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空蝉+番外 作者:梅花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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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七忽然感到背后的灵压,瞬步离开,才看见京介已经从空中落下来,火焰也被熄灭。
“京介!”
“缚道之三十七,吊星!”永太接住京介,飞奔到他身前。
接近瓦史托德的灵压使实力稍弱的死神行动变得困难,“你既然已经这样强悍,为什么还要听从拜勒冈的命令?”景七快速躲避着锋利的骨刃,一旦稍有迟缓,景七就会被斩为两半。
“我停滞在亚丘卡斯的壁垒已经有上百年,是拜勒冈教给我突破的方法。”冰冷而无机制的声音在景七耳旁响起。
景七皱起眉头,看着与另外一只亚丘卡斯战斗的同伴都已经受伤。瞬步到几十米开外,打算施展鬼道,阿隆索却又跟了上来。
“你以为,只有死神会这种招数吗?”
肃萧的杀意笼罩住景七,两人之间的战斗瞬间变为步法与砍术的对决。
“死神,你们今天,注定会死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38
夕烧け小烧けで,日が暮れて。
(晚霞渐褪,夕阳西下。)
山のお寺の ,钟がなゐ。
(山上寺庙的,晚钟响起。)
おててつないで,
(手牵着手,)
みなかえろう!
(大家回去吧!)
からすと一绪に。
(和乌雀一起。)
傍晚的一场急雨淅淅沥沥的敲打着廊沿,街道两旁的小贩连忙把油布搭在货物上,躲到屋廊下避雨,青石铺就的地板早已坑坑洼洼,聚集了一个个的水洼,只有贪玩的孩子还流连在初秋的雨下,在外玩耍。
一个短发的女孩手持一根铁棍,不断引导着地上的铁圈,一边唱着妈妈教给她的歌谣,一边注意着地上的水洼以防绊倒。
铁圈缓缓的滚过一个商铺又一个商铺,渐渐远离了家中所在的街区,可她仍然没有发现,突然,铁圈微微颤了几下,一个趔趄,就要掉在地上,一只手扶住了铁圈交还给女孩。
那是一双温暖而安定的手,女孩抬起头看见了男人,栗色的短发遮挡住前额,棕色的眼眸透露出一种温柔,温厚的下唇,挺拔的鼻梁,男人挑起嘴角,看着可爱的短发幼女。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春里。”女孩突然看见陌生的男人,想后退几步,却又感到很安全,她止住脚步,抬起细弱而白皙的脖颈。
“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蓝染惣右介。”
“您是……死神吗?啊,请原谅我的失礼!”女孩才发现男人穿着黑色的死神装,睁着圆圆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瞳仁盛满慌乱与无措。
蓝染的手掌抚上女孩的头发,“怎么了?我没有觉得你失礼啊。”
他身着宽大的白色羽织,长度与死霸装相当,在羽织的背后,绣着大写的“五”字,自从十年前他上任五番队队长,这件羽织就与他形影不离了,因为队长的贤明与勤恳,五番队在死神中的地位也蒸蒸日上。
“春里,在不回家就要到晚上了哦,不如我送你回家吧。”蓝染低沉和煦的嗓音让女孩微怔了,女孩看着高大的男子,脸颊微微泛起绯云。
“谢谢您……”
蓝染牵起女孩的手,问起她家住哪条街道。
“九桥街,啊呀,这么晚回去,妈妈一定着急了。”女孩想起妈妈一定又要出门到处找她,不禁担心起来。
“这一带在晚上并不是很安全呢,特别是春里这样的小女孩。”
“妈妈总这样说,晚上会有带着铃铛的妖怪到处游荡呢!”一旦话说的多了,女孩就不在那么拘谨,灵动的双眼仰头看着蓝染。
……
“真是太感谢大人了,春里?春里快过来。”年轻的妇人欣喜的看见女孩平安的回来,随即又有些气恼,不仅不懂事的跑到那么远,还麻烦死神送回来,真是难以管教的孩子啊。
妇人手拉着春里,恭敬的弯下腰,朝着死神行礼。
“没什么,这么可爱的孩子,谁都不忍心看着她夜晚在外独自一人吧。”蓝染笑起来,笑容中是全然的平和。
“如果不是您,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找到这孩子呢,请您一定要收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不用了,我马上就要回到净灵庭,路上恰好看见春里,不用再送了。”蓝染无奈的看着妇人恭敬的送到门口。
“惣右介大人,再见。”春里倚在妇人身旁,幼小的她还不懂得什么是得体的礼仪。
“再见,小春里。”
惣右介双手拢在袖中,温和的注视着女孩,初秋天气已经变得有些寒冷,却无法降低蓝染双手的温度,他仰头看了看微雨,把眼镜收入袖中。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天空完全昏暗下来,只有流魂街隐约的门灯在指引着前往净灵庭的方向。
进入净灵庭,走在番队中明亮的廊道中,一一回复死神的问候,步履稳健的走向四番队队长室,银已经在队长室等候多时。
“蓝染队长,其实您也不必亲自去看的。”
银还是一口懒散的腔调,银色的发丝遮住双眼,擦着刚沾上血的斩魄刀。
“关于他的力量,一直是我们研究的重点。”
“您明明知道我不是在指这个。”银朝着蓝染笑起来,还是像往常一样不放弃对蓝染的试探,可蓝染却意外的纵容这一类的放肆。
银一向以此为乐。
“除此之外,银还在指什么?”蓝染的嘴角平静无波的挑起。
“啊啦啦,我什么也没说。话说,景七已经去那里那么多年了,迟早要受到我们计划的波及,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不需要。”蓝染挑了挑眉,简洁的说出银预料中的答案。
市丸银抬了抬下巴,想到那个青年在虚圈呆的十年中,总感觉少了什么啊。
蓝染坐在矮桌前,拿起绢布擦干净沾了湿气的眼镜,重新戴上,温文尔雅的蓝染队长又出现在众人面前,桌上摆着四番队队长刚刚赠送的插花,油灯闪烁着,随着吹进室内的几丝凉风。
“京介……”
景七捂着京介的胸口,却还是止不住血液,他的身上也有几道新增的伤口,阿隆索暂时被他用七十级缚道锁在原地,可他已经没有再次使用净砂的灵压了。
永太被另一只亚丘卡斯袭击而死,后来那只亚丘卡斯与阳太同归于尽。
“景……七。”
生命与热量在逐渐流失,景七没有办法,只能用粗劣的灵压治疗法期望京介能够慢慢恢复,阿隆索在背后虎视眈眈,京介的伤情却刻不容缓。
“别浪费了。”京介冰凉的手搭在景七的手臂上,眼神有些闪烁,却终归平静。
“什么浪费,你在说什么话。”景七皱着眉头,有些急躁的打断他的话。
“听着,解决完那只亚丘卡斯后,我带你和栖城回到基地,你好好的坚持住,知道吗?”
京介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基地中有专门治疗系的斩魄刀,只要回去,两人就一定能好转起来……
“景……”
景七猛的侧身,只是阿隆索的速度更快,锋利的骨刃贯穿了景七的右肋,连带着大量鲜血喷撒在地上。
景七艰难的回头,他没想到七十级的缚道还是缚不住这只受伤的亚丘卡斯!
“死神……在战斗中背对敌人,你难道是第一回上战场吗?”阿隆索冰冷中带着嘲讽的语气,让景七怒从中来。 他咬紧牙关手臂紧绷的握住骨刃,手掌被割伤,深可见骨。
血液蜿蜒留下,刺痛了京介的双眼。
“破道……之八十六——血葬罔!”景七用身体中最后的力量,强行发动了以大量自身血液为代价的鬼道,无数血丝从景七身体中流出向后缠绕着阿隆索,仿佛无数的锁链绞缠着他,身体发出不断“咯吱”的响声。
阿隆索不断飙升灵压,但是死神的鬼道却不是像两块石头一样硬碰硬。
渐渐的,他的身体开始扭曲,骨质外壳开始出现裂痕。
“死神!死神!去死吧!”阿隆索不断加深着骨刃,直到景七的胸前出现一个血洞。
“嘭”的一声,阿隆索被挤压成碎片,景七失去支撑点,剧烈的疼痛让他伏倒在京介面前。
可能连阿隆索自己也没有想到,他所刺进的那个位置,正是死神锁结所在,景七的锁结缓缓开始断裂。
“京介……不……”
景七艰难的撑起身体,“我们……”
他把京介拉起来,蹲下身背起京介,步伐沉重的走向来时的方向。
“京介?”
“景七……我们的坐标仪,已经……被毁了。”
“我的脖子上……有一个……个戒指。”
“麻烦你……”
“京介?京介!”
虚圈中忽然刮起巨大的沙尘暴,景七连忙把京介放在地上,他也伏在地上遮挡住无孔不入的沙尘 ,狂风如破了的风箱,呼哧的灌入景七的耳中。
京介渐渐停止了呼吸,景七看着渐渐冰冷的同伴,彻底在虚圈迷失了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39
景七抬起手臂,遮挡住呼啸着的狂风,他手中攥着京介身上的戒指,虽然不知道这个有什么故事,却能感觉到戒指对于京介的意义,在战斗余闲时,他经常看见京介怀念似的摩挲着。
他把京介留在这个即将被移动的沙丘覆盖的地方,在狂风过后,京介将会被掩埋在几米深的沙丘下,安睡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在此之前景七还是大致赞同虚圈远征队这种制度的,可京介这样的人……因为这种根本不必要的战斗死去……
他能预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每一步都如灌铅一样沉重,体内的力量和温暖都飞快的消散,他是要死了吗?
景七没有意识到他正处于一种不正常的清醒中,他的身体早应该死去,却还支撑到现在,已经被破坏的锁结是无法支撑他的行动的。
景七睁开眼睛,黑色的短发被狂风掀的倒飞,他看了看虚圈辽阔的黑夜,意识脱离了头脑,身体,逐渐变的虚无,他想起从前诸多往事。
竟然要死在这里……怎么能甘心……
同样是布满星辰的黑夜,现世却显的温暖太多了,郊区的一个小小的杂货铺,横牌上写着“浦原商店”四字,浦原站在门前与一个银发男人讨价还价,虽然他常年与各种数据打交道,可遇上这种难缠的顾客砍价,却一点也没辙。
“你刚才说三万五千四百七十二圆五毛两分?……等等,这位先生,你这个语速最好慢点……”
“是三万四千五百七十二圆五毛两分,语速?不好意思。”石田抬了抬眼镜,微笑起来。
浦原拿着手中小扇敲了敲了绿色的帽沿,夸张的叹口气,“好吧,可以这个价格给您,如果还往下砍的话,您的生意我是不能做了呦,看我这一家子老小的,您也明白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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