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香同人之禁门 作者:宁采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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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得到他,在一场大伤过后。
只是他总是对我爱答不理,偶尔说上两句话也是恶言相向,私底下更是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慢慢的,我开始觉得我做错了,我以为只是想得到他,可得到之后才发现,原来我想要的不只是这样。
原来我对他,从来也不只是想占为己有的冲动,我希望我能告诉他我有多爱他,也希望他能有一点点爱我。
我希望他能像对待哥哥那样,用尊重理解甚至是怜惜的目光看着我。
或许这是永远不可能的,那么我宁愿一辈子默默无闻的守在他身旁,远远的看着他幸福就好,总比现在这样一看到我就阴翳下脸来的要好吧。
可错了就是错了,一开始就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埋头前行,十头牛都拉不回去,就算现在后悔,也没办法再从头来过。我知道,虽然我手无寸铁,对他也算温柔备至,但我还是伤害了他,让他在自己的周围筑上一层铜墙铁壁,把我关在外面,敲不开呼不应。
那个夏天我终于凭借自己努力,被授予中将军衔,我知道对于他来讲这并不算什么,但于我而言,真的已经是最大的肯定了。
我兴致勃勃的穿上新军装跑到他面前,喊他:“宁致成,你快看!”他只是埋着头看书,好半天才抬眼扫了一眼,有垂眸下去,一句话也没有说。我的热情瞬间被扑灭了。
春节过后三厅接到了一个任务——拜月教,一个神神秘秘藏头露尾的邪教。最近开始到处杀人,手段残忍邪恶,上头下达命令让半年之内将邪教组织剿灭。
我一早猜到宁致成会让我去处理,但没想到他竟然让我一个人去处理。敌方是凶残的教会,又在暗处,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有没有□□械□□,我一个人只身前往也只能茫茫然到处乱闯,能查得了什么?
愕然过后,我终于心领神会。看来这几年的彼此折磨,受够了的人也不止是我。
他只是,想借机除掉我罢了。
我不是一个特别有理想抱负的人,我向来忠于自己,以前热爱美术就一头扎在画画上,后来爱上他,又不顾一切扑到他脚下乞讨一点点温存,现在他要我死,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死呢?更何况他是我的直属上司,他说怎样就是怎样吧。
临行前我问他:“如果我被拜月教抓了,你会怎么样?”
他看着我,皱了皱眉道:“你一个人去目标并不明显,为什么要被抓?”
“万一呢?”
“我会救你出来。”
“真的?”我心里隐隐约约又升起一丝细微的希望,虽然并不太可信。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晚我整晚没睡,也没让他睡,估计把他折腾得够呛。天光乍亮,他还在昏睡,我独自爬起来,吻了吻他的嘴唇和微微抖动的长睫,然后一个人上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殇
拜月教案子破了,本以为终于可以下山,毕竟山上一呆这么久,感觉都快成为山顶洞人了。
谁知宁厅一个命令,全部又走不成了,说还得找人,办案前期军区走失了个中将,下令说必须要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么大座山,之前又搜了那么久,能找到早就找到了,现在拜月教老巢都给端了人还没出现,大家都心知肚明,恐怕那位中将早就成了烈士。况且之前宁少被抓的时候,安探长一急之下把半面山都给烧了,如果那时中将就被谋杀抛尸野外,说不定早给烧成了焦灰。
一行人苦不堪言,纷纷看向带头的安探长,可平时魄力亲和力两不缺的安哥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除了发呆就是发呆,头发蓬乱眼神呆滞,脸上挂俩黑眼圈,别说抚慰人心了,简直连人话都说不上两句。
小杨倒还好像知道点隐情,叹气摇头的,让大家别瞎琢磨好好做事,多问两句立刻就闭口不谈。
厅长下令也不敢不听,大家只好拖着一身疲累继续搜山。
幸好只三天上头的命令就又下来了,让不用找了,接到通知大家再也不敢停留,赶紧下山,生怕上头主张又有什么变动,连回趟家都变奢望。
安逸尘浑浑噩噩的回到政府,饭也不想吃觉也睡不着,整天就坐办公室发愣。拜月教案子破了,余党由宁厅亲自审,材料有下面的人写,他夹中间反而没什么事,这样傻乎乎的过了几天,竟也没人说他什么。
等宁厅找到他,一本材料砸他脸上已经是半个月后。他缓缓抬眼看着办公桌前面如霜雪的宁厅,想来这些天他也过得不好,人瘦了许多,眼眶发青,眼里尽是疲惫。
他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要看材料,伸手捡起来……那是一本装订好的材料,厚厚一叠,全英文书写。他翻了两页,大篇幅的手写英文看得他有些头痛,正准备合上时,余光突然扫到大篇英文中夹着“宁致远”三个汉字!
怎么回事!他心脏漏跳一拍,捧起报告认真看了起来。
这竟是一份记载详细的实验报告,将实验器械、实验方式、实验过程、还有……实验对象的反应都详尽列出,而实验对象那一栏竟赫然写着宁致远三个字!
安逸尘咬了咬牙,接着往下看。
实验时间拉得很长,手法极其残忍,穿刺、药剂注射都是常事,最可怕的是一种叫做小功率持续电击的实验手法,这种手法使用过度,会给实验者造成终生伤害,严重的甚至会致残。
而报告中记载,他们曾多次给宁致远使用持续性电击,有一次甚至长达八个小时。
安逸尘无法再看下去,他手抖得厉害,眼睛也疼得难受。
他想不明白……
他还记得宁致远回来时的样子。梧桐树下他靠着木桶而立,白色桐花落到他肩上,他弯着腰,手指在木桶水面滑过,他刚洗过头,刘海湿润的垂在额前。
那样的他,看上去泰然若素毫发无损的他,经历过……报告中那些酷刑?
等反应过来,安逸尘已经冲出政府,朝着宁府一路狂奔。他的心脏被拧做一团,抽搐着挣扎着,这些天的颓靡和伤心全部叠加也及不上这一刻的难过,他心里空空的,脑中也空空的,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见到宁致远!
想见他,想见他,只是想见他。
如果那些都是真的……如果报告里面所写的都真实发生过……那么,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因为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他错信云舒,逼着宁致远去跟拜月教的人会面,他保证过,决不让他遇到危险,可他被拜月教的人掳走的时候,他又在哪儿?
他没有保护好他,他没有救出他,甚至没有察觉出他与之前有什么不同……一个经受了那么多折磨的人,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异样?
他现在只能希望,只能祈祷那些报告统统都是假的伪造的,是宁厅拿来吓唬他的。不管宁厅想怎么惩罚他折磨他都可以,只要宁致远没事,他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一想到宁致远可能受到过伤害,他就难过得站都站不稳,急得团团转,他受不了这种极端情绪,真的受不了。
宁府外不知什么时候安置了很多军队的人,到处都有人持枪站岗。过去问了下,对方说没有宁厅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可是宁厅……又怎么可能允许他再见宁致远,安逸尘围着宁府跑了圈,发现整个宁府都被围得严严实实,竟找不到一个能进去的地方。
他跟警卫说好话:“兄弟帮个忙,我是警局的安逸尘,有急事需要进去宁府一趟,来不及找宁厅了,能不能通融通融放我进去?”
谁知那警卫一拧眉:“安逸尘?你就是安逸尘啊!”
旁边另一警卫闻言也扭头看他,抬起枪来:“叫安逸尘的快走快走!宁厅说过,如果有叫安逸尘的人来,决不能放进去!”
安逸尘一愣,原来宁致成早就料到他会来吗。
他不死心:“那麻烦你们去跟宁致远通报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不行不行。”
“让他出来也行,我不进去。”
警卫还是那句话:“不行不行。”
怎么讲道理都无济于事,安逸尘急得上火,最后却反而平静下来。他想其实他没必要急于一时,宁致远就在宁府,他有的是时间等。就算这段时间宁致远不出门不见人,他也不必着急,宁致成不可能守他一辈子,他身居要职总得要回江宁府去。
只要他有耐心,不怕见不到人,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耗。
他在宁府外找个地方坐下来,做好了长时间等待的准备,可实际上并没有等多久,宁厅就回来了。大约六点不到,一辆黑色越野就开了过来,他赶紧站起来,果然那车就停下,后门打开,宁厅冷着张脸走下来。
还没等他说话,宁厅就先开了口:“你走吧,不管你等多久我都不会让你见致远的。”
安逸尘摇摇头:“我不会走的,宁致远一天不见我,我就一天不会走,我有这个时间慢慢等,可你不一样,你早晚得走不是吗?所以你现在千方百计的阻止我有什么意义,我总能见到他的!”
“是吗?”宁厅冷笑了声,“早就知道你会来这招,所以我已经跟上面报批了。”他从口袋里摸出张纸丢给安逸尘,说:“给,你的调令。”
什么!
安逸尘慌忙将纸捡起来。真的是红头文件,正中写着调动函三个字,正文写明安逸尘下月一号起到南京警局报到……他耳边嗡的一声,脑子热的发烫,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不清,等他恢复神智,已经被几个人按倒在地上!
调令已被他撕得粉碎,他拼命朝着宁府大门的方向挣扎,哪怕周围的人都已抬枪瞄准了他,他只是疯了一样,奋力的挣扎,反复的大声喊:“我不走!我不走!”
有人冲上去想要武力镇压,却被他一脚踹出去,其他人只好使劲压住他按住他的四肢,即便是这样也很困难,他一身蛮力,又仿佛完全没了痛觉,不管怎么扭住他的手脚都能被挣脱,五六个人想拦住他竟然也有些困难。
突然一声枪响,他身体猛地一震,后背肩胛处冒出一缕白烟,然后就是源源不断的血涌出来……镇压他的人都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宁厅竟然开了枪。
安逸尘挣扎的力度小了很多,但还是清醒着,他眼睛死死盯着大门,手指上全是刚才拖拉打斗磨出来的血。他曲起手臂,仍然想要往门的方向爬。
宁厅抬起腿,对准他的手肘猛地踩下去,旁边的人都听到“咔”的一声脆响,安逸尘便姿势怪异的歪了下去,手臂断了。
宁厅蹲下身看着他:“你最好听从党的安排,不然我就以叛党的名义,当场枪决你。”
疼痛让安逸尘稍微冷静了点,他还是愤怒,却又无能为力,他仍不放弃:“……我答应你,我会离开,但走之前我要见到宁致远!”
宁厅低头笑了笑:“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这里没有你讲条件的份儿,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走,要么死。”
安逸尘咬了咬牙,他失血过多,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他不想屈服:“要么见到他再走,要么见到他再死……”
宁厅再次拿起枪,用力抵住他太阳穴:“你倒是很倔。”
安逸尘吃力的转头,看向宁府大门的方向,他喘着气:“这不是倔,是执着……因爱而生的执着……我真可怜你,你是个只知道拿枪逼人屈服于你的人,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守在宁致远身边?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
宁厅眸子一阵紧缩,他站起来猛踹安逸尘几脚:“我可怜?现在趴地上要死不活的人不是我!就算我只知道咄咄逼人,也比你这个混蛋强上百倍!”他回到车上拿出一把折扇扔到安逸尘脸上:“你仔细看看,记得这是什么东西吗?”
安逸尘费力的看着滚落到血泊的扇子,觉得眼熟,却怎么都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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