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破茧 作者:青轩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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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张翠山夫妇自刎惨剧宋青书虽然不曾参与,其后且多少听人提起过,殷素素当年所做之事有不少全凭喜恶,得罪许多正道武林人士,因此师兄弟几人商议决定,与其一命换一命,不如待此次事了,下山每人做十余件善事以作抵销,今后也以行善积德为主。然而之后少林之人前来点名要会武当七侠,众人前往俞岱岩这里,想让殷素素学会俞岱岩的招数代他出战,却被俞岱岩识破殷素素乃是当年害他之人其一,张翠山自觉对不起师兄,又不愿下手杀害发妻,逼不得已自刎当场,其后殷素素才随之殉情。
宋青书忖及俞岱岩的性子,他这个师叔最是刚烈好强,想要说服他对殷素素既往不咎绝非朝夕之事,是以如今要救下五师叔夫妇,首要一点便是在此之前阻止殷素素与俞岱岩见面。理由在这短短几步路之间他已经想好了:黑玉断续膏。
系统许诺了他黑玉断续膏的配方,虽然还没拿到手,但是多少是个盼头。他大可以此作为噱头,诓骗三师叔说母亲找到了这奇药的配方,但是伤者必须先行调理身体。只消三师叔闭关,便可避开此次之事。至于真武七截阵,完全可以由他出面。
计划虽然简单,执行起来却是困难重重。俞岱岩比他预想中还要固执——却也能够理解,这么多年来他失望了太多次,早就对此不抱希望了。但好在宋青书并非真正的十四岁少年,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总算说动俞岱岩闭关调养身体。
黑玉断续膏宋青书现在当然没有,但他可以用小回气散暂时充作用药前调理的药引。小回气散是回复内力的药物,作用于经脉,能够给俞岱岩一种四肢百骸被温暖起来的感觉。正是因为试用了一份,才让俞岱岩下定决心再试一次。
等到俞岱岩宣布闭关,宋青书吩咐童子无事不得让人叨扰三师叔,这才离开俞岱岩所在的院子。刚一出门,恰好遇见向着这边赶来的殷梨亭。
“青书?你怎地在此处?”殷梨亭颇为诧异。
宋青书信口道:“之前曾跟三师叔讨教‘真武七截阵’的妙处,这次下山归来,三师叔要考较我所学进度,还有送些药给三师叔过去。”
“送药?什么药?”
“家母最近得了一古方,许能治愈三师叔的伤,所以我拿来让三师叔先行一试。方才三师叔已然决定闭关调理一番,希望待他出关之时能有好消息。”
“你有心了!”殷梨亭闻言颇为感动,伸手拍了拍宋青书的肩膀,俞岱岩之伤他们武当七侠每个人都牵挂在心,无论宋青书拿来的方子是否有用,对他们来说都值得一试。而且,能让俞岱岩下定决心在师父出关前夕闭关调理,想来这次的希望能大不少。“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三师兄了。只是无忌的伤……”他说着微微蹙眉,想到那个可怜的师侄,心中不免烦躁。
“三师叔能治疗无忌?”宋青书微微睁大眼。
殷梨亭摇头:“方才我们替无忌看了看,却不知道他究竟被何人所伤。我想三师兄见多识广,或许能认出其来历……罢了,反正师父即将出关,届时请他老人家来看便是。”
宋青书点头应是,他虽然知晓玄冥二老,却不能在此时说出来,便三言两语将这个话题含糊过去了。
回到房中后,宋青书盯着屋中铜镜看了一会儿,呼唤系统道:“埃克斯,我有个问题,有没有办法让我可以预知陈一建何时清醒?”
“升级系统,二级可开启该功能。”系统公事公办地回答道。
升级二级系统需要金币一千,但他现在只有三百多金,这还是在他尽量节省的情况下——此路不通。宋青书暗暗摇头,蹙起眉来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做。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窃窃私语传入他耳中:“你听说了吗?三师叔祖闭关了,不知道他这次能不能平安出来。”声音清脆,应该是新拜入门派的道童。
“嘘!三师叔祖是禁忌,不要乱说!”
“我知道啦!就是觉得害怕……三师叔祖那个院子总是阴沉沉的,每次我进去都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你说那里该不会闹鬼吧?”
“噤声!当心被旁人听去,你就死定啦!”
两人悄声说着越走越远,宋青书望着镜子中那张熟悉的脸,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猜猜宋青书想的是什么办法哟!(谢绝某只剧透,说的就是你,那边那个)
☆、第十八章:一念般若生
作者有话要说: 走原著剧情的过渡章节,所以今天两更,下一更仍旧在晚八点左右。
这一段剧情我想了许久还是只能就这样放上来,因为我的笔力怎么样也不可能从另一个角度写出金老所写这段剧情,最多从宋青书的视角额外看到一些别的东西而已,但是省略掉的话就不完整了。还请亲们海涵。
以及,这篇文是纯原著同人,虽然后续发展不会走原著路线,但因为部分情节有原著的缘故,此文不以任何形式牟利。
转眼到了四月初八,这天一早,宋青书就跟着其他人一起来到张三丰闭关的房门外候着。张无忌伤重,这会儿由殷素素照顾,张翠山则被师兄弟几个直接拉过来,站在最显眼的位置,神色激动中带着忐忑。
辰时初,众人忽闻一声清啸,面前的两扇板门“呀”的一声开了。张三丰一身破烂道袍走出,目光落在众人身上,忽然抬手搓搓双眼,还道是看错了:“我怎似见到了翠山?”
话音未落,张翠山已扑在他怀里,声音呜咽,连叫:“师父!”心情激荡之下竟忘了跪拜。张三丰活了一百岁,修炼了八十几年,胸怀空明,早已不萦万物,但和这七个弟子情若父子,陡然间见到张翠山,忍不住紧紧搂着他,欢喜得流下泪来。众人见状纷纷道:“师父大喜,五弟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好啊!”张三丰抱着张翠山拍了又拍,而后才按耐住激动在众弟子的服侍下梳洗漱沐,换过衣巾。期间张翠山不时说些冰火岛的奇情异物,不可避免也提到了自己已经娶亲。张三丰闻言更是欢喜,道:“你媳妇呢?快叫她来见我。”
张翠山话语一顿,忽地双膝跪地,说道:“师父,弟子大胆,娶妻之时,没能禀明你老人家。”张三丰捋须笑道:“你在冰火岛上十年不能回来,难道便等上十年,待禀明了我再娶么?笑话,笑话!快起来,不用告罪,张三丰哪有这等迂腐不通的弟子?”
张翠山长跪不起,道:“可是弟子的媳妇来历不正。她……她是天鹰教殷教主的女儿。”他昨夜因此彻夜未眠,既有即将拜见师父的欣喜,又有妻子并非出身名门正派、会被师父厌弃的担忧。岂料张三丰仍是捋须一笑,说道:
“那有甚么干系?只要媳妇儿人品不错,也就是了,便算她人品不好,到得咱们山上,难道不能潜移默化于她么?天鹰教又怎样了?翠山,为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万别自居名门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这段话不仅是说给张翠山,同时也警醒着在场的其他武当弟子,犹以宋青书感触最深。他前世是被太师父亲手击毙,只道他是嫉恶如仇,是以亲手清理门户,这会儿听见这番话,宛如醍醐灌顶:太师父亲手击毙他,正是因为他那时心术不正,害了小师叔,还走上歧路。所谓爱之深恨之切,不过如此。
张翠山却是大喜,想不到自己担了十年的心事,师父只轻轻两句话便揭了过去,当下满脸笑容,站起身来。又闻张三丰又道:“你那岳父教主我跟他神交已久,很佩服他武功了得,是个慷慨磊落的奇男子,他虽性子偏激,行事乖僻些,可不是卑鄙小人,咱们很可交交这个朋友。”
闻言宋青书不禁暗中摇头:太师父对五师叔果然厚爱,爱屋及乌,连他岳父这等大魔头,居然也肯下交。他此时却还不能明白,这正是张三丰远超常人之处。为人豁达不论正邪,只看本心,单此一点便是他拍马都不能及的。
不过——即便张三丰如此豁达,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也足以让他措手不及。听闻有了谢逊的下落,半个江湖都被震动了,先一步到来的江湖人士以贺寿为名齐聚武当山。那些人当中各派掌门、各帮帮主大都自重,身上未带兵刃,但门人部属有很多腰间胀鼓鼓的,显是暗藏兵器,只峨嵋、昆仑、崆峒三派的弟子才全部空手。甚至各人所送的寿礼也大都是从山下镇上临时买的一些寿桃寿面之类,仓卒间随便置办,不但跟张三丰这位武学大宗师的身分不合,也不符各派宗主、各派首脑的气势。
这般敷衍的模样莫说武当众人,便是在场并无异心的其他门派同道见了,都难免为之忿然。宋青书听到俞莲舟在张松溪身边悄声道:“咱们本想过了师父寿诞之后,发出英雄帖,在武昌黄鹤楼头开英雄大宴,不料一着之失,全盘受制。”
张松溪却只能摇摇头,道:“时不我待。事已至此,只有拚力死战。”
是啊,时不我待。宋青书默默看着事态发展,在这里他身为晚辈,是没有开口的余地的。当初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只是后来听人提起,如今真正亲眼看见了,才体会到父亲他们当年提到此事时悲伤愤恨的心情。
直到少林空闻、空智、空性三人到来,厅中气氛才算达到最高点,其余大小门派似乎有了主心骨,态度也开始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张三丰和空闻等虽然均是武林中的大师,但从未见过面。论起年纪,张三丰比他们大上三四十岁,他出身少林,若从他师父觉远大师那边论起辈分,那么他比空闻等也要高上两辈。但他既非在少林受戒为僧,又没正式跟少林僧人学过武艺,当下各以平辈之礼相见。宋远桥等反而矮了一辈。张三丰迎着空闻等进入大殿,一番客套之下,厅中乱了好一阵,数百人才一一引见完毕。
知事童子很快送了清茶过来,一杯饮罢,空闻才说道:“张真人,贫僧依年纪而言,都是你的后辈。今日除了拜寿,原是不该另提别事。但贫僧忝为少林派掌门,有几句话要向前辈坦率相陈,还请张真人勿予见怪。”张三丰向来豪爽,开门见山的便道:“三位高僧,可是为了我这第五弟子张翠山而来么?”张翠山听得师父提到自己名字,便站了起来。
空闻道:“正是,我们有两件事情,要请教张五侠。第一件,张五侠杀了我少林派的龙门镖局满局七十一口,又击毙了少林僧人六人,这七十七人的性命,该当如何了结?第二件事,敝师兄空见大师,一生慈悲有德,与人无争,却惨被金毛狮王谢逊害死,听说张五侠知晓那姓谢的下落,还请张五侠赐示。”
这却是一笔陈年老账,数年来少林始终耿耿于怀。张翠山朗声道:“空闻大师,龙门镖局和少林僧人这七十七口人命,绝非晚辈所伤。张翠山一生受恩师训诲,虽然愚庸,却不敢打诳。至于伤这七十七口性命之人是谁,晚辈倒也知晓,可是不愿明言。这是第一件。那第二件呢,空见大师圆寂西归,天下无不痛悼,只是那金毛狮王和晚辈有八拜之交,义结金兰。谢逊身在何处,实不相瞒,晚辈原也知悉。但我武林中人,最重一个‘义’字,张翠山头可断,血可溅,我义兄的下落,我决计不能吐露。此事跟我恩师无关,跟我众同门亦无干连,由张翠山一人担当。各位若欲以死相逼,要杀要剐,便请下手。姓张的生平没做过半件贻羞师门之事,没妄杀过一个好人,各位今日定要逼我不义,有死而已。”他这番话侃侃而言,满脸正气。
空闻念了声:“阿弥陀佛!”脸上颇为踟蹰,他看出张翠山并非妄言,江湖中人最讲究的便是一个“义”字,不忠不义,乃是头等大忌,更何况他们身为名门正派,绝对做不出强逼旁人行不义之事的举措来。他思索片刻后才又向张三丰道:“张真人,今日之事如何了断,还请张真人示下。”
张三丰道:“我这小徒虽无他长,却还不敢欺师,谅他也不敢欺诳三位少林高僧。龙门镖局的人命和贵派弟子,不是他伤的。谢逊的下落,他是不肯说的。”
这时空智忽然冷笑道:“但有人亲眼瞧见张五侠杀害我门下弟子,难道武当弟子不敢打诳,少林门人便会打诳么?”左手一挥,他身后走出三名中年僧人。这三名僧人乃是当年在临安府西湖边被殷素素用银针打瞎的少林僧圆心、圆音、圆业。张翠山也是认识的,当年西湖边上的斗杀之事他曾参与,先前见对方跟来,就知定会对质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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