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吴老板你节操掉了 作者:鸦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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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轻声问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
“因为我是这儿唯一一个想帮你见到你的小哥的人。他现在只有一个人,虽然他的嘴上不说,但是他肯定很想你。他整天整天的盯着外面,就是在等你。”他拽着吴邪的衣服,素白的手拥有怪力,把吴邪拽得靠近他的面前,几乎与他是鼻子靠着鼻子,“他不告诉我他想见你,但是我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他想你想的要疯了。你们两个住在一个宿舍里面以后,从来没有分开超过一个星期吧。”
吴邪从齿缝里逼出来两个字,咬牙切齿:“放手。”
“你不想见到他吗?他在等你。”他凑到吴邪的耳边,轻声呢喃,“去见见他吧,他在等你。你们前不久才洞房花烛,如今双双孤枕,不难过吗?”
吴邪腾地涨红脸,他狠劲地拽动自己的衣服,用力大到他自己的太阳穴都疼了,额角青筋直冒:“闭嘴!”
“见到他以后,你的选择全凭你自己做主,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相信我。嗯?”那人盯着吴邪的眼睛,黑漆漆的像是永不见底的深渊,里面没有光明,幽暗又潮湿,带着一种吸引力。吴邪抿了抿嘴唇,“走吧。”
那人露出笑容,白玉一样的脸颊上甚至还有一对酒窝:“这就对了。不过大门不能走了,咱们只能翻墙了。嘘嘘嘘,我们和解九玩躲猫猫游戏,千万不要被他发现。我要领着一只小耗子穿过重重花园,一旦被狡诈的老猫发现,小耗子就会被关进老鼠笼子里,连皮带骨的被吞吃下腹,不得超生。”
吴邪跟着他爬上窗户,,猛地被他拽了一下,他似乎没有站稳,身形猛地一晃,放进口袋里的手离开口袋,手心里的东西脱手而出,轻飘飘的砸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一点声音。黑漆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有一个提示:发送失败。
解九气喘吁吁的跑进吴邪的房间,房间的大门洞开,空调还开着,低低的发出运行的声音,翠鸟孤单的鸣叫,看见了小花,高兴的展开翅膀在鸟笼里飞了一圈,叽叽喳喳的诉说自己的孤独。
黑色皮鞋稳稳实实的他在长毛地毯上,他抹了一把隆冬出的一头热汗,头发微乱。他往里面走了两步,明知室内没有人,但是嗓子发痒,他想清一下嗓子,结果发出的音节却是:“吴邪?”
回应他的当然是空调低低运行的声响。
“吴邪?”
风从洞开的窗子灌入,呜呜作响。
吴邪真的走了。
小花站在旋转的地面上,周围的景物都被扭曲拉长,像一张张丑恶的脸,张牙舞爪的向他扑来,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住在这个房间的人,早晚是要走的。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甘心的一拳捶到墙上,惊得小鸟叫个不停。
疼痛让他暂时清醒,他立刻跑到窗口,脚被一个硬物硌了一下,他弯腰将吴邪的手机捡起来,上面提示短信发送失败,点开短信,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昨晚,失败,小哥。”
连起来狗屁不通的四个字,小花却很清楚这六个字后面的意思。他静静的把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转身刚要出去,手下的紧张的跑过来,面庞泛红,嘴唇发白,八尺汉子在小花面前紧张的抖抖索索:“九爷,人丢了。”
吴邪百无聊赖的斜靠在大巴车的车窗上,车行驶在非常不平整的地面上,震得他的头不停的磕在玻璃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但是没有任何人听见,因为这儿是在太吵了。这种车只有在经济欠发达的地区的山里才有,黑车,核载不过十五人,但是能塞下超过四十人。吴邪身边坐着那人,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吴邪绝对不相信这人睡得着,他们旁边有人抽烟有人打牌有人在骂战,即使在大冬天也有很浓的臭味,堵在通气不畅的大巴车里面,翻腾酝酿,几乎能把人熏晕过去。
这么吵的环境,这么颠簸的车里,这么昏暗的山路,吴邪都不相信他自己能睡着,更妄论身边的这个人。但是这些人都有坏毛病,吴邪跟这些人坐车,发现他们都爱闭目养神,装出一副睡得很熟的样子,结果你随随便便一动,他们都清清楚楚,好像侧面长了双眼睛一样。
说清楚一点,就是爱装逼。
作者有话要说: 之所以现在更的原因嘞,是因为我今天看这篇文的时候,发现拖拉的太多,再拖拉下去就要死了,所以准备在这两个礼拜内把它完结掉。本来想说这两周就日更,但是我又担心如果我实在写不出来,做不到日更,不就是自己打脸了吗?所以权衡良久,就只能做一个非常基本的保证:绝对多更,尽量日更,做不到勿打,谢谢体谅。
最后,默默来一句:留个言呗。
☆、交谈
颠簸到半夜,吴邪双眼发涩,偏偏精神亢奋,就是睡不着,所以头一点一点的盯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天上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整片大地除了这处还有一点微光,勉强照亮前行的路,其他地方黑的好像化不开的墨水,一点点的将黑色笼罩在吴邪的心头。
那人忽然开口了,依旧是闭着眼睛:“怎么不睡?”
吴邪勉强听见他说的音节,内心里揣测了一下这人刚刚问了什么,低声回了一句:“太颠了,我睡不着。”“你啊,被养的太娇气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什么苦都吃过了。”他低低地笑道,声音沙哑的呢喃时,仿佛柔情的夜曲在耳边轻声吟唱。
吴邪诧异的挑眉,没想到这人会这么说。他捏了一下拳头,说:“你看上去,很年轻啊。”那人说:“齐羽看上去也很年轻。很多人看上去都很年轻,其实年纪已经很大了。”
吴邪顿时微笑:“这话说的有道理,你们这些人,都给我一种奇特的感觉。”
“哦?什么感觉?”
“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像小哥的父亲,我觉得他是一个自律性特别强的人,像你,举止之间有大家族里深闺养出来的人的错觉,像齐羽,他的处处行事都很中二。但是你们都给我一种感觉,看着你们,就感觉有一种时光沉淀的味道,四季从你们身边擦过,而你们的头发丝都不会乱一点。”
那人微微挑眉,眼波一横,层层波痕一闪而过。
吴邪微笑道:“别这么诧异,好歹我以前也追过女孩子,这点东西还是想的出来的。”“我曾经养过一条狗,它当时还很小,瘸了一条腿,还瞎了一只眼。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它才会被人遗弃。我遇到它的时候,比它还要可怜。我抱着它缩在公园的小角落里,当时还不是很开放,小情侣想要约会,只能偷偷摸摸的跑到最鲜为人知的地方,为的只是拉一拉手。那时候的人真是纯情的厉害。我抱着它躲在暗处看着,然后突然扑出去,从他们身上抢出来一点东西。”
“钱吗?”吴邪问。
“非也,非也。钱我抢了也没用。当时齐羽怀着要弄死我的心在外面张开天罗地网,我一露面就会被打成筛子。我们从他们身上顶多抢到一点吃的。但是,谁出门会带很多食物呢。我和它把食物平分,它吃了个半饱,我饥肠辘辘。没办法,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会在深夜翻出公园围墙,去偷一些些食物。有一次因为太饿了,让人发现了,我的小手指断了,仅仅换回了一片炸焦的馒头片。”
“啧啧,真是有意思。后来我能活动了,就把它带出来,养了好久。前几天吧,它病死了。”
吴邪偏头看他,他感觉自己似乎在这个男人眉宇间读出了一抹温情。
结果他却接着说:“哎,人们不都是说,狗死的时候会自己跑到一边吗?它哪里也不去,就死在我面前。当时它全身的毛都快掉光了,死相真是有碍观瞻。”
眉宇间的温情一扫而光,换成今天白日里的冷漠疏离,尖锐刻薄,仿佛刀刃一样,白惨惨的光讥讽嘲笑着。
吴邪哽了一下,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他低声笑道:“它又瘸又瞎,我就叫它瘸瞎。啧啧,可惜它听不懂人话,每次我这么叫它他都向我摇尾巴。真是太蠢了。”
吴邪有些好奇:“那你为什么要养它?”
这人露出白色的牙齿,寒光聚集在他的牙齿上,仿佛可以嗜骨喋血:“为什么不养它的。总要有一个东西提醒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告诉我自己,看到这只狗了吗?齐羽不死,你就比它还要惨。”
吴邪说:“何必呢,为什么要自我折磨。”
“我没有自我折磨。”他的手轻轻捏住吴邪的手腕,“那是个事实。”
“你并不喜欢那样的事实。”
“这个无所谓。”
“那你养它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哎呀,被你发现我没有说真话了。”他说,“他要是死的时间太久了,肉就不好吃了,我需要保证它在我饿的时候,还活着。”
“你的故事真是太苦情了。”
那人大笑,分贝却控制得很好,离他最近的人都没有被他吵醒:“你真是太天真了,怪不得四九城的王胖子要叫你天真。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小哥的故事呢,说不定比我这个还要具有戏剧性。”
吴邪默默地移开目光:“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正常。”那人点头,“他肯定觉得那太恶心了。”
“那就不要在我吃饭的时候说。”吴邪说。
“他不怕你吃不下饭。他担心你再也不愿意吃他做给你的饭。”
“压缩饼干糊糊吗?那还是算了。”吴邪微笑,“你看到过的吧,就像屎一样。”
“虽然用词不雅,但是你说的是事实。我有幸亲自品尝过一次,味道还不错。所以仅仅只是看上去不好看一样。”那人说。
“也许吧。”吴邪说,“我们还要走多久?”
他沉吟了一会,指着天边的一个方向,“看见那边的山头了吗?在明月到达它的顶端时,我们就到了。”
吴邪点头,沉默的盯着那个方向。那人说完这些话,偏头,好像又睡着了。
他扭头盯着这人的眉目看了一会,不可否认,他真是长得相当的好看,语气温文,举止风流,偏偏是一个神经病。吴邪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目光,他知道这人绝对没有睡着,何必掩饰。看了一会,又沉思了一会刚才闲谈过程中知道的一些信息:首先,这人肯定是二十年年前的那拨人中的一个。至于为什么没有出现在照片上——理由未知。
其次,他和齐羽之间有很大的矛盾,但是,比起小张,他更喜欢齐羽。
接着,他对祁连山的那个地方非常熟悉,齐羽让他回去的一个很大的原因恐怕就是因为这个人。
最后,小哥认识这个人,并且,和这个人,达成过某种协议。
吴邪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移开目光,眼角的余光扫过另一边的玻璃,赫然愣住——玻璃上面,分明倒映着一张脸——他自己的脸。
吴邪呆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影像。车厢狠狠地一颠,树枝划过玻璃,仿佛把那张脸勾走了。吴邪不由自主的摒住呼吸,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那人的感官非常灵敏,即使没有接触吴邪,他也能感觉到吴邪有些不对劲,故而问道:“怎么了?”
“没事。”吴邪揉着自己的胃部,“坐车太久了,有点饿。但是又想吐,不太舒服。”
此刻的他嘴唇微微发白,垂着的眼睫轻颤,在空中勾勒出美妙的弧度。那人盯着吴邪的侧脸看了一会,忽然觉得青年的这张脸虽然不能被称作俊朗非凡,但的确非常清秀,灯光朦胧不清,唯有这张侧脸的线条细腻清晰,睫毛根根分明,褐色的眼珠里含了一汪水,清透明亮。
他和齐羽长得这么像,偏偏能笑的灿烂的像个傻子。他想,齐羽那样的人物,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儿子。齐羽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被这样的人缠住了脚。
罢罢罢,他和齐羽也不过是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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