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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不二也开启了Servant状态，之前倒向赤也的形式也倒了回来，红眼的小王牌更加羞恼，脑子转得飞快想着应对措施，想来想去，只有被前辈禁止的新招式可用。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着的幸村突然出声：

　　「赤也，我不是莲二，所以我也不会阻止你什么。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你要想清楚你在做什么。」

　　他这么一出声，本来气势汹汹要给不二好看的赤也也萎了下来。之前柳非常严肃认真的说不准他用恶魔狂化，他心里还是有些顾忌的，况且，他也不希望狂化以后再也做不了自己，再也不能和前辈一起开心地打球。

　　对于小王牌最终放弃使用恶魔狂化，幸村面上不显，心里面还是松了口气。说到底立海大虽然为了胜利可以不在意敌我双方任何人受伤，但自损八百的招式能不用还是别用。

　　比分3-2，不二领先，但赤也也死咬着不放，使得不二的三分拿得都十分艰难。而后，赤也竟然死咬着牙破了不二的发球局，这下一发不可收拾，不二不得不全力反击：

　　「Master，我申请使用宝具。」

　　手冢稍微顿了一下，才开口同意，并且也没有嘱咐不二不要大意：

　　「按照你想的来吧。」

　　不二点头，开出百腕巨人之守护，橘和千岁在巨人出现后表情都有些许变化，而幸村则是变得更多，不过这一次不二看起来是有在很好地控制着巨人，这巨人一直没有攻击赤也的幻影，而仅仅只是防御，但即使如此，赤也也因为无法打破不二的防御一直在失分。

　　过了一阵子，比分被打成5-3，不二领先。赤也红着眼盯着不二，球拍都捏得快碎了，但毫无办法——之前勉强死咬着不二已经是他超常发挥了，现在，除了恶魔狂化，他已经毫无办法。

　　「赤也。」

　　他看了眼在场边叫着他名字的幸村，有些难过地说了声抱歉：

　　「这是我无论如何都要打败的人啊。」

　　如果连不二都打不败，他怎么贯彻自己的誓言，怎么保护柳前辈？

　　幸村见状，知道再劝无益，只得闭眼沉默。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赤也的头发已经转为奇怪的白色，皮肤也充血变红，幻影的身后出现了类似恶魔翅膀的东西，仔细看可以看出是精细的魔法阵，而幻影的手上拄着三叉戟，那样子，竟与恶魔如出一辙。

　　赤也的幻影桀桀大笑着飞起，并向着赫卡同克瑞斯俯冲过去，块头巨大行动不便的巨人迟缓地移动着，试图将赤也打下。但凭借魔法阵在空中滑翔的赤也行动迅速，并且在飞行期间不断自魔法阵中射出魔法，由于Avenger并不是一个有「对魔力」的职阶，所以魔法攻击对赫卡同克瑞斯的伤害相当地大，赤也糅合了三叉戟与魔法阵的力量，砍下了它其中一条手臂，那巨人顿时痛得嗷嗷直叫，无序的挥舞剩余的手臂试图击毙赤也，但因为赤也灵活的移动而无济于事。

　　另一边，由于神经是与自己召唤出来的反击兽相连，不二也遭受了断臂之痛，而且不止一次，这使得他的本体立刻跪在地上，无法反击。但赤也不依不饶，球愈发急迫地往他身上打，不二强行让赫卡同克瑞斯替他挡住这一击，结果自然是再次遭受断臂之痛。

　　逆风吹起，像是在讽刺不二之前打得顺利。赤也仍在接连不断地挥砍巨人之臂，这使得不二明白，行动迟缓的赫卡同克瑞斯对上速度可圈可点的赤也，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他果断收回了百万巨人，见状，赤也不满地讥讽：

　　「怎么，放弃了么？」

　　不二微微一笑：

　　「怎么可能。」

　　他身后影影绰绰，似乎有什么盘踞在黑暗之中，不多时，铂金的光芒点亮了这片黑暗：在他身后出现的，竟然是一条白龙。

　　「白鲸，不，这是白龙回击？」

　　千岁有听闻不二能利用风打出梦幻般的回击球，想不到今天竟有幸亲眼看见，而且还是之前那个白鲸回击的加强版！

　　之前的逆风犹如预警，在给了不二不幸的暗示后同样给不二带来胜利的转机。赫卡同克瑞斯防御完美，但速度不快，加之不二之前有过于不好的回忆，也没有让它展开过于凌厉的攻势。种种相加，使得百腕巨人在赤也的手下讨不到好。

　　而白龙就不同了，赤也之前占了魔法阵的便宜，能在空中滑翔，使得他移动回避的空间增大，反攻走的路数也更多。但这些没法用在白龙身上，龙翔九天，本身它就能在空中高速飞行；它的体型依旧巨大，看起来能将赤也吞入口中，但速度却一点都不慢，即使赤也攻击难以回避的龙身中断，他也可以上下移动以回避。

　　无处着手的小王牌「啧」了一声，放弃攻击暂时转为守势，静待时机。此时他已经非常接近保持理智的界限，如果再不快点，也许就完全没机会回去见柳前辈了。

　　但就在他走神的这一刹那，白龙神龙摆尾，瞬间就将他打入尘埃，赤也勉强地试图站起来，可身上的伤相当的重。幸村在他被击中的瞬间就应经开始应对，可神龙力道之大，使得幸村即使为赤也做了防护，也没能减轻多少他坠地的伤势。立海大的Master见状也不气馁，沉住气立刻帮赤也开始治疗，但他也发现，因为神龙这一击，需要动用大量魔力修复身体的赤也，加速了完全恶魔化的进程。

　　立海大的Master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已经开始权衡是否要用令咒强行打断这场比赛：赤也想要报仇的心他可以理解，他也想相信赤也能打得赢这场比赛。但是只要有赤也将性命交代在这里的可能，幸村就不得不仔细衡量利弊。

　　不幸的是，赤也完全没有给他考虑的机会，也许是因为明白自己已经很难有机会继续做正常人，也许是想要做最后一搏。切原赤也强行加大魔法阵，飞升到白龙都无法触及的上空，然后压缩魔法阵的面积，使得它的浓度更高，滑行速度加快，直接向着白龙的头部俯冲。而白龙也不甘示弱，张大嘴咆哮着飞向恶魔。

　　「赤也！」

　　这回幸村再也坐不住，高叫着赤也的名字。他伸出右手，下定决心要强行将赤也找回，但是哪里赶得上白龙与赤也的速度，两者早已碰撞在一起，魔力在他们之间摩擦爆炸，最终，以赤也被白龙一口吞下作为结束。

　　「什，发生了什么？！」

　　一直只是强迫自己看比赛的橘忽然发现赤也从场上消失，有些惊慌地看看四周。海市蜃楼中的幻影受的伤会映射到本体身上，但只要全神贯注，是可以忽略幻影的状态只看本体的，而只有本体已经无法维持海市蜃楼的时候，幻影才会与本体重合。

　　特别是一方仍旧能维持，但另一方已经无法维持的时候，效果最为明显。

　　而现在就是这个时候。

　　白龙将赤也吞入口中后仍剧烈地摆动，因为赤也仍在他的口中抵抗，时不时会有魔法的光华自白龙的牙缝间溢出，赤也的三叉戟甚至自白龙的口腔内部直接穿透眼睛，这使得不二周助也痛呼一声，捂着眼睛半跪在地。

　　然后，一切趋于平静，白龙张开嘴，将完全无法维持魔法阵与三叉戟，满身是血的赤也扔出，这回幸村也反应不过来去接着他，竟让赤也重重地摔落。

　　「赤、也？」

　　他这样轻声地呼唤自家小王牌的名字，仿佛声音大了就会让赤也被驱散。

　　千岁不忍看着这一幕地扭头闭眼，哽咽道：

　　「结束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爱恨之华03

 

　　另一边，也有帮不二治疗的手冢木着表情看着这一幕发生，没有任何评价，他沉默得似乎与身后的黑暗融为一体。

　　直到不二开口：

　　「这是结束了么。」

　　手冢注意到捂着眼睛的不二仍没有开眼，觉得是因为疼痛使得对方没法睁眼，便加大为不二治疗的力度，试图让对方好受一些。

　　「应该结束了，切原已经没有Servant反应了。」

　　「是么。」

　　手冢以为得到了肯定回答的不二会松口气，但他没有，依旧是沉默地蹲跪在那里。

　　是因为之前断臂的痛让他无法动弹么。

　　手冢皱眉。

　　那一边，眼圈已经红了的幸村不由自主地走向赤也，想要去查探对方的状态，但同为Master的他也知道这不过是徒劳。

　　就在他即将踩上双打线的瞬间，赤也的尸体忽然发起了金光，霎时大量的魔力集中过去。在场的人开始以为是赤也即将要被回收，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使得他们惊呆在原地：原本已经宣告死亡的赤也竟然再次站了起来，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而之前业已见底的魔力也回复到了最高，不，甚至比开始时更高！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千岁按着胸口，之前他还在为赤也的消亡而感伤，现在这货又满血满魔地站起来了？他有点受不了这种大起大落。

　　橘看了看幸村，发现对方虽然表情变化不大，但显然也是吃惊的。

　　这是发生了Master也不知道的事情？

　　而手冢这一边受到惊吓后，回过神来就明白这比赛还要继续打下去，但不二似乎仍旧没从惊吓中走出来，手冢不得不高声提醒他：

　　「不二，比赛还要继续！」

　　但是不二完全没有回应。

　　手冢一惊：

　　「不二，难道是伤口过重？我……」

　　他还没说出实在不行他可以使用令咒，青学的天才突然就切断了他们两之间的供魔。

　　「不二，你在做什么！」

　　受到接二连三惊吓与打击的手冢不由得口气有点重，而这时不二终于抬起一直低着的头颅。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泪流满面了。

　　「你……」

　　手冢皱眉，他知道不二并不是因为疼痛或者因为赤也事情的打击才会哭泣，但这只会让他更为不解。

　　有着复仇者Avenger职阶的选手用没有捂着眼睛的手擦了下眼泪，哽咽着说：

　　「手冢，你不了解人心。」

　　不二这么说，其实有些过了。本来他自己心思之细腻，复杂与矛盾，本身就比一般人还难应付，妄论本就在这方面十分苦手的手冢。丸井死后，他的网球生涯就已经陷入绝境，而仍然将他当成网球选手看待的赤也，是意料之外的出口。而适才，他再一次残杀了网球选手，关上了最后的门。这大大超过了不二周助忍耐的极限。原本就因为丸井的死而伤透的心，又因为赤也的死横加一杠，这使得他几乎都没有站起来的勇气。

　　「『比赛还没有结束，再努力一下就好了』，我知道啊，但是，我已经做不到了。」

　　比赛赢了，然后他再杀一次切原么。

　　如果这样，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不二并没有自暴自弃，而是经过充分思考后做出这个决定。他的初曾经试图纠正这扭曲的命运，他却挥开了初的手。而现在，虽然业已罪业深重，但至少，最后他还能稍微改变自己的命运。

　　从最开始就明白接下来会发生残酷的战斗，而从头到尾没有睁开眼睛的不二，感受到了光芒，他睁开眼，发现之前如同恶魔一样的赤也，身后的魔法阵变成了白色，这使得他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天使。

　　初他，在等着他么。

　　他就像插着蜡翅的伊卡洛斯，试图触碰温度过高的光芒，而坠入茫茫大海之中。可那又如何？对方在向他微笑，在向他伸出手。

　　他将手伸了过去，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赤也手的瞬间，那些构成他身体的灵子就猛地被撞碎，圣杯如他所愿地回收了他。

　　「初……」

　　在离开他憎恨着的这个世界的时刻，他叫着这个名字。

　　在许久之后，关系一直很不好，让夹在中间的裕太十分困扰的观月和不二，关系有一天出了更奇怪的问题。

　　「我喜欢你哦，小初。」

　　不二难得叫对了观月的名字，不过就是一上来就叫昵称有些让人无语。青学的天才满意地看着观月为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得愣住，还顺口偷了个香。

　　观月顿时面红耳赤，这让心情大好的不二立刻跑走，期间听到周围一阵「烧！」「不对这是男男，省了资源还是别烧了吧。」「说什么呢那是我们家经理人！」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