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82/柳生仁同人)独自归还 作者:lisam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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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千岁千里,即便是仁王真的是Archer,也未必能攀得过的高峰。而现在欺诈师妄图以Assassin之身挑战这位开了两门的谋士,简直是螳臂挡车。
况且,目前千岁仍处于暴怒状态,虽然他的招式需要一个冷静的大脑仔细分析形势,可有时凭着一头热血也有可能打出恐怖的效果。千岁在接连拿下四分以后,使用了拿手招式「神隐」,于是,无数无形的箭支逐一消灭大街上的行人,血液的鲜红掩盖了灯光的缤纷,到最后,这条街上只剩大滩的血迹与无尽的黑暗。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在所有人倒下之后只剩下仁王的真身。千岁千里飞身上前,挥手就是一排「神隐」的箭。欺诈师无法预测谋士的箭的来路,只得开枪扫射。他不知道的是,谋士顶着他的扫射便冲上前来,利用身形优势结结实实地对准腹部给了一圈。
欺诈师被打得猛地吐了口鲜血,但还反应的过来用手上的枪砸向谋士。仍然开着「才气焕发的极限」的谋士自然不会中他的招,再次砸来一连串的「神隐」箭。这一次,没有调整好态势的欺诈师无法躲避,之前被谋士击中的部位伤上加伤,另外还有几件击中胸口,此时的他,与地上面躺着的尸体已经没什么太大差别,顶多就是欺诈师仍要维持立海大的骄傲,死死撑着不愿倒下。
千岁见状无喜无悲,而也是在此时,仁王的海市蜃楼已经完全无法维持,闪了数下便归于沉寂。失血过多的症状很快袭来,他只能依稀看见千岁在向他这边走来,似乎还能听见白石的声音,但是四天宝寺的部长在说什么呢?
也许是叫嚣着要除掉他这个祸害吧。
白石是出声了,不过和仁王想得相反,他是在通过使魔在勒令千岁「不要用网球以外的手段比赛」。但气得疯魔的千岁完全不准备听从他的指令,甚至在道了歉以后,做出「即使您出动令咒也没用,要命令有着极高『对魔力』的我做我极不愿意的事情,需要两枚令咒」这样的宣言。
这时已经没人能阻止千岁了。
千岁千里走上前,双手扼住仁王的脖颈。重伤的仁王从最开始挣扎就不很激烈,没有过多久,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以为你救得了他么?」
谋士抬头看向刚才魔法袭来的方向,手上的动作仍没有放松。仍处于「才气焕发的极限」状态的千岁能完全预测对方的动态,即使那是个躲藏在黑暗之中的Master。
幸村见已经被发现了便不再隐藏,千岁感觉到他真的出现,却没给他一眼,只是咧嘴讽刺一笑:
「你倒是比你的手下更光明正大一点。」
将自己曝露于极大危险之中的幸村对千岁的讥诮不以为意,仍然是平静得有些古井无波的表情。
「你是想救他么。」
千岁说,手里的力道却在加大,此时仁王的脸部已经呈现缺氧的青紫色,因千岁加大力道而又再次无力地挣扎了几下。
但是,幸村说的话却出乎千岁的意料。
「不。」
「不?」
不想救他?千岁因为惊讶,手里的动作小了些。
「我是一定能救他。」
疑惑的谋士这时并不明白幸村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下一秒,他就明了了。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整,Servant的交替时间。此时千岁就算杀死仁王,也没有任何意义。
谋士扭曲着脸「啧」了一声。而四天宝寺的Master的声音也自他身后传来,一旦被完全打断,千岁也就没了之前那种剧烈的愤恨与杀意,只是沉默地站起身,往自家Master那边走。
见他如此,幸村也迅速地动起来,一边猛扑向仁王,着手为他治疗;一边让他的使魔叫来在附近待命的真田。即使解除了Servant状态,身上的伤也不会好,看仁王这个样子,似乎受了致命等级的伤。现在还有一口气,完全是凭借他的意志力。
「实在是太难看了。」
温和如白石,也实在忍不住出声指责。不管是说仁王的惨状,还是说他的行为。可那个欺诈师稍微恢复了元气以后,竟还能扭曲着表情回道:
「一切都是为了胜利。」
这话再次点燃了千岁的怒火,谋士今晚已经不知道被仁王气得没有理智多少次了,现在他不管仁王清白的脸色,直接呵斥道:
「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是个杀人犯么!」
幸村没力气去管他们之间的吵嘴,一心一意为仁王治疗。直到千岁说出这句话,他才不得不稍微分心。
仁王演得很像,但就是演得太像,才让幸村心疼不已。他们家的欺诈师回嘴不过是撑住最后的气势,但实际上早已经油尽灯枯,禁不起半点折腾。而现在,千岁的话绝对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请慎言!」
幸村也不管他有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他只想尽全力保住仁王。但还是晚了,与死亡一线之隔的巨大恐惧,以及各种远超过心理极限的杀人方法,使得仁王哇一声吐了出来。幸村一惊忙扶起他,免得他被呕吐物堵塞了气管,不过这绝对是徒劳,仁王吐得全是清水和胃液——能吐得他早就一个人躲着吐完了。而后在场的两名Master都明确感觉到,仁王已经处于被回收的边缘了。
「我……想见他。」
那个刚才还意气风发的人,现在蜷缩在幸村怀里,哭得一塌糊涂,连最后的死撑着犟嘴都没有,更枉论之前的气势:
「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想见他啊……」
最后的话语只留恋于唇间,连抱着他的幸村都听不真切。
这样的仁王,到底是可恨还是可怜呢。
即使这无尽长夜终能迎来黎明,也许也不会有真正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九州童话01
那天晚上,在仁王撕心裂肺地哭泣自白以后,即使是暴怒的千岁,也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再无之前滔天的杀意。
这样残酷的战斗打得双方都疲惫不已,再没有继续的力气。连白石都没法维持面子上的友好,什么都没说便直接离开。而因为仍对立海大不放心,千岁一直到完全进入阵地都在留意对方。不过对面估计也没有继续战斗的意志,真田来了以后完全只是在防范他们。而令千岁恨海难填的仁王则是在自白以后有明显的精神崩溃的前兆,幸村的治疗速度已经不太跟得上他血流的速度,呈现药石罔效之态。最后,立海大的Master还是动用了令咒,才算是保下他们的Assassin。
原本千岁以为,这样立海大的欺诈师也就算废了。没想到他和青学的不二不同,在双方都是超过了自己的底线,并且精神崩溃之后,仁王竟然还能继续袭击,杀人,并且如同割稻草般击毙将近十所学校的Master,使得剩下的学校还不如被他毁掉的学校多。
其实仔细想想也能明白个中不同:不二本性比仁王善良得多,并且是非观也更清晰。这决定了仁王是主动攻击甚至偷袭他人,而不二可以说得上是被动应战。至于战斗的原因上,不必说立海大对胜利那种深入骨髓的追求,光说仁王死撑着就是为了早日见到他喜欢的人——立海大的欺诈师只要有一口气,就会继续战斗下去。
这种觉悟,也许谈得上可怕了吧。
雷打不动照常与橘见面的千岁,此时正意兴阑珊地趴在桌子上,拨弄着橘给他点的果汁。
不动峰的部长本来是被叫出来的人,但习惯了照顾各种各样的人的他见千岁这么兴趣缺缺不想动的样子,也就喧宾夺主地自己往观月的笔记本上填东西。开始时不动峰的部长还会询问千岁几句,但他前搭档理都不理他还转了个后脑勺给他,使得橘十分无奈。
不动峰的部长在写完昨天的比赛进程以后,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于是他推了推千岁:
「千岁,是不是只剩我们几所学校了?」
谋士过了好一阵子才慢吞吞地答非所问:
「那位欺诈师,还真是努力啊。」
橘听他这么说,顿时尴尬了起来。他自然知道千岁这段时间不愉快的原因。那位欺诈师在挑衅了四天宝寺并死里逃生后,竟还在不断偷袭。虽然当初迹部已经预测到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可真自己看见了和有人猜测到底是不同的。
目前剩下的学校,除了他们不动峰,以及千岁所在的四天宝寺。就只有青学立海大以及冰帝了。这其中,他们不动峰还剩Assassin伊武与Lancer神尾,四天宝寺好像除了千岁,还有备受瞩目的一年级新人,Berserker远山金太郎。青学只剩Saber越前龙马。立海大剩的相对多,有Berserker切原赤也,Saber真田弦一郎,以及Assassin仁王雅治。至于目前为止尚未折损一人的冰帝,则因为迹部不允许Servant出战的特殊原因,只能记剩下一位迹部。
「说实话到了这个地步,我忽然有些佩服那位欺诈师了。」
一直对橘爱理不理的千岁忽然出声,不过说出来的话挺让橘惊讶的:
「这是从何说起。」
「倒不是说赞同他的行为,也不是说被害的人因为弱小而活该。我只是觉得,当时明明都看着他精神崩溃了,竟然第二天爬起来继续战斗,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他对胜利的执着,早都变成执念了。这已经不是中学网球界以后容不容得下他的问题了,千岁很明白,不管他们怎么样,欺诈师已经关上了仅剩的门——他已经被永远地留下了。
橘想要反驳千岁的话,想义正言辞地说你应该完全否定仁王的行为。但不动峰的Master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理由指责对方: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打球让对方输了,就算是「杀死对方」;而不严格地说,仁王甚至没有像不二那样虐杀对手,他击毙对方的方式大都相当人道。他们要有意见仁王偷袭卑鄙还勉强能说得过去,但要说这人人品有问题,就未免有些五十步笑百步。
这场战争夺走的最重要的东西并不是生命,而是他们对错误事物的认知与容忍底线。橘这么一想便觉得十分羞愧与痛苦。
「桔平。」
千岁的声音打断了橘的思路,使他从神游天际中稍微回神,不过他还是有些敷衍地回应千岁:
「怎么了。」
「我喜欢你。」
橘本来想点头「嗯」一声地,但头点到一半就反应过来千岁说了啥。这位十分有气魄的暴走雄狮顿时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与告白的人面沉如水对比鲜明。
「怎,怎么忽然说这个。」
橘打着哈哈,想把这个话题划过去。当然告白的那个人是不会让他如愿的,谋士只消一句话就让橘不得不正面回应:
「因为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
「你……」
千岁一边说着一边眼圈就红了,与刚才的故作平淡完全相反。他们到底只是普通的初中生,并不明白什么是生离死别。多数人可能是抱着木手曾经的想法,将这场战争看成是个游戏。
可即使如此,那些悲伤与伤痕依旧存在,提醒着他们,死亡与他们的距离到底有多么狭小。
「桔平,之前啊,我还告诉白石,说四天宝寺一定会赢的。结果转眼同伴就死在我的面前了。即使之前一直在看着很多很多的选手在以不同方式死亡,但到底和看见自己的同伴死在自己面前不一样。」
「桔平,我怕了,我怕自己会死,也怕你也会死在我面前。以前总以为,这场战争终究会结束。但是,现在想想,它所带来的一系列后遗症,都决定了这战争永远不会完结。那么,我能做的,就只有不要像观月和不二那样,留下遗憾了。」
千岁的话语一直很平静,但说到最后已经有几分声嘶力竭的感觉。他一直想等橘自己想明白,而实际他也在这么坚持着。只是后来先是不二与观月讽刺的擦身而过,又有同伴惨死面前,使得千岁明白,也许他和橘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与机会消磨了。
橘听完千岁的话,自己也有几分怅然。他也有自己的同伴,身为Master的他,也许比千岁见过更多的同伴死在面前,触目惊心。比起那些惨烈的死亡,之前伤害到喜欢的人的那点小纠结,真的不算什么。
千岁少有的软弱的表情使得橘忽然明白一件事情,他用自己的错误惩罚自己,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他喜欢的人。但事实上,他仍不知不觉中继续伤害着喜欢他的千岁。
这算什么呢,事与愿违么?不,实际是自找苦吃。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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