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初心 作者:俄罗斯的蓝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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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有了。”欧阳少恭语气郑重。
百里屠苏一愣,随即明白,确实不会再有了。不会再有乌蒙灵谷的灭族血案,不会再有肆虐的焚寂煞力,这世间也不会再有一个欧阳少恭,亦不会再有一个百里屠苏。
“先生何时有此想法?”感受到欧阳少恭的手从后脑处传来的热意,莫名地感觉现在的姿势似乎有点太过亲密,百里屠苏颇不自在地向后躲闪一步,生硬地转了话题。
感到手下一空,欧阳少恭有点遗憾,“自是早有想法,焚寂即是太子长琴千万年的执念,自是知之甚详,先前禺期也曾对焚寂颇感兴趣,在龙渊一行收获不小,不愧曾为仙匠,短短时日,竟能将蕴剑之法构思个雏形,人魂养剑,剑灵蕴人,此法条件甚为苛刻,剑主剑灵力量需同出一源,对太子长琴与焚寂却不成问题,相信假以时日必能完善,纵是不果,能圆了一个执念,也是够了。”
“......为何不告诉屠苏?”害我白白担心那么久。
“少侠还不是自作主张?”先来这手的可不是我。
“......”好吧,都是我的错就对了是吧。
“烈山部一事已平,百里少侠与谢衣也换回了身体,难得来到这几百年前,在下也想随心游览一番,纵情山水,不知少侠可愿同往?”欧阳少恭的唇线弯起了一个柔和的弧度,向身旁的黑衣少侠伸出了右手。
百里屠苏也不禁绽开一抹发自心底的微笑,上前握住了那只手,“能随先生左右,此是屠苏之幸。”
旧日重现,带来的可能会是再临的噩梦,也可能会是未遇的转机,他愿和他一起,去守望一个新的未来。
一日,蓬莱岛上的白衣驸马忽然收到一柄赤色古剑,上附书信一封,看罢大惊失色,追问左右是何人所送,却无一人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换回来的两位,真是不容易啊。根据天气娘对幽都的回忆,女娲神力衰竭应该是近几百年的事,所以三百年前的娲皇虽然无法逆转天道惩罚,也不能对太子长琴的魂魄问题做出更加妥善的处理,但帮他们补充一下魂力让他们不用渡魂又可以长长久久地活下去却是有这份力量的。禺期同志身为仙匠也该靠谱点了,就算铸剑之法以襄垣为始,但你作为仙神专研此道也该混出点名堂嘛,不要铸造了昭明之后就江郎才尽,一蹶不振好吧,自己糊里糊涂成为剑灵算个什么事啊,不能怨老板从第一眼看你就不顺眼。
剧情又阶段性地完成了一部分(天知道我是多么想打出已完结),之后的故事主要是根据各个线索和自己的脑补构思的,时间性、合理性、逻辑性不敢保证,提前防雷预警,请携带好避雷针!
小剧场——苍穹之冕的新用法
红叶湖边,两人的初遇之地,百里少侠在老板的言语攻势之下丢盔卸甲,木头脸防御全面告破。此时如果他的眼睛具有透视功能,就会发现,层层红叶后面多了点东西——一个形似眼罩的奇特偃甲。
如果他再戴上,就会发现里面除了几幅名山大川、幽都奇景,大部分还是他个人和与某人在一起的合照,甚至包括他在床上的无辜睡颜,以前从未有过的温文微笑(以上为真·谢衣剧照)。欧阳老板表示今日收藏再添一笔,革命仍需努力,争取早日将那几张伪品也替换成真品,组成全套,也好闲暇赏玩。
第二十一章
季夏的清晨,太阳的光芒将将透过地平线上,天色却早已明亮,夜雨之后,空气中泛着些微凉意,天空碧蓝如洗,让人不觉神清气爽,生活在安陆县的人们便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俗话说君子远庖厨,但现在下厨的这位绝对算得上君子,在灶台边依旧英姿不减,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手下动作行云流水,糯米丸子、鸡丝粥、蟹粉小笼包、莲藕酥之类摆了一桌子。
做好早饭的某人开始专心等外出买菜的少侠,然后暗暗叹了口气。
现在两人的关系虽然亲密,但他总觉得百里屠苏似乎还是有点懵懵懂懂,若即若离,在感情方面脸皮薄得可以,稍稍一逗弄就兔子似地逃开,当初接手泥人的那份不假思索都到哪里去了?
不是没想过用些强硬手段,但看到少年如此珍惜现在的平淡生活,他实在舍不得再掀波澜,纵是他有千种手段,万般心机,唯有这一人他只想用真心相待,只得用着水磨工夫慢慢磨着,希望木头能早日开花。罢了,慢慢来就是了,欧阳先生安慰自己为了少侠要忍耐。
等人的不止欧阳先生一个。街口卖菜的张大妈今天比往常更早了一点出摊,也不太叫卖,只是时不时伸长了脖子向道上张望,旁边切豆腐的李二哥瞧见了,笑嘻嘻地打着招呼:“呦,张大姐您大清早上是候着谁呢?”
候着谁?除了街口医馆的百里小哥还能候着谁?张大妈暗暗嗔怪李二碎嘴子。
就在不久前,小医馆的老大夫年岁太大,随着儿女上江都城去享福了,医馆就被兑了出去,本来大家还发愁以后要有个头疼脑热的还得绕远路什么的,医馆就被那欧阳大夫和百里小哥给盘了下来。两人刚刚来的时候,左邻右舍都对他们好奇得很。这两人模样周正,就像教书先生赞的“人中龙凤”、“神仙中人”,反正看着就不是一般人。这叫百里屠苏的少年虽然平日话少了些,但好像还会几手功夫,平时揭侠义榜可没少帮乡亲们。那欧阳大夫就更不得了,医术出神入化,大家伙本来看他年轻还将信将疑,结果那天他家老头在地里忽然就不省人事,看了几个大夫都说没办法,欧阳大夫几服药下去,不过三天老头子就能下地了,现在可是小县公认的神医。提起这两人,谁不是交口称赞,可惜欧阳大夫平日身居药庐,不怎么出门,百里小哥虽然时不时打打下手,但因为侠义榜,也不总能碰到,还好打听到他有个清晨练剑的习惯,有时练完剑后就顺路买些新鲜蔬菜什么的,今天她特意来碰碰运气。
等张大姐看到一个背着剑,提着菜篮的少年人时,便是眼前一亮,隔了老远就挥手招呼道:“呦,百里小哥出来买菜啦,可算等到你了,我还担心错过呢!”不由分说便把百里屠苏半拉半拽地拉到摊子前,然后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粗布包摊开来,里面是一些新鲜蔬菜,水灵灵的,品质显然比普通的青菜要好得多,还有一个不知道包着什么的帕子,一股脑地就往菜篮子里装。
张大妈手劲不小,百里屠苏虽然身手不凡,但现在这种场合显然不能以武力解决,而言辞从来都不是他的强项,只得一面虚掩住篮子,一面努力推脱,“使不得,您这是干什么?”
“唉,多亏了前些日子欧阳大夫妙手回春,要不我那老头子估计现在还得瘫在床上。欧阳大夫和百里小哥都是仁义之人,施恩不图报,我们却不能忘了这份恩情。我让我家丫头挑了点新鲜蔬菜,做了点点心,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好歹是一片心意,百里小哥就带回去和欧阳大夫尝尝鲜嘛。”
张大妈这番话说得有条有理,情真意切,却是早已不知在心里翻楞了多少遍。
她家丫头早对她爹的救命恩人芳心暗许了,姑娘家脸皮薄,绣了个帕子还藏着掖着不敢送过去。虽然她也知道她家条件差了点,好歹丫头长得还算水灵,也算得上出身清白,为娘的也能帮就帮,万一欧阳大夫也有意,那丫头后半辈子能寻着这样一个如意郎君再没有更好了。
百里屠苏本就不擅长拒绝别人的好意,实在推脱不过,只得谢过了张大妈,坚决地放下银两,才把包里的东西装好离开。望着瞬间变满的菜篮和那边靠拢过来的人群,百里少侠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悄悄运转灵力,身形灵动,以不会扰民的极限速度迅速离开。
自那日红叶湖之后,他和欧阳先生一同踏遍山河,走过了许多地方,城镇村庄、名山大川、高堂里坊,这世间果然如他幼时期许的那般丰富多彩。而与先生把臂同游,更是不同,记忆中早已知晓先生博闻多识,此番亲身体验却更惊叹于他对各地掌故趣闻的熟悉,妙语横生,隽永深刻,令他每每沉迷,受益匪浅,一路的旅途更加轻松愉快。白日游玩山水,去帮助那些遇上困难的人,夜晚月下奏琴,品茗言欢,这样美好的日子几乎让他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好似在梦中。
一路行至安陆,正好赶上正午,他看着家家户户炊烟渺渺,一时间颇有些羡慕。结果计划临行之日,欧阳先生却不着急离开,找他商量盘下那间医馆。“自由自在、闲云野鹤的日子虽然逍遥,一直这般飘荡却也有些单调,正好赶上那医馆出兑,你我不妨在此安家,也方便与龙兵屿和夏公子他们联络,少侠意下如何?”于是他们就在这安陆县住了下来。
一想到“家”这个字眼,百里屠苏的目光不禁变得柔和起来。他幼时的家在乌蒙灵谷,少年时跟随师尊习剑,天墉城成了他的第二个家,现在他又有了一个家,一个只属于他和先生的家。唇角漾出一抹温馨笑意,百里屠苏踏进了医馆,在院中的桂树下一眼就望到了那个人。
欧阳少恭今日换了一身青衫儒服,衣料虽然普通,却更衬出人的出尘,百里屠苏有些矛盾地想着。两人定居安陆后,欧阳少恭揽过了一日三餐的活计,本来百里屠苏坚决不肯先生忙完医馆后还要操持他事,但还是没能拗得过先生,只得承担其他杂务,时不时给先生做点点心夜宵之类,一段时日后他不能不赞同先生的安排。
不得不说,一双灵巧的手在很多需要动手的领域都意味着不凡天赋,例如偃术不凡的乐无异在厨艺上水平不差,善谈琴曲的欧阳先生手艺其实丝毫不下于同乡,现在刻意表现之下,更是顿顿精心。百里屠苏吃饭的动作十分干净利落。
很快一碗就空了,百里屠苏刚想起身再去盛点,欧阳少恭笑道:“还是我来吧。”说着起身拿过碗,然后伸出纤长的手指拂过百里屠苏的嘴角,揩去了上面粘着的一粒糯米。
百里屠苏感觉十七年里就没这么丢人过,当即面红耳赤,连忙伸手去抹,以防还有漏网之鱼。
欧阳少恭看着半身通红的脸颊,嘴角不由弯了起来。
两人吃过早饭后,距离开馆还有点时间,闲来无事便将买来的蔬菜送至厨房归置好。欧阳少恭感慨了一下:“少侠,此处仅有你我二人,阿翔吃肉不吃青菜,这委实有些太多了。”
百里屠苏脸微微染上了红晕。若说安陆的日子还有什么不尽人意之处,大抵便是此处了。欧阳先生在医馆坐诊,他平日照旧刷侠义榜闲时便在一旁打打下手,定居此处不过月余,倒是积攒下来了不错的人缘,安陆民风淳朴,乡亲们来治过病发过任务的,有些感念恩德,有些则是付不起诊金报酬,经常都送点什么土特产,坐诊时欧阳少恭以就诊忙碌为由还能劝得住,每次两人上街买菜顺手送点挡都挡不住,所以才由更加擅长辗转腾挪功夫的他接过买菜重任,也因此他的身法进步神速。没成想今天就被一人逮到竟然被硬塞的东西比以往一堆人还要多。
看了身侧百里屠苏微显窘迫的神情,欧阳少恭却也有点好奇,按说以百里少侠的身手不至于再像开始毫无准备之时被多人围堵了,怎么今天却会有如此失误?于是安抚道:“倒也不必太多自责,多了的做成腌菜,正好也换换口味。你我二人才来安陆不久,周围乡亲们难免好奇,等新鲜劲过了,大抵也不会再有如此情况。这是什么?”说着从一大把鲜嫩的小韭菜下面抽出了一团帕子包起来的东西。
百里屠苏看着那抹被菜上露水打湿的月白,细思好久,才想起张大妈说的那番话,道:“先生你可记得大概二十日前,曾救治过一位张姓的农户,今天碰上了他的妻子,言说让张姑娘做了些点心和这些青菜一起送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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