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桃】溯村旧事+番外 作者:云鲤/云鲤鲤鱼/自作不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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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师睁大了眼:“不是说两千?”
“记错了!麻利把钱拿出来,免得咱等会在这晒中暑了,医药费你跑不了。”
鹿老师从包里拿出五千:“小爷多给五百,你们以后再敢碰金珉锡,爷就不客气了。”
金老师拖着逞凶的鹿老师走开,桃丫在后面一脸崇拜:“哥,鹿老师好威风,还很有钱。”
“他就带了六千来溯村,给了五千出去,回去肯定要问我借钱。”
桃丫眨眨眼:“恒哥,你是不是比鹿老师还有钱?”阿恒笑着捏捏他脸:“总之够钱上你家提亲。都洞房了,哥哥不会亏待桃丫的。”桃丫被晒得红扑扑的脸蛋一下子变得更红了,他捂住阿恒的嘴:“大白天说这个,羞不羞!”
车上,桃丫问:“金老师,你咋欠了人那么多钱啊?”
金老师说:“之前溪高校门有好几个坑,不时有人踩空扭到脚,我看没人管就自己出钱找人修了。后来他们想我把村里其他几个这样的地方也出钱修了,我答应了,本来说好八月给钱的,现在他们以为我要走,就让我先给钱。”
鹿老师听了气得直捶车座:“靠!这不看你好欺负坑你么!别在这儿呆了,你不如……回城里?”
金老师摇头:“我舍不得这儿。”“可是……”“跟我聊聊你这两天教得怎样?”
鹿老师只好把话都吞回肚子里了。
20
桃丫房门没关,阿恒上了楼就看到他坐小板凳上,两条因为太长而不够位置放的腿伸到了床底,头枕着手臂趴在床上,大概是睡着了。他轻轻带上门,把对准桃丫脑袋吹的风扇调成摇头。
桃丫的房没书桌,他都是把床当成书桌使的,阿恒把床上散乱的书跟作业簿收起来,笔盖上笔帽,然后坐到上面细细看这个做作业做到睡着的家伙。之前阿恒觉得桃丫是性子可爱,模样却不及他见过的许多人,但这两年,阿恒看谁都感觉不够桃丫标致,或许是经年月雕琢,桃丫渐渐长开了?那脸蛋儿阿恒越看越是是看不够,前一秒以为不可能更喜欢了,下一秒却又再满盈了些,像是往海里源源不断注进溪流。
阿恒的手掌贴在桃丫的脸颊慢慢地移动,桃丫被弄醒了,皱皱鼻子,迷茫睁开眼睛:“恒哥……”他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脸蹭了蹭阿恒的掌心,手伸出搭在阿恒大腿上。
阿恒说:“这么早就困了?我看你作业没动几个字呢。”“我这几日日日净顾着看你了,没听进课,不会写。”阿恒笑了:“说好话也还得写,而且看你前两天作业也有交啊?”
桃丫懒懒起身爬到阿恒身上,双手环了他的脖颈撒娇:“那都是早上回去抄铁蛋的。哥哥,桃丫说的是真话……今天你一次都没回头看我,不开心。”
阿恒挑了挑眉,捏住桃丫下巴,把他埋在自己胸前的脸蛋往上抬:“我现在看回来,看完你就去写作业。”
桃丫摇头:“我都不会写,怎么写昂,我不写算啦。你是不是要说不写作业得受罚?你来罚我好啦,怎么罚都行,桃丫给你罚。”
阿恒眼里隐隐带着笑意:“罚你多做二十道题。”
“不对不对,你应该说罚宝宝夹你的枪!”
他笑着拧桃丫鼻子:“前天才冲我发脾气,今天就又念想了?想好没,真要来哥哥可乐意得很,你中途哭鼻子哥哥也不会放过你哦?”
桃丫苦着脸:“当然想啊,到后头真的好舒服,但是你刚顶进来那会儿痛得我要飞起,有法子可以不痛嘛?”
阿恒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多让哥哥插插,插习惯了就不痛了。”
这回连最听阿恒话的桃丫都不相信了:“骗人,那我还得痛好多回!一定是你本事儿不足我才这么痛的。”阿恒从善如流:“对啊,所以你陪我把本事儿练足了,以后从头到尾都能爽翻桃丫哦。”桃丫正想着阿恒的话的合理性呢,就被按倒陪练习了,夏天桃丫惯穿背心,阿恒的手从宽宽的袖口探进去,长茧的手心把桃丫弄痒了,一边笑一边往后缩:“恒哥,你这么摸我,好色哦……”
阿恒手指攫住桃丫胸前的小点点:“这才叫色呢,还有更色的,要不要试试?”
桃丫身子颤了颤,双腿抬起夹住阿恒腰身,脚跟蹭蹭阿恒的大腿:“试了是不是不用写作业?”
阿恒深黑的眼睛笑意浓浓,低沉的声音鼓动在桃丫的耳膜上:“这要看你表现了……”
凌空的屁股被人握在手里,桃丫小声哼着,突然对亲吻着自己颈间的人说:“恒哥,你别咬脖子行不行,明天混子跟黑钟又要笑我了。”
“不会的,”阿恒的声音含混不清,“世勋睡了一晚客厅,被咬了一身包,不敢了。”桃丫闻言偷笑:“活该!难怪他今天老是挠背,肯定是太热了光着身子睡觉。”
阿恒另一只手抚摸着桃丫光滑的皮肤:“他们爱嘲笑你?”
“黑钟还好,混子是真的嘴损,别的事儿我还能争过他,一跟你扯上关系我就话都说不利索啦,回回被他气死!”
“世勋知道很多呢?”
“唔……”桃丫应得含含糊糊,一开始小混混可能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是自己先亲口跟他说自己跟阿恒会亲嘴儿的,怪就怪阿恒在溯村的时间太少,不在的时间太多,教自己太想念,而他又连阿恒的手机号都没有,自然想从小混混那儿套料。
“我也没特意避他,他早些知道以后能帮帮腔,”阿恒说,“他比你早熟,很早之前就问过我一些问题,我没答过,只让他别跟你提这些,他算听话了。”
桃丫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很早之前?多早?他问你啥?”
阿恒摸摸桃丫的脸蛋:“你十一二岁的时候吧?他问我是不是不知道黄家桃丫不是个丫头,”又吻吻桃丫的鼻尖,“有回你亲我脸,他撞见了,晚上又来问。”
桃丫回想着:“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你好像书上说的那些拐卖儿童的。”
阿恒笑了:“你现在不好好的在这儿么?”
“不管啦!词儿用得不太对,但就那意思,都怪你老摸我头,老让我亲你,后来趁着冲凉还教我那个……害我一直一直想着你,现在也是!明明那么痛我都想你跟我弄……”
阿恒一脸无辜,手指却往桃丫股沟滑去:“这个么?不是桃丫先提出的么?”
入口的褶皱在沾了黏液的手指轻触下紧紧收缩,然后慢慢张开吞进了阿恒的指尖,桃丫瘫软在凉席上,瞪一眼阿恒:“怪我咯?是谁我都说不要了……还死命往里面顶?”
“你有说不要?”一个个指节往里挪,“我怎么只记得你说爱死哥哥了还要还要?”
桃丫不知是被阿恒笑得露出牙龈的样子气到了还是下边太酸疼,双颊通红的他嘴上断断续续骂着,心里却晓得他有多受用,他喜欢阿恒着迷的失控的模样,这是只有他能看见的阿恒。紧贴的肌肤被汗液吸到一处,他搂着阿恒的脖子,感受着一寸寸挺进身体的勃物,连脚趾尖都蜷缩起来,鼻子好像不能呼吸了,嘴微张着急急喘息,阿恒被耳边软软的可怜的低泣声惹得像百爪挠心,直想狠命插进去顶穿身下的人,当然又是舍不得的,掌着那人臀部的手臂青筋盘踞。
汗珠布满背部,终于将整根埋入,阿恒想问身下的人是不是仍疼得厉害,却被猛地吻住喉结,无法忍受的男人闷哼了声挺胯用力律动起来。桃丫忍受不住,尖着嗓子发出一个个单音,混着用了多年的床板发出的吱呀吱呀响声,阿恒感觉全身都被点燃了,烧得连心口都在疼,他不敢太重太快,只能把桃丫的唇含进嘴里舔咬厮磨,吞下他的声声吟叫。
这回没关灯,桃丫觉得撞进视野的世界十分奇异,他看不见天花板的电灯,看不见沙沙摇晃在窗口的树叶,但阿恒的模样却那样清晰。他的手指掐进阿恒湿透的背脊皮肤,像一尾渴求水的鱼一样扎进阿恒怀里,两个人竟然能像这样连到一处,他跟阿恒好像生命都息息相关了,这认知让桃丫心窝时时刻刻暖洋洋热烘烘的,比午后的日晒还暖热。
21
溯村里最安静的当属张铁蛋家了,一来他们家没畜养会发出噪音的牲畜,而是在村口摆摊子做点小生意,二来他们家的人性子都闷,逢年过节大家聚一块儿海聊他们都没啥说的,平日里更不可能跟人巴拉巴拉侃家常。你要说闷葫芦做不成生意也不对,诚实守信物美价廉,自然就有客人了。
转眼间鹿老师的试教就结束了,铁蛋跟班里的同学给鹿老师和金老师开了个短短的欢送会,放学回到家,他妹已经把饭烧好了,见自己回来,让自己帮忙端菜出去。他问:“两盘?”
“三盘,有一盘端出去了。”
铁蛋点点头,正准备出厨房,听见耗子在后面叫他:“哥。”
他回头:“咋了?”
耗子摆摆手:“没事儿。”
吃饭的时候,铁蛋就明白他老妹是想跟他说啥了。
夕阳一角打在发黑的红砖上,张家饭桌上一如既往的只有咀嚼食物和筷子碰在瓷碗上的声响。耗子夹着菜,突然说道:“鱼哥他爹前日不是过世了么,他哥回来一块儿办丧,丧事还没处完,他就跟鱼哥说那片池塘还有三分之二的屋子是他的了,他要卖出去。”
耗子爹说:“这种事多了去了,又不碍着咱,别管。”
阿娘问:“你打哪儿听来的,李家小子跟你讲的?”
“不是,我无意中听到的。”她搁下筷子,“不如咱家借点钱给鱼哥吧,不然他就留不成溯村了。”
阿娘看了眼耗子:“不留也好,溯村又不是啥好地方。要不是他爹妈身子不行,李霖云又没良心,他早该出去读大学找到份体面工作了,还用得着养鱼?”
耗子想反驳,她爹用筷子头敲敲桌面:“安静吃饭。咱家跟他非亲非故,凭啥借钱给他,甭说了。”
“我嫁给他不就有关系了?”
“啥?”三人齐齐抬头看向耗子,她镇定地说:“我说我要嫁他,你们答应不答应我都嫁。”她顿了顿,“生米煮成熟饭了。”
耗子爹妈都定住不动了,屋外一辆男式摩托呼啸而过之后,被划破的宁静又重新沉淀下来,屋里久久都没人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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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有三不让:坟山、祖屋和老婆,可乡下人向来也最信天最信命数,可能是天意使然,李家风雨中屹立了数十载的老房子过几日就会有人来推掉重起。李霖雨从还是个小娃娃起就从未离过它,尤其这几年爹妈先后染上重病得用机器维持性命、大哥又离乡工作,陪着他的除了那一池鱼便是这房子了。年头他听医生说爹今年可能出院,更是拼了命攒钱,想着在爹回家前把屋子翻翻新,再买一张新床给爹睡,现在年中,正逢盛夏,他爹去了,房子要没了,鱼塘也要没了。
他独自一人打着赤膊在家里打包东西,恍惚间觉得自己还是个孩童,那年他七八岁的光景,爹妈和哥哥都在,一家人春节要去海边玩,晚上能住在海边的帐篷里,他兴高采烈收拾出了一大包的东西拖去屋堂,结果被告知不能带那么多的行李去——他们家就一辆摩托,坐上四个人之后能载的东西很少了。他就犹豫了半天,是带那把假枪去呢,还是带连环画去呢?
李霖雨用手臂擦着汗,走到窗边吹风想稍作歇息,一眼就看到了楼下那大得能把他家所有东西都装走的大卡车。正盯着卡车的大轮子出神,他家两条狗突然狂叫起来,他眯眼看了看,借着夕阳认出那是张家的人,还有个朴喜庆,好像手里都抄着家伙。
他们来干吗?
喜庆从汶村骑摩托来找铁蛋一块玩吉他,车刚停稳在张家大门,铁蛋跟铁蛋爹就抡着菜刀出来了,他被明晃晃的刀吓了一跳:“铁蛋,你们杀人去啊?”
“烈哥儿来得正好,”铁蛋爹拍拍胸脯,“跟叔去端了李霖雨那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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