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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记忆缺失(盗墓黑花|未来架空) 作者: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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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怅然若失

  如果不在这儿的话,你又会去哪儿呢?
  机器人站在公园四处环视了一眼,默默地在心里念叨着。
  解语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了,他是真的不太想回家。而他近两年都没什么夜生活,每天就待在家里和黑瞎子窝在一起,看看电视,和它聊聊天。突然他这样到了晚上还没回家,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黑着的手机屏幕,手指停在开机键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他能够猜到黑瞎子现在说不定正满世界在找他,解语花仍旧在继续自己的步子。城市很大,他却很少来逛。现在的城市早就不像一起那般,小巷里尽是老旧的筒子楼。除了古迹,旧房子都已经被漂亮的公寓楼给替代,向上仰望,能看到一家家的灯火亮起来,温暖的橙色。
  曾有一度,他自己的家也是这样,其实如果他想,他现在回家也可以有这样温暖的灯光。
  只不过家的定义并不只是一个屋子,一束灯光。现在那间屋子的机器人已经无法给他那种关于家的安心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解语花低下头,盯着地面。眼前仿佛又出现了翻涌到眼前的记忆。
  我真搞不懂你,成天儿地跟着我干什么?
  模糊的自己转过了头看着旁边和自己并排走的黑眼镜,对方一手插在风衣兜里,一手扶了扶自己的墨镜。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
  我哪是跟着你,我这不是跟着男朋友一起出来压马路么。
  那你是女朋友?
  我的性别也不是女,怎么能叫女朋友,要说只能说我们是彼此的男朋友,对吧花爷。
  戴墨镜的家伙嬉笑着,语气也不怎么正经。一边的人也忍不住笑了笑,却没有反驳。黑眼镜抬手勾了勾对方的肩膀,两个人一起在路上走着,偶尔有人侧目,但更多的却只是从他们身边匆匆而过。
  黑眼镜侧着脸看他。
  你瞧,其实也没想的那么难。也没什么能影响到你,我也就是孤身一人,更没什么压力。
  旁边的人没说话,他随意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建筑。这个城市他很熟悉,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看着自己的家族和这座城市一起兴衰,而到了今天,没有败在他手里,一切稳定。他觉得很满足,至于旁边的那个人,应该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你倒是说得轻巧,你也是自由惯了,才说得出这么没责任的话吧。
  黑眼镜哼哼了两声,不置可否,他带着旁边的人往路口拐。
  我是自由惯了,不过现在不是还有你么。自由这玩意儿由心定,不是看有多少事儿压身上。
  说着,他拍了拍对方的胸口,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你就扯淡吧。
  衣着衬衫的男人,挑起嘴回了一个笑,倒也没多介意这个。好像两个人一直以来就这么相处的。偶尔打打嘴仗,有点趣味。他们很了解对方,并且相互信任。
  你觉得我们这日子能过多久?
  戴墨镜的家伙故作姿态地歪着脑袋想了想,一边的人笑骂说你这什么德行,他也不恼,就那么端着,直到过了很久才答出话来。
  那话解语花没听清,他忽然被人拍了肩膀,记忆就那么被打断了。他一回头看见了一张和记忆里一样的脸,只是不同的是衣着,不同的是表情,不同的是人。
  “我终于找到你了。”
  黑瞎子抓住他的肩膀,手指微微用了力气。它看着解语花惊诧的脸,觉得有点不对劲,它所预料到的不是这样的表情。只是他不知道,现在的解语花看见它,下意识地只想逃。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
 
  智能机器人究竟能拟真到何种地步?
  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没有尽头,最初,当智能机器人能够简单地识别起命令并作出相应的反应时,人们就开始惊呼智能时代的来临。而技术的飞速发展从来就没有因为人们还未完全建设好的心理准备而停下脚步。从简单的识别,到外形的模拟,从感情的认知,到情感的依赖。
  机器人们仿佛拥有自我进化的体质,它们在一年又一年的技术革新中变得无比聪慧,敏感。感情无法被写入程序,而却可以被程序自行领悟。
  那些游离的代码排列,组合,变成新的东西。有时我们说不清它应该称作是感情,还是应该称作是灵魂。
  “无法相信,它简直就像是人类。”
  “不,它不是。”
  “相像并不等于相同,它们终究是异类。”
  “我们的第三代,仍然需要改进。”
  “花儿,你在怕什么?”
  看着解语花的表情,黑瞎子无论如何也催眠不了自己说那些疑虑只是自己的错觉。面对解语花看见他就下意识地瑟缩后退半步的反应,它觉得心下一沉,有点不知作何滋味。
  解语花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他张了张嘴,话语徘徊在嘴边,眼神盯着黑瞎子,没隔几分他又忘了个干净。黑瞎子没有逼问他,只是捏着他肩膀的手更用力了些。他能感到力气的增大,但不知是否因为他自己的心神不宁,他像是忘却了疼痛。
  他和机器人尴尬地站在路中央,路过的人们偶尔撇给他们一个好奇的目光,随即就又转开了视线。解语花觉得难堪,自认为一向还算聪明的大脑此刻乱成了一团。脑子里有个声音疯狂地向他喊叫着说离它远一点,离那个该死的机器人远一点!不像是无声的意识,倒像是真的有个声音在他的脑内徘徊,音调更像是自己将要失控时所高喊的嗓音。
  这不对劲,他觉得一切都不对劲。
  解语花记不得自己念叨了什么,黑瞎子的手挪开了他的肩。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四周,就连离他极近的黑瞎子的脸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他搞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此刻他就这样僵直在路边,听不见黑瞎子在跟他说些什么,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蓦地,眼前像是出现了一团刺眼的光,他呆愣愣的直视着那团光线,脑子里忽然闪现出应该属于机器人的三大定律,他极快地一伸手用尽最大的力气推开了一边的人,而意识却又一次地跌入回忆。
  你觉得我们这日子能过多久?
  他看着一边戴墨镜的家伙微微偏了脑袋,嘴边带着笑,故作深沉地像是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他忍不住拍他说你这什么德行。
  对方的脸像是一瞬间与黑瞎子重合,一样的面容,一样的笑意,两个身影似乎在一瞬间重叠起来。
  画面像是重新对过焦的镜头,刹那的模糊,接着又清晰地像是昨日。
  你要是想,不如我们过一辈子。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极近的距离炸响开来,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他,又好像没有。眼前仍是过去的画面,那个像是过去的他和他,又不那么像。
  他有些分不清这些人物,不知是自己,还是臆想,还是他只是侥幸偷到了一份前排的影券,自私地占据第一视角,看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故事在眼前发生。
  他真的是他吗?
  还是说,他只是个卑劣的盗窃者。
  哪来的一辈子?
  他愣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扬起脸来看着天,连脚步都放缓了不少。甚至没等旁边的人接话,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们这样的人,一般都活不长。
  说着他又看了黑眼镜一眼。
  哦对,你不一样。你已经活了快100年了,你不用担心这个。
  黑眼镜就算想要说些什么,也被这样的一句话给噎在了肚子里。他无法辩驳,事实便是他就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一个老不死,只是难得碰上合心意的人,表个白。要怪只怪合心意的家伙太通透,看得也太清,那些纠葛爱意最后都是化作一坯黄土。就算后半世安稳,他也只能看着他先他而去。
  那就算你的一辈子,你的一辈子有多长,我就陪你多久。
  深情化成承诺。黑眼镜轻而易举地许出承诺,他本以为一辈子起码还剩个那么几十年。等到最后他老了,说不准这份情淀得更久,融在心里也就分不开了。
  只是世事难料,他努力地洗白自己,化身成一个年轻有为的教授。冠冕堂皇地让解雨臣都忍不住时不时揶揄他几句,偶尔调侃性的喊的几声教授,最后竟成了他一辈子的执念。
  变回孤身一人时,黑眼镜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会变老的。鬓角的白发,岁月刻出的沟壑,不深,却仍旧是在生命里落下了痕迹。
  他舍不得自己一个人,他也舍不得他的解雨臣。
  而有时候,一念就是一生。
  从皮肤里穿出的骨骼是奇异的青灰色,失控疾来的车辆此刻大半个车头已经凹陷,被安全气囊护得好好的车主酒也醒了大半,他惊恐地看着被他名贵的汽车车头积压在墙面中间的家伙撕破了小半身的皮肤,半张原本看上去英气的脸,隐隐露出深青色的头骨与皮囊之下错综复杂的线路。
  旁人开始尖叫,逃离。
  黑瞎子怔愣了半晌,它逆着人群向前了几步——在那一刻解语花出乎意料的力气把它推得太远,它几乎要以为对方可能会是自己的同类,而事实永远比它想得还要戏剧。
  解语花看上去那么完美,它拥有和它一样强健的合金骨骼,发达的智能大脑,完美的消化代谢系统。它相信解语花和它一样一定植入了三大定律,但是它更坚信,解语花被赋予了可以不必遵守的权利。
  黑瞎子不愿去猜测解语花推开它究竟是因为他还是它,不过那样已经没有差别。它走上前去用力撕下了轿车的车门,它甚至温和地把惶恐不安的车主身系的安全带松开,然后一把将人拖出了车外。接着它一脚踹开了报废的车体,一切对于它来说是那么轻松,仿佛是丢弃一件玩具。
  它走上前去握住解语花的手,对方露出半面头骨的脸僵硬地扭动到它面前,黑瞎子微微柔和了目光,感到仿佛曾经逾越在它和解语花之间的巨大沟壑已经填平。
  它以为,一切可以变得更好。
  “嗨,还认得出我吗?”
  它凑近了向解语花打着招呼,对方的目光涣散着,瞳孔放大,一切精细地让它甚至有几分羡慕。
  解语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它的话,它的眼前开始折射出一些数据,大脑里有好几个声音在尖叫,呼啸,震荡。它开始分不清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人,僵硬地抬起自己露出深青色合金骨骼与细小线路的手,大脑开始一片空白。
  你叫解语花,是第一台全智能拟真机器人。
  两鬓染白的中年人看着它,因为视力受限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显露出不太明显的欣喜。解语花那时候不明白这些,它好奇的看着对方,明白了自己所要做的,应该就是好好地照顾起他的生活。
  “花儿,你还好吗?给我个回应行吗?”
  黑瞎子焦急地握住解语花的双肩,对方稍稍聚焦了视线,终于看向了他。对方似是想起了什么,它甚至勾起嘴笑了笑,冲它点头。
  “我还好,不用担心,教授。”
  花儿,你不用担心我。
  和齐教授一起待在厨房里做着事情的解语花疑惑地抬头望了对方一眼,看起来年纪已经超过半百的人笑呵呵地在水龙头下洗菜,切着菜的机器人不明白地歪了歪脑袋。但能待在教授身边,总是让他满足的。
  我一个老头子,没什么值得你担心的。该来的事,总归会来,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很好了。
  “我不是教授,你看着我!”
  黑瞎子发现当自己真的被误认成齐教授时,它远没有自己所想的豁达。它压低了几分脑袋,把视线和解语花迷离的目光对上,它试图从对方眼中看出些什么,而对方只是沉浸在回忆里的微笑。
  “你能看看我吗!”
  你能看看我吗?
  偶尔解语花看着齐教授独自坐在窗前时总会这样落寞地想着,它明白大部分齐教授看着它的时候更多地是看着另外一个人。教授从来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回避它或是瞒着它,它知道很多关于当年那个黑眼镜和解雨臣的故事,解语花从来都记在心里,它不说,不代表它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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