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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花唐/藏策)光暗血火 作者:落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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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露出破绽,带着孩子们走了几步,前面忽然一片人声嘈杂。
  两人迅速对视一眼,将孩子们推进旁边一间牢房,自己则置身黑暗之中等待,前面的人群渐渐走过来,有些人高声喝骂,有些人则桀桀怪笑,唐棘忽然浑身一震,走在正中间脸色极为阴沉,被火把的光照得半明半暗的那人——
  竟正是乌蒙贵!
  唐棘心念电转之间还没有什么结论,一眼扫去,乌蒙贵身后被反剪了双手,披头散发步履踉跄的人在一次推搡之后露出脸来,清秀的脸上神色惊慌与恐惧并存,在火光之下显得苍白如死。
  唐棘死死咬住了牙才没有惊呼出声,裴溪迟感到他不寻常的颤抖,掌心下的肌肉绷紧后突突跳动,他眉头一皱,传过一道内力压住了唐棘,内功修为上他远比唐棘出色深厚,唐门弟子顿觉丹田被制,知道是裴溪迟让他镇静的手段,深深呼吸后在裴溪迟掌中缓缓写道:
  “唐,书,雁!”                    
作者有话要说:  
 
  ☆、42
 
  裴溪迟缓缓吸了一口气,放开对唐棘的内力压制,在他掌心回了三字:
  “听你的。”
  唐棘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幼时与唐书雁亲近,身为外堡弟子有时会在来往内堡时受些欺负,是唐书雁出言帮他摆平,虽然对大小姐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但唐棘却牢牢记得,此时眼见她身在险境,唐棘又如何能够坐视不理。
  但怎么做,又不是一时能够想清的问题。
  唐书雁既然不是以本名出现,必然不是代表唐门,况且天一教现在暗中发展,五毒内乱一团,怎么也不会是因为门派间事务前来,那么只能是别的原因,可又不曾听说唐书雁过去曾经与五毒或天一教有什么牵连,难道是瞧上了什么人……这又没有什么,乌蒙贵怎么会一脸极为难看的脸色,唐书雁必然是触及了天一教的利益,然而这与唐门又有什么关系?
  他还在思考,那一大堆人已经轰隆隆地过了去,两人隐身在黑暗中,裴溪迟凝神传音道:“走,还是不走?”
  唐棘心中一团乱麻,可眼下牢房里还关着那群孩子,无论如何要先将他们送出去,便几乎难以察觉的点了点头,迅速开了牢门将那些孩子牵出来,裴溪迟看了看他脸色,易容成枯槁苗疆蛊师的脸上显出一丝担忧之色,唐棘马上摇了摇头,镇静下来轻声催促道:“你走前面。”
  裴溪迟刚迈出一步,前面便来了一个年轻蛊师,见到裴溪迟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却对唐棘道:“大长老找你,快点来。”
  唐棘面无表情应下,心里却极为疑惑,他乃是捏造了一个身份混入天一教的,分在裴溪迟所假冒的那个老头手下,天一教上层怎么会找他?思来想去觉得可能是出了唐书雁之事后天一教对外来人的警惕提高,要叫他去盘问,这么想着也无法回避,只能转过身对裴溪迟行了个礼,道:“长老先行,属下告退。”说着用眼色示意他按计划继续,便转身走去。
  裴溪迟却远没他这么镇静,饶是面上不显,心中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唐棘虽然对伪装经验丰富,然而天一教那几个长老皆是老奸巨猾之辈,若万一漏了破绽,更是有无数手段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急切地看着唐棘,却只收到了一个极为严厉的“别动”的眼神,眼睁睁看着唐棘随着那年轻人远去,他站在原地愣了片刻,终究不敢多留,只能选择相信唐棘,只好急匆匆地带着那些孩子回到外围,迅速解决了那几个他所冒充这人手下的蛊师,等待唐棘的消息。
  一刻钟,两刻钟,一个时辰。
  唐棘始终没有回来。
  裴溪迟再也忍不住,将在手心转来转去的碧玉箫收进袖口,大步迈出帐篷,密林间的雾气很重,丝毫不见阳光,四周草木带着沉重的阴惨惨的潮气,这灰幕却被远方忽然响起的凄厉惨叫蓦然划破。
  然后整个密林都鼓噪了起来。
  数以百万计的蛊虫自叶间,土壤与河流中爬出,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再也看不到□□的地面,蜘蛛,蜈蚣,毒蛇,□□,蚕虫,还有从未见过的叫不出名字来的蛊虫,分门别类排成了队列。鳞彩斑斓的蝴蝶如人手掌一般大,急速飞动间如同刮起了彩色的旋风。它们快速地向着那声惨叫的地方爬动,足,触角,鳞片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细碎而令人毛骨悚然,那微弱的声音渐渐汇成一个频率,震得裴溪迟丹田气海竟隐隐激荡起来。
  裴溪迟顾不得管这万蛊行路的异象,他不畏惧几乎所有蛊毒,但唐棘不是,这般异象只能是五毒和天一终于爆发了极大规模的战斗,若万一……若万一唐棘受了波及……
  裴溪迟不敢再想,他将轻功运到极致,宽大的蛊师袍化作一道紫色的闪电在林木间穿梭,没有人在原地,所有蛊师都在急匆匆地与蛊潮奔跑在同一方向上,裴溪迟越深入便越证实了他的想法,唐书雁必定是天一教出大事的□□,此时恐怕已经打了起来。
  他只希望天一教因此会将唐棘之事搁置,此刻什么报仇什么消灭邪恶的蛊师都不再重要,他脑海中反复只念着一个名字,索性根本不再顾及什么伪装,袖中碧玉箫发出连绵不绝的激鸣,在他指尖弹射出一道道雄浑之极的内力,凡是在他所去的方向之上,无论人,树,帐篷房屋皆被切为碎片,上次用了两个时辰才到达的地方他只用了仅仅一炷香时间,大长老的帐篷就在牢房外——
  然而那里没有唐棘,也没有大长老,只有带好了虫笛正要加入战斗的几个蛊师,裴溪迟冲进帐篷中环视一周,立刻抓了其中一个喝问道:
  “先前被带来的那个人呢?!”
  那蛊师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只会拼命摇头,裴溪迟只觉一股无法压抑的恐惧和愤怒同时窜上脑海,他的视野开始晃动,眼前一阵发红一阵发黑,耳边所有声音都重作两声,震得他耳膜要炸裂一般。
  “啪擦”,那蛊师的头颅软软倒向一边,裴溪迟弃了他的尸体,疯了一样吼道:“说!不说就死!”
  那些蛊师都已经吓傻,手脚并用的向后退去,裴溪迟左臂已经尽转殷红,血脉突突跳动似怪物一般,其中一个蛊师忽然惊叫起来:“解药!解药!”说着翻着白眼竟吓昏了过去。
  裴溪迟睚眦欲裂,伸手将另外一人的喉咙掐住,压低了声音嘶哑道:“大长老呢?”
  “不……不知道……被……教主……叫去了……”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便被捏断了喉咙,裴溪迟一身衣袍无风自动,一脚踩入涌入帐篷中的蛊潮,内力将密密麻麻的蛊虫掀飞到空中,他心绪极为激荡之下内力有如刀锋般锋利,竟将它们割碎为血泥。
  阿棘……阿棘……我怎么这么蠢……为什么已经犯过的错,还会再犯第二次!
  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眼白,左臂与肩膀相连处痛得钻心,像是里面有两把刀互相缠搅打斗,血红色隐隐有超过左臂界限蔓延到全身的趋势,然而似乎是被什么抑制了一般,每次漫过一点便又消散。
  裴溪迟别无选择,寻到大长老才能寻到唐棘,五毒和天一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大长老必然在乌蒙贵身边。
  曾经是五毒教地位最高的长老之一,女儿是五圣使之灵蛇使,浸淫蛊术数十年当世罕匹的乌蒙贵,绝非裴溪迟可以抗衡。
  可那又如何?
  阿清死去后他被天下人指为十恶不赦的魔头,为保万花折笔出谷,栖身南疆腹地数年,独来独往,无时无刻不沉浸在愧疚与愤怒之中,几乎连怎么说话都要忘记,杀人,救人,追杀,被追杀,他的生活里只有血火,只有黑夜,唯有唐棘是为救赎。
  这很蠢,裴溪迟知道,若唐棘真被大长老抓去,他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静下心来调动势力组织营救,他也没有任何资源可以调动,万花已是回不去的,唐门更不会为此大动干戈,五毒教如今自顾不暇,他能调动的,能拼的,只有一身武功,与一身血肉。
  他的每一步都将蛊虫碾作肉泥踩入地下,喊杀声越来越近,密林中四处皆是打斗的人群与凄厉刺耳的虫笛声,五毒教一方处于劣势,天一教节节逼近,眼见已经越过五毒底盘的边界。裴溪迟丝毫不为所动,他望见了战场中心站在巨蛇头颅之上的乌蒙贵。                    
作者有话要说:  
 
  ☆、43
 
  叶栖云背对着白肃玖坐着,抱起胳膊,一脸都是不高兴。
  万蛊血靠在墙边,千叶长生则被他随手插在桌面上,时不时用手去弹那锋利的剑刃,让长剑发出清越的嗡鸣,白肃玖久久未发一言,让叶栖云有些不耐烦,有些压抑,也有些恐慌。
  他自然不认识白肃玖是谁,孩童一般的心也读不懂他脸上那些沉痛愧悔与疲劳无奈交织的神色,然而他却十分反常地没有出声,瞳仁里分明已经盛满了无聊烦躁,但白肃玖不说话,他便也不说话。
  从黄昏坐到午夜,白肃玖才终于动了一动。他僵硬的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咔声,藏在肌肉中的酸痛在一瞬间袭遍全身,让久经沙场的将军也不得不缓了一下才能站起身来。叶栖云在他动作的同时就转过身来,用一种不知道是期待还是怨怒的表情盯着他,像是希望他开口说些什么,或者只要他一说话就会拧断他的脖子。
  然而这些白肃玖统统都没有感觉到,他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走罢。”便转身出了门,叶栖云愣了一下,见他已走出几步像是完全不打算解释的样子,忽然暴怒起来。
  “嚓!”千叶长生从桌面上被拔起,带出一声令人牙酸的木质扭裂声,袭向白肃玖的后颈,天策弟子感到肩头忽然传来刮骨一般的兵戈寒意,条件反射地矮身躲过,那长剑便直直穿出门外,白肃玖已旋身而过,反手制住叶栖云的右肩。叶栖云招式用老却也不慌,顺着剑势将自己送出门外,藏剑武学颇多大开大合招数,屋外正好空旷。
  然而千叶长生却在发出了一声诡异的令人牙酸嘎吱声后被死死夹住,两人连忙抬头去看,一头巨大的紫黑色蝎子用左钳卡住了长剑,那钳子闪着黝黑而近于金属一般的光泽,饶是千叶长生这般的利器也不能将它劈开。
  “夯吾?!”白肃玖惊道。
  “白将军?!”那苗疆青年也惊讶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个人同时问。
  叶栖云却顾不上他们,他被那头蝎子激起了凶性,硬是凭着蛮力将千叶长生抽出,也不在乎万蛊血没有带在身上,长剑抖了一个刁钻的弧度去戳那蝎子柔软的腹部。
  夯吾惊呼了一声连忙去拦,白肃玖却比他更快一步,枪杆在剑身下一衬一带,随即便将叶栖云制住按在怀中,后者明显愣住了,身体先是极度僵硬然后缓缓放松下来,竟然还抬手拍了拍白肃玖的后背。
  夯吾看到天策将军挺直的背脊在那一次碰触之后猛地的抖了起来,他牢牢地按着叶栖云的背,将脸埋在叶栖云肩头,呼吸的声音沉重的隔着三四步都清晰可辨,叶栖云眸中无数种情绪沉浮不定,茫然,痛楚,焦躁,愤怒和乖戾将他点漆般的瞳仁染作乌云席卷的天幕,他身体里有两种本能在同时叫嚣,一种是全身被制长剑脱手后带来的毛骨悚然的危险预感,另一种则是对与自己相拥这具躯体的极度依恋。两种同时强烈到可怕的冲动在拉扯他的思维,他想攻击这个人,他竟敢这样突然地接触他的身体,可是在同时,他又想将手指插进那人显得凌乱的发间,亲吻他柔软温暖的唇。
  白肃玖觉得窒息而无所适从,有如破堤洪水一般的复杂情绪自脑海深处汹涌而出,带着腐蚀性似的将其他东西一洗而尽,他觉得那些痛悔和麻木转化成了真真切切存在的疼痛,让他觉得内脏和骨骼都已不在,叶栖云身体的触感并无丝毫变化,他们的拥抱严丝合缝天造地设,可是这具躯体里的灵魂却已经不再认识……甚至不再记得他。
  这是人世间无法承受之痛。
  泪水如同刀锋一样划开久已干涩的眼眶,顺着皮肤滑入叶栖云肩头的衣服里,他无声地流泪,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哭了。
  夯吾觉得心中惨痛,他本是怀着一腔欣喜来告诉叶栖云蓝弥已经恢复了的事,谁也不曾想到叶栖云不止失了记忆,好像连性格都面目全非了,他知道白肃玖和叶栖云之间的种种,饶是身在事外,也觉诸神无明天地不公,竟会如此相待。但白肃玖显然已经彻底崩溃,若是放任他再这样下去,恐怕连身子都吃不住,也只好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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