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猿)Conceive怀孕 作者: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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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说完伏见一把将他摔在地上,他发出□□的尾音。
“是——吗?”伏见扭转刀刃,舔了舔上面的血迹,笑意没有达到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 *脚注:“That you exist is a perpetual surprise which is life.”——泰戈尔
冰心版本的译是:我存在乃是所谓生命的一个永恒的奇迹。这里将“我”变为了“你”
后面室长念的诗是歌德的《尽管你隐身藏形》,钱春绮译版。
☆、第 8 章
宗像停下了脚步,前面是一个木头作的小屋。这在大片的麦田之中是那么渺小,不啻于茫茫金色海洋上的孤岛。简直是蛮荒中的最原始的文明,一切由此而生由此而灭,既是开始也是结束。
宗像慢慢走近了,此时才发现小屋门口,背对着它,向着漫天麦田插着一个稻草人。
那个稻草人,两臂张开头戴着一顶草帽身穿破布,粗糙的制作使得它显得廉价,孩童般的七拼八凑,勉强拼成一个人形罢了。
但却是这片麦田唯一的守卫吗?
这样想着的宗像回头看了眼稻草人看着的方向——依旧是满目的金黄,恍若静止的油画,凝固的荒芜。
轻轻推开没有锁的房门,枯朽的门发出的嘎吱的声音在空荡的小屋内回荡,黑暗的屋内,除了地上的本子什么也没有。
宗像礼司弯腰捡起,拍了拍上面的尘土,他打开了它。
XX年X月X日他将我留在了这里
XX年X月X日他来看我了
XX年X月X日他来看我了
……
XX年X月X日今天他没有来
XX年X月X日今天他没有来”
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没有来…………………………
后面全是同样的内容,只是一次比一次潦草,然后在某个地方尖锐得停住了,像被什么打断似地突兀。
好像懂了什么似地抿了抿唇,宗像礼司翻到最后一页,一个用马克笔写着名字的照片掉了出来,带着斑驳的血迹。
是这样……吗?轻轻地说到,从口袋里取出烟盒还有打火机,点上一支烟,闭了闭眼睛,突然感觉从未有过的疲惫。
伏见竖起剑插进幼年的他那瘦弱的小腿。
啊——
他仿佛听到那样凄厉的叫喊声。
“为什么不叫呢?”伏见困惑般地歪了歪头,像孩子一样问道“叫心爱的美咲啊,叫啊,让他来找你,让他来救你,让他来需要你,让他来占有你,让他保护你,让他——看着你!!!”像猛兽一样嘶吼出的他猛然横过刀刃,几乎可以听见肌肉神经一起被粗暴撕裂的声音。
死鱼一样躺在地上的人剧烈地抽动经行垂死的挣扎,但是钉在脚上的刀让他像断翅掉在地上的鸟一样即使满身污泥也无法起飞。
最后终于归于死寂,只有轻微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美咲美咲美咲美咲,来啊,你不是一直这样叫着的吗?为什么不呼唤他?因为害怕他嘲笑你吗?还是怕他头也不回地走掉?”
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或许是无尽的疼痛让他失去了判断力,或许是那样轻柔的声音让他误以为是自己暗藏在心底的声音,于是那低低的,不自觉的喃喃飘出干裂的嘴唇【美咲,美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见声音的伏见他张开修长的双臂以囊括一切的姿势环抱整个世界,无可抑制地大声笑了起来,狂暴得如同撕裂大地的神祇的怒吼,他甚至因此而眼睛湿润:“你看,没有,什么都没有,就算你在此时此地消失,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伏见指了指前面的十字路口“你看,那里是什么?”
幼年的伏见抬起头,他好像看见了吠舞罗的酒吧就在转角。
【美咲…】他轻轻地呼唤,好像怕大一点声音就会打破什么似地,但是实际上已经被血沾满的嗓子无法发出大一点的声音。
“是啊,你的美咲哦”伏见拖长了音调然后拔出刀,微微躬身,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柔悦耳带着粘稠的诱惑:“去吧。”
像不知道什么是尊严的废物一样等着别人的怜悯。
就在幼年伏见终于决定撑起身体,向前移动一步的时候——刀尖刺穿了他瘦弱的胸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再度跨出小屋的门,白昼已经变成黑夜没有丝毫光明,世界被罩上盖子然后抽空了一切般的寂静无声。
如果不是燃烧的香烟忽闪忽灭,“这个地方或许不曾有过任何东西吧”的感觉就会攫住人类的思想。
但是这一切与他无关。
宗像礼司伸手从稻草人的衣服下面掏出一根生锈了的链子上面挂着凹凸不平的铭牌,摩挲着上面的名字沉默了半响,他按灭了烟,将烟头丢进尤有余根的烟盒里。
在黑暗中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但是那些如同洪水般的麦子已经跟白天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就不曾存在。
啪嗒。
是踩在什么上面的声音。
啊,是眼镜碎裂的声音。
伏见从尸体上拔出刀,甩去上面的血液。那血滴飞溅在地上划出哀伤的弧度。
街道依旧安静,没有人,没有车,没有灯光,一切,什么都没有。
回头看了眼拐角的酒吧,不是留恋或者动摇,只是,不会再看到了吧,除了现在。
这一刻,他想起了草雉给他调的果汁,掺了一点酒。很奇妙的感觉,但是不讨厌。没有失控,只是能开心一点了,不管是因为什么。
看了眼地上的尸体,他叹了口气,真不想承认这是过去的自己呢。
唰——
瞬间将小刀掷向来人的方向,但被人轻而易举地挡下,直到这时那人熟悉的低沉声音才传到他的耳朵里。
“伏见君。”
伏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慢慢接近的身影。
“室……长?”
宗像礼司蹲下身体触摸到土地。
手下的触感有些特别,带着微微的湿气它甚至是蓬松,显得十分新鲜,但是却没有一点植物的痕迹。
捏了捏松软的土然后一点点抖落在地上,宗像吸了口气,温柔地轻轻拨开表层的土。
他的动作十分认真,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却显得从容不迫。
这样的举动也不知道重复了多久直到——指尖碰到了什么。
柔软,丝滑,跟它的主人别扭性格完全不一样的柔顺。
宗像的手指抖动了一下,他小心地顺着发丝一点点向上像顺着水流找寻家乡的旅人,直到指腹碰到了那人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脸颊。
叹了口气,宗像有些无奈“总是这么任性可不行。”
伏见想要反驳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转头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任性的是室长吧?”说着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哦?”宗像推了推眼镜,“这可是出于信任啊。”
“信任?哈”伏见轻笑了一声,身体前倾带着浓浓的挑衅,沾了血渍的雪白衣领几乎能碰到宗像的下巴,无力的气音显得有些□□“说实话吧室长大人。猎捕游戏结束了,作为诱饵的我也该知道真相了吧,然后让这些恶心的东西见鬼,难道不对吗?”
宗像礼司蓝色的眼睛看着他,好像很深情,好像很着迷,好像——将你同时置身天空和海洋。
没有人说话,但是伏见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好像在拒绝后面发生的所有。
有什么好拒绝的呢,难道真相不是这样的吗?他对自己这样说道。
宗像清理干净他的脸,冰冷但是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嫩滑,他记得那样的感觉。
因为他曾在深夜亲吻他光洁的额头,清晨亲吻他白皙的脸颊,即使他都不知道。
指尖顺着挺立的鼻梁向下划过嘴唇——玫瑰般的柔软。
他甚至伸出拇指玩弄他的下嘴唇。
半跪在地上,他倾身吻上那片冰冷,从没有过人听过的温柔:
“伏见君,听过一首诗吗?”
“那我们从哪里开始呢?”宗像很配合地回应。
“从你转手将我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一字一顿的声音明明平淡却带着冬天的寒冷。
“是吗,”抬头看了看远处,又目光无奈地说“或许有点残酷但这不过是任务的一部分罢了,希望你不要带着消极的情绪来看待它。”
伏见勾起嘴角“即使像个木偶一样被玩弄,被上司背叛也不要怀恨在心,对吗?室长。”
“……”宗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想得到他的是室长吧?”伏见忍受不住似的低吼出来,“指派我和黑泽跟他接触,让我成为巢的试验品的难道不是室长吗?作为引他上钩的诱饵我该宽宏大量地说不介意吗?还有12月2日,你那该死的让人作呕的笑,包括你对我说的‘猫和狗都是人类的朋友’什么的,难道不是捏造的记忆吗?不但作为设定好的‘线索’,更是引诱我用‘猫’突破协会,从而造成被‘无关他人’侵入掳走的假象的手段。之后会怎样?让我猜猜,”伏见一把抓住宗像的衣领将他拉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把他带出去之后成为你的力量吗,毕竟精神方面的斯特林非常少有,完美暗示更是难以达到,你想用他成为神吗?”
“伏见君真是没有长大的孩子呢。”说着笑了一下,“总是这么……”
“什么?”伏见面色狰狞。
噗——
那是刀切入腹部的声音。
伏见用最后的力量推开他然后向后跃去却发现身体渐渐失去控制,许久不曾感觉的痛感袭击了神经,让人颤抖。
“你……”伏见艰难地说着,眼前那人修长的身影慢慢模糊,最后变为黑暗。
“单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宗像的声音很低,一字一句都显得舒缓而庄严,以至于难以想象从他口中道出的是首情诗而不是神谕。
“尽管你隐身藏形,千变万化,
最亲爱的人,我会马上认出你;
尽管你脸上蒙住魔术的面纱,
无所不在者,我会马上认出你。”
黑暗之中,一层银色的粉末从暗黑的天幕挣脱出来,带着生命的意义,微弱的恍如梦境里的灯塔的光。它们在两人之间流转弥漫,跃动出震撼灵魂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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