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亵渎皇权GL 作者:清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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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云祁的女帝拓?是了……”如此的字体,女帝拓啊……他发现自己竟是第一次如此看这块牌匾,明明那么耀眼。
“没错,这就是女帝拓,云祁的女帝之字。”朝央肯定道,“虽名女帝拓,但是也并不是指专属帝王的字体,而是国体,象征着央央云祁的图腾,它象征着云祁女子的精神。”
“云祁的女帝拓难怪如此巧夺天工。”象征着云祁女子精神吗?烬月食指抚过眉心,眼里掠过一丝不以为意,不过就是几个字罢了,纵然不凡,却无关大局。
朝央没有忽略过烬月眼中的那丝不以为意,平直的嘴角微微翘出一丝嘲讽。
“本王解释这女帝拓的意义,便是想告诉你,这皇宫不是女皇一个人的皇宫,这女皇权不是女皇一个人的权利,这是属于云祁的,整个云祁的,云祁的女人们不会允许任何人肆意亵渎云祁的皇权。”
朝央肃穆而又隐含嘲讽的看向烬月,“任何亵渎皇权的人都将受到最残酷的制裁,你们,准备好了吗?”
烬月下意识的身体一僵。
微顿,道,“王爷何意?”
朝央却是把气势一收,又是一片淡然模样,“玉佩还是物归原主吧。”
朝央轻巧的食指和中指一夹,就将烬月手中的玉佩夺了过来,这么简单,不仅有着烬月恍惚了的缘故,也有一瞬间的忌惮。
烬月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抿了抿唇,“王爷说‘物归原主’,这玉佩的主人真的是王爷吗?”
朝央脸色不变,“自然是本王的。本王只知道这是父亲留给本王唯一的遗物。”
不容烬月辩驳的,朝央强调这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不管这玉佩究竟有什么样的来历,如今这玉佩的归属权却一定是自己的。至于别人来‘抢’,这是她父亲唯一的遗物,她自然有义务全力维护。
烬月又是一顿,“……虽是王爷父亲的遗物,却也是神殿历代国师的信物。”
朝央眼皮微掀,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似笑非笑,“那又如何?它如今是本王的所有物,国师莫非想强取本王的东西?”
烬月觉得这个表情出现在朝央脸上很奇怪,却又丝毫不违和。
再次打量之后才意识道,这个表情代表的东西。
傲慢。
王者的傲慢。
☆、第85章 恻隐
第八十五章
王者的傲慢。
高高在上的人往往会带着傲慢,那傲慢不是突然得势或自卑的人能装出的傲慢,那种傲慢只会让人耻笑。但是如朝央这般的傲慢确实刻在骨子里的,理所当然的傲慢,这种傲慢让人无心反抗。
烬月扯了扯宽大的袖摆,虽然知道气势已经弱了,却依旧道,“这是神殿的东西,也是本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放手的。”
“那就,来抢吧。”朝央失笑,将玉佩滑入袖中,眼中依旧平静,并未被对方的话而变得愤怒。
烬月看着朝央,对方已经没有了病弱的气息,心中虽然有所疑惑,却只能接受。朝央身体似乎依旧有些瘦弱,但是他看着只是静静站在面前的朝央,却没有办法真的和对方动手,不是因为其他,而是烬月下意识感觉到了压力,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对于这个能给他压迫的人,他深知,莽撞的后果不会是他想要的。
烬月两条柳烟眉微微蹙起,“……你想要如何?”
朝央闻言嘴角弯起,“那就先回到最初的问题吧。”
“本王也问了你,你想要什么?”
烬月,“……你好奇我和朝凰的事?”
朝央眼中的情绪一掠而过,没有让他人察觉,“她如今是女皇,本王自然是容不得她被人玩弄于手掌间的。”
烬月眸子微眯,似乎带着一丝恼怒,“我没有……玩弄于她!”
“但是你原本的打算就是这般吧?只是你没有想到的是,朝凰的性子,看似易掌握,实则‘喜怒不定’,‘性情深沉’对吗?”
烬月心中讶然,微微扑闪了一下睫毛,被风吹到的皮肤有些凉意爬起。
“我无意伤害陛下。”烬月眼眸清澈,坚定的模样证明他确实无伤害朝凰的意思。
“你接近女皇是为了所谓的情劫,那么你劫走朝筠又是为了什么?”朝央淡淡的表情,嘴中说出的话恍如炸了一颗惊雷,让烬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破裂。
烬月看向朝央的眼睛,依旧黑漆漆的一片,能看到干净和淡漠,却望不见底。
烬月脑袋飞速的运转,最终停在一个浅淡的笑容上,“王爷说我劫走了朝筠,若没有证据,肆意冤枉烬月,烬月是不会接受的,相信百信也不会接受他们的国师在云祁遭受的陷害和压迫。”
烬月是国师,往细了说却更像南国的国师,因为南国的人民对这个国师是最推崇的,甚至视为信仰,就像是基督教徒信仰耶稣,当然,同时也遵循政权的统治,只是有时候教徒的暴动是非常恐怖的。
如果烬月在云祁皇宫出了什么事,至少南国会有一半以上的人支持向云祁发动战争。
这种影响力仔细想来却也是颇让人忌惮的,亏得每届的国师都极尽低调,几乎都不踏出神殿。且都会许南国国君三个愿望,否则南国也是无法忍受这么一个与皇权分庭抗拒的存在的。
“证据我没有……”没等烬月露出一个讽刺的表情,朝央的话就如一把棒槌狠狠敲在了对方的头上,给人狠狠一击,“但是我要留下你,让你出不克这个皇宫实在太简单,至于南国,信仰这种东西,在利益和阴谋面前,又能剩下多少?况且,若是你连消息都无法传出呢?”
烬月狠狠一怔,抿唇,暗叹,果然该说不愧是朝央吗?从来就是那么凌厉果断的一个人,而且大胆至极,这天大的事在她口中不过就是小事一桩,轻松的就能化解。
闭上眼,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做好了决定。
“朝筠确实是我劫走的。”烬月道。
朝央的眼中没有丝毫惊讶,只是问道,“你和朝筠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救她?”接着又加了一句,“呵,她总是那么幸运。”总有人为她要死要活不顾一切的,就像祖母为了她放弃了太女,就像辛竹,放弃了生命,就像烬月,也不计代价带走了她。
朝筠,你凭什么呢?
不由的就想起那个晚上……
堂堂大皇女,且是嫡长女,身边上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连辛竹也被那个人召走,朝央知道自己伤寒了,全身滚烫,在现代打上一针就好了,可是在这个朝代如果不精心照顾着,就能被这小病把命给磨没了。
而且更要命的是这具身体本身非常脆弱。
很热很难受,朝央眼睛很酸,很想哭,想流泪,可是那泪水在眼眶中就好像蒸发了一般。
或许不是第一次了,朝央很想就这么死了算了,明明已经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在了火海,为什么又要重生?重生的意义究竟在哪儿?就是这样拖着病痛不断的弱小身体,过着比以前还要艰难的生活吗?
至少前世她的父母虽然不爱她但也绝对不会害她,可是这世,她对亲情这东西只有比失望更失望的心冷。
就在烧的晕晕沉沉的时候,们被推开的声音还是让她惊醒了。
她已经习惯神经紧绷,因为稍不留心可能就会死的无声无息,就算是现在也是这样,有人来了,至少得保持一些清醒。
“母皇。”软软糯糯的声音在空寂的大殿中响起,却没有让这大殿多一丝的人气,反而某个人的表情让这个大殿的气氛更冷了几分。
朝央垂下眸子,挡住眼睛里面的冰冷。失望多了,朝央到底不是真正的小孩,对亲情的懦慕早就淡了。
朝央感觉脸上一凉,睁眼,发现朝筠正坐在床边,她的手正放在自己脸上。
就在朝央疑惑于朝筠的动作时,接下来朝筠的行为却让朝央整个人坠入冰河。
嘴唇被吮吸,牙关被轻松打开,小巧的舌头被动的被勾缠着。
朝央以为自己在做梦。
朝筠露出了一个很诡异的笑,那笑那留下的话隐藏在朝央心底最深处,任它们腐烂深埋。
朝筠脸上挂着诡异至极的笑容,舌头舔过唇瓣,“我等着你长大……”
朝央只觉得整个人都坠入了冰水里,身体的温度仿佛都不再灼热,只是却在下一刻晕死了过去。
许是朝筠为着那句‘我等着你长大’给她叫了太医,烧最终还是退了下去,不过也养了半个月才好。
从此,朝央像是变了一个一般,再不抱怨,再不软弱,只是慢慢抽离了感情一心想着变强的她却失去了太多,比如情绪,她连伤心难过的情绪都失去了。
那年不过七岁,身高才长到一米四几,还未长开的脸上还残留着几分稚气。
那年她被朝筠允许出去建府,在这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很多人似乎也在这年遇到,比如左千尘,子锦,花娘,宸永乐,千落,书文……
而且一年后朝凰也傻了。
真是像一幕戏剧。
原来那么早就让戏子早早准备好,就等着时间一到,扯上皮子开始上演一部不知开始和结局的折子戏。
风一吹,将陷入回忆的朝央恢复了神智。
朝筠这个女人……
朝央讽刺的扬起嘴角,或许应该感谢那次,如果不是……怎么能有今天,站在这里讨论她的生死?
烬月见朝央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脸色一变再变,眼中划过一丝亮光。
“朝筠她、不、能、死。”烬月顶住朝央冰冷的眼神将话一字一顿说道。
朝央扬起一抹从未有过的笑容,“她必须死,必须死在这个皇宫,受着最大的痛苦,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都可以践踏她,本王必须要看着她……慢慢的死在本王眼前。”
烬月身体微颤,惊异的看着朝央。
“烬月,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选择把一些事情说清楚,一个是继续保持沉默。但是,结局你觉得会有什么不同呢?呵呵,朝筠……你倒看看本王能不能做到本王所说的。”
烬月半晌,道,“你疯了?”
朝央收起一脸不正常的笑容,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情绪波澜起伏的烬月,道,“你说呢?”
烬月抿唇,食指微勾,却发现最近时常把玩的玉佩已经不在,下意识又看向朝央。
“本王的耐心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的机会仅此一次。”
朝央伸出白皙非常的手,对准最后一丝落下地平线的残阳,并不强烈的光芒透过指缝照在脸庞上,将白皙的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铺上一层暖色。
一旁的烬月却觉得自己还在冰谭中,始终没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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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央回到熙和殿发现朝凰并不在寝宫,想来应该去御书房了,不多做犹豫的去了御书房,却没想到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红袖添香这种事情,想来没人会不喜欢。
左千尘轻抬手臂,一手研墨,一手拉着宽大的袖口。
青葱玉指衬着黑色的墨条更显秀丽,淡淡的墨香浮动,朝凰低头写着什么,气氛没有了先前的剑拔弩张,倒也和谐。
左千尘面上是平静的,手上研墨的动作也不急不缓,但实则心里却已经有些慌乱。
他收到消息,朝央回来了。
于是他就一直盼着朝央能进宫,又打探到朝央宿在了皇宫,顿时一股思念就再压不下去。
私下去堵朝央的路显然不妥,想来想去,倒是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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