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古剑]夜的第七章+番外 作者:珑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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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衣:“……”
沈夜手下力道重了些,谢衣闷哼了一声。
沈夜本来想说正经事,但是一想到谢衣和乐无异在一起,便把正经事忘了,决定先教训媳妇,但把谢衣按在怀里,又心猿意马,憋了这么些日子,此刻连吃醋都觉得浪费时间,这时候要速战……那什么决。
谢衣在他手下向来没有招架之力,不一会儿就被他摸得气喘连连,脸上一片绯红,沈夜刚把人压下去,门上就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有人在外面语速甚急的说:“主人不好了,又要打架了。”
沈夜扔了一个枕头过去,怒道:“没空!不去!”
谢衣痒得几乎要哼出声来,此刻被人打断,脸红红的,说:“哎等等。”
☆、第二十九章
那人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咱们抓来的那人跑了。”
沈夜停下来,手指随意勾着谢衣的衣带扯来扯去,说:“怎么?”
门外那人也不急,回说:“大伙眼看着那人被一只全身戾气的黑鹰劫走,就是上次的那只,将军大人的手下在后堂严防死守,可是根本无法阻拦,夏公子收到密报,似乎朝廷集结了几万大军,正往江陵推进,此刻众人都在前厅商量对策,武将军命我来寻主人。”
沈夜眼看就要把谢衣的衣服完全扯开,眼睛开始冒亮光。
谢衣按下他的手,说:“去看看。”
沈夜觉得自己新近得了一个怕老婆的毛病,他不甘心的起身,又扳过谢衣肩膀,在他唇上重重的留下一个吻,才悻悻的放手。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地上洒满清辉,他跟着谢衣来到前厅。
数人在厅上围坐,夏夷则正负手站在厅前,面有愠色,人都到齐了,一直在旁沉默的武灼衣才说:“哨兵回报说已经有小股人马驻扎在纪山以北二十里处,大部队应该随后就到。看来,他们也并不信任黄将军,说不定先前这批人马的惨败,就是提前商量好的,以让咱们掉以轻心,只不过他们竟能在短时间内调集这么多人马。”
夏夷则道:“你推测,这次有多少人?”
武灼衣的脸半边陷在阴影里,目光幽深:“不下两万人。”
夏夷则沉吟不语,摩挲着手中的信纸,那是司徒念言的信,前一刻才送到,信上只有寥寥数语,透露虎狼之军即至,叮嘱他不可轻敌。
夏夷则沉吟半晌,才说:“大哥还真是步步紧逼,根本不给我停歇的时间,既然他这么急切,我就遂他的意,若这一战我们胜了,就直接挥师京城。”
武灼衣说:“此次带兵的,是朝廷第一员大将琅桓。”
夏夷则看他一眼,说:“我亲自出征。”
武灼衣笑道:“殿下挂帅出征,自然能鼓舞士气,到时我追随殿下左右,想也能一鼓作气,杀他一两千兵马,只不过对方有两万余人,我方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八千人。”
在右首默坐的秦炀开口说:“我已向百草谷传信请求支援,人马天明时分就到。”
算上百草谷的兵马,大概可以集结一万人,前方查探消息的人回报说朝廷的大军分三路向着江陵城而来,还有一队人马以黑鹰带领,盘旋在纪山以北,似乎想从侧翼发动攻击。
夏夷则摊开地图,分划布防关卡,到时他与武灼衣率军迎琅桓的主力部队,百草谷的人马守长江沿线,纪山以北的部分……
沈夜突然说:“你分我几百人,我守纪山以北,那是我家。黑鹰带的人马,只有我能对付。”
此言一出,厅中所有人齐齐看向他,秦炀更好奇的打量他。
沈夜自动过滤所有目光,与谢衣相视一笑。
夏夷则沉吟片刻,道:“也好。”
分派完毕,所有可用之人全部出城迎敌,谢衣和乐无异留守城内,布防偃甲机关,应对调度。
黑夜即将过去,天将亮未亮之际。
沈夜骑上高头大马,趁着没人注意,把谢衣一把拉过来,从马上俯下身,含住谢衣的唇,辗转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他,谢衣看着他轻轻喘息。
沈夜说:“等着我回来。”
手下的人各自上马,都不往他们这处看,对于这两人的关系,没人敢多言一句,他们深知自家主人的脾气,要敢在这种时候胡乱议论,肯定会被一剑劈得骨头渣都不剩。
大军在夏夷则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出城而去。长江沿岸白鸟惊飞,似是嗅到了空气中即将飘摇的血腥气。
谢衣摸着唇上湿热的气息,在这深秋时节,感觉一身暖意。
乐无异走过来,和他踏上城楼。拿瞭望境一看,远处已经黑压压大军压境,看来即将有一番硬战要打,谢衣吩咐守城的兵员设置防御工事,启动之前造好的那批偃甲装备。
谢衣身上有种好闻的气息,说不出是什么味道,让人心神安宁,乐无异凑近他,撒娇般说道:“师父,你还有好多东西没教给我呢,你教给我吧。”
谢衣看向他:“无异,你于偃术一途上资质颇高,其实就算没有我的指点,你肯用心,假以时日,也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偃师。”
乐无异着急道:“师父,你不要不管我呀。”
谢衣哂笑:“怎么会不管你。”
他安下心来:“那就好。”片刻后又道:“沈夜……太师父他,你们……”
谢衣不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乐无异正不知该如何开口,谢衣低头去看城防图,指着其中的一处说:“把吊桥拉上去,城南全部封锁。”说完拿起瞭望境查看形势。
城外正北三十里外,两军已经交战,喊杀声远远传来,飞起一团团尘烟,谢衣将瞭望境右移,看向浩瀚起伏的江水。
此时正是秋汛之期。
谢衣想了想,命人把之前做好的一套偃甲设备连上城中的排水系统,一道从城南门架到长江上,这样把江水拦腰切断,只要从城中拉下轮轴,就能让蓄积的水势顺间倾泻而下。
乐无异道:“师父你是想……用水淹他们!嘿,这个办法好!”
谢衣道:“先这样准备起来,要是秦炀的人能将他们阻拦在外,就不必动手。”
守城的兵员听命,但想到水淹大军场景之轰动,都有几分跃跃欲试。
战事的激烈,通过大地的隐隐震颤蔓延开来。晌午时候,百草谷前来接应的军队抵达,杀退了进犯长江沿线的那批人马。
北面的战事仍酣,上万大军肉搏拼杀在一处,那股凛冽之气席卷整片土地,上空数只黑鹰盘旋嘶叫着,不时俯冲下来偷袭。
犀角声响彻地面。
混战持续了一天一夜。
换了乐无异守城防,谢衣回来调度军需,同时着手弥补城防工事的不足。远远的战鼓声急促,他抬头望向院外天空,依旧尘烟弥漫。
他用笔着了墨,将城防图补齐了些,并且换了其中几处的机关和兵员,命人给前线的乐无异送去。
搁下笔之后,他觉得一阵倦意,这些日子太过劳累,自上次过分动用灵力之后,他一直没有完全恢复,此刻觉得有些困,就这么伏案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他听到战鼓声时远时近,马蹄踏在地上,有若千斤重,他的心跳也跟着那频率一下一下震动,身体却觉得黏腻而不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推醒,感觉一双温暖的手搭上自己的肩,他睁开眼睛,看见沈夜的脸,听到他说:“打赢了。”
堂中洒进半厢月光。
沈夜的甲胄上带着秋夜舒爽的气息,谢衣清醒了些,微笑道:“是吗?”
沈夜俊朗的脸上露出笑容。
接着听到有人叫沈夜出去,谢衣独自坐在屋中发了一会儿怔,等完全清醒过来,他走出去。
夜晚清爽的寒意扑进肺里,他觉得舒服了些。
府衙大院一片欢腾,墙外长街上也能听到江陵百姓欢呼庆祝的声音。
夏夷则正和众人一起商量晚上喝庆功酒,乐无异隔着数人朝他招手:“师父,一会儿锦阳楼,记得来啊!”
他点点头,正要朝乐无异走过去,沈夜一把揽上他的肩,握住他的手,示意道:“跟我来。”
谢衣跟他出了府衙大院。
满街人都在庆祝,甚至还燃了烟花炮仗,绚丽的烟花在半空散开,星星点点,衬得夜色美丽而朦胧。
夜不知几何,他们却越走越静,远到听不见人们的喧闹声,来至一个偏僻的河边。
河边枫树上挂着红色的缎条,迤逦缠绵,十分喜庆,夜色被映照得显出玫瑰红的色泽。天上弯月俏丽,投下波光,碎在水间,四周寂静无人,枫树后的河岸边系着一艘船。
沈夜说:“来。”
谢衣跟着他进到船舱里,满眼红烛灯火,他茫然四顾,这看起来很像……
沈夜道:“看起来像什么?”
谢衣看他,说:“看起来很像喜堂。”
沈夜说:“对,今天我们成亲。”
谢衣心脏都不会跳了,半晌说:“你说什么?”
沈夜把他拉向自己,说:“我说今天我成亲……跟你。”
这件事情明显缺乏合理性,于是谢衣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沈夜好笑道:“喜服我都买好了,你要穿么?”他从手边桌上拿起折着的大红喜服,把外袍往谢衣身上一披。
谢衣呆呆的不动。
沈夜就给他穿衣服,他像木偶似的被沈夜摆弄。
沈夜把大红色的外袍给他穿好,就这么看着他,谢衣白皙的脸色被大红色一衬,更显肤白如玉。
沈夜在心里赞道:自己媳妇真好看!
谢衣回过神来了,说:“师尊……”
沈夜接口道:“按烈山部的习俗,拜过天地和神农神上,再拜过父母,便算成婚了。”
谢衣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按理说他该拜自己的师长,但鉴于跟他成亲的就是他的师长,所以这一环节就可以略去了。
他昏昏沉沉的与沈夜拜了天地和神农神上,然后两人分坐船身两侧,互相看着。
谢衣说:“你是什么时候布置的这些?”
沈夜:“东西早就买好了,这些是刚刚叫他们布置的,你觉得怎么样?”
他走过来,单膝跪于谢衣身前,捧起他的手郑重的说:“我是你的师长,也是你夫君,从今以后,一定好好护着你。”
谢衣点点头,说:“好。”虽然沈夜直接把自己放在了“夫”的位置上,让谢衣有些尴尬,但他此时心里柔情似水,也不想跟他争辩。
他眼中有一层水雾,就这么看着沈夜。
船飘飘摇摇的离开岸边,向河心驶去,五光十色的烟火在夜空中炸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碎屑随着片刻的沉寂落进静谧的河水里。
沈夜十分动情,再也等不及,把谢衣压在船壁上,手指抚上他的脖颈,就这么亲了一会儿,然后旋开案上放着的一个圆状银盒,用手指挑了一点淡红色近透明状的膏体送进嘴里,然后吻过谢衣,以舌尖送了些许给他,谢衣咽了下去,尝到一点药香,又微有些甜腻,他问:“这是什么?”
沈夜望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说:“很快你就知道了。”
沈夜捧过他的脸,着迷的吻上,手指胡乱扯开他的衣带,沿着他光滑的背脊向下游走,谢衣感觉一股热潮散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心里有种情绪难以控制,他口干舌燥,眼神有些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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