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号当铺同人)[第八号当铺]重生之薄契迷踪+番外 作者:清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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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清愁瞬间云收雨散,“爹爹你真好!那我们快走吧!”
苏迟念:“……”
其实苏迟念现在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整个人都还散发着清新明朗的气息,要放在现在不过的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学生。可就是这样是苏迟念,竟然硬是要被这小鬼死缠烂打着叫爹爹,苏迟念实在是觉得淡定无能。他虽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外貌年纪什么的,可是现在怎么看都不是爹爹级别的人物吧?他可没那么好福气,能有这么大一个儿子。
没想到从那后门出来竟是别有洞天,这院子看起来极大极精致,奇花佳木错落有致,弯弯曲曲额碎石小径通向了四面八方的几处松木搭建的精舍之中。更为奇怪的是,这院子里不知从哪里飘出来的一种莫名其妙的香气,好像极为混杂,但是混杂之中又极为纯粹。芳香馥郁,竟像是氤氲在空气中的一般。
苏迟念虽说不是多么的见多识广,但一般的花花草草的香气他还是能分辨的。这香气如此诡异,肯定不是什么花草树木。
想到此处,苏迟念不由得开口问道:“夫人这院子好香,竟是从没闻过的香气。恕苏某见识浅薄,半天都分辨不出这香到底是出自何物,可否夫人告知一二?”
苏锦娘的脚步一顿,随即迈开步子缓缓而行,笑道:“这哪里值得什么,不过是前些年夫君出去游历之时带回来的异国香木罢了。哦,到了,苏公子稍等,我马上去叫我夫君出来。”
苏迟念闻言点点头,便和符清愁在一棵青皮木棉下站着,那青皮木棉长得极为高大茂盛,树叶葱葱茏茏不似平常的青皮木棉,倒像是大了一号似的。
不一会儿,苏锦娘便和一位身着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的男子走了出来,那男子身材高挑,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竟是难得的风姿卓绝。和苏锦娘站在一起,不得不让人感叹,真是好一对璧人!
想是苏锦娘刚刚已经给他说明了苏迟念的来意,楚穆一上来,和苏迟念相互见过礼之后,便径直带着他走到一处花树下,指着一个看似才刚刚堆起的土堆道:“符姑娘就葬在此处,只是我还来不及给她竖碑,你们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锦娘(6)
想是苏锦娘刚刚已经给他说明了苏迟念的来意,楚穆一上来,和苏迟念相互见过礼之后,便径直带着他走到一处花树下,指着一个看似才刚刚堆起的土堆道:“符姑娘就葬在此处,只是我还来不及给她竖碑,你们便来了。”
苏迟念看了那个很明显才填好的坑一眼,狐疑道:“是吗?”
楚穆笑了笑,嘴唇微勾的模样竟会让人无端的觉得伤感,可能真的是为符绾绾伤心的吧。他的眼风轻飘飘的在苏迟念身上打了个弯儿,继而垂下眼睫,轻声道:“苏公子若是不相信,挖开来看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苏迟念心道,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才会去掘坟墓吧。面上却堆起了假模假样的笑容,摆手道:“楚公子这是说哪里话,我刚刚不过是随口一问,这只是我的习惯而已,别人说什么总爱回答这两个字,倒真没什么意思。楚公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死者为大,既然都已入土为安了,我也就不打扰了。”
说完又对着一旁站着的符清愁道:“小鬼,你娘亲葬在这里你没意见吧?”
符清愁哪里会说什么,对他而言,娘亲早就在心中了,葬在哪里都没什么区别。
这一点倒是很合苏迟念的性子,反正人都已经死了,葬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难不成死人还能比活人尊贵些不成?只要不是被葬在乱葬岗魂魄无所依那就够了,以后忌日和清明节记得来给她上上坟烧烧纸就行了。
苏迟念弄明白了这件事,也就无心再打扰了,当下告别了楚穆夫妻二人,就和符清愁一前一后走出了楚家大门。
只是他走得急,没看到楚穆和苏锦娘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拎着符清愁回了八号当铺。直接把他随手放在地上,而后自个儿仰躺在椅子上,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终于什么都搞定了!这两天跟着你这个小鬼到处跑,害得我觉都没有睡好。”
符清愁情绪有点黯然,一直闷闷的低着头不说话。
他心里真是好生忧愁,现在娘的后事是解决了,可是自己一个大活人的生计又该怎么办?死人的事情是再容易不过的,可活人的,那可就难了。
苏迟念瞧着他跟一个据嘴儿的葫芦似的不由得好笑,这小屁孩儿心里想什么他还能猜不到么。可是他却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出来,想要逗他一逗:“好了,现在你娘的问题也解决好了,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呢?有没有想过去哪?”
符清愁低着头看脚尖,抿着唇不说话。
苏迟念却在那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看那楚穆公子的样子,想来是和你娘早就熟识的,我私下里都在想,他很有可能就是你那不知名的爹,不然他又怎么会让你娘葬在他家后院儿里?很有可能他以前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如果现在你上门去认亲的话,指不定他还高兴得很呢。我看那楚夫人也是个知书达理温文舒雅的,以后你到了他家,想来她也不会为难你。而你娘在泉下有知,也可以安心了。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我明天就把你送过去认亲?”
符清愁还是低着头抿着唇不说话,可是脚尖却有些乱了。动来动去的不安生。
苏迟念跟个话唠鬼附身似的,还兀自在那说个不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咯?你看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成天沉默寡言跟个老头子似的有什么趣儿?我看你刚才也挺会说的么……”
还没说完呢,就被扑上来的小鬼跟吓了一跳:“死小孩,你不声不响的扑到我身上来作甚?吓得我哟……”
符清愁扑进他的怀里,死死的搂住他的脖子,温热鼻息扑满了他的耳廓,声音带着哽咽:“我不要走,我不要别人当我爹,我就只要你……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可以留下来帮你干活儿的……”
苏迟念被他勒得翻了一个白眼,胸口压着这么一个孩子也不是件好受的事儿,忙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一边忙里偷闲道:“可是那很有可能就是你亲爹啊……”
符清愁小孩儿脾气犯了,犟得很:“不要!就是亲生爹爹也不要!我只要你!”
哎哟这死孩子,还真是死心眼,逗他一下就当真了,开不得一点儿玩笑,这怎么得了哟!苏迟念很忧愁,照这小子这脾气,以后讨不讨得到媳妇儿哟!哎哟真是愁死个人了!
爹还没真当上呢,就把当爹的心给操上了。苏迟念觉得,他真是一块当爹的好材料。
苏迟念把小孩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捏了捏他的鼻头,半是安慰办事唬人道:“你既然要跟着我,那以后碰到什么事都不要害怕。你难道没瞧见我这里奇怪得很么?这里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你如果真的下定决心要跟着我,可就要做好以后要和各种各样的东西打交道,懂吗?”
符清愁一时不能明白苏迟念的话,愣愣道:“什么各种各样的东西?”
苏迟念轻笑一声,漫不经心道:“各种各样的人心啊,你现在还小,不懂得这些,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人心啊,才是这世上最难以捉摸的东西,也是这世上最恐怖的东西。比那些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不知道要恐怖多少倍!不过你也要做好准备,我们以后打交道的,可不仅仅都是人哟。你怕不怕?”
符清愁睁着一双无知的大眼睛,欢快的摇头:“我不怕!”
苏迟念觉得很忧愁,当真是不知者不惧啊。
符清愁却是管他那么多呢,现在安身之处已经找到,还怕什么?再说不是还有苏迟念么,有他在,那就什么都不怕。他甚至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对苏迟念有着这么深的执着和信任?在不知不觉中,这份信任已经深入到了他的骨子里,下意识的就觉得只要是和苏迟念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真是一种难以解释的奇缘。
是以,当天晚上,符清愁整个人以一个八爪鱼的姿态挂缩在苏迟念的怀里,睡得既安心且甜美。
这可苦了苏迟念了,他一直都一个人睡睡惯了,这样突然多了一个小屁孩儿也就算了,偏偏这小屁孩儿睡觉还不老实,整个人简直就跟挂在他身上似的,把他勒得够呛。弄得他一晚上都在做噩梦,不是被压住了就是被吊死了,简直就是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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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迟念是一晚上都没睡好,苏锦娘和楚穆却是一晚上都没睡。
苏锦娘端着一碗参汤走进了院子西角的一个隐蔽的小房间内,见楚穆正背对着自己在忙着,有些心疼,但更多的却是无奈恐惧:“穆哥,你且先歇一歇罢,一晚上都没合眼,你这样下去身子可怎么熬得住。”
楚穆头也不抬,口中道:“我没事的,你也陪着我忙了一晚上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汤放在那里,待会儿我忙完了就喝。”
他正忙着制作一只长笛,钻孔、打磨、雕花,这些都必须要亲力亲为,个个环节都错不得,个个细节也都力求精益求精。他一手拿着一支洁白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长棍,一只手拿着刻刀,正在那上面细细的雕刻。那双手指节修长,灵活翻飞的手指看得人眼花缭乱。
苏锦娘走到他身边,道:“你可还记得今天来的那位公子?”
楚穆头也不抬,手指依旧灵活的转动,口中回道:“记得,怎么?”
苏锦娘修长的柳叶眉微微的蹙起,不安的来回踱步,道:“我觉得那公子看起来不像是一般人,他看着我的时候,我甚至有种被他看穿了的错觉。穆哥,你说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楚穆一愣,手下动作停顿了半晌,然后想了想,摇头笑道:“肯定是你昨晚没休息好,想多了,他能知道些什么。我瞧着他很是面生的样子,想来是才般来此地不久的。”
“穆哥,”苏锦娘心中不自觉的有些慌乱,她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苏迟念的非同凡响,虽然她说不上为什么,可是她直觉自己的感觉不会错。她握住楚穆的手,细声哀求道:“你已经有了那么多的绝世好琴,难道还不够么?为什么一定要……”
“锦娘,你不懂。”楚穆打断她,“对于一个琴师而言,手中的琴便是他的灵魂。就像对于剑客而言,手中的剑就是他的灵魂一般。我此生所求,不过是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能够唤醒我曲子中的灵魂的乐器。这才是一个乐师至高无上的快乐啊!至于那些古人留下来所谓的绝世好琴,不过是后人赋予它们的光环与荣耀罢了,名不副实得很,若是没了主人的那份光环,那些琴还算得了什么呢?”
可能是苏锦娘忧惧的神色打动了他,他执起她的手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软语安慰道:“锦娘,我答应你,只要我把这把琵琶做出来了,以后我便不做了,安安心心当我的乐师,好不好?”
苏锦娘深深的看他一眼,低下头去俯在他的腿上,喃喃道:“你知道的,你做什么我都是和你在一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苏迟念摸摸符清愁:别难过了,以后有我呢。
符清愁(尾巴立刻翘起来):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
苏迟念......
☆、苏锦娘(7)
第二天一大早,苏迟念甩了甩被符清愁压得几乎快没感觉的胳膊,恶狠狠的把小屁孩儿给推醒:“喂,小鬼,快起来!手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符清愁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猛地被人推醒,委屈极了。待睁开眼睛,发现把自己从美梦中与周公生生分离开的罪魁祸首,正是他那长着一张好看得扎眼的脸的便宜老爹,便宜老爹正甩着胳膊瞪着他,活像是要马上表演男子单打似的。
符清愁打了一个哈欠,丝毫不顾便宜老爹那一副简直快要喷火的眼神,翻个身继续睡死过去。翻身之前还不忘伸出手去把苏迟念的胳膊给抱住。顺便把腿往苏迟念身上一搭,耶,大功告成。心满意足的咂咂嘴,打起了欢快的小呼噜。
他在春满楼的时候,每天天都还没大亮就会被人连骂带掐的给叫醒,然后被迫揉着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去干活,有时甚至在干活的时候都会打瞌睡。他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都睡不饱似的,在春满楼可遭了大罪。好容易现在逃离了魔窟,睡觉也睡得踏实了,肯定是要把以前欠的那些都给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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