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吴老板你节操掉了 作者:鸦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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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冰冷的地下广场相拥,这个地方广阔且黑暗,旁边躺着一把长短不到十厘米,宽度不到一厘米的新月形小刀,阴森森的反射着稀少的光芒。它刚才几乎都要饮血了,它的主人在最后一刻扔下了它。明明方才还手指缝里夹着足以要人命的刀片,现在却轻柔的抚摸着险些成为受害者的头发。
吴邪发高烧了,他的温度烫得要死,脸色是不正常的红色,闷油瓶躺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以为最开始吴邪说的他们一定能出去的话,只是一句胡话,并没有当真。他尝试着带吴邪出去,可惜他连站起来都做不到。黑暗里与爱人相拥的时光过的是甜蜜且飞速的,但是与一步一步濒临死亡的爱人相拥的感觉又是痛苦且缓慢的。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这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闷油瓶低头亲了亲吴邪泛起白皮的嘴唇:“还好我和你一起死。”
他刚醒时闻到了血腥味,但是等到他准备去找时,周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好似那时候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他更加用力的搂住吴邪,还好这个人还在他的怀里。
哑巴张早都应该死了,以往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的活在世上;哑巴张不该得善终,他下了地狱,也是要遭受百般折磨,挖眼割舌不在话下。时光的大河浩浩荡荡的奔流而过,残忍冰冷的带走每一块沙粒,但是纵观历史,有谁像他哑巴张这样,就算没有寿归正寝,就算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就算十几年的人生不堪回首,就算人生中的唯一一次爱情被视为离经叛道,也能和自己的爱人共赴黄泉。后人有幸,找到这两具尸骨,纵使他们是同性,也能看出来,这两个人曾经是情侣,相亲相爱。
闷油瓶不需要别人来为自己证明自己与吴邪的爱情,但是他害怕,等到他们永远的沉寂在这儿以后,又不长眼的过来,把他们分开怎么办。于是他更加用力的抱住吴邪,嘴角咧出一道扭曲又满足的笑容。
吴邪在高温之下睁开眼睛,事实上他什么都看不清楚,耳畔是闷油瓶微弱的心跳声,他安心的微笑,做好准备永远沉眠时,身子一轻,勉强睁开眼睛,却看到躺在地上,一个人孤零零的闷油瓶,仅仅来得及挣扎一下,眼睛就被人遮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六十章,第一个二十万字啦啦啦!
表示这章我写的时候有点难过。自认为我揣摩了好久原著里各个人物的性格,但是一百个人眼里有一百对瓶邪,我在揣测他们性格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情感带进去了。就例如我认为张起灵是一个偏执的人,吴邪其实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三叔的盗笔里每个人都是汉子,无论男女。但是,就算是铁血男儿,在爱人死亡的时候,也难免矫情。所以我犹豫了好久,还是把这一章写成这样了。吴邪终于开始正面自己的感情,他不再是等待张起灵的逼迫才去回应,而是开始主动去爱。可惜他明白的时候,他就要和张起灵一起死了。【没有完结!!!】
下章,不出意外的话,有肉。不是肉渣,真的是肉。时间是11月6号的18点【会不会又被锁起来?】
☆、讹兽
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橙红色的火焰是这片天地里的唯一光源,黑瞎子面无表情的围在火边烤火,他的双手修长洁净,微微有些老茧,干燥温暖,火光勾勒描绘出这双手的线条。胖子艰难的眯着眼睛,难受的咳嗽了一声。黑瞎子似乎被他的声音惊醒了,他一动,光线在他漆黑的墨镜上一闪。他站起来,走到胖子身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他足足有一分钟,手指都已经把那枚刀片夹出来了,冷静且理智的盯着胖子,仔细揣摩他还有几分用处,才把刀收起来。胖子虚弱的眨了一下眼:“黑爷,看来咱们要交代在这儿了。”
黑瞎子冷冷的看着他,从地上随意抓了一把雪,塞到神志不是很清楚的胖子的嘴里,让他咽下去。随后,他重新坐回刚才的位子,裂开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齿非常扎眼:“别啊,胖爷,咱俩死在一起多不合适啊。”胖子嗤笑一声,即使神志不清也不妨碍他嘲讽黑瞎子:“你就别做梦了啊,天真跟小哥关系好着呢。再说了,现在咱俩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怎么出去?”
黑瞎子不见任何一点的疲倦,他到底是比胖子早混几年:“慢慢来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镜,黑漆漆的镜片完全遮住了他的眉目,从来没人知道他的眼睛是什么样的,所以,如果他微笑的话,除非他的目光实在太过狠辣,否则外人是无法看出来他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就像现在,没有人知道他墨镜下的目光是否悠悠,执拗的看着黑暗中的那个方向,仿佛能穿过空间,看到什么一样。
黑瞎子说完就不开口了。胖子累惨了,也不说话。
要说他们为什么这么狼狈,还有从胖子下水的时候开始说起。
胖子在水下面借着微光,勉勉强强能看见水底有雕刻过的痕迹。当时他也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意思,且高加索催他去看那些铁链子,他也没时间耗在上面。但是胖子这个人心眼多,他去看铁链子的时候,特地伸手去摸了摸几根铁链,或许是他运气好,还真让他摸到了那根上面雕有东西的链子,他在心里自己咂摸着那个痕迹的意思,觉得那有点像“血”这个字。一想到这一点,那一切就不言而喻,胖子忽然想起来吴邪的那个笔记本里的那些照片复印件,上面是有一个用心脏祭祀的图片。
既然那些人都已经变态到用心脏去祭祀了,那用鲜血去给机关做润滑剂或许也不是不可能。
他跟高加索大致扫了一下水底的情况,各自在各自心里揣着自己的发现上去了。他趁高加索累的跟狗一样趴在地上直喘气,还说不出来话的时候,看了闷油瓶一眼。结果闷油瓶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的眼神,还有黑瞎子嘴角的嘲笑,胖子顿悟:敢情这两个人早都算计好了,就等阿宁这个婆娘上钩呢。
吴邪当然是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他懵懵懂懂的站在一边围观,这小子高考的时候没作弊也能考上 X大,说明他的脑子没有被猪拱掉,各种激烈的情绪在这小子心里过了一遍以后,他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这闷油瓶的小匕首,不在他的口袋里啊。
他之前掉到水里了,在帐篷里睡了一觉,匕首在枕头下面呢。这么一想,他回过味来了,随手伸进口袋里,手往刀刃上一抹,手指完好无损,连条痕都没留下来。
这以后就是他们防水的事了,且说他们成功放水,吴邪在阿宁枪口的胁迫以及水里神秘的一双手的双重帮助下,下水了。
抽水马桶轰隆隆的启动,胖子他们四人给搅得晕头转向,手里的铁链哗啦啦直响,接着就没有然后了,因为他们都晕过去了。
胖子醒来的时候身边真是一个人都没有,周围温度颇低,差点把他一身肥肉冷冻成冻猪肉。他往旁边一扭头,脖子咔咔直响,一个包躺在他旁边。胖子冻的发青泛紫的手指僵硬的把包的拉链拉开,在心里直呼天地良心,这包他妈的防水!他急急忙忙的把里面的东西翻出来,两卷绷带,两盒消炎药,两盒银瓶烧酒,一小包医用药棉,最里面,还有三四块压缩饼干。
胖子大喜,抖抖索索的连手带牙的一番折腾,总算把压缩饼干的包装袋给弄开了,他狼吞虎咽的,每口随随便便的嚼几下,又干又噎的咽下去。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一包压缩饼干,肚里还在唱空城计,他让这饼干的味道折腾的缩成一只肥胖的大虾米,不停的干呕,眼泪花直冒。他一边呕,手一边往旁边抓,碰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件,拿过来一看,是瓶烧酒。他拧开瓶子,咕嘟咕嘟三四口咽下去,辣的整张脸成了猪肝色,火辣辣的酒精顺着冰冷冷的食道进了痉挛的胃,沿途火花带闪电,整片胸膛热烘烘,痉挛的胃也被酒液征服了,乖乖的展开,不在犯事。
胖子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一股浓重的酒味泛了出来。他也没再喝酒,珍而重之的把这包东西收拾好,拖着臃肿的,沉重的身躯从地上爬起来,拎起包,背在身上,摇摇晃晃的站着,环顾四周,远眺。
周围黑漆漆,什么东西都看不真切,模模糊糊的有一层边缘在黑暗里。这边又像是一个房间,不过没有波光粼粼的湖水了,就是不知道头顶上有没有藤蔓。他的手上感觉有一缕细风拂来,又冰又寒,刀子一样的刮手。他琢磨了一会,顺着风出来的方向,摇摇晃晃的走着曲线走过去。
他走走停停,眼皮胶在一起,扒拉不开,小眼睛充血,眼皮发涩,鼻头泛酸,两腿灌铅,一抹黑的往前走。走了一阵子以后,他像一座大山一样轰然倒地,背靠在石壁上,嘴里喘着气嘟囔:“不行了,不行了,胖爷我要在这儿长眠了。”
他念了几句以后,眼皮一合,下一秒就呼噜震天,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地下世界,睡死过去了。
他虽然呼噜震天,大脑里面还是有一些细胞在运作的,在深睡与清醒之间徘徊,隐隐约约的听见远处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枪声,胖子听这声音比听亲娘的声音还熟悉,但是他在睡觉的时候,连他亲娘都没法把他叫醒,更何况一杆冰冷的枪呢?故而,他只是手指神经质的抽了几下,没有其他反应。
(2)
黑瞎子颇为郁闷,且不说别的,明明在水下面,吴邪还在他怀里呢,怎么一醒来,怀里没了吴邪的身子,换来一个长着吴邪脸的兔子。这只兔子兄以一种销魂的姿势睡在黑瞎子怀里,见他醒了,一爪子劈头盖脸的抓下来。
黑瞎子冷且累,心想:好嘛,真货见他想打他,谁让他还惦记着真货呢,且就认了。假货也想打他,开什么玩笑。既然不是真货,黑瞎子表示弄死它毫无压力,,刚巧来给他填饱肚子。黑瞎子一双手能玩十来把纸一样薄的刀片,那种刀片的刀刃触手绝对见血,他的手间冷光直闪,转下来一点血都没见。
这东西的爪子劈头盖脸抓下来的时候,他捏住了它的爪子,另一只手同时捏住了它的毛绒绒的脖颈,使劲一掐——没死。
他身上的力气完全不够他掐死这么一件活物。
于是他当机立断,翻身把它压到身下,两只膀子的手肘狠狠地砸到它的脖子处。
虽说这东西长了一张吴邪的脸,但是没有表情,即使遭受这样非人的虐待,也没有呲牙咧嘴,颇为狡猾的皱着吴邪的眉毛,用吴邪的眼睛露出祈求的目光,渴望的看着黑瞎子。
其实这种“兔子”有相当于人类小孩五六岁的智商,先不提来历与发源地,单单是它的名字——讹兽——就足以说明一切,它会变成人脸,至于是谁的脸,那要依情况而定了,用人脸骗吃骗喝,顺便在像现在的这种时候,来求得一条生路。
可惜讹兽打错了如意算盘。黑瞎子最近的心理被吴邪与闷油瓶的秀恩爱弄的有些心理变态,他一面渴望吴邪的爱与目光,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另一方面,又对吴邪心里怨恨,就像一个长期得不到爱的孩子,思想难免会偏激。所以,在此时此刻,黑瞎子完全没有怜惜的心情,他的手里毫不犹豫的加快动作,一边几乎是快意的看着“吴邪”脸上痛苦的表情,一边有为自己的疯癫与不受控制感到深深地悲哀。
有时候,人表现出来的特征,往往是他想掩盖的特征。
例如张起灵,他的表面平平淡淡,看似很有自己的主见,不能忍受别人的控制,其实,面对自己对于吴邪的不受控制的感情,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杜绝,甚至是欣然接受。而黑瞎子,他表现出来疯疯癫癫与放荡不羁,实际上,非常厌恶事物的失控,掌控欲是这些人中最强的,极其厌恶自己的感情不受自己控制。
于是讹兽悲剧了,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黑瞎子纠结的抓住自己的头发,他墨镜下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这张脸,呼吸急促,一言不发。良久,才有了一个动作:他不知道从身上的哪里,又摸出来一把锋利的小刀,手指颤抖,手法娴熟,剥皮技术堪称完美,完完整整的把“吴邪”的脸皮剥了下来。
讹兽的血很臭,但可能是因为脸是后天变的,剥下来没有丝毫臭味,甚至连血都没流多少。
黑瞎子满足的闭上眼睛,转个身,看见旁边躺了个防水包,他拉开包的拉链一看:两卷绷带,两盒消炎药,两盒银瓶烧酒,一小包医用药棉,最里面,还有三四块压缩饼干。
黑瞎子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小心翼翼的把脸皮收起来,还不舍的最后摸了两把,啧啧两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果然被锁起来了。
☆、出洞
黑瞎子吃饱喝足,忽然觉得空气里怨气颇重,扭头一看,身后白花花一片兔子,但是没长人脸,蓝茵茵的眼睛盯着黑瞎子和他脚边的尸首,眼里都快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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