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永玑 作者:青衣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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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长大了。”永玑拍了拍他的肩,“硕亲王是个拎不清的,你看着吧,很快就守不住他的位子了。”
“他落了什么把柄到九哥手里?”是继续生气还是八卦一下,福康安迅速做出选择,眼睛都发亮了。
永玑捏着他的发尾:“与我无关。”
钮祜禄·善保勒住马缰远远看着,看不清神色,永玑便招了招手让他回来。
回城的路上善保不发一言,永玑只当他玩得太累了,叮嘱他回家后好好休息也就自己回宫了。
钮祜禄·善保站在家门前十分认真的皱眉思考。
——要怎么样,才能让太子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呢?
永玑回了毓庆宫沐浴更衣后才召了人询问宫中有没有出什么事,李玉想了想:“循郡王回宫复命了,还差人说出了乾清宫就来毓庆宫的,只是到现在也没有来。”
“哦?那就是还没出乾清宫了?三哥既然这样说,必然是没什么事才对,怎么突然被拖在了乾清宫……”他敲了敲床沿,身后是宫女跪坐着替他小心擦拭着头发,“今天和亲王进宫了么?”
“没有,倒是果亲王进宫给太后请安了,但很快就又出宫了。”李玉知道太子问起和亲王的意思,便又补充到,“果亲王今日没见皇上。”
“恩。”等一会儿他亲自去乾清宫一趟就是了,“冬雪呢?学得怎么样?”
“看样子还需要一个多月。”
“正好香妃还受宠,一个多月时间还是有的。”永玑摆摆手,“让她好好学,若是不能把令妃拉下来,爷不会留着她的。”
李玉躬身应是退了下去替他传话。
他的头发还没擦干,永璋沉着脸走进来接过宫女手上的帕子开始亲手替他擦拭头发:“小九。”
“三哥这是怎么了?”永玑挥退伺候的人,“不过是送阿里和卓出城,永琪还折腾出来什么事不成?”
“他现在还在乾清宫外头跪着呢。”永璋冷笑,显然教永琪气得狠了。
他们二人一直到将阿里和卓送走前,永琪都表现的很正常——或者说正因为什么事而心神不宁,反而没闹出什么事。
阿里和卓一走,他请香妃回宫,永琪则百般阻挠,一会儿要和他忆当年两人还小的时候,一会儿说香妃娘娘与阿里和卓父女情深多留一会儿也是全了情谊……总之不想让香妃早些回宫。
永璋命香妃的两个侍女请香妃上马车,永琪突然劈手夺了永璋的佩剑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几个回人打了起来。
他几次要控制场面都被永琪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打断,见实在混乱,他只好命人搭上弓箭:“永琪!退回来!”
其实他们这次带出来的侍卫已经将这几个回人包围起来了,只是领头的那个和永琪纠缠在一起,不好动手。
领头蒙面的回人高声用回语说了什么,香妃跃下马车喊了一句:“蒙丹!你回去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旧情人?!
永璋深觉棘手,由于永琪拦着他甚至还没捉到那个人。回宫向乾隆复命便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他坐在殿中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由着乾隆大发雷霆训斥永琪,等乾隆罚永琪跪在乾清宫外三个时辰,自己往宝月楼去了,永璋这才到了毓庆宫。
“蒙丹……我在宫外曾经遇见过他和永琪在一起,永琪会插手这件事,一定是因为小燕子。只有小燕子才能让他行事这么没脑子,三哥,下回要是还要你和他共事,你就称病好了。没得教他拖累了。”永玑安抚的拍拍永璋的手,“你觉得那位香妃娘娘怎么样?我听说她曾经和蒙丹私奔了七次。”
“私奔七次?!简直是伤风败俗!”永璋脸色更差了。
永玑拉过自己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的发尾看了看:“总算没有第八次了,她以后也没机会再闹出这种事。要生气也是皇阿玛恼怒发火,若皇阿玛厌了她,她自然有的后悔。”
永璋被他留在毓庆宫用晚膳,他说今日在郊外骑马福康安满身孩子气,永璋就说起宫外的传言:“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传的,硕亲王世子十二岁捉放的那只白狐是修炼成精的妖物,硕亲王府的下人更有说在硕亲王世子房里见到了白狐的。越传越不像话了。”
所谓硕亲王府的下人,当然是侧福晋的人。传了白狐的事,接下来,大概就该传白吟霜的事了。侧福晋比起那个不着调的福晋来果然更有手段,先用小事将注意力引到硕亲王府,再将真正的料爆出来——硕亲王福晋那支梅花簪估计也落到侧福晋手里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硕亲王府暗潮涌动了几天,终于还是在海兰察回京前陡然掀起了一场风暴。
那天不是很热,乾隆看太子怕热的厉害又不爱动,就趁着这样的阴天说要带太子出宫走走。
乾隆出宫,无非去看看和亲王或者果亲王,再在宫外的什么酒楼用午饭,四下逛逛。永玑心里觉得没什么意思,面上却只管笑盈盈的。
可和亲王见乾隆带着永玑一起来了,以为永玑是想把硕亲王府的事情早日解决,就将话题引到了龙源楼的说书上。乾隆果然觉得很有意思,要带永玑去听听看。
永玑本意是想等海兰察回来了,封赏都落到了实处再把这件事捅到皇阿玛眼前。不过皇叔既然要抓这个时机,大概是看好了今天是皇阿玛一时兴起要出宫才“意外”知晓这件事的,他们都能摘得干净。
龙源楼的说书人名声在京城中已经算是不小了,渐渐的说完今天的份,也留在台上和客人聊一聊最近的坊间传闻。
本来掌柜的看永玑来了,还特意迎上来说楼上还有隔间空着。乾隆觉得在一楼大堂也很有意思,就留在大堂和一对父子同坐了。
永玑只低头喝茶,偶尔听到说书人引经据典说出句妙语便抿唇一笑点点头。
同桌的做阿玛的就一掌拍到自己儿子头上:“你看看人家的孩子!”
乾隆就喜欢他在外通身这样一副大家气派,每每永玑点头他就命吴书来赏银。听见这样的话便笑着向两人点点头。
谁知那十五六岁的少年将头一梗:“我还看见人家的阿玛了呢!”
父子两个斗嘴渐渐忘了还有人在旁边,永玑听着听着也实在忍不住笑倒在乾隆身上:“阿玛……”乾隆揽着他的腰防止儿子坐不稳滑下去,一时竟然觉得心里柔软的很。
他一直羡慕寻常人家的父子情深,今日才知,他和太子相处起来也有人是羡慕的。
可惜他们来得有点晚,只听了小半卷书。乾隆拍拍儿子的肩,准备起身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永玑拉住他袖口,有些腼腆的开口:“阿玛,龙源楼这位说书先生还会说些近日百姓口中的谈资,我们听完再走好不好?”
“好,好。”乾隆这时看永玑千好万好,哪有不应的道理。
台子上的说书人正故作神秘的抛出了个问题:“诸位,诸位,诸位可知这近来最叫人啧啧称奇的是哪户人家啊?”
底下立刻就有个嗓门大的答他:“这还能不知道么?硕亲王家呗!”
乾隆挺直了腰背:硕亲王怎么了?永玑侧头掩下眉梢眼角的凌厉点了壶热茶,回过头的时候已经又摆出浅笑如玉的模样了。
“说到这硕亲王呢,可是我大清的异姓王,当年的功劳自不必说,能封王,可见也是深得帝心啊。硕亲王福晋生有三个嫡女一个嫡子,那位硕亲王世子,诸位也是相熟的——便是前额驸富察·皓祯。可惜啊,这位前额驸没有做额驸的好身板,原因,大家也是知道的。”下面哄堂大笑,也有人高声催促他继续说些大家不知道的事。说书先生也不恼,笑眯眯的继续说道,“若是这些事,也不值得让人好奇了。偏偏,硕亲王世子将一个丫头收房了,据说就传出了好消息——硕亲王府的下人都传说,那位怀了孕的,就是硕亲王世子放走的白狐妖!”
“什么狐妖啊!我听说就是原来在龙源楼卖过唱的那个白吟霜!”
“怎么不是狐妖了?不是狐妖怎么会就能怀孕了?皇家连公主都不肯嫁了,富察·皓祯的身子能是好的?”
乾隆皱眉拉着永玑出了龙源楼:“这些话哪里是你能听的?下回不要来了。”
“阿玛,儿子也是头一次听见这种事,以前都只是听听说书就走了的。”永玑闭口不提硕亲王府,挽着乾隆的胳膊往天桥走,“阿玛,我们买些小玩意儿回去送给小十一和小十二吧。”
乾隆低声吩咐了吴书来几句就随着永玑逛了:硕亲王府的事太子没放在心上很好,他查清楚处置好了,下回太子自己去听说书,也不至于教这种事污了耳朵。
另一边余青容按永玑的意思和多隆见了一面。多隆倒是听说过太子在宫外头养了个玩物,没想到是年纪这样大、虽然有几分颜色但也远不到能让太子迷恋的。
不过想想看性子冷硬的海兰察,又听闻太子很宠这位,兴许太子就喜欢这种不是常人喜好的人呢?因此他也没怠慢这位。
依着太子的吩咐,多隆出了余青容的院子就去见了富察·皓祥,然后皓祥和侧福晋翩翩一番长谈,次日侧福晋翩翩就找上了皇后生母,那尔布福晋。
直到三日后,硕亲王侧福晋才见到了皇后,她跪在地上将府中的秘事说出来,只求能保住自己儿子的性命,爵位什么的,她十八年来倒是想过,到这样的关头,却丝毫也没有动过念头了。
永玑大约知道这件事进行到什么程度了,他觉得依皇后的性子一点就忍不住要“谏言”,何况是涉及到了兰馨的事,她又惊又怒还掺杂着后怕,将这件事挑明摊开时就更是雷霆震怒。
隔了几日后,乾隆特意差人给他送了凝神香,嘱咐了这些日子早些休息,白日也在宫里念念书,若是无聊了就命人召永璋、永珹他们做兄长的进宫。他便知道乾隆大概已经将事情查清楚了,这是要处置人了。
他和兄弟们关系虽然到底还是有亲有疏,但面上还是过得去的。被过继出去的永瑢越发沉默也越发行事谨慎了,很少能遇到。常在他面前的除了永璋,还有个最近传出风声也要过继出去的永珹,他心里虽清楚永珹的打算,却做不了什么也不准备做什么,因此对着老八、十一都给了不少东西。
……事实上等永珹真的被过继出去,永璋是□□不说,永璇脚跛与永玑关系也好,两个小的更是缠着永玑缠得厉害,至于令妃所出的小十四,身子太弱,宫里都没奢望他能顺利长大。
乾隆便是将来再有子嗣,也没有能对下一任皇帝的位子造成威胁的了——他一心要把皇位留给永玑,就算永珹没有表现出任何对皇位的想法,他也一点旁的可能都不想留了。
而在海兰察终于回京,福康安又堵到门上表示自己再也不要替海兰察做事了。海兰察满心不解去见了太子。
“……啧,他啊,说他没能力吧,又是我纳克楚亲自教出来的,行军打仗我全然不担心;说他有能力吧,我让他做事又推三堵四或者撒泼打滚磨着我要东西。”永玑摇摇头示意海兰察不要放在心上,“倒是你这一走,我身边的人用起来都不如你办事熨帖。”
海兰察低头沉默半天才回了一句:“奴才该做的。”
永玑走过去捏捏他通红的耳朵:“夸你呢,羞什么。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你这就算正式入朝堂了,日后还有的是你替我大清开疆扩土、平定叛乱。”
海兰察僵着身子不敢动,听太子说起赏赐倒是动了一下心思:“……奴才想要太子书房里那把木鞘的剑。”
永玑惊讶的又捻了捻他的耳垂:“那把剑?那把剑倒是不能给你,那可是我皇玛法留下来的。”他沉吟片刻,“日后你上战场刀剑无眼,我有把十分喜欢的□□,给你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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