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七楞了楞,最近他和崇周很少见面,他和崇周相识几乎上百年,从不知道崇周会发狂,那么这一定是最近发生的事了。
“至于之后去了哪里,连他也不清楚。”冬狮郎顿了顿,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队长。
“队长,你一定要冷静下来。”
“我看起来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冬狮郎觉的就因为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才让人担心队长到底在想什么。
“不要担心。”景七拍了拍冬狮郎的肩膀,冬狮郎才140岁,他之所以没有让冬狮郎升任副队长就是因为副队长要比三席忙的多,虽然现在看来初衷完全没有达到。
“这是关于昨晚的报告。”
“…突然发狂…屠杀平民…封印…”
“原因尚不明确…封印的地点不明…”
毕竟是整个静灵庭封锁的机密,能查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容易了,景七在冬狮郎离去后深深皱起眉毛,剩下的他必须自己调查,否则一定会拖累到属下。
参与这件事的队长稍稍考虑下就清楚了,昨晚留在静灵庭的队长景七大概知道,除了他,浮竹,涅和银,还有几位常驻静灵庭的队长,剩下的无非是京乐,碎蜂,或者朽木白哉。
景七在明确后立刻离开了十番队,如果有什么人知道昨晚的真相,又有可能透露出来,无疑是容易套话的碎蜂了。
作者有话要说:
☆、58
风中带着潮湿的触觉,黑暗中蛰伏的灵压突然暴起,化作水蓝色的光芒发散出来。
四周围满了鬼道众的队员,但这些对于栖川崇周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真正有威胁的是站在他面前的几位队长,昔日的同伴,静灵庭的“守护者”。
细雨渐渐淋湿的崇周的衣袖,崇周的样子与过去无二,可仔细观察他的灵压就会发现,狂躁的气流四处冲蹿,沉重而粘腻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
“拜托你们了,鬼道众。”
鬼道众虽然身为静灵庭三大组织之一,却不经常现身,鬼道众的职责不在于战斗,如果说护庭十三番是支柱,鬼道众就是隐藏在支柱下的阴影,身负扫除异端,守卫一些“未知的事物”的职责。
“滚开……放开我!!”
“缚道之一百一十八——百连闩!”
京乐手持带血的长刀,压了压斗笠,眼神中带着说不出的怜悯。
“真是应景的天气啊……呐,栖川。”
景七隐藏在一层透明的灵力层下,当然只是对于他来说,这招还是跟蓝染学来的,他看着碎蜂独自坐在二番队的大厅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为一队之长,这个样子还真是缺乏警戒心呢。
碎蜂拿起一杯浓茶,突然开口道:“柳原,我知道你在这里。”
“你知道为什么吗?”
……
“因为为了藤原,今晚你一定会找到我。”
“毕竟……你是她的朋友。”
景七慢慢显露出身影,露出纯黑色的刀鞘,他看着这些年渐渐变得沉默寡言的碎蜂,不着痕迹的叹口气,“既然如此,我请求你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哼……私闯二番队可是重罪,在我没有改变主意前,快点离开。”
“崇周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封印,你觉得我还会在乎什么重罪吗?”
“不是我不说,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别忘了,你还是十三番的队长!”碎蜂背对着景七,一身劲装打扮,语气越发冰冷。
“崇周不是意志薄弱的人,甚至可以说异常坚定,如果有什么迹象,我一定能发现,崇周的发狂是有原因的,或者说,有什么人促成了今天的结果。”景七和崇周分离不到几年,事情怎么可能变化这么快?
“我知道你很了解崇周,你清楚昨天的事吗?崇周在杀人,而且是无辜的流魂街的平民,他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崇周了。”
“据十一番队的队员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失常了。”碎蜂从封印藤原崇周时起,就一直调查十一番队,到今晚事情才稍微明晰了些。
景七想起昨晚他帮海燕输送灵力却没察觉到崇周的异状,就莫名的内疚,虽然知道这种事难以预料……
“你知道的……我一定会找到崇周。”
……
“二番队不负责关押队长级别的罪人,封印的地点只有鬼道众才知道,我只能说这么多了。”碎蜂低下头,凝神看着茶中的倒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崇周一事的确蹊跷,不仅柳原怀疑,她和当时在场的队长都心存疑惑。
最近静灵庭已经发生太多不同寻常的事了,是巧合吗?还是……
……
在静灵庭西部有一座巨大的圆形谷底,山谷四周围着白色的围墙,中部的一条小道通向山谷的深处。
巨门两侧的守卫倒在地上,高达两丈的“巢穴之门”几乎被摧毁,往里看是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暗。
景七的空蝉早已出鞘,刀身上萦绕着蓝色的灵子,在静灵庭没人想挑战这把刀或者是刀的主人,在黑夜中空蝉散发出一种诡异的美感,几乎让人忽略了他的可怕之处。
景七的响转以极高的速度接近着蛆虫之穴,突然一阵灵压阻挡在他面前,景七睁大了双眼,“京乐?”
“不要这么惊讶,想也应该知道,这种难做的任务一向都扔在我头上啊。”京乐勾起嘴角,双手拔出花天狂骨。
景七沉默的看着京乐双手持刀,这说明他在认真对敌,也就是说……他的行为已经不是语言上的规劝足以解决了。
“对不起,我必须要这样做。”
“如果不是老头子亲自下的命令,真的不想和景七对敌啊。”京乐看着眼前的青年,当然不仅仅因为两人一向关系不错,每当看见逐渐成熟的景七,他就会想起百年前的故人。
“景七,你太冲动了。”京乐摇摇头,站在景七的正前方。
景七从鬼道众回来后,就明白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身为前四大贵族之一的栖川崇周,一旦被四十六室抓住把柄,怎么可能还有生路,无论崇周还能不能使用灵力,景七必须尽快把崇周带离这里。
“京乐,让开。”
“你不会以为真的能绕过我吧。”
随着京乐话音刚落,四周突然落下百十道黑影,身穿黑色劲装,正是二番队隐秘机动。
“现在我的确无法绕过你,可是……”景七抬起手指,指尖凝聚了强烈的灵子。
“静灵庭中,没人能躲过我的鬼道。”
“景七……你还不明白吗。”
京乐略低下头,似乎没看见景七手中的缚道。
“四十六室早就想铲除栖川崇周这个隐患,更不要说他手上还拿着“邪刀”,在封印后不久,藤原君就被秘密处置了。”
“屠杀平民,这可是大罪,即使经过正当的审判,也会处极刑。”京乐平静的看着景七,说出真相。
“你说什么?”景七的脑中几乎已经麻痹,短暂的空白后,一股剧烈的怒意涌向四肢。
从来到这个世界,遇到崇周,景七从来没想过崇周有一天会死,那样一个强大的人,无论是心灵还是能力,怎么可能比他先去?!哈,如果崇周这样的人也该死,蓝染岂不是要死上千万回了!
景七的眼中的恨意化为狂暴的灵子,一时间,静灵庭夜明如昼。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明想写言情的……
PS:鬼道的名字借用缚道之九十九里边的,实在想不出了。
☆、59
强烈的灵子流刮过脸颊,京乐扶住斗笠,表情有些怔楞。
“哎呀,真不愧是景七啊。”
“京乐,让开。”景七的斩魄刀上跳跃着火焰般的灵子,大量的灵子灌入景七的体内,逐渐凝聚在一个地方。
“花风乱,花神啼,天风乱,天魔笑——花天狂骨。”京乐常年无波的心境不由的起了涟漪,
太像了……四枫院,朽木,栖川,真宫寺,真宫寺花江……景七的父亲。
夜晚模糊了脸庞的轮廓,突然仿佛时间倒流,京乐觉得真宫寺花江几乎复活在眼前,黑色的短发,黯蓝色的眼瞳,斩魄刀的能力,京乐定了定神,低声念出花天狂骨的始解语。
你忘记了什么……
景七的眼中倒映出一个虚幻的身影,白色的长发,淡漠的神情,这是……空蝉?!
过去,未来,经历,期盼,起源……
——他是谁?
——你的父亲,真宫寺花江。
——你是说……真宫寺花江?
——尸魂界的四贵族之首,真宫寺家的家主,也是我曾经的主人。
——为什么从没告诉过我?
——在你没有能力卍解前,告诉你没有任何意义。
——记住你真正的名字——真宫寺景七,还有,你真正的能力……
“你最好冷静下来。”京乐眼神中的悸动逐渐冷却下来,景七的斩魄刀造成这样大的动静,此事就更不能善了了。
“卍解——无相净砂!!”
“我要亲眼看到蛆虫之穴的地下,崇周的死,必须有人为他陪葬。”
“京乐队长,山本总队长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擒住柳原景七。”隐秘机动分队队长也是二番队三席及时提醒了京乐,蒙面的男人拿着一把短刃,数以百计的黑影扑向景七,封锁了所有的空隙。
景七脸上的表情尚且算冷静,只是眼中却仿佛渗着无尽的冰冷,自来到尸魂界,他逐渐被这里影响,同化,成为一个真正的死神,他学着信任静灵庭中的人,他不禁想起了蓝染那若有所思的眼神,这一切居然真的被他说中了。如果是那个男人在幕后导演了这一切,可他明明没有理由陷害崇周。
突然莹蓝色的灵子出现这片广阔的区域中,像雪花般飘飘扬扬,在夜晚中闪烁着,只是这样精致的美感中却蕴含着无情的杀意,净砂所到之处一切都不复存在。
粒子碰触到的山川,树木,花草,甚至是灵体都一一被消解。
“躲开那些粒子!”
“不精独乐!”京乐双手持刀,一团蓝色的气旋切向景七,同时劈向眼前的景七。
“你知道真宫寺家是如何毁灭的吗?”
“京乐,我劝你快点卍解。”景七的情绪已经被仇恨和愤怒牢牢攥住,他仔细回想过去发生的事,不能相信崇周因为他一时的疏忽,就被人陷害至此。
一股异样的力量在景七身体中涌动,这股力量不属于尸魂界或者虚,如果石田龙弦能看到此时的场景,就会发现这种力量散发出的气场明明属于灭却师——死神的宿敌。
“景七,你是在自取灭亡!”京乐像是忍受不了似的吼出来,他发现景七已经摆脱刚入静灵庭时少年的模样,不知何时挥下斩魄刀的手臂变得坚实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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