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破茧 作者:青轩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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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第二天陈一建便清醒了,宋青书回归“自由身”,第一次感觉到没有身体也有好处,至少不用忍受“缠绵病榻”的郁闷。当然,对于代他受过只能苦着脸继续躺在床上的陈一建,他可没什么怜悯可言,早早躲去外面溜之大吉了!
不能习武,倒是方便了陈一建的走家串户。他将当初逗得卓家上下喜爱非常的本事拿出来,很快就和几位师叔打好了关系,更是三天两头前往张翠山那边串门,用他自己的话说,主角以及主角的爹妈是必须要打好关系的。然而两人都没想到的是,陈一建之前屡试不爽的招数却在这边碰了壁,张翠山在的时候还好,张翠山不在时,陈一建的求见三次中倒有两次都被殷素素婉拒了。那个女人十分聪明,每次用的理由都不同,却都十分在理:譬如张无忌刚刚睡下,或是正在运功疗伤,有时干脆连门都不开,只派童子传话说她独自一人不太方便……如此数次下来,是个人都能感觉到不对劲了。
又一次碰壁后,陈一建难免有些沮丧:“系统,你说主角那个漂亮妈干嘛老拦着我?我又不会害张无忌,干嘛防我跟防贼似的?”
他的问题一如既往没有得到回答,对于这件事,宋青书也颇为诧异:殷素素的反应分明便是排斥他和张无忌过多接触,可——为什么?
他一面思索一面飞到张无忌那边。这是这段时间里他第一次以灵魂状态白日前往张无忌的房间。巧的很,他过来时殷素素正端着药碗出门去了,张翠山也不在,屋中只剩下张无忌一人,正歪倒在床榻上百无聊赖地翻着师叔师伯们为他准备的书籍。
“你这小鬼倒是无忧无虑。”见他如此悠闲,宋青书忍不住又开口挖苦,“生了病连手脚都一起锈死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张无忌猛地一骨碌坐起身来,望向他笑道:“你来啦!好久没见了!”
宋青书被他如此灿烂的模样弄得一噎,竟有点反应不过来,片刻后才道:“你很惦记我?”
“是啊!”张无忌点头,他这段时间的确有些惦记这个人——不,是鬼,毕竟如此特殊的存在,对小孩子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你是怎么来的?特地来看我的吗?”说着顿了顿,又有些忧虑,“对了,你出现在这里没关系吗?我娘以前跟我说过,道士都是能抓鬼的,我太师父是个很厉害的道士,万一他出手抓你怎么办?”
天真单纯的童言童语让宋青书忍不住莞尔,但嘴角刚一上扬他就察觉不对,以咳嗽声打断了,反过头来吓唬他道:“明知道我是鬼,不怕我吃了你?怎么,有太师父做后盾,你就不怕我了?”
张无忌撇撇嘴:“我才不怕你呢!我娘说过,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我看你才该担心我吃了你才是!”说着自觉有趣哈哈笑了起来,苍白的面色也因这般大笑添了点血色,看起来不像刚才那么难看了。
宋青书不以为然道:“张口闭口都是你娘,果然是个长不大的小鬼!对了,我问你,你跟你娘提起过我没有?”他之前思来想去,才忆起之前忘记告诉这小鬼不许将他的事情告诉旁人了。若是他跟殷素素提起,以那个女人的精明与敏锐,没准就能猜到他和“宋青书”之间的关系——这就不难解释她为何会对“宋青书”如此防备了。
岂料张无忌竟摇了摇头:“我没说。”
“你没说?”
“嗯,那是我们的秘密。”张无忌歪了歪头打量他,笑道,“你说过只有我能看到你,那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就算是娘,我也不想……不想让她知道你的存在。”他说着竟颇为人小鬼大的叹了口气,“反正过不了多久,我也许就可以去陪你啦!他们都说我很快就能好了,但我自己知道,我手脚都暖了,但头顶、心口、小腹三处地方却越来越冷。”
闻言宋青书不由暗暗心惊,原来这会儿寒毒就已经侵入他顶门、心口和丹田了么?转念一想,这个结果倒也并不意外,毕竟之前张无忌中了玄冥神掌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耽搁了治疗。这和上辈子并不相同,尽管有各种药物吊着命,却也无力阻止寒毒入体。
想到这里,他看着张无忌的目光简直有些怜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张无忌小的时候绝对是个白莲花,家教好不说,自己命运坎坷所以反而回去怜悯别的命运坎坷的人。
武当的戏份快结束了,可以准备开新副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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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不动则不伤
张无忌能看懂宋青书眼中的神色,这种神色他在太师父和几位师叔师伯眼中都曾见过。他心性豁达,竟反过来安慰对方:“生死有命,活一天便是一天。太师父他们如此努力为我治疗,爹娘又如此关心爱护我,我也只能保证努力活下去,不让他们失望。”
闻言,宋青书心中微微一动,这么小的孩子就有如此豁达的心性,实在叫许多成年人愧煞。他很难理解张无忌这种蜜罐里长大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性,又想到上辈子这人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忍不住便想刺他一刺:“照你的说法,你是为了他们活着?那你的人生还有何意义可言?而且你如此对待他们,他们可未必如此待你!”
张无忌莫名其妙的看向他:“啊?”
就是这副完全不懂人心黑暗的模样,格外令人不爽!某种微妙的邪恶心理翻涌上来,让宋青书忍不住继续展露恶意:“傻小子,太师父不只有你父亲一个徒弟,也不只有你一个徒孙,他疼的是你父亲,并不是你;而你的父母最重要的人是彼此,对你也不像你想的那么上心,不然怎么会在你被抓走后并没追过去,而是直接回来武当?说白了,你对他们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
“你少胡说!”张无忌睁大眼,忍不住发火道,“我爹娘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真是盲目的信任啊!虽然宋青书也不否认自己的确是在胡说。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他就是看不惯张无忌活得太舒坦罢了。还有那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他很早以前就已经失去了。“你就算否认又有什么意思?那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
张无忌才不信他那些胡话,但听着对方再三批评他爹娘,也不禁生气了,随手将手中的书扔向对方:“滚出去!我讨厌你!不许你这么说我爹娘!”
“啪”的一声,书本穿过宋青书的身体落到地面上,对魂体根本没有丝毫伤害。反倒宋青书看着对方发火的样子忍不住愉悦的笑了起来,如他所愿转身飘出屋外,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张无忌的耳边:
“随你自欺欺人。”
张无忌气呼呼地瞪着对方消失的方向,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胸口,随即却又有些后悔:刚刚他情绪激动,那个家伙该不会……再也不出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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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张无忌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虽然体质没有之前强健,看起来也和寻常弟子差不太多了。这段时间殷天正已经接连派出殷无福、殷无寿前来请女儿带着娇客外孙前去天鹰教。然而张无忌身上寒毒未清,张三丰不敢冒险,便都让张翠山代为推拒。但殷素素却有些想念父亲兄长,十年未见,如今终于回归中土,总是难掩思念的。可她又忧心幼子,左右为难,不免心中郁郁,眼见着便消瘦了许多。
见状张翠山心中怜惜,心想:我离开师门十年,再见师父与师兄弟们尚且激动非常,素素身为女子本就感性,叫她过家门而不入,委实有些强人所难了。犹豫再三后前往寻找张三丰道:“师父,如今无忌的情形稳定,每日两个时辰的逼毒弟子一人也可支持,所以弟子想,可否带着她母子二人前往天鹰教,一来安她思乡之情,二来也该让老人家见见女儿外孙,以免他老人家始终记挂。”
还有一点他并没有说,殷无福等人的行事风格实在是让他有些忌讳,当初祁天彪、宫九佳他们只是因大哥谢逊一事拦截于他,事后又想请开封府神枪震八方谭瑞来此理论,就被他们直接夺了镖旗自断一臂,而成名四十余年的谭瑞更是被迫前来与他道歉。种种手段让他对自己这位岳家颇多忌讳。他无从改变岳家的行事风格,但是殷素素既然决定愿意随他一同做好事弥补昔年罪过,更兼之承诺今后不再用邪魔外道的偏激手段,于情于理,这些事情都该和外家那边说一声。
对于张翠山这个决定,张三丰并不意外,但是张无忌的伤仍让他有所顾忌,“翠山,不是我拦着不让你去,实在是无忌现在寒毒未清,你媳妇儿内力又不够,你一个人为他运功逼毒,如若有个万一,岂不是追悔莫及?不如这样,你们将无忌留在此处,让我同你的师兄弟们继续调养,你和你媳妇儿单独回天鹰教,如何?”
“这……”张翠山知道师父的提议最合适,然而毕竟舍不得与爱子分离,但转念想到妻子的思乡之情,咬咬牙道,“弟子回去询问内子,若她同意,便按照师父所言罢!”
对于张三丰的提议,殷素素的确不太高兴。她固然想家,可张无忌没痊愈之前她并不想离开。夫妻俩因此有了些许争执,却不想他二人在院中的话都被午睡醒来的张无忌听了个正着:
“……无忌已经九岁了,他完全可以一个人留在此处。我当年五岁就一个人睡了,还不是好好的长到现在这番模样?”
“可是我从没离开过他,你我骤然离去,无忌怎么可能不担惊受怕?”
“但你也想家啊!素素,我是你的枕边人,你彻夜难眠还当我不知道吗?你都已经十年没见父亲了,这次就算不带无忌去,想必岳父大人也不会有怨言的。”
“我当然想家!我想我爹,我哥哥,还有教中多年未见的兄弟姐妹……”
“那我们就一起回去看看吧!无忌大了,也该独立了……”
张无忌坐在屋中睁大眼:爹娘要离开?抛下他一个人在这里吗?他第一时间想起之前老鬼的那番话,眼中闪过一抹惊疑,随后便自我安慰:不会的,那些话都是胡扯的,爹娘才不会丢下我一人!
这个念头让他在下一刻镇定下来,随即想起之前娘亲就曾跟他说起过,要带他去见外公。这次不带他,想必也是考虑到他的伤吧?
念及此,他眼中闪过坚定的神色,跳下床趿着鞋子推门走了出去:“爹,娘!”
“无忌?睡醒了?”闻言张翠山转身大步走过来,一把将他抱起,“身体感觉还好吗?”
张无忌露出个阳光灿烂的笑脸:“嗯,完全没事。爹,你和娘要去看外公吗?”
得知之前的对话被儿子听了个正着,张翠山不禁微笑道:“你都听见了?我和你娘确实有打算去看看你外公。不过无忌,你的身子骨还差,暂时不能长途跋涉,等下一次我们再带你去看外公好不好?”
闻言殷素素欲言又止,张无忌却先一步懂事的点点头:“无忌明白。爹娘你们放心吧,无忌会听太师父的话,早日养好身体去见外公的!”
“乖小子!”张翠山赞许的颠了颠怀中幼小的身躯,“等爹娘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和好玩的!”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又过两日,张翠山便带着殷素素辞别武当,向天鹰教所在赶去。他们谁都没想到的是,就在两人走后不到七天,张三丰便确认了张无忌的寒毒无法祛除。
起因却是因为宋远桥等人为之疗伤。原本每次运功,几人都会从张无忌体内吸取一定寒气,而后用自身功力化解。但这天俞莲舟陡然发觉,不论自己如何催动内力,无忌身上的寒毒已一丝也吸不出来。可是他明明身子冰凉,脸上绿气未褪。俞莲舟还道自己功力不济,当即跟师父说了。张三丰一试,竟也无法可施。接连五日五晚之中,师徒几人千方百计,用尽了所知的诸般运气之法,却全没半点功效。
此时张无忌也隐隐察觉到不对,便向张三丰说了自己如今仍觉寒冷的部位。张三丰闻言暗暗心惊:寒毒侵入他顶门、心口和丹田,非外力所能解,看来他们这段时间的辛苦全是白耗了。望着小孩与张翠山相仿的脸庞,他实是不愿说出实情,便只能安慰对方道:“你的伤已好了,我们不用整天抱着你啦。无忌,你且去睡一会儿罢。太师父跟你师叔师伯们暂且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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