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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问题，部长也让我们自行决定打不打。」

　　越前又拉了拉帽子，估计是想表达不满而前面都是前辈不好出声。

　　手冢见双方都打成共识，礼节性地询问了句：

　　「今天需要等你们的部长么。」

　　立海大Master幸村精市不会到场陪自家Servant打已经算是公开的秘密了，手冢得到对面两位立海大部员一致的摇头表示否认以后，开始联系裁判。

　　在此期间，柳生在做准备运动，当立海大的绅士做得差不多的时候，四天宝寺的部长过来了。

　　「抱歉久等了。」

　　「没事，但是来的是你，没关系么。」

　　白石无奈，千岁一如既往地不在，一氏和小春在制作道具，谦也去找他堂哥了，阿银在念经，财前在编曲，小金，让小金来看越前比赛他真的能好好地做裁判么？

　　四天宝寺的部长摆摆手让对方不用在意，而本来也只是例行询问一下会不会耽误对方的比赛行程的手冢，见对方给了肯定回答也没太在意，而是走过去同自家学弟嘱咐了几句。

　　而另一边柳生也抓着仁王带到白石这边，非常诚恳地说：

　　「白石君，仁王君他有点中暑，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在比赛的缝隙中稍微帮我看一下他，好么？」

　　选手要发球时总会有点时间，裁判也相对选手来书不需要这么注意，而且一个大活人在旁边，有问题肯定马上能注意到了，因此，好脾气好说话的白石没有拒绝柳生。

　　「十分感谢。」

　　解决完最后一个心事以后柳生就准备上场，待他就位后仁王还挥手做敬礼姿势给他加油。

　　对于白石来说，虽然比较喜欢青学的人，但是手冢不是个多话的选手，所以最后还是选择和曾经打了一场的立海大的人交谈：

　　「这场比赛没问题吧，听说越前是打败了那个真田的人。」

　　仁王也没有因为这个事实恼羞成怒，王者应有的风范他一样也不会少：

　　「虽然这么说有点像是自欺欺人，但我们部长当时确实没有尽全力。」

　　这要说的是仁王自己白石还会不太信，但是说的是真田，白石觉得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而且。」

　　「而且？」

　　「而且Master也不一样吧puri~」

　　仁王的话说得模棱两可，似乎话中带话但不知道的人根本听不懂。所幸白石就是那个听得懂的人——他们家谋士千岁昨天回来就给他报备了观月笔记本上的资料做参考，所以白石是知道仁王的意思的：

　　立海大的Master幸村精市，虽然有名为「病体」的反向buff，使得他不能长时间剧烈运动。但是供魔的量已经达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也因为这样的高供魔，也使得他赋予自己Servant的buff「王者的尊严」碾压所有buff。

　　之前千岁在仁王勘察的时候，在对方全然未觉的情况下已经分析出来这是个Assassin，加上一些比赛数据和基本数据，分析得出仁王，那么立海大的职阶就全分析完了。谋士和小春的结论是柳生是三大骑士之一的Lancer（「虽然我觉得以柳生的速度做Lancer真的很奇怪」），这使得青学占职阶上的便宜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综上，这场比赛对于青学来说，严峻度堪比当初越前对真田，青学真的能度过这个难关么？

　　白石心里是这么担心，可做裁判是不能偏心的。他强自定了定心神，用眼神询问两边的选手，都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宣布：

　　「一局定胜负，青春学园越前龙马对立海大附属中学柳生比吕士，比赛开始。」

　　也许是之前越前战胜了自家副部长真田，也许是为了报关东大赛的一箭之仇，总之柳生这次一上来就没有留手，至少白石是这么觉得的。

　　旁边仁王看了他一眼，立即懂得四天宝寺部长的心思，便好心提醒：

　　「柳生只是没有带重量扣而已，并不是没有留手。」

　　这种暗示自家队伍无敌的说法，白石只能干笑应对。

　　在第一分，也是自己的发球局的最后一球，柳生使用了镭射光束，拿下了这一分。

　　试图救球无果的越前猫眼稍微瞪大了一点，「哎——」了一声，没有半点气馁反而更兴奋了，还夸奖了一句「干得不错嘛」，这倒是那些高手遇到高手时正常惺惺相惜的反应。

　　手冢在越前经过的时候抱胸没说什么，仁王冲着他「puri」了一声，白石顿时觉得他是不是进入了什么高层次交流的空间，抽抽嘴角继续将注意力放回比赛中。

　　良心说，镭射光束在单打上比双打更难对付，之前关东大赛仁王和柳生换着身份打出两道光束不算，一般而言，单打需要救球的范围更大。但是越前本人有两样稍微对柳生有克制的法宝，一是优秀的动态视力，能让他看得见柳生的球，二是单脚小碎步，提高他追上球的概率，所以最后，他拿下了自己的发球局。

　　「那个一年级，还挺能干的嘛。」

　　仁王眼睛亮了一点，自言自语。

　　圣经网球白石当然也看得出一些端倪，越前表面上是「追」上柳生的球，内里是控球抑制柳生的镭射光束，再配合自己的单脚小碎步，才算是能接柳生最致命的那两球。

　　但王者立海大，会这么简单就算了么？

　　接下来，柳生将发球上网与镭射光束交替使用。压制越前使得他完全无法发挥出之前的水平，这一分轻松被拿下，但之后，越前分毫不让，再次追平

　　「这就是青学爆发性buff『不可大意』的威力么。」

　　白石喃喃自语，仁王看了他一眼，「puri」了一声。白石觉得立海大的参谋柳肯定也对Master们有分析，所以仁王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并不奇怪。

　　「有我们家部长的『王者的尊严』的一半厉害么。」

　　白石打了个哈哈，没接这个全方位，无死角，一出口就能得罪两个学校的话题。

　　果然王者立海大毫无死角！

　　关西人如是吐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夏日霓虹02

 

　　下一局柳生拿下自己的发球局，双方选手换场。仁王看了看手冢，发现对方没有什么想同自己部员说的，就凑过去问他：

　　「手冢，问你个问题。」

　　「请说。」

　　「你是知道圣杯为什么召唤我们来的吧。」

　　手冢闻言顿了一下，没说话，但很快他自己也明白这说得足够多了。他隔着眼镜看了眼欺诈师，发现对方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手冢抿了抿唇，明白一个事实，迹部的眼力卓绝是运动上的利害，欺诈师的利害是参透人心的利害，除非他真死了，不然他就算动动脸部肌肉，仁王都能读出信息。

　　回答「知道」，那就要牵扯到具体圣杯召唤的内容，若是内容说出来也无所谓，他早在部长会议上面说了。可问题是就是不好说的：告诉这些热血青年，你们的热情都被利用了，你们对网球的爱，会害死你们中意的对手。这种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而回答「不知道」，也这有点为难不会说谎的正直部长了。

　　于是在犹豫「说还是不说」「要说的话怎么说」的手冢，一瞬间就被仁王找到破绽——仁王既然知道圣杯的真相，自然也明白不好开口的原因，手冢只要没有立即回答「不知道」，那就是回答。

　　「虽然确实很不好说出来，但是大家最后还是要知道的吧，为何不说呢？」

　　知道自己玩不过仁王，手冢也有点破罐子破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说出来也无所谓了。且听说当初不二和观月告白的时候，仁王也在场，他也不用顾忌被更多人知道不二出柜：

　　「因为那是观月临死前给不二发的邮件，说虽然不二对他不是真的，但是还是感谢他这几天对他如此温柔。」

　　仁王点点头：

　　「其实我也收到了同样的信息，观月也说是感谢我。」

　　手冢有些疑惑，仁王组织了一下语言给他答复：

　　「那天我被不二整了，一气之下就把不二是假告白的事情告诉了观月——其实当初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是假告白，我之前还怀疑过观月是假相信，后来他发了这条感谢信息以后，我才明白他是真沉浸在这场如同烟火一样的感情里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感情不常外露的手冢，在经历了这场生死之后，也禁不住感叹。

　　仁王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真的如同手冢所说么？

　　直率的部长以为自己没有透露信息，实际欺诈师已经诈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他就是想知道观月给他的信息的可信度。虽然欺骗仁王对已经出局的圣鲁道夫毫无益处，但仁王还是会留个心眼——因为观月实在不像是会「报答」他的人。

　　觉得其中有诈，但又一时没有头绪的仁王暂且寄下这一说，那厢柳生已经做好准备要继续比赛。

　　越前使用外旋发球，然后立即上网，柳生见状，本来要打出擅长的截击球也改为吊球，但这难不倒会单脚小碎步的越前，很快走位去接球。

　　两人你来我往，不相上下，似乎仍是柳生技高一筹，但越前也死咬着不放，比分为30-40。就在这个时候，越前使用抽击球B回击，勉强追平了这一分。

　　仁王露出兴趣盎然的表情：

　　「那个一年级，真的很不错嘛，也许和你们家的一年级差不多了。」

　　虽然仁王既有青学的资料也有四天宝寺的资料，但直观上，体力接近无限，连前辈们都使用尊称的远山金太郎更让他觉得强。

　　欺诈师的话算是对自家小学弟的肯定，白石也与有荣焉：

　　「小金对越前君还是挺有兴趣的。」

　　仁王点点头：

　　「但是，这也是极限了。」

　　对方表情上肯定了越前，话语中又否定了他。对方是否在虚张声势，白石半信半疑。场上，越前打出发球，然后仍旧上网，青学的一年级相信，即使柳生使用镭射光束，他也勉强能够抵挡。

　　如他所愿，柳生使用了镭射光束，但就在这时，场上的柳生，以及场外的仁王，同时说出了柳生的口头禅：

　　「游戏结束了。」

　　随着两人话音落下，本来已经到达越前面前的球急速转弯，形成一道华丽的弧线。在球落地弹走时，仍做着和打出直球一样姿势的柳生又添了句：

　　「adieu」

　　在场众人除了仁王以外，皆惊骇不已。柳生打出的这个球和海堂的蛇球异曲同工，更可怕的是，他的姿势同打直球的姿势完全一样，这使得判断该球是直球还是曲线球几乎成为不可能的事情。

　　青学部长手冢算是反应比较迅速的，他多少知道自己看中的下任部长，曾经在某知名网球赛时撞上立海大的绅士柳生比吕士，两人还互换身份打了一场双打，单纯又崇敬强大的人的海堂在那之后，对柳生的好感刷高了一大截，并且还改造了自己的蛇球。

　　可事情总是相对的，这就好像你在桥上看风景，但你自己也成了别人的风景。海堂习得柳生得意的镭射光束，柳生也领悟了海堂特色的蛇球。这特技给了柳生比吕士这个本身就很麻烦的选手，简直如虎添翼。

　　见两人还沉浸在惊愕之中，手冢不得不提醒越前和白石，因为被会弯曲的镭射光束打击太大，越前没有悬念地失了这一球，比分变为3-1。

　　这时，因为陷入绝境，又十分想赢，加上手冢「不可大意」的加成，使得越前进入了Servant状态，各项数值都有质的飞跃。但是越前的Servant状态同样是只有数值提高，而没有背景变化。

　　「这可是……」

　　白石稍微喟叹一声，看来这场比赛有得磨了。

　　他刚说完，就从眼角余光看见他旁边的立海大球场老千瞟了他一眼，那一眼就像在嘲笑他的无知与天真，网球圣经头皮一麻，顿时就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柳生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变得不好对付的越前，什么也没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暗下来，但在场的人觉得这暗的速度有点不可思议。等他们肯定确实很不正常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已经变得面无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