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时之福(胤礽,弘时中心) 作者:凌封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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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两个女孩儿打发走了,那拉氏撤去了掩饰,将自己的隐忧说给胤礽。
胤礽自然是不能说格桑的身份,可是晴儿确实是要学些拳脚,怎样习惯那里的生活还是要问问格桑和胤祯。
那拉氏虽然不认为女儿家也该学拳脚,不过想起赛娅进宫时腰上缠着的鞭子,也是松了口,没人能一直保护谁,所以一定要自己能保护自己。
胤礽回到阿哥所,却看见胤禛站在院子门口,皱了眉头:“十一阿哥有事?”
胤禛紧紧盯着胤礽的眼睛,在这双眼中他只能看到不耐烦,连厌恶都没,这双和二哥像样像的眼睛里半点自己的影子都没有,胤禛受不了这个事实,勉强回道:“无事。”转身离开,十三说的对,他不是二哥。二哥,即使二哥恨着自己也好,至少二哥心里有我,二哥,胤礽!胤禛握紧了拳,我会找到你的!
胤礽看了眼胤禛的背影,真是莫名其妙。
进了院子,看见李翔收了右手拇指轻轻晃了晃,胤礽咳了声,糟糕,弘皙!手被握住,胤礽侧头瞪了胤禔一眼,快步向书房走去。
胤禔也是无奈,看来今天晚上要孤枕难眠了。
弘皙脸色有些不好,闷闷盘坐在炕上。
弘时规规矩矩的坐在桌旁看书,听见动静,眼神飞快的在两人的身上转了一圈,之后有些惊讶地看向胤禔。
胤禔抽了抽嘴角,怎么都是这样啊!
弘皙看着胤礽行动并无不便,脸色略好了些。
胤礽也有些尴尬,坐到弘皙身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被弘皙扣住了手腕,看着那孩子气鼓鼓的写着药膳单子,胤礽只能哀叹一声。
胤禔却从弘皙那一掠而过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气。
晚上,正如胤禔所料,弘皙瞪着眼将他和弘时赶了出去,弘时哀怨的看了眼胤禔,径自去了右手房间。
胤禔走进左手的房间,总是觉得弘皙那眼神别有深意。
弘皙缩在胤礽怀里咬牙:明天让人多搜罗些龙阳图,怎么也要让阿玛压了大伯!
作者有话要说:咳,预告一下,明天木有更新,实在是觉得前文有些不妥,明天修文!周末连更~
话说,如果这文开定制,会有人要么?
☆、七十一章
这几日便是胤祯胤禟胤俄出征的日子了。
以胤俄和胤禟的身份只谋得步军校一职。不过,既是划归胤祯直属,也是不会直面太过危险的境况。
出征前日,弘为派来的侍卫刘武等在质贝勒府前。
胤祯被胤礽借口叫了去,想来是有话要吩咐的,胤禩胤禟胤俄兄弟三人携手归来,正说着晚上的酒席,就见一个满身风尘的人拦在面前。
刘武对着三人行了礼:“臣刘武给质贝勒请安,给多隆贝子请安,给永瑚阿哥请安。”
胤禩抬手:“起吧。你是……”他还真不记得这个侍卫哪家的。
刘武站起身,束手而立,向胤禩道:“臣是理郡王的侍卫,今日是来请永瑚阿哥回去一趟。”
胤禟才想起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理郡王府,自从和胤禩相认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回去过。初时是忘了,后来,是不敢。
胤禟看了眼胤禩胤俄,咬咬牙,正欲开口。
刘武低声道:“三阿哥,福晋为您准备了些药品衣裳,请您回去一趟。”
胤禩看了眼刘武,如今男子以忠孝立身,不管小九以前身份如何,在旁人眼中他都是理郡王家的三阿哥。
胤禩握了握胤禟的手:“永瑚,这些日子你也是忙的昏了头,今天就好好回家歇歇。这一去,不知要多久呢。”
胤禟笑了笑:“质郡王说的是,奴才告退。”
胤禩看了胤禟的背影半响,回头正要招呼胤俄,却见这个弟弟也是面色怅然,胤禩不由得皱了眉,低声:“老十?”
胤俄回过神看着胤禩担忧的眼神,勉强笑笑:“我没事儿,就是想起个人。”
胤禩见胤俄不想多说,也是就顺着他的意思转了话儿:“既然无事,今天就陪我好好说说话儿吧。”
胤俄笑容已是恢复以往的开朗:“好。”
胤禟进了大堂,就被瓜尔佳氏招到近前,对着瓜尔佳氏的问询,胤禟乖顺的一一回答,很是孝子的模样。弘为喝着茶水,神情晦暗不明。
用了晚膳,瓜尔佳氏絮叨一番,胤禟又在弘为的书房听着弘为和永瑷、永育对自己细细叮嘱。
好容易被从书房放了出来,回到阔别许久的寝室,洗漱更衣后,胤禟无奈的发现床上坐着自己的四弟永准,对上孩子可怜兮兮的眼神,胤禟只能躺到外侧,听着孩子念叨着对自己的思念,自己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听着孩子渐渐含混了声音,睡去。
暗沉沉的帷帐里,胤禟睁着眼,总觉得心里难受。
胤礽和胤禔其实也是没什么要交代胤祯的,只是胤禔毕竟有着傅恒的消息,自是有些别样的细节准备。
胤祯捧着个包袱回到府邸,就见伊尔根觉罗氏领着儿子绵惠等在大堂。
用过晚膳,胤祯去了书房,拿着伊尔根觉罗氏为自己求的平安符看了半响,系在腰间。打开包袱,将包袱里的东西清点一番,看见和腰间一模一样的符,胤祯笑的很是幸福。
再次披上战甲,胤祯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骑在马上,看向来为自己践行的诸位兄长,对着那个人微微点头:二哥,弟弟定会帮你打下个平稳边疆。
一扯缰绳,胤祯牵马掉头。
装备整齐的兵士列队而去,总有少年郎怀揣家国天下的雄心壮志走上战场,总是有人再也回不来嗅那一缕故土的气息。
战马轻嘶驰往,掀起尘烟蔽日。
胤礽没有回宫,而是路上巧遇的出游的格桑世子,相邀去龙源楼里坐坐。
格桑将屋里另外三人细细打量,眼神停在胤禔身上,微微皱眉。
胤禔看着面前这个从骨子里透着书卷气的人,颇为感慨。
胤礽指了位子:“老三,坐。”看胤祉看着胤禔皱眉不动,胤礽笑了下,又指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大哥,福康安。”点点站着两人:“弘皙,福长安。弘时,永璟。”
现在占着格桑的躯壳的是圣祖三阿哥胤祉的魂儿。胤祉醒来时听着身边的诵经声,在看着身边坐着的几位喇嘛很是一惊,借着病因,十几天里胤祉就将自身的处境弄了清楚,再听得京城里传回的消息,便讨了这个差事,却没想到能再见到太子还有这人,胤祉心底苦笑,想来也是,神佛从来都没有听过自己的祈愿,又如何会单单对自己施赐恩惠。
胤祉神色怅惘,对着胤禔又看了眼,面上微有苦意,拱手为礼:“大哥。”
胤禔大方的点点头:“三弟。”
弘皙弘时对胤祉行礼:“侄儿弘皙/弘时给三伯请安。”
胤祉免了两人的礼,对胤礽笑了笑:“弟弟恭喜二哥。”
胤礽笑了笑,指着身边的椅子让他坐,问道:“老三,你要是想和皇阿玛相认——”
胤祉坐下,摇头:“弟弟不想,西藏那里是苦了些,这身子倒是习惯的很。”
天蓝,地阔,雪上镜湖倒是也和了胤祉的心意。
“二哥,弟弟在那里能过的很好,不想再拘在这京城里。”
可是再好,也是苦啊,怎比得了曾经皇子过得舒服!胤礽皱起眉头。
胤禔却是明白,兄弟几人后半辈子都是过过苦日子的,现在各个都是能随遇而安了。
胤祉看了胤礽的神色,眼中浮现暖意:“二哥,对西藏,弟弟现在这身份可是再好不过的了。”二哥,弟弟会替你将西藏收服。
京中朝事烦扰,胤礽到底是没能做上皇子试手的差事,直接被拎到养心殿陪着康熙批折子,翻看着礼部和吏部的折子。
对此,胤禔心里抓心挠肝的不高兴,也没有办法。
幸好只有半日。胤礽问过了胤祉藏地的生活习惯,就将晴儿调理身子以及强身健体的事情排上了日程,交给那拉氏。
那拉氏还记得赛娅的鞭子,索性也给晴儿定制了几条。
有胤礽的私下指导,晴儿的鞭子很快甩的有模有样,连带着兰馨也是学了几招。
弘皙是亲眼见过两位公主甩鞭子的,对于和嘉公主没有搀和进来表示庆幸,也对三伯遭遇悍妻的境况表示同情。
胤礽也有点儿心虚,不管怎样,他的目的都是为他们好呀。
弘时本来窜逗着那拉氏一起练习,结果还没开口,就被胤礽瞪来的一眼定住了。
咳,弘时后知后觉的想到,好像额娘要是学了鞭子,最先被威吓的就是自己和哥哥了……
众人各有事忙,还没人理会岳礼一家,没想到,偷龙转凤的事儿却是被他们自己折腾出来了,还好,康熙吸取了处理永琪时的教训,早早将贝勒府控制起来,到底是没让这事情宣扬开来。
也许是岳礼一家的报应到了。
那日岳礼的请求在礼部被胤祯当面拒绝,又被胤祥要求为嫡子更改名讳,想起前些日子被他忽略的过继庶子早早改名的事,心中恨上了傅恒一家,硬是断了来往。
机缘巧合,也是命中注定,名字被改做皓铮的富察皓祯拉着自己的梅花仙子外出之时刚好遇到思悼自己的爱情的永琪,岳礼对于儿子和五阿哥交好是持了肯定态度的。
而岳礼除了自己为自己这一支人的前途奔忙,也嘱咐了雪如为皓铮挑选个得用的儿媳。
可是这时候谁家会掺和进来呢,在雪如的可以敷衍下,皓铮的婚事一直没有着落,而白吟霜借着雪如的帮助调理,终于怀上了孩子。
那日永琪婚宴上的事情传扬开来,岳礼愤怒的要将白吟霜杖毙,拉扯间,精神绷得紧紧的雪如崩溃了,将种种情由一一道来。
岳礼傻了,完了,全完了。
皓铮疯狂的摇着雪如,大叫着不信。
白吟霜按着胸口靠在桌上,口里念着“我是格格……我是格格……”已是痴了。
瞧着暗卫送上的折子,康熙第一时间想到了灭口,可是这件事处理不好很是会寒了功臣的心,虽然这家人脑的是不像话,可是他们毕竟不似福家那样可以随意处置的人家。
不过,康熙也是容不得这样的人活着。
富察岳礼阳奉阴违,抗旨不遵,念在先祖有功,夺爵,贬为白身旗人,令其自返东北祖籍。其子皓祯狡辞蔽上,流放回疆苦役。而圣旨传下的当夜,素来体弱的喜塔腊氏被婢女白氏冲撞暴亡,白氏殉葬。
很是寻常的事情,京城里最不少的就是八卦,毕竟大家都在猜测和宁公主下嫁会是怎样的奢华。
这个时候,一个‘都统犯事,牵连了全族除旗’的事情也不过是被人念叨一两次,至于那位都统的夫人及其娘家的消失根本没人在意。
这世上最重要的是今天手里的银子有多少,自家人和和美美或吵吵闹闹的在一起。别人家的真相?
真相很重要吗?
岳礼的事情虽然是过去了,可是康熙还是很生气。养心殿门窗紧闭,康熙瞪着下面跪着的人,质问:“弘历,怎样的功劳,你就给他和硕亲王的恩赏!”富察岳礼和愉亲王、齐亲王不一样,那两位亲王都是有着实打实的战功又都是蒙古人。难道弘历真的是因为岳礼的姓氏!如果是这个原因,康熙很是失望。
弘历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不过还是有人想起那硕王府的府邸却是和怡亲王府相隔不过一条街。
胤禩眯着眼看着弘历,弘历为了弘时这样折腾,自己手里的鸿鹄当年是交给了弘时的。
许是觉得胤礽太闲,康熙将晴儿大婚的事情交给了胤礽督办。
终于将手上事情告一段落,胤礽丢下笔,仰靠在椅上。
胤禔递了茶水给他,将人抱起放在腿上。胤礽将茶水一饮而尽,将茶盏撂到桌上,搂住胤禔的脖子,头在他肩膀上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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