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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放在阿尔敏哪儿。”艾伦抱歉的笑了笑，“需要的话我帮您拿回来……当然希望您在看的时候不要带入我的样貌……”

 

“我不会这么做的艾伦，”韩吉解释道，“我不是想看故事你能明白吗——我只是想要帮你调查清楚。”

 

有时候人一旦长大，撒起谎来更是脸都不会红。

 

“我明白我明白。”艾伦示意，他突然又靠近了韩吉一点，“韩吉小姐，我只是想问问，您知道‘利威尔太太未成年’是谁吗？”

 

“‘利威尔太太未成年’？”韩吉愣了一下，“不清楚，不过我想我知道‘利威尔太太’是谁。”

 

艾伦好奇的侧过头。

 

可不就是你吗，这个女人笑的意义不明，利威尔太太。

 

当然韩吉还是没有告诉他‘利威尔太太’是谁，同样的也不知道‘利威尔太太未成年’是谁。

 

艾伦此刻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的时间看起来像是非常充裕。”利威尔突然在前面开口，“以至于你们有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可以聊。”

 

后面的那个青年猛地睁大一双猫眼，——这是，听到了！

 

“您觉得我现在装傻来的急吗……”艾伦浑身颤抖的望着韩吉。

 

“……有点儿困难。”对方报以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

 

三

 

【“回来了吗，兵长？”利威尔年轻秀丽的太太笑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双猫眼湿润的看着他，围裙衬得太太的身材纤细的不堪一握。】

 

【“啊，今天吃什么。”利威尔伸手让艾伦把做工精致的外套脱掉。】

 

【“那么您想吃什么？”利威尔太太妩媚的搂住利威尔，调皮的嘟着嘴撒娇道，“先吃饭呢还是先吃我……”】

 

“你在看什么？”艾伦凑过去拍了拍和他一个队伍的新兵。

 

“啊！”那人吓了一大跳，转过头一见艾伦便大喊，“利！利威尔太太！”

 

艾伦一愣，整个人的动作都顿了顿。

 

“不！上帝……”那人又绝望的喊了一声，把手上的本子藏得更深。“嘿……艾伦……这可真巧……我是说在这儿碰见你……”

 

“你刚才喊什么？”

 

“哦，你可以叫我沙文，我和你是一个级的训练兵……”

 

“你刚才喊什么？”

 

“对了我是说怎么不见阿尔敏在你身边……啊……说不定是有什么事情……艾伦，你不准备去瞧瞧他吗……”

 

“你刚才喊什么？”

 

“该死！你就不能假装没听见吗！”

 

沙文猛地站起身。

 

艾伦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我是指……啊！利威尔兵长！”沙文朝艾伦身后挥了挥手，“真巧！您也来这儿休息吗？！”

 

艾伦转过身。

 

“兵长……”

 

在转过来时他已经找不到那个名叫沙文的新兵的影子了，他说出口的话吞了一半儿转而变得阴测测的，“最好别让我再碰见你……”

 

“碰见谁？”阿尔敏出现在艾伦身边。“兵长？他怎么了？”

 

“你能发出点儿动静吗伙计？”艾伦吓了一跳，“刚才看见一个奇怪的新兵……”

 

“你总爱这么说，艾伦，你也是新兵。”阿尔敏纠正他，“那个新兵怎么奇怪？”

 

艾伦踟蹰了片刻，有些扭捏道。

 

“队伍一停下来整顿他就缩到一边，我不过是问问他在看什么……”他补充，“哦，你知道的……我只是看见了非常熟悉的东西……”

 

“熟悉的东西？”阿尔敏反问。

 

“对……一本……一本异常花哨的本子……一个男人……在看一本异常花哨的本子……难道这还不够奇怪吗……？”

 

阿尔敏想了想，觉得非常可怕。

 

“然后你做了什么事？”他问，“教训了那个士兵？还是看了那本子？”

 

“不，我还什么都来不及做。”艾伦摆摆手，看起来他的确是打算做点儿什么的，“我只是拍拍他的肩，就像这样……”艾伦拍拍阿尔敏的肩膀，“‘你在看什么’——我这么问他。”

 

“也许你只是忘记加上礼貌用语，比如‘嗨’‘你好’……”阿尔敏回答道。

 

“这么说也许是我的不对，但这并不能掩饰他的奇怪，你知道他喊我什么吗？”艾伦捏着拳头，嘴唇开开合合似乎是下着决心，“‘利……利威尔太太’？”他艰难的开口，“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你说什么？”阿尔敏的世界有些昏暗。

 

“利威尔太太。”艾伦又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边。

 

他旁边的那个金发小子晃了晃，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或许是你听错了……”他说，“或者是在喊别的什么人……”

 

“不，他的确是对着我喊。”艾伦道，他稳了稳阿尔敏的重心，“我看见他把那本花哨的本子藏了起来，我敢打赌里面一定是一些难以启齿的故事……”

 

阿尔敏看着他。

 

“就比如关于‘利威尔兵长’和……”艾伦指了指自己，“‘利威尔太太’这样的……”

 

“上帝……”阿尔敏几乎要哭出来了，他一把揪住艾伦的领子，“你怎么能够这么顺其自然的接受了！”他大喊，“不！绝不！你刚才并没有指着你自己！快告诉我！”

 

艾伦没想明白为什么他的青梅竹马如此激动，他连连安慰。

 

“对对你是对的，我绝不接受可以吗……是你看错了……我并没有指着我自己……”

 

阿尔敏勉强平静了心情。

 

“你不能做利威尔太太，”他很多年没在艾伦面前难过的快要哭鼻子了，现在他的语调都带着哭腔。

 

“哦……我没想到你这么激动……这只是一个故事……”艾伦不知所措。

 

阿尔敏却没有再理他，他一边朝其他的地方走去一边自言自语。

 

“我必须一个人待一会儿……上帝……利威尔太太……该死……为什么没有耶格尔太太呢……”

 

艾伦讪讪的挥手，喊了声回见。

 

“你的朋友看起来有点儿难过，”利威尔在他的旁边说道。

 

“兵……兵长？！”这年头走路都流行悄无声息吗，艾伦绝望的想着，可他不敢向利威尔抱怨。

 

“你看起来很惊讶？”利威尔挑眉。

 

“不……事实上不惊讶……”才有鬼，“长官的休息处不是在哪儿吗？您怎么过来了……”

 

“听你的口气，我需要向你请示吗？”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太太？”

 

“不！我发誓绝对不用……上帝——！”

 

艾伦猛地退后两步，瞳孔快速地缩小。

 

他‘兵兵兵兵兵兵兵’了十几个字。

 

“兵长。”直到利威尔帮助他说了这两个字，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艾伦做了三个深呼吸，努力咽下了口水，并且给自己想好了遗言。

 

“您……您您您刚才都听听听听见了……”

 

利威尔这回没说话，艾伦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了。

 

或许他该说一声‘这可真好笑’‘您对我这个太太还满意吗’。

 

“你看到过这种故事吧。”

 

利威尔在艾伦脑补的快没边儿的时候开口道，他的眼神来回在两人之间。

 

艾伦很快就明白利威尔所指的故事，要命的的是他的第一个反应并不是‘死定了’而是‘这种东西原来真的是广泛传播。’

 

所以他先是愣了一阵，然后马上开口解释。

 

“您听我说！”他激动地大喊，“这种东西不需要太在乎……我……我感到非常抱歉……！我保证我会处理好的……！！”

 

“是吗。”利威尔若有所思的回忆了本子上的故事，尽管他完全不认识本子上的那个性格异常黏腻的‘艾伦’，但他又觉得处理掉了非常可惜，于是他说道，“不需要做多余的事情，艾伦哟。”

 

艾伦战战兢兢的洗耳恭听，因为利威尔看起来还没把话说完，结果他抖着身子等了半天，对面的那个男人还不打算开口。

 

这就说明，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吗，他想。

 

利威尔在这时终于开口道。

 

“去把我的外套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