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桃】溯村旧事+番外 作者：云鲤/云鲤鲤鱼/自作不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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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老大没反应。
桃丫用他凉凉的皮肤贴着阿恒取暖，呢喃着：“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是不是开了一天车很累？”自然没有回应。
人睡了，规矩还是可以遵守的，可是四周很暗，桃丫亲了好几次才亲对地方。他找着那软软的嘴唇就不肯松口了，又舔又咬的，像吃什么好吃的东西，正有点上瘾呢，阿恒却翻了个身，桃丫呆呆的，回过神来，扑在阿恒身上：“哥！你没睡着对不对！”
阿恒说：“睡着了。”
“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阿恒侧了侧身，盯着小猫咪一样趴伏在自己身上的桃丫：“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怎么知道……”
“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你就是生气了！无端端的气什么啊？”桃丫想了想，“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气我没喊你一起去游泳？你才回来第一天，想游泳的话大把机会啊。”
阿恒说：“不了，我没带泳裤。”
“我们都不用泳裤的啊，去海边才用。”桃丫见人不答话，忍不住捶了他几拳，“你生气也得告诉我气啥啊，别冷冰冰的，我难受。”
“那我告诉你，我现在想把金钟仁揍一顿。”阿恒语气平淡。
“哈？你要打黑钟干吗，虽然他是很欠扁，但他也没得罪你啊。”“得罪了。”“什么时候……”“就今晚。”
桃丫噗嗤笑了，嘚瑟地拍手：“哈哈哈哈，恒哥吃醋了！”笑着笑着他又怕阿恒更生气，忙说道，“我才不会喜欢他，皮肤这么黑，有什么看头？我喜欢恒哥这样的。”
“世勋比我还白。”
“咱家养的鹅也很白呢……哎别转身了！别生气呗，恒哥，哥哥，烦烦！我最喜欢你了。”
阿恒败下阵来，忍不住笑了：“比喜欢奶奶还要喜欢？”
桃丫想了想：“我全世界最喜欢恒哥了。”
“你怎么证明？”
桃丫下身蹭了蹭阿恒：“我喜欢你，它也喜欢你。”
“哦？真的？”阿恒把桃丫卷到身下，“那我得问问它了……”
08
昨晚小混混被命令看些无聊的书，看着看着趴在桌上睡着了，早上迷迷糊糊醒来，手臂都趴酸了。他迷蒙着睡眼去洗漱，然后去厨房吃早饭，看到了桃丫在帮自家奶奶忙里忙外，一瞬间清醒了。
他上前踹桃丫一脚：“死桃丫，真成我嫂子了，还帮忙做早饭？”
桃丫捂着被踢的屁股：“你再踹人，我让你哥教训你！”“你有本事自己……”
吴家奶奶上前敲小混混的脑袋：“桃丫早早的过来咱家帮忙，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你做过一次早饭没？”
小混混嘴里念着：“婆婆这么快就光疼媳妇儿不疼儿子了，早早的来？昨晚上都在咱家吧……”
“还念念有词的？快拿碗盛粥！”
“好啦，”他乜斜着眼看桃丫，“好人做到底，给小爷盛一碗。”
桃丫心情好，真去碗柜拿了碗给小混混盛粥，小混混笑吟吟接过，问道：“去游泳不？才多少点，看这太阳，今天肯定热死人，游泳最合适了。”
桃丫连连摇头：“不去不去！不过你哥去的话我就去。”
小混混阴阳怪气的：“哟？我哥去你才去哦？”
桃丫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太过暧昧，忙摆手：“你哥在家啊，咱们去了他一个人多无聊。”
“他喜欢看书，还带了笔记本电脑回来，无聊个鬼啊。”
“我昨晚才去过呢，还把衣服落池塘边上了。”
“衣服？”小混混好像想起了什么，“啧，我就说那衣服眼熟……你去四楼的露台看下。”
“噢。”
“你往外走干吗，我让你去我家四楼看看！”
“你又不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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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老大正在睡梦中，突然被泰山压顶，他皱着眉头想推开，泰山还说起了话：“恒哥恒哥恒哥！衣服是不是你帮我找回来的？你最好了！”
阿恒双眼紧闭，拒绝醒来。
桃丫拿脸蹭阿恒冒出了一点点胡渣的下巴：“我就随便脱在杂草堆里啊，你是昨晚去的对吧，黑漆漆的你咋找到的？”
阿恒继续装死。
“你被鱼哥发现没啊？他最讨厌别人到他家池塘去了，我们一去他就抄着根棍子赶人！”
阿恒面无表情地半睁眼。
“恒哥你是不是上火了，有眼屎哎，别动，我帮你弄掉。”
阿恒耐心尽失，拿手挡住脸：“桃丫！我要睡觉。”
“昨晚也没玩到很晚嘛，你怎么要睡那么多？起来啦……”看吴家老大紧抿的唇线和一动不动的姿势，桃丫玩心起了，拿手摸他晨间勃发的那处，没碰几下，手就被紧紧箍住，吴家老大看来是彻底醒了。他说：“昨晚没玩够，还想再来？”
桃丫笑了：“不来了不来了，快点起来吃早饭，我们骑车去溪村玩好不好？就咱俩，不带混子去。”“嗯，我们先去给李家买两条狗。”“给鱼哥买狗？”桃丫惊讶，“为啥啊？”“我把衣服拿回来，他的条件。”
桃丫一脸嫌弃：“鱼哥真是抠门绝顶……那你就别把衣服要回来了呗，凭啥让你给他买狗啊！”“不想你的衣服在他那儿，想到就闹心。”“傻子！我人都在你这儿，还差两件衣服，一点都不开窍。”阿恒没答话，亲了亲桃丫额头，起身洗漱去了。
事实上，鲤鱼当时对吴家老大笑道：“池塘边上养了狗，你家桃丫就不会经常跟其他男孩来游泳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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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混被奶奶抓去给种在天台的花草浇水，浇一下捉上面的虫子玩一下，浇完下来，他去三楼他哥房间敲门，门虚掩着，他干脆推门而入。
人呢？
下到一楼，爷爷正准备出门买菜，他问道：“爷爷，咋不见大哥和桃丫啊？”
“他俩刚骑着家里的单车出去了，戴着帽子，说是去溪村。”
“竟然扔下我？”小混混火冒三丈，“我也要去溪村，今儿不回来吃午饭了！”说着他撒丫子跑出去了，半晌又冲了回来，吐吐舌头拉着爷爷的手臂撒娇：“爷爷，给钱我去呗，昨儿买了吃的还有两把假枪，把钱都用光了。”溯村的男孩们都有买假枪假剑，不过年龄大的大多就不买了，小混混是个例外，他对这个很着迷，家里都囤了一箱了，看到新上市的还是会忍不住会收。
吴家爷爷说：“陪爷爷去买完菜再去。”“哦……”小混混跟在后头悄悄翻了个白眼。
这头爷孙俩刚进市场买菜，那头阿恒跟桃丫恰好买完狗从市场出来。
阿恒看着桃丫把两条恶狗的狗绳拴在手腕，推着单车边逗狗边往李家去，感觉买错狗了。只怪桃丫太有狗缘，冲自己狂吠的狗到他手里就服服帖帖的了，不过有这么两只狗应该也不是没有好处，狗不朝桃丫吠也会朝跟他一起去的人吠吧，他的目的还是能顺利达到。
走在前头桃丫兴高采烈地回头：“恒哥，我给狗起了名字！左耳有疤的那只叫做阿亦，另外一只皮毛金一点儿的叫做阿烦。好不好听啊？阿亦阿烦，来跟你们大哥打个招呼！”
两只狗对着靠近的阿恒汪汪汪吼了起来，阿恒被逼得连连后退几步，只好隔着段距离抗议：“你这起的什么破名字？改掉。”
桃丫眨眨眼：“就不！”
阿恒心想，反正狗是鲤鱼的，让他别起这名就好了。
鲤鱼远远听到狗吠声，通体舒泰，伸了个懒腰，出来迎接他家两名新成员。他瞧见那两只高大的狗，觉得十分满意，等狗近了，他微笑着跟它们打招呼：“嗨，你们好呀。”
阿亦跟阿烦顿了顿，上前蹭了蹭鲤鱼裤管，阿恒本来想提醒说这狗很凶的，顿时无言。
桃丫蹲下身摸摸阿亦的脑袋：“鱼哥，这是阿亦，那是阿烦。”
阿恒说：“李霖雨你敢叫狗这名试试。”
两只狗又吠了几声。
鲤鱼拍拍两只狗的脑袋：“阿亦跟阿凡啊，真好听。”
09
桃丫在后面不停地喊：“哥，你别骑那么快，等等我！”
阿恒终于将车速放慢了：“干吗？”
“鱼哥连叫我都是喂喂喂的叫，不会叫一只狗名字的。”
桃丫的本领就是猜不中他的想法，阿恒只能自己明着说：“……怎么那狗就只朝我吠？”
“啊？我跟鱼哥都很有恶狗缘，它们看见其他人也会叫得很厉害的，还会咬人。”“村里就你跟李霖雨是这样的？”“王叔和方婶也是，噢还有黑钟也是，他家就养了条很凶的狗，养好几年了，但是连黑钟他哥他爹娘都不近它的。”
“金钟仁也是？”阿恒脸一黑。
太阳渐渐升起来了，白晃晃的光闪人眼，桃丫的背心湿了一片，他把帽子拿下来，帽子也湿了。阿恒看见了，说道：“帽子戴上，等下中暑了。喝点水。”
“那里有卖糖水哎，我们去吃好不好？”
“嗯。”
两辆车停在大榕树下的摊子前，桃丫下车，盯着上面放着的几口锅：“有绿豆沙，红豆沙，木瓜雪耳，甘蔗汁，椰子汁。恒哥你要什么？”
“绿豆沙。”
“俩绿豆沙。”桃丫对顾摊子的人说。
顾摊子那人戴着顶大草帽，四肢细细白白的，慢条斯理地装起绿豆沙来，桃丫越看他越觉得眼熟，低头看看那人的腿，一拍掌，认出来了：“白苗哥，真的是你！你家怎么改行卖起糖水来啦？”
“嘘！”草帽下的脸蛋猛地抬起来，“想死啊，给我小声点儿！让朴喜庆那傻逼发现我了，我削死你。”
“喜庆哥又哪里得罪你了？”桃丫接过第一杯舀好的绿豆沙，插上吸管，递给身后的阿恒。
“那傻逼一天到晚鼻涕虫一样黏着人，烦死了。你听说了没，喜庆要从汶高转来溪高，简直要命。”
“所以你不读书了，以后就卖糖水？”
白苗的下垂眼垂得更厉害了：“有没有脑子，我要是不读书了，我爹还不打断我腿？这摊子是铁蛋家的，我帮他顾着，他就帮我拉喜庆去学什么吉他，省得来烦我。”
“吉他！”桃丫眼前一亮，“我也想学！”
“自己找铁蛋去，糖水给你，五块钱拿来。”
“白苗哥，我们都这么熟了……”桃丫撒娇。
白苗学他嘟嘴的样子：“我们都这么熟了……熟屁，赶紧走开！”他手一指，“他们就在那边的院子里，那傻逼经常四处看的，要是他看到你要走过来你就知死。我让铁蛋骗他我出城里玩去了。”“可是……”阿恒默默给了钱，拉了拉桃丫：“走吧。”
桃丫边跨上车边说话：“喜庆对你多好啊，你干吗那么讨厌他？”
“废话那么多，赶紧走！”
又慢慢开始了车程，桃丫纳闷：“恒哥，你说白苗为什么那么讨厌喜庆？大家都很喜欢喜庆啊。”
“我怎么知道。”阿恒若有所思，“桃丫，你想学吉他？”
“对啊！但大姐不肯让我买吉他。铁蛋有，下次我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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