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不二暧昧录+番外 作者:影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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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总而言之,自己还是忠于自己的内心的,不像那个总带着假面微笑的少年。
这点,不二也是深深的再次觉得自己不如迹部。
看着迹部为了手冢露出决绝又自信的笑容,看着迹部能为手冢扛下一切重担,看着迹部洒脱地放手鼓励手冢去追寻自己的未来。真的从心里涌上一股佩服感,果然如此华丽的举措是自己学不来的呢。
情敌?
认输吗?
或许已经不需要了。
看到手冢走出球场不再迷茫与模糊的身影,不二握了握自己的手。已经决定了,就一次任性,在你面前第一次也最后一次任性,我要给我自己,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然后放了自己。
秋风瑟瑟地扫过路边的树木,冷酷地扯下一片片橘红的枫叶,扫着寂寥的手状叶片兜兜转转然后凄然地坠入土中。蓝白的服饰突兀地隔开了红透的背景,就像是隔开了一个世界。不一样的服饰,不一样的道路。一切都无声地彰显着这个事实。
“嗯?这么突然?”
“啊。”
“还没和大石和桃城他们说呢。”
“抱歉。”
“至少为你开个送别会吧。”
耳畔似遥远又似接近地响着一来一去的对话,淡淡的弥散着丝丝送别的感伤与不舍。菊丸的眼眸里近乎湿润,双手都在不住地颤抖,似乎从身到心都难以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英二他,真的很单纯,单纯得让人怜爱。不二依然看着身后门那边继续着的激烈比赛。不可避免,以后大家都会分道扬镳,逐渐远离,可是大家都非常珍惜在一起的时刻,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很热爱网球。明明大家都在努力着,抓了抓自己的手,下定决心。或许,这个决心早在自己猜测到半分的时候就已经下了。
“手冢,我有件事要拜托你。”转过头,微分卷起几片枫叶滑过不二柔软的栗发,窸窸窣窣地拂过微颤的眼睫毛,笑容就像是深秋里红透的枫树,独立在萧瑟的秋风中傲然地披一身映照暖阳的血色。决绝又温暖。
手冢愣住了,眼前绝美的面容在红叶的映照下透着清透的魅惑,却是无比疏离与淡远。总觉得,现在的不二比任何时候都要离的远,就像深秋难以捉摸的精魅,不可触摸。
什么东西似乎要在这漫天的红枫中断掉了。
“为什么啊,不二,进行这样的比赛又能……”
“……也根本赢不了现在的手冢啊。”
铺天盖地坠落的红枫映着已散去热度的阳光,渐渐罩着那个拼命奔跑挣扎的身影,过多的汗水一颗颗在红日中散尽摄人的血色然后消隐在下一片扫过的红叶中。如此死命的挣扎却还是逃脱不了荆棘的束缚,为什么要这样放下自己的傲气,拼命努力在这场必输的球赛中呢?
不二,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指甲狠狠抠进了肉中却毫无知觉,眼睛涩涩的,是被风吹的吗?菊丸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却发现依然没有任何润泽涌现。奇怪,明明在这之前还是湿漉漉的啊。
再把目光投向那个缀满落叶的球场,一脚一步地踏过那漾荡着血泽的手状叶,仿若一颗颗血淋淋的心。那个几乎要隐没在落叶中的单薄身影颤抖着,却依然支撑着。无数次的倾斜,无数次的弯曲,似乎将要消逝在纷扬落下的红枫中,但下一刻又会生生地出现。
不二,为什么你把自己放到这么低?
为什么你宁愿踩碎天才的骄傲也要去打这场凄惨的比赛?
为什么——
当看到不二拼尽全力冲去接那个掷地无声的球,扫起地上一圈枫叶时,菊丸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为什么你要在此刻这么执着?
我宁愿不要看到……
黄色的小球轻轻地掉落在一片被尘土遮盖的枫叶上,没弹起来,而是沿着尘粒下模糊破碎的叶脉滚落到了不二的栗发发梢,然后就静静地躺在了那里,不再动哪怕一寸。
手冢,你无论何时都要高出我一步。
晶莹的泪珠从手背下的栗发间隙中渗出,滚落在橘红的枫叶上,化开了浮尘,露出了叶片清晰的脉络。
菊丸抹去了眼角的泪,握着的双手又紧了几分,红块又扩散了几许却依然毫无知觉。心好痛,已经感觉不到手上的痛了。单单看着这样的不二就已经够痛的了,不二他,应该更痛吧……
那个背着手试图阻止泪水奔腾,即将被红枫埋葬的少年。
乳白色的光晕中,
那个背影正在远去,正在消失。
那个背影不曾回头,却让人觉得无比安心。
那个背影终于走上了自己的路,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身边。
终于放下了。
一切。
终于有了一个毁灭和重生的机会。
用残酷的事实,用最凄惨的方式告诉自己,要不就是逃避,当真正决定面对的时候,就要用最让人无法忘记的方式刻在心里。就算践踏自己的尊严。这,就是自己主导的一切。终于,可以用最坚定的信念把破碎的心重组了。
我。
会向更高处前进!
不二抹掉残留的泪渍,站起身。手心里钻入一片花样的红枫,修长精致,橘红的颜色就像是初升的朝阳,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不二……”
菊丸慌忙跑了过来,直接挂到不二的身上,把头深深地埋在不二的肩头,毫无顾忌地哭了起来。可是当感觉到后脑勺温柔抚摸着的那双手时,菊丸疑惑地抬起了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这样模糊在大脸上,就像是个花面,却浑然不知。眼前的冰蓝纯净得就像是高山上初化的雪水,没有任何悲伤与苦痛,只要满满的坚定以及一丝面对这只让人怜爱的大花猫的无奈。
温柔地拭去菊丸眼角的泪水,不二暖暖地笑了:“英二,真拿你没办法啊。”
举手投足中只有满满的体贴和宠溺,明明刚刚还这么得痛苦,可是现在却又这么温柔,英二的泪水再次抑制不住涌出:“因为……呜……因为……不二,不二……你……”
不管了,那样的不二再也不想看到了!
菊丸终于再次趴在不二的肩头嚎啕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
啊,最近被老弟强占着电脑,所以更的晚了~
第34章 两人的派对
(15)
“不二?”菊丸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唤了声,身边与往常无异的不二让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宁愿看到失落低沉的不二,也不愿面对如此淡然的他。总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张华美的幕布,在它下面却是肆虐的火苗。
感觉到菊丸的担忧,不二停下来对上那对水漾的大眼,无奈地扯出一个笑容。英二从来不是会掩饰心思的人,他在想什么,是什么心情都完完全全一字不差地写在了脸上。让他理解自己的心境或许有些难,况且自己也不想给单纯的他带来其余的烦恼。
“英二,我没事。不用担心。来,我们回去吧。”
依旧是无懈可击的笑容,仿佛几分钟前的事情不曾发生,仿佛那伤痛的表情不曾出现,仿若一切都是一个忧伤而绝美的梦。火苗般坠落的枫叶在秋风中颤巍巍地舞尽最后一曲华尔兹跌落在地,迷糊了眼前少年如雾般迷离的微笑。
突然很恨那个绝情冷酷的人,如此强烈的情感袭上让菊丸有些招架不住,只是眼泪又一次从眼角溢了出来,他一只手擦着虽不汹涌但却延绵不止的泪珠,一只手握着拳颤抖着垂落在一边,紧咬着下唇,呜咽着:“部长好狠心,他怎么能这么冷血啊,就这样走了,都不回头看一眼。好无情!冰山!面瘫!魔鬼!呜呜……”
“好了,英二。别哭了。”不二温柔地顺着那酒红色的毛发,轻轻握住菊丸颤抖的拳头,试图安抚这只激动过头的大猫。
冰冷的手拳上突然覆上了一圈温暖,战栗神奇地停止了,头上若有若无地触感和着阵阵悸动传进心窝。就像春天的杨柳条轻拂面颊般有种痒痒的甜蜜。
总是这么温柔的这个人。
菊丸擦干脸上的泪,反手握住不二温暖的手,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本水汽朦胧的眸子里渐渐清澄,若丝的坚定正在化开。
“不二,不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所以,不用怕孤独的喵。我想要不二一直开开心心的喵。”
“英二?”微微有些诧异,可是更多的是柔意。简简单单的话语,不二明白菊丸的意思无比单纯,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却在无形之中直插人心注入阳光般温暖强大的能量。
扬起泪痕犹在的笑脸,菊丸绽开一张比阳光还耀眼的笑脸,大喇喇地扑到不二的身上:“因为,我最喜欢不二了。”
总觉得,这样,好幸福。在微醺的阳光下,菊丸拢紧了手臂,眯上了双眼。
绚烂的火烧云铺满了半边天空,橘色的光晕弥散在路边连成一片的枫树上,荡漾出醉人的掺杂着暖黄的酒红色光圈。光圈层层扩散镀在那人的身上,模糊了那一方丽影,柔和了那坚毅的线条。似乎再紧绷的脸,再迅捷的行动,再犀利的视线都被抹去了棱角,缓去了冲力,化成了缕缕薄雾与周围融为一体。
一切似乎都在温润的夕阳中放缓了步调,拖长了身影,坠入一个轻悠舒服的梦境。不知不觉中,色调更迭,暮色侵染上来。
完全没有意识到时间长短,没有注意到任何劳累,只是不知疲倦地盯着眼前那个黄色的小球,一下又一下地把它击到面前的墙壁上去。一阵疾劲的凉风刮过,冰眸一眯,球拍在手中灵巧地转了一圈,电光火石间黄球就已经稳稳地落在了手中。不二擦了擦额上的汗,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注意到身体里有一股疲惫感涌上。夕阳的懒散总模糊了时间,把身心都放迟钝了,已经练了这么久了吗?
可是,还不够。
不对,是完全不够。
紧紧地捏住手中的网球,右手的球拍在空中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到手中,向下沉了几寸又迅捷地动了起来,摩擦出几股强劲的气流,掀起了地上浮躺的几片枫叶。
夜色又浓了几分,金橘浮华幽然退散,浑浊着模糊了几段,越来越看不真切了。无论是那个清瘦的背影还是那个小小的黄球。
夜幕完全降临,屋子外是一片浓的散不开的暗夜,就算是贴着玻璃向外看也只能看到自己放大数倍的脸。窗缝里偶尔会泄露进丝丝呼啸的风声,就像是鬼魅凄厉的惨叫。
只风不雨。
幸村关紧了窗,顺手捡起掉落在脚边的几张纸,重新放好。瞟了一眼时间,说是不晚,可是也不早了。本说好的派对,虽然赢了,可是手冢走了,一个床铺就这样空荡荡地遗弃在了那里,每个人的心境都有或多或少的变化。
德国吗?
不需明言,白石和自己都已经明白了最近事情的缘由,也多少碰触到了一些类似的情感。不二的心思,第一次显得不是那么的深不可测。
说好的派对,本是四个人的派对,一点预兆也没有就骤减到三个人,现在又变成了两个人的沉默。
虽然担忧过不二的状况,念着派对狠狠地动摇了一番,要怎么去调剂这少了一个人的气氛,可是现在连烦恼都不用了,不二还没有回来。尽管知道不需要担忧,可是还是忍不住忧虑起来。会在哪?
“幸村,去找找看吧。”白石终于坐不住了,打破沉默,披上外套向门走去。
虽然想说再等等看——合宿地不会有危险,而且现在的不二应该更想要独处,自己舔舐伤口,不想要别人看见。等到他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就会带着那张温和的笑脸回来,与往常无异地生活。是,他相信这点不二跟自己很相似,默默地与别人划开一道线,独自处理自己的事,看似随和其实心都不曾有人踏进。这时候动摇的不二一定不想让任何人接近,害怕自己的脆弱会暴露,害怕自己的假面会被击碎。
幸村犹豫了,他不知道怎样的选择对不二是最好的。是不顾一切地接近,还是尊重他的自我保护。如果换做自己,是绝对不想让别人看到脆弱的一面,因为病痛所忍耐的一切都是他自尊所不能容许的,那种苦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如果可以他绝对会把那样的自己掩藏下来,把那样虚弱的自己毫不犹豫地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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