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生与叶孤城 作者: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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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觉得这话听着何其忽悠,但叶凌风不说,他也没有深究的必要。他越发肯定这白团子也许就是一只狐狸精。
日子就这样静静过着,白团子始终是那只白团子,叶孤城也不在分过多的注意力在白团子的身上,他的剑道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正是关键的时刻。剑之道,有的时候也是玄之又玄的,说悟剑,有人不过须臾便能参透更上一层楼,有人却终其一生都跨不过那道门槛只能抱憾终身。所以悟对于一个剑者来说很是重要。白团子似乎也知道叶孤城正在悟剑,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怎么绕着叶孤城撒娇卖萌求抚摸了。
叶凌风除了指点叶孤城剑道,便只喜抱着白团子纳凉了。但见菩提树下,放着一古朴的凉塌,凉塌旁放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放着几盘果子,还有一盏茶壶三只茶杯。叶凌风带着白团子斜窝在凉塌上,白团子在他的身前拨弄着几个莲蓬子,自娱自乐着。叶凌风时不时抚摸着白团子柔顺的毛,又或是白团子调皮地爬上叶凌风的身,捉住叶凌风的衣绦自己玩耍着。
叶孤城闲时曾经问过叶凌风为何要种菩提树,旁人家多是种些榕树、樟树,又或是梧桐、银杏。叶凌风说种菩提树源于他听来的一个故事,故事是这样的——
从前,有一个大善人,做了很多善事,积了很多功德。一日,他在家读书,忽然看见一个人从窗外走过,他被那人的面相吸引住,追出去,却不见了,从此,他一心想见那人,走遍天下去寻,却总也找不到。一次,在梦中,菩萨问他,你积德很多,有什么要求没有,他说他只想见那个人一面。菩萨说,你若真想见那人,一定要舍弃这一世的人身,投生做一棵大树,500年后,也许有机会能见那人一面。他决定做一棵大树。
很快他就死去,转世在河边做了一棵大树。500年来,饱尝着做树的痛苦,忍受着风吹雨打,不能移动,不能说话,只为了能见那人一面。500年后终于有一日,忽然有一个人远远地从河边走过来,正是那个他梦寐以求的人。他激动极了,手舞足蹈,使劲地摇着浑身的树枝树叶,努力试图引起那人的注意。他是多么想让那个人走到他的树阴下,休息乘凉呀。但是那人经过他身边,瞧都没瞧他一眼。
他失望,他委屈,不知道为什么500年还不能修到一点缘分。当晚他又梦见菩萨。菩萨说,如果他还想见那人,再做500年的大树,或许会修到一点缘分的。他觉得既然已经等了500年,再等500年也不算什么。他实在太喜欢那个人了。
就这样,他在河边又站了500年。500年后终于有一日,那个人又远远地从河边走过来,这一回他没有激动,没有摇枝动叶,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为了这一日,他舍弃了做人的机会,痴痴地做了1000年的树,吃尽了苦,伤过太多的心。他已经能够以平静的心等待那个人的出现了。只见那人向他走来,走到他的树阴底下,安然坐下来,一坐就是七七四十九日。
原来那人就是佛祖,而这棵树就是那棵菩提树,后来跟佛祖一起成了佛。
叶凌风说自己听了这个故事后,立马亲手栽种了一株菩提树。
叶孤城好笑着问:“师父也梦见佛祖了?”
叶凌风只笑笑说:“只是信了。”而后,摸摸窝在怀中的白团子。
叶孤城微微蹙了眉头,他知道他师尊本不会信这些莫名的故事,而今信了,必是有缘由的。彼时他只悟到: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尽力做到对于世间的事情,万物,用一颗宁静的心去面对。尚不知心动情亦动,心不动情亦在动。缘法莫名,又岂受拘束。
此时,叶凌风见状不再言语。有些事有些话如同这剑道一般,得靠悟。
作者有话要说:
☆、第07-08章
第七章
叶孤城此刻的剑术足以让叶凌风拿出五分的功力来与之较量。叶凌风觉得很不错,叶孤城却觉得还不够。叶凌风觉得叶孤城这样的态度很好,但也劝叶孤城不必逼迫自己太紧。叶孤城更加勤习剑法。只有在晚间的时候才能做到真正的休息。
叶凌风虽为日月神教的教主,却把这教主之职担任的极为稀松闲适,但日月神教却从来未因此出过什么岔子,这皆是因为叶凌风目光锐利。但凡是个人物,他都能准确的判断出,所以即便嚣张如任我行,自负如东方不败,皆不敢于叶凌风面前动弹,只乖乖蛰伏着。
日月神教人声鼎沸,叶凌风却是个喜静的,担任教主一职也不过是因为推脱不过,只是十五年的教主位置他坐得也觉得厌了,而且他有了新的目标,自是不会停滞在日月神教中。心之所向,便是生根的地方。叶凌风用剑,他的人霸道,从来说一不二,所以他的剑便如他的人一边果决从不迟疑。当年登上教主之位,被斩杀在剑下的人不计其数,叶凌风睥睨,不过当他们是蝼蚁微尘。一缕尘埃,弹去便是,何必放在心上。能够让叶凌风放在心上的统共不超过一掌之数,眼前便有两个。
日月神教与魔教比邻而居,关系却不大怎么滴,这便是俗话说的:相看两相厌吧!其实两教都有吞并对方的实力,只是从来祸起萧墙,宅斗未完,何谈一致对外呀!人心,终究是个狭隘的存在。
若论天下大派,除却日月神教、魔教,便是中原武林了,中原武林的教派更多,只是他们都有一个毛病,相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然,也不能说这话没有道理。但久了,这就成了一个梗,一种病态,一种造成中原武林与外来教派不和的原因。但大抵守城的守城,内斗的内斗,大范围的厮杀抢地盘情况还是没有的。所以,中原内外还是很平静的。当然,武林械斗血流成河,皇帝也是会不爽的。到底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天下之人皆属臣民。你们都打着一统江湖一统江山的,莫非当皇帝是死的。虽然皇帝年幼,但越是年少越不可欺呀!
叶凌风并不沉迷于女色,却善琴棋书画,于这几项上,在教内,却是东方不败最为讨喜,所以有的时候,任我行对东方不败恨得牙痒痒的,又因为东方不败颜色好,任我行心中鄙视其魅主侍人,还因为东方不败武功不弱堪堪与任我行平手,任我行对其又不得不佩服。所以,很多时候,任我行那个纠结呀!但论智谋、资历,任我行却又堪堪在东方不败之上,这才能稳稳压制住东方不败。所以说,任我行对东方不败,那是羡慕嫉妒恨纷繁参杂,说不清道不明呀!当然,叶凌风自是喜闻乐见,这样在日月神教才不至于无聊嘛!
叶孤城作为叶凌风的徒弟,却从来不被日月神教之人所知,这是出于叶凌风的某种目的。叶孤城也不屑攀上日月神教这棵大树。他本是未来的一城之主,自是会领袖一方,何必在羽翼未丰之前便成那众矢之的,就算为自己招惹祸事,也要有解决祸事的本事。叶孤城从来都不是个喜欢沾惹麻烦的主。更何况,叶孤城痴于剑道,原在父母的身边,总是诸事繁杂,自被叶凌风带走后,他便有了许多的时间,这得益于叶凌风的教导,叶孤城也更加明白,若想统领一方,需得两点,一是用人,二是强己。用人一事,需得磨练。强己一途,更需磨练。玉不琢不成器,刀不磨不锋利,人总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成功一途,总是要自己走出来的。叶孤城自是晓得。
叶孤城总是带着三分傲气三分贵气三分冷冽还有一分肃杀,这与叶凌风总是眼高于顶选徒漠视尘下的态度分不开的。于是,叶孤城打小养成的面瘫到了叶凌风这儿也没什么改善。倒是白团子的出现缓和了这一境况。
想起白团子,叶孤城的神色不觉柔和了下来。
幽幽一曲尽了,窝在叶孤城怀中的白团子觉得很好听。于是,也兴起了要拨弄琴弦的兴趣。
嘤呜——
握着白团子毛茸茸的爪子,叶孤城的唇角勾起,问道:“怎么了,你也想弹?”
( ⊙ o ⊙)啊!可以嘛?!
而后,抱着白团子,叶孤城给白团子细细讲解起宫、商、角、徵、羽,又给白团子演示抹、挑、勾、剔、打、摘、擘、托右手八法,听得认真兴起,白团子也伸出爪子搭在琴弦上。叶孤城看着觉得有意思,只是白团子用力一扯,琴弦倒是没有怎么滴,白团子的粉粉的肉垫却破了。叶孤城连忙给白团子止血包扎。白团子看着被裹得实在不怎么好看的爪子,好郁闷哦!
“暂时不可以再动琴弦了。”白团子的企图被叶孤城看穿了。
白团子缩回爪子,老大没劲地耷拉着脑袋。
轻轻敲了一下白团子的脑袋。
嘤呜~~~
坏人,爪子破了还要被打呀!
为了惩罚白团子的淘气,叶孤城拒绝与之同床。
嘤呜~~~
被嫌弃了。
扑腾进叶凌风的怀中,白团子求安慰求顺毛,把一旁的叶孤城无语得满头黑线。果然,人与狐是有代沟的。他的深意完全被白团子误解了。
叶凌风乐得白团子投怀送抱,乐呵呵地抱着白团子回寝室了。
把白团子放在床上,径自躺下,白团子一见,扑上叶凌风的胸膛。
嘤呜——
用头拱了拱叶凌风的下颌。叶凌风感觉痒痒的。
“怎么了?”
白团子躺下开始打滚,没一会儿,就从叶凌风的胸膛上滚掉在床单上,而后复又爬上去,继续滚。一个不小心向前一个弛倒,受了惊吓的白团子紧紧巴拉住叶凌风的颈项。
叶凌风好笑,拍拍白团子的屁股,摸摸白团子的绒毛,而后安慰着拉起白团子。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嗯?!”
巴在叶凌风胸膛上白团子忽闪着眼睛,而后——
果然嘛!
叶凌风笑了。
白团子变成了小友。
原来绮罗生小的时候是这个模样,还真是可爱呀!
没有忍住,反正亲吻也不是第一次了,驾轻就熟嘛!
啵~~~~
第八章
日子似乎又回到最初,白团子窝在叶凌风的怀中,而叶孤城,始终都是一个人。
一次练完剑,叶孤城望着叶凌风怀中的白团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好久,叶凌风笑而不语地摸着白团子的耳朵,白团子因为痒痒,执起爪子挠呀挠的,还愤愤地瞪了叶凌风一眼,惹得叶凌风个大笑起来,当然,叶凌风后来很“识相”的给顺毛了。叶孤城只是觉得这个画面有点晃眼,却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地走了。叶凌风突然觉得他这个徒弟真的和他不一样,像他,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始终都会直接的表达出来。他这徒弟可好,直接憋心里,让人琢磨半天都琢磨不明白。小小年纪也不怕憋出毛病来,傲娇腹黑闷骚也不需要如此锻炼的。
白团子有望着叶孤城,其实他希望叶孤城说点什么,他还小喜欢被人宠溺喜欢被人顺毛不喜欢别人凶他,这没有什么不对的,连叶凌风都说他没有错的,所以,他不要道歉,坚决不先低头。当然,他也决定不告诉叶孤城,现在他可以频繁变成一个人样了。叶凌风说他变化的样子很好。白团子还眨巴着眼睛问叶凌风叶孤城会不会喜欢,叶凌风很肯定的告诉他叶孤城一定会喜欢的。白团子打算哪天叶孤城给他顺毛了,他就给他一个惊喜。
一人一狐僵持着,最开心的就是叶凌风了。有好戏看了嘛!
晚上了,团子一样的绮罗生趴在叶凌风的胸膛上,听着叶凌风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叶凌风摸着肉呼呼软糯糯的幼儿肌肤,觉得手感忒好,也就随绮罗生扯着自己的头发。
“过些时日,我要闭关,剑道一路我有些新的体悟。你且与孤城好好相处。”
绮罗生闻言,撅起小嘴巴。
叶凌风见状笑了笑,亲了亲绮罗生的脸颊。“孤城就是个呆小子,不要同他计较。”
“嗯。”
“睡觉吧!”
“好!”
叶凌风已经将日月神教的事情处理完毕,任我行已经坐稳了教主的宝座,终于把头上那个代教主的代字给去掉了。叶凌风也就大手一挥,潇洒走人。这事,叶孤城也知道。
“日月神教正值春秋鼎盛,师尊便真的舍得。”
叶凌风笑了笑,抚了一下自耳鬓垂下的发丝,说道:“我既然连三千青丝都舍去,更何况那教主之位。更何况任我行的身边还有曲洋、向问天、东方不败等得力的教众个,只要运用得宜,日月神教自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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