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同人)道骨仙风+番外 作者:沐青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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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不世之功的始皇陛下总是做这样的事情,收天下之兵铸就的十二金人如此,这地下的百川大海也是如此,简直不能更霸气!
不知道一心想要长生的始皇陛下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为自己设计死后居所的,但他不想被人打扰却是实实在在能感觉到的。整个地宫都被一种奇异的气体充斥,融汇了死气、地气、火气和汞气等等气体,哪怕专门做了排气孔都没有动摇那气流的平衡,或者说,那就是这么设计的。任何偷摸进来的人在遇到哪怕一丁点这样的气体都会产生他绝对不想见到的反应。
但是,这不包括洛风。
洛风从那漫长的外城地域小心挪进来的时候就努力不碰任何东西,一层冰蓝色的护罩包裹着他不受墓中死气的伤害,同时也屏蔽了他自己的任何气味,混元如一的真气将他直接融汇在了这个地下世界。
与轩辕圣陵的超凡相反,始皇陵的一切都是凡俗的力量所造就的景象,却让人感觉无比的真实而虚幻。两种感觉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提醒着洛风此地不可久留。
轻巧的穿过皇城,入目便是一个微缩却仍旧宏大的宫殿,宫殿前的牌匾很清楚的昭示着此地为何。咸阳宫,那个被项羽一把火烧了三个月的秦皇宫。
东周百年群雄并起,谁都想吞并诸侯,但谁都没有旗帜鲜明的将统一天下作为基本国策。西周号称“溥天之下,莫非王土”,但真正敢将这一理想付诸实施的只有秦人。
《汉书》中说:“秦起咸阳,西至雍,离宫三百”;杜牧在《阿房宫赋》书中说到阿房宫“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而《史记》中记载:“咸阳之旁二百里内,宫观二百七十”。
无论哪种说法,都证明了,咸阳宫的博大。纵使有夸张,那也是从古至今整个世界最大的宫殿群,那是把整个关中地区都当做都城的磅礴大气。而且,它,没有城门和城墙。
咸阳城以山川为城墙,城门自然就没有了,咸阳宫也没有。在秦人的思想里,当敌人打到都城的时候,那就是国家要亡了,有没有城门又有什么关系呢?
真实的历史早已掩埋在时间里,而眼前的宫城是有城墙的。直接飞到最高穿过城墙,洛风有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穿行在星海里。
咸阳殿,咸阳宫的主殿,也是皇帝的起居之处。按照“侍死如侍生”的习惯,墓主人生前用的东西都会放在就近之处。而自轩辕陵中得来的东西,蕴含着超凡之力,自然会被嬴政看重,有很大的可能就在嬴政的寝宫里。
踏入寝宫的那一刻,洛风知道他猜对了。就在对着正门的桌案上,摆放着一个东西,牢牢吸引了洛风的视线……
第四十五章 账簿
黄帝之时,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氏弗能征。于是轩辕乃习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宾从。而蚩尤最为暴,莫能伐。
当是时,有神人焉。聚而采首山之铜,铸而成剑,色呈赤金。剑身阳面刻日月星辰,阴面刻山川草木;剑柄阳面书农耕畜养之术,阴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轩辕将伐蚩尤,众神赠剑以助其威。轩辕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遂禽杀蚩尤。而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天下有不顺者,黄帝从而征之,平者去之,披山通道,未尝宁居。
洛风在跟寇仲和徐子陵讲剑的时候,曾说起上古十大名剑,而那轩辕剑的故事则是被两人纠缠了个彻底。但轩辕剑失传已久,据传说此剑后传与夏禹,于治水时立下汗马功劳,夏朝凭此立国。四百年后,夏朝国君无道,此剑辗转被商汤所得,商汤持此剑取天下,建立商朝。最后,商朝后期也开始动乱,这把神剑也不知所踪。
也正因此,洛风在看到轩辕祭台上的空缺时根本就没想到这把剑。万万没想到,内心里绝对不会出现的剑会出现在这里,在他的面前。
寝宫内悬挂着巨大的明珠,四周和桌案上也都放着巨大的鲛油长明灯,将整个宫殿都照的分明。洛风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长生真气正在与那桌案上架着的长剑共鸣。而那把剑,与古籍所述的一模一样,除开花纹,更是让人无法直视的——金灿灿!
作为纯阳宫弟子,洛风是很喜欢剑的,但是这样一把金灿灿的剑,画风不对啊!
努力不去看那个颜色,怀着纠结的心情取下长剑。抛开颜色问题,这把剑还是很给力的,洛风一上手就知道了,跟他现在山寨版的龙泉相比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
还在纠结颜色的洛风很快就发现,自己实在太天真了。
古语有言,神物自晦。在洛风的长生真气在剑身中流转一圈之后,就像是一个一百瓦大灯泡突然熄灭一样,轩辕剑剑身“嗡”的一声长吟,它变色了!
洛风很不适应的眨了眨眼,定睛一看,果然变色了。
这哪里还是金灿灿,直接就是黑乎乎……不对,那其实是玄色,天空破晓时那漆黑中透着的一抹微红,天地间极尊贵的颜色!
瞬间心满意足,作为一个爱剑之人,有什么能比得到一把合心意的宝剑更让人开心呢?
无处不在的墓气一直消耗着洛风的真元,撑了这么久的护罩也有变薄的趋势。东西既已到手,对着内里的寝室长身一礼,便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当然还顺手拿走了放在桌案上的一盏大琉璃灯,桌子下面的一瓮澄净的灯油直接拎走了,墓道里面着实黑啊!
避开一切物品,小心的挪出陵墓,当墓门在身后落下的那一瞬间,仿若隔世。
将琉璃灯收起,贪婪的长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只感觉自己像是死了又活过来了,坟墓这地方真不是人能待的!
地宫不知日月,等洛风回到长安城才知道,竟然在里面待了一个月……
该庆幸自己已经辟谷不会被饿死了吗?
鲁妙子已经自行离开,洛风深感歉疚。把人家千里迢迢找来,就那样晾在一旁真是没礼貌啊……
但是等他赶往洛阳还和氏璧的时候,他不愧疚了。因为鲁妙子没回飞马牧场,他正在洛阳的玉清玄坛跟王远知说话。
又是一圈老家伙,这次是对着两个物件啧啧称奇。王远知满脸红光,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他是真心把洛风当做有前途的晚辈,甚至为此不惜动用潜藏了多年的暗子,只为了洛风行事方便。
一大票道门的高人汇聚一堂,看着桌上的和氏璧和轩辕剑,有那思想灵活的道人心开始蠢蠢欲动了。之前是说好了的,不争,可是这样的东西就这么到了道门手上,不做些什么简直天理不容啊!
洛风表示,这件事可真不怪他。
天道表示,突发事件,可以理解。
简直呵呵哒!
出了大门,鲁妙子的面部表情再次生动了起来,拽着洛风说了三天“秦始皇陵游记”,等到洛风实在说不出来了才放人,然后两眼放光的在一本本子上写写画画。在洛风眼角的余光看来,恩,他是看不懂的……
东海之滨,余杭城外的大码头上,船舶无数,樯桅如林,以千百计的脚夫正在起卸货物,商人旅客上落往来不绝,十分繁忙热闹。
十几座大船组成的船队也泊在此处,每一艘的桅杆上都悬挂着绣有鱼纹图案的旗帜,在这一带混饭吃的人都知道,那代表着一个大帮派,海沙帮。就在这海沙帮的船队中,其中的一艘巨大船舰上传来这样的声音——
很清朗的声音语气凝肃:“你还未说究竟要我们去做什么事呢!”
一把圆润的嗓音语气淡淡:“记得我说过每一个帮派都有他们赚大钱的方法吗?东溟派最拿手就是打造优质的兵器,这在江湖上非常有名。最出名的十多件神兵利器,其中三件便是出自她们在琉球的铸造厂。”
室内布置精巧,尽是女儿家所爱,赫然便是一间闺房。而这房内坐着的几人中洛风的两个弟子便在其中,也不知道是两人逃脱杜伏威的追捕后又是怎么跟这海沙帮扯上关系的。
徐子陵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要我们去偷兵器,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二人虽是无甚名声,也绝不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
“就是!”寇仲毫不脸红的接口道,“我等虽然不是真君子,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出了扬州城,以前那两个以扒人财物为生的小混混就只是过去了。”
云玉真气道:“不是偷!只是让你们取一本事关重大的账簿!”
寇仲抢白道:“不告而取是为贼!还不是一样!”
……
自从寇仲和徐子陵打开洛风留下的蜀染布包,离开扬州城之后,两人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招惹了宇文化及,然后又惹来李密的悬赏,后来有被杜伏威追了一路,除开遇上宋师道算是一件好事之外,全都是背运。
这就是洛风介入留下的后遗症了。两人的人生起点从洛风踏入扬州城的那一刻就发生了变化,他们注定不会再像命轨中的那样一穷二白,起于微末。而天道的调整就来了,原本该有的机遇因为起点不同,很多都不适用,而原本没有的事情,因为洛风的影响出现了。
那么一中和,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一路奔逃,处处倒霉,但是在绝处总能逢生,这个逢生跟单纯的好运气不一样,而是洛风的各类好友顺手搭救。而洛风所教导的各方面的素质,又使得两人在天生的资质之外更有一分高门大户出来的风度,这份风度在遇上陌生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高看,从而免遭白眼。比如这个海沙帮主现在说的事情。
云玉真简直要气死了,要不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她才懒得跟这两个小子废话。寇仲和徐子陵身怀长生诀,又有洛风教的练剑之法,轻功也好,在她不知道两人话里的“先生”是谁的情况下,实在是难得能遇上这样与各方都无甚瓜葛的人才。
她也曾旁敲侧击过多次,想要知道到底是谁教出来的两人人才,但是寇仲和徐子陵咬死了先生是隐士,打死都不说!而“先生”这个称呼,则是两人觉得给洛风丢脸了不好意思称呼“师父”的情况下共同商定的。
按捺下暴躁的心情,云玉真努力维持住脸上甜美的笑容,但是见过洛风提供的各路大唐妖娆或清纯或大气或端庄的美女画像的两人表示,这点美色真心不够看。
很淡定的听着云玉真继续游说:“这账簿记录了近几年来东溟派出售兵器的交收记录,卖方买方均有画押盖印,列明兵器种类数量。宇文化及命海沙帮攻打‘飘香号’,为的正是这账簿。这牵涉到朝廷内的斗争。例如某个大臣暗中向东溟派买入大批兵器,那这帐簿便成了如山铁证,可让宇文化及奏上那个昏君,从而扳倒对头,实在是无比紧要,关系到江山社稷!”最后她甚至咬牙切齿的重音“江山社稷”来加重账簿的重要性。
但是寇仲和徐子陵都用了一副茫然的表情看着她。这本账簿是很重要,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云玉真无力扶额,徐子陵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索性就直说:“那宇文化及跟我们有仇,你这样说,我们更不会帮你了。”
“那是宇文化及的事情,我只是想抢在宇文化及的前面得到账簿做一件事而已。”云玉真继续解释,同时很妩媚的一笑:“两位公子,看在这些日子奴家帮了你们的份上,就帮我这么一次嘛……”
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寇徐两人瞬间面瘫,很正直的说:“若不是看在云帮主之前的帮助,我二人也不会留在此地了。那便说好了,得了账簿,你与我二人便是两清!再不相干!”
“一言为定!”云玉真也是松了口气,“趁还有十多天时间,我会使人教你们上乘的偷窃术,云芝,带他们去见陈公!”
半月后,暮色苍茫中,东溟号在烟波浩淼的微山湖内满帆行驶,朝着某一目的地全速进发。在巨舶的大舱厅内,设了一席素菜,东溟夫人轻纱遮脸,一副神秘莫测的意态,寇仲和徐子陵分列在左右。
出门在外,两人从原本不看重姿态逐渐开始注重仪容仪表了,因为他们有一个博通古今仿若无所不能又风姿绝世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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