该是不会忘记的,但他偏偏忘了,而且很彻底。现在为什么想起了呢?
那个回忆有些模糊,但他清晰记着的是泽田纲吉那双有些惊讶的褐色眸子,还有那身难以解释的强大如山一般挡在自己面前的可怕战斗力。
云雀淡漠着脸想,也许那就是我决定跟在泽田纲吉身边的缘故吧。这个时候的泽田纲吉在做什么呢?会不会又在他的家庭教师身边做些蠢事?不对。小婴儿已经陷入了沉睡。沉睡?长眠不醒?云雀有些难以理解,他不认为里包恩会这样睡下去,一直不醒。那可是彩虹之子,传说中的第一杀手——是个有点儿讨厌的人。
讨厌?云雀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为什么觉得那个人讨厌?
他闭上眼睛,让心沉静下来,忘记刚刚产生的怪异感觉。
他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便是找泽田纲吉。在里包恩的病房外,他找到了正在照看彩虹之子的泽田纲吉。那个场景很安静。泽田纲吉的侧面线条凌厉而坚毅,那淡漠而哀伤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就和梦里面的纲吉重合到了一起。很碍眼。无论是躺着的家庭教师,还是坐在旁边的棕发青年。微微的怒气就那么从不知名的地方涌入心口。
很想咬杀。
“泽田纲吉,跟我打一架。”
最终,他找到了这样一个急于回来以及情绪杂乱的理由。
泽田纲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
这是一种默契。
以前云雀发起挑战的时候,泽田纲吉总是拼命地拒绝,能躲就躲,但后来知道想要安抚常常暴走的云雀,接受挑战不失为不错的办法,随着彼此武力值的提高,这种对峙渐渐就有了一丝练手和切磋的意味,便演化成了平日的习惯性对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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